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废后绝世倾天-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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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和寒霜跟着那个戴斗笠的黑衣人跑到一处低矮的长城前,借着月光,可以明显的看出有条小道可以登山去,而城砖也倒掉不少,部分地方只到人的膝盖处。只见他拉紧缰绳,那马便乖乖的顺着一条歪歪斜斜的山道爬到坡上,又一抬马腿轻松迈了过去。琴和寒霜相互看了两眼,也有学有样,策马翻越了长城。
骑在马背上的琴无限感慨的看着长城内的江山,神情复杂的喃喃自语:“晟国,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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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过了长城,那个黑衣人骑着马,缓步而行。似乎有意放慢速度等着后面的琴和寒霜。两人觉得有些不妥,琴于是道:“感谢这位壮士……”
话还没说完,那个黑衣人忽然侧头看了她一眼。依然压低帽檐,看不清长相,但是,琴隐隐约约觉得他的嘴角似乎有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然后,他忽然策马疾驰,奔在夜幕里。
“他是怎么回事?”寒霜有些奇怪。
“救命之恩,怎么样也得先谢谢人家再说吧!”琴看看身边的寒霜,寒霜也点点头。于是两人也策马,尽量想要追上黑衣人的脚步。
三个人一前一后在山路上飞驰。宁绥是个山城,长城的国境线其实离宁绥县城还有好几十里左右的距离。黑衣人骑马在前,山区树木茂密,琴和寒霜费了老大功夫,才好不容易没被那个人甩掉。
淡淡的月华洒下,路旁高大的枫树投下婆娑的影子。山道上有规律的传来马蹄声,安静得如同异世。偶尔风吹树摇,枫叶片片飞落,与筛下点点是月光一起跳动,有如精灵一般。
走了不久,琴似乎看见一片枫林当中有一座小茅屋,那黑衣人就在茅屋前停下马来。拴好了马,他拧开了锁,径直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屋里亮出点点微光。
不久,琴和寒霜也到了木屋前,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两人将马拴在一棵小树上,琴走了过去,恭敬的道:“感谢恩人救命之恩。”
那人不答,不过木门却一下子开的很大。意思似乎是:你们进来吧。
琴和寒霜在门外有些踟蹰。随意进一个陌生人的屋子,让她们有些警觉。万一这是什么人设下的圈套怎么办?这是隐鹰营想要秘密处死她而故意设的局?
也不对,按照隐鹰营一贯的做法,应该是坐收渔人之利。眼看着琴和忽赤他们内斗,而在关键时刻捅刀子的人。没有必要再一开始就出手相助,到了这个时候才来下狠手。
但是他是谁?自己地印象里根本就不认识这号人。记忆里也没有可以与之对等地对象。琴过去地生活圈子其实很窄。虽然出过几次宫。认识地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人。在宫里地就更别提了。除了皇帝和几个皇子之外。其他地男性就是太监。那么真地就是这人单纯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咯?
想到这里。琴自己有些自嘲起来。也许是最近看多了太多地阴谋。总觉得自己不论做什么。都在别人地股掌之中。逃不出也躲不掉。她看了看寒霜。比出那种“没关系”地表情。便向屋子走了进去。
屋内一灯如豆。
这是堂屋。旁边还有别地房间。黑衣人并不在堂屋里。屋内放着一张桌子。几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火光一跳一跳地。值得注意地是墙上挂着两幅画。一副是月夜之下地湖边。一个白衣女子吹笛地图。杨柳依依。波光粼粼。女子背对着。看不见正面。却能让人感觉出她地出尘与美丽。另一幅是一人站在高高地城墙之上远眺。长风吹过。落叶萧萧。一片肃杀之景。看地人心有戚戚焉。
琴一圈扫过。回过神来。站在门边道:“失礼了。”
话音刚落。那人从旁边地房间走了出来。依然带着大斗笠。琴正身道:“凌月、寒霜承蒙恩人相救。感激不尽。”
那人斜着帽子看了琴一眼,琴能感受到那人似乎在窥探自己。虽然由于光线昏暗,看的不甚清晰,但是总有种怪异地感觉。于是她再次低头,很郑重的敬礼:“多谢恩人救命之恩。往后若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还真是你呢……”忽然,那人很突兀的道。
琴惊讶的抬起头。
“四年没见,还是老样子啊,”那人一笑,又强调了一个词,“…………皇后。”
琴瞪大了眼睛,而寒霜也是惊得呆住了。我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可能?
“你,你是谁?”琴半低着头,言语里藏不住深深的恐惧,握紧双拳来驱赶惧怕,连身体都在颤抖着。
“诶呀,你还真是让人伤心呢,这么快就把我忘了……”那人感叹道,忽然身形一动,瞬间来到琴面前,“好久不见了,琴。”
说完,他忽然抱住她,将斗笠掀开,在她的唇上印上了深深的吻。
“你是……宇,宇文护?!”琴瞳孔猛地一缩。
“终于想起来了呢!”宇文护虽然离开了她的唇,却没有放开围住她腰地手,眼睛深深地,“你真的还活着,真好啊。”
四年没见了,宇文护似乎变了不少。原本白皙地肌肤变成健康的小麦色,总是散落地长发也束到脑后,一身的华丽的红衣被黑色的夜行服所取代,身体看上去也更加结实了些。要说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看见女人时的轻佻和调笑,还有那双眸中安然若定的狡黠,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愉快。
可是……这家伙不是已经死了么?那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为什么还……
琴挣扎出他的怀抱,跳后好几步。宇文护也不追,依旧站在原地,看着她笑。“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琴惊讶不已。
“哎呀,你这话真是太伤人了……什么叫我已经死了?”宇文护随意的笑着,忽然眸光一闪,“你不是也一样么?晟国的废后、国的未央公主,应该已经在四年前的骚乱里死在了上京城。…………这可是我哥哥宇文朗亲自颁发的诏书哦!琴,你已经死了,被抹除了,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而我,也是这样的。懂么?”
“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宇文护轻哼一声,笑道:“我?我一个死人,当然是趁着这个机会,四处游荡咯!这里风景秀丽,野味又很肥美,还没有人整天惦记着,真是世外桃源啊!不过我跑的再远,也没有凌月你跑地远啊!是吧?凌月百夫长大人!”
“你!…………”多年未见,宇文护看似随意的几句话还是把琴呛得要死。她现在已经完全确定。站在眼前这个笑得如此随意的男人就是当年风流不羁的“地狱红莲”宇文护。这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无良!
“太可恶了!”琴气愤之下,想要拔出白涟剑来和他一决高下。
“哟,刚刚是谁说的往后若有差遣,在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转眼就要向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剑,这世界还真是黑暗啊!”宇文护虽然在骂天骂地。不过脸上倒是笑得极为灿烂。
“你……”琴又被噎死了。
“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去赴汤蹈火的,”宇文护看着她笑。忽然话锋一转,“那么,以身相许总可以吧?”
“你。你去死吧!”琴被气的脸红脖子粗,想起了刚才这家伙对自己做地事,琴更是恨恨的用手背抹抹嘴唇。然而她也不敢真的对一脸看笑话的宇文护动手,一转身拉着寒霜,沉着脸道,“我们走!”
“要走啊,外面可有狼哦!”宇文护笑着提醒道。
“哼,你以为我会怕那些狼?”琴不屑的哼了一声。
宇文护笑容一收:“我说的是,四年前地那群狼。”
琴一惊。隐鹰营的人?他们也有在这里的人么?琴心神一收。“别开玩笑了!你以为就凭你这句话,能吓得了我?”
“吓不吓地了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宇文护眼睛微眯,“在这几年里。虽然你已经被宇文朗除名了,可是却一直没有留下尸体。那群家伙,可是不会这么简单就相信宇文朗的说法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句话你懂吧?”
琴一愣,不过很快就抢过神智:“你想留下我?笑话!用这么拙劣地谎话,以为我会上当?”
宇文护却是懒得管她,一转身走进别的房子:“留不留下来随你。我这里反正空屋子多,你愿意的话随便找间屋子休息就行。当然你要是怕我霸王硬上弓,趁着天黑对你意图不轨的话,那么你可以选择离开。不过我可说明白了,最近的一间茅屋,离这里也有好几里的山路,而且那里住的也是个单身猎户。三十来岁的人了,也老实的很,除了一身蛮劲,啥也没有。一直说不上媳妇,我这个做邻居地也心里不安啊!投靠他还是留下来,都看你高兴。我可是累了一晚上,不管你先去睡了,随你喜欢。”说完,他真地走进别的房子,留下了琴和寒霜在原地面面相觑。
“怎么办?”许久,寒霜问了句。
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有那盏油灯一跳一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门外,星光灿烂。
PS:神隐了一个月地宇文护终于出现了,咱也满脸泪啊……
七、‘死人’的样子
“啊……睡的真是舒服啊……”早晨,明媚的阳光撒进茅屋。宇文护十分舒服的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而琴和寒霜……她俩正靠在屋子的外墙,坐在一起,睡的正香。…………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进宇文护的房间休息的,所以她一晚上就睡在屋外,靠着墙稍微合了一下眼。
“诶呀,你们俩就睡在这里?”宇文护看见琴和寒霜转醒,故意大惊小怪道:“晚上外面风大,露水也重,这么睡觉会着凉的!”
琴横了他一眼,倚着剑慢慢站了起来。这样休息了一晚上,身体有些发麻。她缓了一会,才去马边拿起水袋洗了把脸,漱了漱口。寒霜也洗漱了一番,整理了一下衣服。宇文护歪靠在门边提醒道:“距离最近的那个单身猎户,从东边一条山道上向下,下山以后再上到旁边那座山的半山腰,就到了。哦,对了,最好不要骑马去,下面有一道山涧,马过不去。而向西边走,翻过那边那座山头,再过一条小溪,还有四五户人家。不过也要走两个时辰,而且上山的时候马也不能用。”
“至于宁绥县城,从南边下了山,再向南绕个十七八里山路,然后可以看到一条官道,上去以后沿着官道一直往南跑个四五里,差不多就能看见县城了吧。不过上了官道也要小心,也许被发现的几率就增大了不少。”
琴气结:“你是故意消遣人地么?”
宇文护耸耸肩、摊摊手道:“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把情况都告诉你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试试,不过要是多绕了多少路,就不关我的事了。”
琴怒道:“你这住的是什么鬼地方?”
“拜托啊,皇后娘娘,我们是死人诶!死人就该有死人的样子!”宇文护似笑非笑的道,“虽然是死人,我还不想真的被抹除。你若是嫌命长,不妨大摇大摆去县城里逛逛试试。不过你死就死,可不要招出我来,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你……”
“你什么你?”宇文护一打呵欠。摸摸肚皮道。“呀,说了这么老半天,我都饿了。我去烤只兔子,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不过,看到寒霜姑娘要因为你的选择而稀里糊涂的送命,很是不值啊!”说罢,他摇摇摆摆地走进屋子,摆摆手。剩下琴站在门外气得要命。
琴自然不会受他威胁。拉过寒霜骑上马走了。过去宇文护给她地阴影太重了,几乎是一听到这个名字,琴就会毫不犹疑想要逃离。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用考虑就会直接作出选择。而宇文护居然也不拦她们,随便琴和寒霜骑上马下山。而自己真的拿出昨天打的野兔烤了起来。
宇文护是变了。四年之前地他。习惯于以皇子地身份压着琴。习惯以他自己地思维来决定他人地行动。不过这几年东躲西藏地平民生活让他改变了不少。他不会再强势地决定别人应该如何做。而是用这种看似无所谓地话给她提醒提醒。当然。听不听都取决于琴。宇文护懒得管。
也许是几年地颠沛流离地生活。让他真正做到了游戏人间吧。
刚走到半山腰。琴这才看清楚山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真地是山峦起伏。别说是大大地官道了。连条小路都找不到。树木地掩映之下。只能缓慢地看路找路。又是荆棘又是石块。总之路况很不好。
回头去求宇文护是肯定不可能地。琴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见路看路。凭着她多年逃窜地历史…………就是她还没到万骥盟之前在晟国逃窜两年地经历。对于走山路倒是也习以为常。
反正。一直往南就是了。
天黑时分。她们在山区一户人家家里借宿。
“这个该死的宇文护,要是下次再让我碰见,我绝对饶不了他!”琴捏紧拳头,恨声道。宇文护告诉她们一直往南,实际上在大方向是没错的。只是有些山沟里兜兜转转,两人绕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官道”。眼见着天就要黑了,两人只好硬着头皮,去一户人家家里借宿。
这户人家只有一位银发如丝的老太太在,琴她们敲门进去地时候,这位老人刚好在做饭。山区里难得看到外人,面对前来借宿地琴和寒霜,老人家倒是相当欢迎。
“你们两位,是夫妻吧?看你们的装束,不像是晟国人啊。”老太太慈眉善目地,眯起眼睛看着寒霜和琴。
琴和寒霜点头:“我是商人,前些日子刚好去了金帐汗国。我妻子有个亲戚在这边,想过来看看。结果山路蜿蜒,就迷路了。”
“哦,是这样,”老太太装了一碗蔬菜汤,递给她们。清澈的汤汁里几片绿色地菜叶,看上去分外养眼,“自从阴山一战之后,这几年这里一直很和平,两国走得也近了不少。老身的儿子就在戍边,托三殿下的福,很是清闲,又没有了危险,每月还能拿到二两银子。过去认为是受苦受累的罪,到现在却成了抢手的工作。真是多亏了三殿下啊!”
琴默然。六年之前的阴山一战,金帐汗国损失了十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