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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昏君废后绝世倾天-第147部分

小说: 昏君废后绝世倾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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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等最后一收编。十万大军只剩下两三万人。还大多负了伤。金帐汗国和吐蕃地军队疯狂地从潼关涌入关内。西线再也守不住了。
    西线一跨。东线也就跟着摇摇欲坠。虽然东线有云飞、王田、宇文彦三人顶着。但是军心已经散了。这些月来他们抵抗着金帐汗国地军队。说句实话。要不是仗着城高池深。易守难攻。就他们地战斗力。和草原将士一比。根本死不足惜。何况)国地王牌。云天扬所带地西方军已经被剿灭殆尽。就连新生血液也被剿灭了十之七八。战士们戍边三四个月了。都有了一点思想情绪。白天还好。一到夜晚。就栖栖遑遑地。
    夜,在垠垠绵天的边寨上,是冰
    静的。
    天地间,似乎所有的物事全停止了呼吸。偶尔一些夜间活动的小动物钻出了地表偷偷跑动几步步,重又隐入草地之下。边寨大营中,守在城门口的的小卒们忽然无声无息的从城楼上摔倒,接着,几条黑影用飞镰跳上了城楼,然后隐入茫茫的夜色中。
    巡街的一个小卒靠在街道边,在似梦似醒的瞌睡中发出一声惊恐的惨呼,他满头大汗的挣扎着,攥紧拳头手舞脚踢。旁边被惊醒的士兵大怒,不耐烦的推搡着他叫道:“大晚上的,嚎什么嚎,你哭丧呢?”一语未毕,一根银针悄无声息的刺入了他的咽喉。毒液钻心,他还来不及挣扎,登时毙命。旁边被惊醒的士兵们被这恐怖的声音感染了,刚想尖叫,银针又绵绵袭来,街巷里顿时倒了大批的士兵。先前的黑衣人极有默契的脱下自己的夜行服,再套上晟国士兵的衣装。慢慢向大营潜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忽然,在营地的四面八方,都有人高喊着:“蛮子攻进来了!”
    士兵们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喊声,都纷纷冲出帐篷来,烟火袅袅。
    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他们身边穿着晟国士兵服装的没见过的“同伴”,忽然高喊着“蛮子攻进来了!”然后一刀劈向还在朦朦胧胧间的将士们。
    惨叫声连连。被这种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氛感染的士卒越来越多,长期积压在士兵身上的压抑、劳累和恐惧这时一起爆发,疯狂惊叫的人越来越多,此起彼伏一浪接一浪歇斯底里的嘶吼迅速传遍整个大营。凄黑的夜色中,大营发生了千年以来最令统兵官恐惧无策的“营啸”。整个营地一片鬼哭狼嚎,嚎叫声令越来越多的人感到恐惧,纷纷抓起武器戒备每一个靠近的人。大骚乱爆发了,兵营变成了最恐怖的战场,袍泽战友象是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们一边象疯子似的大喊大叫着,一边抓起一切能够打击别人的武器,悍不畏死地拼命劈砍。
    远远的,像是回应他们的自相残杀,草原军士们特制的号角声铺天盖地的响起。战士们更是杀红了眼,闻讯而来的宇文彦、云飞他们来阻止这场毫无意义的拼杀,却不妨有些特意“接近”的士兵们忽然一刀袭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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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傍晚,上京就传来噩耗:东线被金帐汗国攻破,主帅宇文彦、神威将军云飞不知所踪,骠骑将军王田死于乱军之中。
    消息一来,满堂皆惊!而在驸马府的昭宁得到了这个消息,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西线、东线,尽皆失手,晟国,完了!
    尽管还有些狂热的份子认为半壁江山还未失落,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京以北,无险可守!
    只要攻破帝都,杀掉宇文朗,晟国就不复存在了!
    因为云飞生死不知,对昭宁的打击实在是太过巨大。昭宁现在整天惴惴不安,食不知味寝不安眠,再加上两个小家伙闹腾的,偏要找爹,昭宁心里烦得很,又不想吃东西,人很快就撑不住,病倒了。
    这个时节,人人自危,宇文朗天天也有忙不完的事,根本没有心情管昭宁如何如何,云家的人也是忙得一团乱,先前云天扬的死已经让云府打击够大的了,现在云飞出事,陷在南边战局的云飞的两个兄长们也是紧张万分。云府便随便派了一个下人过来问候一句,送了点慰问品,接着,便没了声响。
    现在换过来,成为琴玥照顾昭宁。驸马府里也是人心惶惶的,昭宁遣散了大批的家仆,只留下几个死心踏地的老仆人守着。府里一下子就安静了许多,连寒霜都奉命每天进厨房帮忙烧菜做饭、洗洗刷刷的,而琴玥则整日围在昭宁身边。两个小家伙上下扑腾,昭宁缠绵病榻,根本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去管他们了。反倒是琴玥,整天带着两个小家伙进进出出,玩东玩西的,两个小家伙也粘到她身边。
    然而命运并不因为一个人的意志而转移,噩耗还是不断传来。东线失手后的五天,宇文彦终于从乱军之中跑了回来,连同带回来的还有一万残兵败将。不过,云飞……他没能带回来。



七十八、阴影

           “臣弟该死!”
    那日晚上,蛮子夜袭,且连同营内的奸细一同捣乱,臣弟与云将军、王将军一起镇压,依然抵挡不住草原蛮子的攻势,大营失守了!而王将军为了掩护臣弟和大军的撤退而与蛮子抗敌,不幸以身殉国!云将军与臣弟且退且战,路经栖霞岭的时候,遭遇蛮子的伏击,云将军身先士卒,率领军士们奋勇抗敌,而后……只怕,凶多吉少!”
    听到这话,坐在龙椅上的宇文朗生生被惊得呆住了,原因很简单:)国,已经无将可用!
    镇守南方的还有云家的两位公子,这次,宇文朗是亲笔写信,将云家二公子云峥调了回来,紧急布防京师防线。
    而宇文潇则还是留在南方,因为最坏的打算……就算他宇文朗死了,宇文家族总还有留存下来的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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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求你,不要告诉昭宁姐姐关于云四哥的事……”偷偷摸摸把琴拉出去,特意在京城一家小酒馆见面的宇文彦如此嘱咐道。
    “云飞他,真的……”直到现在,琴还不敢相信这个事实。那个看上去如此阳光的沉稳少年,怎么说去就去了?
    宇文彦很沉痛的点点头:“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他仅仅以两千人马,抵抗蛮子的数万大军,这几率……诶!是我对不住他,是我对不起昭宁姐姐!”
    “事情已经如此,你也不要自责了。”琴叹了口气,“云飞想必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宇文彦道:“皇兄表面上是让我领取责罚,去皇陵思过。实际上是给了我锦囊一枚,让我在……在晟国撑不下去了以后隐居山林,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今晚就要走了,本来是无论如何也要去见见昭宁姐姐的,可是我……”
    “这些事谁也不愿意见到地。昭宁想必也不会怪你吧……”琴摇了摇头。又十分和善地看看宇文彦:“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
    “别说这些丧气话!当然还有机会。我相信我们一定还有机会地!”宇文彦说到这里。眼睛忽然放出光亮来。他还是相信)国几百年基业。怎么会说断就断?
    琴又不是)国人。对)国也没什么感情。当然对宇文彦地话没什么感触。
    “总之。我希望姐姐能帮我瞒着昭宁姐姐。尤其是关于云四哥地事。最好不要告诉给她知道。”
    “嗯。我明白地。”琴点点头。叹息一声。纸包不住火。谁知道这个秘密能瞒多久呢?战胜悲伤。也只能靠昭宁自己地力量了。
    说话间已经接近傍晚。这次是琴字回驸马府以后地第一次出门。若是在平时。她晚归就晚归。也不太在乎几点时间地。不过。现在地她明显对于驸马府以外有一种强烈地不安全感。虽然宇文彦想劝她吃顿晚饭。琴还是执意要回去。理由就是“安慰昭宁”。
    说到这一步,宇文彦也不太好意思留她了。临走,宇文彦还不忘嘱咐一两句:“姐姐,虽然很不想说这种话……我劝你还是留条后路,要是万一……诶!总之,我不希望看到你和昭宁姐姐出什么事。”
    琴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我这种人,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
    宇文彦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确实,今天琴的表现很奇怪,她拒绝坐在窗边,而且大白天却要下人点灯,把屋里照的亮亮的。
    琴忽然有点脸色发白,摇摇头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吧。”
    宇文彦点点头,忽然又问:“姐姐,去年年关的时候,你忽然一声不响就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见到三哥了么?什么时候回来地?”
    宇文彦这一连串关心的问话,正巧打中了琴的七寸。她忽然一下全身寒毛倒竖,脸色“唰”的变得惨白,瞳孔缩地如针孔一般。宇文彦看到她的这副表情,觉得有些差异,上前一步问道:“姐姐,你怎么样?”
    “别过来!”忽然,琴像是如临大敌一般惊叫起来,“噌”的一声,居然拔剑出鞘,横在身前。宇文彦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问道:“姐姐,你,你到底怎么了?”
    宇文彦的退步,让琴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一下。调息了一会儿,她惨白的脸孔稍微缓和了些,虽然脸上
    着汗珠,还是勉强挤出来一个微笑:“没,没事…
    宇文彦脸上惊疑不定,看着琴的神态,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他上前又想扶着她,琴却很紧张的摇摇手:“没事了没事了。”
    宇文彦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坐在原来地座位上,看琴慢慢的恢复过来。一炷香的时间,琴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过头道:“我们走吧。”
    宇文彦点点头,面上还是很担心的样子,只是不好问。到了酒楼下,远远的看着琴走远了,宇文彦有些疑惑地道:“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姐姐离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么?”他实在有点不放心,便和身边地一个侍卫小声的道:“跟上去,直到她安全地回到驸马府为止。”
    走在前面的琴全然没有发现已经被人悄悄地跟踪。已经三月了,她裹紧衣服,依然觉得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琴开始变得害怕和男人接触。平时的时候,她一直躲在驸马府里,遇见的人很少,但是,依然不愿意和男性仆人在一起。当然,路过看到,或者是小男孩都是没有的关系的,她害怕的是他们平时偶尔不小心的身体接触。这在刚才表现的尤为明显,她出府以后,本想在路边一个摊位上买一点东西给昭宁的两个小家伙当玩具的,可摆摊的小伙计把钱找给她的时候,手刚一伸,她就跑了。面对宇文彦的关心,她想到的也只是恶心和害怕而已。
    夕阳西下,琴总觉得寒气袭人,一路小跑回了驸马府。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抵在门后,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浑身顿时觉得轻松不少。
    只是,她没有发现的是,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身后出现了两道目光。一道关切的、大功告成的,是宇文彦派出来的侍卫。而另外一道,显然带着一丝惊奇和狠厉,疑惑道:“这个人……我记得不错的话,她不是应该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么?——难道,民间流传她还没有死的传闻,是真的?”
    考虑良久依然得不出什么结论的他,只好再看了一眼驸马府的招牌,转身回去:“必须把这件事,告诉红姐。”
    话音还没落,他就几个起落,迅速的消失在上京的街巷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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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逃也似的回到了驸马府,想到刚才的行状,兀自喘息不已。
    门房的人和她说话,她开始愣愣的没有听见,后来人家不放心想来伸手问问她时,她猛然跳开,惊惧的一回头,一看那人虽是个男子,却已经垂垂老矣,才放心的回复了心神,慢慢的走到府里。一路上,不管谁和她打招呼,琴都没有听见。
    遇到寒霜,琴只丢下一句:“帮我准备水,我想洗澡。”随后便一阵风冲进屋里,任凭寒霜在外面拍门都不应。
    水很快就放好了,拒绝寒霜的陪护,琴一个人待在屋里洗澡。
    用力的搓洗,把皮肤搓的红红的,都快磨破了,她还是不愿意放手。每次她不小心和男性接触,即使没有碰到,她都会狠狠的搓洗身体,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舒服一点。
    忙完这一切,她颓然的坐下,木桶里的水花荡漾,她直直的坐着,刚好漫到胸口以下。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当她看到水面上反射出来她的倒影,那胸口上本来是玉钗刺下的伤疤,却换成了牙痕了以后,禁不住又是惊呼一声,忽然用力的打散水花。自然,这个转换,是宇文朗所为。
    要是可以的话,她真的是很想用刀削去这个牙痕。这道伤痕离她的心脏只差半寸,分别代表了两个时期,宇文朗在她身上留下的痛苦回忆。如果那一天她真是不想活了,恐怕最为轻松的方式,就是从这个伤口一刀刺进去。就算是死,她也会坏这个耻辱的标记。
    



七十九、密谋

           “玥儿,玥儿,你怎么了?”门外的寒霜听到了这声尖叫,马上拍门,问问琴玥的情况。琴玥不答,依然缓缓的没入水中。
    是啊,就算是再怎么洗澡,洗去的也只是表面的痕迹,身体里的污浊,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应该去死么……”把头慢慢的沉入水里,琴玥努力的甩甩头,被暖暖的水包围着,依然觉得很不安全。
    “为了宇文朗,我要丢掉自己的一条命?”琴玥忽然一下,心头火起,恨恨的道,“就算是死,我也应该先杀了你!”
    洗完了澡,琴玥换好了衣服,从屋子里出来。寒霜看见她出来,连忙迎上去问个究竟:“儿,究竟怎么回事?”
    经过热水的浸泡,她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很多,而且心情也转换了过来,遂摇摇头笑道:“没事。”
    寒霜拉着琴玥的胳膊:“儿,别瞒我,我觉得你心里有事。”
    琴玥摇摇头:“没事没事的,我能有什么事呢,我还活着,芶延残喘的活着……”
    寒霜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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