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雾2-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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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游客吗?”邹清荷继续问。
售票员丢给邹清荷一份桃花涧风景介绍的三折宣传单张:“谁知道。来这儿玩的人成群结队的多,很少一个人来的。我也没见到死人头,谁有胆子见那个呀。”
“今年来的客人不多吧?”
“来我们这边玩的夏天、秋天人比较多。”
“近段时间,有没有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人啊,比如说俊男美女之类的。”
“看你斯斯文文的蛮爱打听的嘛。”
“呵呵。好奇嘛。”邹清荷傻笑。
俊秀的男孩傻笑时会产生让人觉得很可爱的电波。
接受此电波的女售票员笑道:“印象深刻的人嘛经你这么一问……我还真记起来一对儿来。春节期间来这里看梅花的客人不少,过完节游人很少。零星的客人嘛一般是一家人或者是一对对情侣。大约半个月或者更早一些,有一个女人买了两张票。客人太少,很容易就记住她的。跟她一起来的男人坐在车上没下来,一般来说一对情侣出来玩,付钱的多数是男人。何况那女人长得真好,衣着打扮又时髦。当时我觉得意外就多瞧了几眼,那女人的样子很高兴一直问我桃花开得怎样。那时桃花还没开呢,我告诉她桃花开得好得多等半个月,不过腊梅与玉兰花开了。”
“你还记得她长相吗?”邹清荷微笑地问。
“记得,长得那么漂亮。说真的,她说话的口音跟你有点儿象。‘桃花’跟你一样念成了‘涛发’。”
邹清荷一怔,从口袋里掏出死者的相片递到她面前:“你看看是不是她?”
“噫?”售票员吃惊地抬头盯着邹清荷看:“你是便衣警察?”
邹清荷摇头:“我不是。我在找人,相片里的女人。”
“……”女售票员瞄了一眼,把相片推回给他,有点慌张道:“这么久了我记不得了。”
邹清荷对柳下溪招了招手。
柳下溪从车上走了下来:“怎么啦?”
“她可能见过死者。”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售票吓得脸色苍白,两只手拼命地摇动。
柳下溪把警员证放在她面前:“不用害怕我是警察。”
“我不记得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女售票员吓得整个人往后一仰,椅子翻了她倒在地下,半天也不起来。
“喂,有没有事啊?”邹清荷隔着小窗口问。
柳下溪收回自己的警员证,眉头微皱,把邹清荷拉到一边低声道:“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邹清荷把自己与女售票员的一番对话复述了一篇……
柳下溪捏着自己的下巴:“看来今早有警察拿着相片问过她了。”
“怎么说?”邹清荷发现售票室内的女人,悄悄贴近窗边偷听他们的谈话。
“她肯定对问话的警察说了不认识相片里的人。现在如果跟我们说起她提到的女游客就是相片里的人,先前她的口供就是假口供。还有啊,她有可能见到死者的同样,如果那名男子就是杀人凶手的话……她说不定会被人……”柳下溪对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一个割的手势。
门打开了,女子两条腿直哆嗦,扶着门框努力地说:“我,没,没,没,看到那个男人……是真的,真的……没见。”
“我相信你,但凶手不一定相信。你仔细回忆一下记得多少都对我们破案有用,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柳下溪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对着她的眼睛轻声道。
“我真的不大记得了。”女人四处张望,左右没人:“你们进来吧。”她小声道。
柳下溪与邹清荷走进小屋。里面只有两张椅子,邹清荷抱着手臂站在角落里,柳下溪与女子坐在椅子上。
女子手有些哆嗦,端着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半晌才懊恼道:“都怪我自己多嘴。”
邹清荷咧嘴一笑:“我有时也忍不住会跟不认识的人说一些不能说的事。请了替死者讨回公道,请你说出你知道的事来好不好。”
女子放下茶杯,十指还是有些发抖便相互绞在一起,端正地坐着勾下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把我记得的说出来,先前的假口供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的。”柳下溪轻声道:“你不要紧张,请相信我们。”
女子飞快地看着温和带有正气的英俊面孔以及旁边清秀的大学生……十指不再抖动了:“相片上的女人跟我见到的女游客有点象。老实说,我记不大清楚了。当时那女人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了眼睛,口红是玫瑰红特别深,看上去象不正经的女人,一头波浪的长发大约到胸部。走起来身子扭动得历害,话还没说完开口就笑。那个男人坐在车里一直没露面,女人买好票上了车,我把门闸打开,车子驶了进去。从玻璃里我只瞄到开车的是男人也戴着墨镜,看不清脸。”
柳下溪一边速记一边问:“记得车子的颜色么?”
“白色的。”
“车牌呢?”
“没注意。”
“车型呢?”
“没注意。”
“……你后来看到过他们吗?”
女子摇头:“我不是全天制上班,跟另一个女孩轮班的。”
“看到他们的日期是?”
“三月十六还是十七,我记不清了,应该就在那几天。”
“请你在这里写上你的姓名、性别、年龄、职业、联络地址、电话。看一看这些记录与你的口供相不相符。”
女售票员叫李风英。
她签完自己大名之后,看着柳下溪大着胆子道:“我怕,能不能跟你们在一起?”
“可以,保护证人本来就是警察份内的工作,你不用怕的。”
“有人恐吓过你吗?”见李风英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柳下溪收起了笔供本一边很随意地问起她。
李风英垂下头,一对长辫子垂在胸前,半晌她才摇了摇头:“没有。早晨有派出所的人拿着相片过来问我见没见过相片里的人。虽然有点眼熟当时也没想起那名女游客的事,很干脆地告诉他们说不认识。他们告诉我说相片里的人就是死人头的脸,我吓了一跳。他们走了之后慢慢地就想起来了。这位邹同学过来问我,正好那时我想起来了不由得顺着他的话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有许多好看的赛事啊。 ……
生命的重量…07
“李风英,你别太担心了,犯不着自己吓唬自己。我们会保护你的,放心吧。”邹清荷陪着她继续坐在售票屋内等交班的人来换班,而柳下溪则开着车先进了自然风景区内,说好等她交接班的时间过来接他们。
邹清荷坐着她旁边,视线的余角发觉她拿着书的手一直在发抖。
她好象越来越害怕了,难道她看清了与女死者一同前来的男人,害怕被杀人灭口?“你是不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邹清荷问。
李风英摇头:“没,真的没。”她魂不守体地道。
“你到底害怕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害怕。”李风英伏在桌子上,声音里带有哭腔:“控制不住的害怕,越想越害怕。忍不住想,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我。”
“怎么会呢。”邹清荷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安慰她。
“杀人凶手又不会讲道理的。”李风英接着往下说。
“……”也是,凶手如果能讲清道理,估计也不会触犯法律来杀人了。
“我会不会死?”
“……”只要活着,无论是人或者生物,总有一天会死吧……
“其实……”李风英抬起头来,眼睛被她揉得红红的了:“你不要告诉那个警察……”
“我肯定会告诉他的。”邹清荷打断她的话:“他是警察,只有抓住凶手才能消除你心里的害怕。你知道的事有可能是破案的关键,你一定要相信警察的。”
李风英看着桌上放置的小说封面,看了良久没说话,双手绞在一起显然内心挣扎得历害。邹清荷在一旁看着都替她着急,这种事为什么还要考虑啊,知道的情报告诉办案的警察才是正确的也是应该做的啊,难不成放任凶手逍遥由着死者冤死?
真想出声催她,快点把知道的情况一一说出来吧……不过,柳大哥也说过,对证人不能没有耐心,要让对方发自内心地信任你,才会配合警察办案的。
“那女人抽烟,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
“啊?!就因为她抽烟,所以你认为她不正经?”
李风英摇头分辩:“我才不会那么肤浅!她把没有熄灭的烟蒂弹进花坛里了。”
“……你在别的地方看到了她?”这附近并没有花坛。
“不是,我听老王说的。”
“老王?”
李风英点着头,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出红印来了:“老王死了。”
“啊?!”邹清荷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带动翻倒在地:“死了?”
“死了十几天了,听他家里人说是脑溢血突然死亡。我想,他会不会……”李风英不敢往下说了。
“脑溢血?他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邹清荷飞快地记下李风英说的话。
“老王是这里的老园丁……”
原来李风英害怕的症结就在这里!
“他跟你说过些什么?”
李风英摇头:“老王不大说话,喜欢花花草草。女游客来过的第二天,我下班的时候碰到了老王跟他打招呼,看他蹲在花坛旁边一个人嘀咕就好奇问他怎么了。他生气地告诉我说了昨天的女游客把烟头弄到花坛里,烫坏了刚育出芽的珍稀花卉。想不到老王过不了几天就死了,我想他被人给杀死的……”李风英哭了起来。
“噫?柳队的弟弟,你怎么在这里欺负女孩子?”售票窗口冒出一张脸来,嗓门突然一亮,李风英吓得人往后倒,幸好被邹清荷扶住了她。
“老崔?”邹清荷虽然没跟老崔说过话,面还是见过几次,认得他。
“柳队呢?”老崔四处张望没看到柳下溪。
“他进里面去了。李风英,不用怕,他也是警察。”
“她这是?”老崔伏在窗口打量着李风英。
“她被吓到了。”
柳下溪刚把车停好,就有人朝他走来。
柳下溪放下了车窗,对方出示警员证:“对不起,警方办案中。”
柳下溪看了看四周,周围零星分散着一些穿制服的警员在挖掘地面,一些地面上的花花草草被掀翻了。
柳下溪出示了证件:“我是城东的柳下溪,过来协助办案的。”
对方看了他的证件行了一个礼:“你好。”
“罗队在吗?”
“罗队调查死者的身份去了,这里是市局的江队负责。”
柳下溪下了车,没见江队的身影:“有发现吗?”
“没有。”
柳下溪仔细地看着这些人,发现他们的挖掘也有一定的规律性……如果尸体没有埋在这里,这些工作是徒劳的……太浪费人力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站在他旁边的警员问。
“这里的工作人员在哪里?”
“江队正在问话。你要过去吗?”
“算了,带我到两位目击证人住过的房间去。”
“是。”
宽阔的草坪后面有几株造型古朴的梅树,再过去是天然岩石与竹林掩入了旅馆的入口。走在不规则的青石铺成的路面进了圆月的洞门,豁然开朗处有着曲式回廊与山溪冲成的小湖泊。房屋的建造很有特色,用的是大块的铁青色土砖,屋顶盖着蒲草,每一幢都是单体圆形,很有原始风味儿,以中间的溪湖为圆心分散开去,数一数共有九间。
这里的地势相当高,从高处流来的水溢出一定的水位之后从西北处的缺口处往下流形成小小的瀑布,瀑布的水落入一个深潭,便到达了它们的终点。深潭附近种植着叶形漂亮的大春羽、海芋以及一些劂类植物,小瀑布旁边有可供行人踩踏的块石,然后是一片松柏林,再过去就是玉兰花林了。
往南方望去,看到以青山为背景灿若朝霞的桃花林了。
东边有着与时共同的新式建筑群:桃花涧大酒店。
周围的腊梅花正在凋零,香味依旧浓郁。
“这一间。”警员领着柳下溪进了左边第三间,门没锁。
那对报案情侣住过的房间可能是在警方的要求下一直保持着游客离开的状态:被子也没叠凌乱地散在床上。桌上的苹果皮已经长霉了,放着的装菜的碟子还有几根青根有股怪味儿……室内没有特别引起柳下溪注意的东西。
柳下溪进了洗卫间,这里倒出乎意料的干净。
立在洗手台上的镜子破裂了。
柳下溪从口袋里掏出放大镜,仔细地瞧着裂缝。
没看出什么。
用自己的拳头比了比镜子破裂之处,可以断定这镜子是有人一拳砸破的。
“我想看看其他房间。”
“其他房间锁着,我去拿钥匙。”
“谢谢。”柳下溪走到窗口,窗户外边果然跟证词里一样有黄色的腊梅花……柳下溪离开这间房,围着其他的房间外面转……不少的地方有瓜子壳与其他的垃圾,看来这里的工作人员工作不够仔细……柳下溪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地走着……如果李风英看到的女游客就是死者的话,他们来玩时间接近中午,开着自己的车,表明他们的经济能力不差,肯定会选择一间房间来休息一下再出去赏花。比起那边的桃花涧大酒店,浪漫的情侣更喜欢这里的氛围吧……在这里他们会不会留下一点什么呢?
“柳队有什么发现?”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正蹲在湖边的柳下溪缓缓回过头来,来的人是江队长,去拿钥匙的警察正跟在他后面。
“捡到了一支口红。”柳下溪展开戴着手套的掌心,上面有一枚口红,上面沾有泥土。
江队拿过来看了看:“小彭,拿去化验看看有没有线索。”
“是。”小彭就是给柳下溪领路来这里的警察。
“那面被打破的镜子我问过这里的工作人员了,几个月前就破了。”江队长对柳下溪说。
“哦?”柳下溪想不到姓彭的警察什么都向江队长汇报了:“从裂痕里的灰尘来看,镜子破了一段时间。住宿屋里的镜子破了,爱漂亮的女游客很在可能会对着平如镜面的湖水照照自己的脸。想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