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相公独宠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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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希宁冷漠地转开头,重新闭上眼:“不想说就闭嘴。”
“抱歉,拖累了你。”夏楚悦蠕动双唇半晌,才悠悠吐出这句道歉。曾经他们互相看不对眼,想方设法不让对方好过,她也发誓要替原主报仇,让他十倍百倍偿还,可是真当她把他拖下水里时,才发现其实那恨也没有那么深,究竟是时间流逝,恨也慢慢消退,抑或是他救了她,她才不忍。
她,害到他,应该高兴才是……
龙希宁却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触动,抿着唇一副生人莫近的冷俊模样。
夏楚悦也抿着唇不说话了,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不是她会做的事。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夏楚悦和龙希宁都沉默地下了马车。马车是直接驶进皇宫的,停在了内廷。他们下马车后,跟着太监去皇帝办公的御书房。
因为这次的事牵连甚广,不再是皇家儿女私情。因此丞相,刑部尚书,大理寺卿、两朝元老王太师和宋太尉都聚集在此。另外太子也在场。
夏楚悦进御书房也不是头一回,然而前两次和这次相比,显然小巫见大巫。单看此次参与人员,说是三堂会审都客气了。
以前龙希宁和太子一样,可坐在旁边看,这一次他也是被审问的人之一。
皇帝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发问,“地道是谁主张挖的?”
“我。”夏楚悦没有否认,即使否认,也不会有人相信。
“宁王妃回答得太着急了,不会是为了掩护谁吧?”太子意有所指地看向龙希宁。
皇帝皱眉,不悦地瞥了太子一眼。
夏楚悦淡声问:“皇帝问话,太子插嘴未免太急,难道想要越俎代庖?”
太子蓦然一惊,他已发现皇帝的不满,暗暗自责,都怪自己想要打击宁王,居然忘记父皇不喜欢别人插话,再被宁王妃提醒,本来只是急功近利,便成了野心昭然,欲取而代之。而父皇最忌讳的就是儿子觊觎自己的皇位。若父皇心下生疑,必然与他产生间隙,真真是歹毒的算计!
太子暗恨,嘴上忙解释:“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心里这样想,没想到却不小心说了出来,都怪儿臣沉不住气,请父皇恕罪。”
皇帝沉声道:“此事牵连到你四皇弟,你心急朕也能理解。但此事也足以见太子心性不稳,你且观而不语,莫在失言了。”
“儿臣遵旨。”太子低头恭敬地回道,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睛里闪过懊恼与怒意。
“夏氏,你难道不知道国家律法,严禁在京城地下挖道吗?”皇帝冷冷看向夏楚悦,越看越厌恶,一个妇人,竟然惹出那么多事端,幸好没有进宫,要不然后宫不知会成什么样子。
“确实不清楚。”夏楚悦自然不会说知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胡说八道!”皇帝冷哼,“身为皇室成员,连自家律法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要告诉朕你不识字?”
“识得一些。”夏楚悦平静地道。
“识得一些……呵……朕记得你女德不佳,礼教欠缺。你倒是告诉朕,平时都看什么书。”
“奇闻轶事。”夏楚悦在前世看的书不多,这一世也只读了医书,但她不能将这些说出来,只好胡诌一个,以她两辈子的见闻,想要唬人还是可行的。
正伏案奋笔疾书的史官和刑部吏笔皆愣住,接着赶紧写下来,说不定宁王妃挖地道就和什么奇闻轶事有关。
看到夏楚悦面不改色,回答问题也不拖泥带水,倒像是个清白之人,但她又承认挖地道是她主张的,罪行暴露,她为何能够那么泰然处之呢?
皇帝话峰一转,冷声喝问:“你可知触犯国法,该当何罪?”他细眯起眼危险地盯着她,不通律法,只能怪她无知,罪已酿下,后果须她自己承担,若她到现在还毫无自知之明,可就愚蠢透顶了。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但若每个犯人都这么说,那法律也就行同虚设。因此,我不敢说自己无罪,但该受何罪,得皇上说了算。”
夏楚悦这样说似乎是将自己的生杀大权交给了皇帝,其实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皇帝乃一国之主,本就掌有生杀大权。
常言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夏楚悦的小命确实揪在皇帝手中。而她这样说,既表明自己有罪但罪有可恕,又奉承了皇帝,无论如何皇帝也不能太过无情吧。
皇帝胡子抖动,“此事关系重大,朕一人不好下断论,胡爱卿和谢爱卿,你们对审理案子最熟悉,现在交给你们了。”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赶紧应是,互相看了一眼,大理寺卿先问话。
他将惊堂木拍在桌上,这是习惯使然。一鸣惊人,他连忙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无妨。”皇帝摆手。
大理寺卿朝他点了点头,看向夏楚悦。大理寺卿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出,大有将夏楚悦祖宗十八代有问信遍的架势。
“宁王妃挖此地道是何用意?”
“出去。”
“去哪儿?”
“去街上。”
“干什么?”
“逛街。”
“为何不走正门而要用愚公移山的蠢笨法子?”
“正门行不通,只好走下策。”
“正门为何行不通?”
“我想大人已经寻问过王爷了。”
“现在在问你,你据实回答便是。”
“因为王爷命人守住了院门。”
“为何宁王要守住院门?”
“不知道。”
“既然宁王不让王妃出府,王妃为何要违法出行?”
“憋得慌。”
“……王妃出行,有无随从?”
“无。”
“地道出口在哪里?”
“一处破院,大人想知道,我可以带你去。”
大理寺卿捋了捋长胡须,轻咳一声:“地道若被有心人利用,危害巨大,王妃思虑过吗?”
“没有。”
“那王妃有没有想通过地道做不可告人的事?”
夏楚悦挑眉看他:“不可告人?地道本身就是不可告人的。”
“有人告宁王妃挖地道欲引贼人入城,你有何话说?”
“无稽之谈。”
“但本官以为,此言比王妃的说法合理。”
“大人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费口舌?”
大理寺卿神色一滞,沉声道:“本官非神,王妃之言是否属实,有待检验。谢尚书,你来吧。”
刑部尚书也问了一堆问题,和大理寺卿的问题多数重合,然而吏笔仍需认真记下。两次笔录比较,兴许能够发现差异之处,这样的案例不是没出现过。当一个人说谎,同一个问题便可能有不同的回答。
问完夏楚悦,他们又问了龙希宁。
“皇上,综合宁王、宁王妃和王府下人的口供来看,不足以定下谋逆大罪。”刑部尚书下结论。
“胡爱卿有什么看法?”
“臣和谢尚书意见一致。”
“其他人呢?也说说你们的意见。”
王太师已有七十高龄,然声如洪钟:“皇上,私挖地道自开国以来便是死罪。不管主使者有没有谋逆之心,都不能轻易饶过。”
丞相也站出来说:“王老说得没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宁王妃初衷是否像她说的那样臣等不知,然她解法律法,却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请皇上按律降罪。”
“请皇上降罪。”
丞相话落,御书房内响起整齐的喊声。
------题外话------
大剧透!大家期待已久的情节要来啦。下一章,悦悦会不会被降罪呢?私挖地道,可是死罪哦~
☆、第八十五章 入狱
“父皇,此事真相未查明,若轻易定罪,岂非易遭人质疑。”龙希宁紧张道。
“四皇弟,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说话?若是以犯人丈夫的身份,你的话便是求情,无实质作用;若以皇子身份,那就请小心说话,别踩湿自己的脚。”太子阴冷的话音响起。
龙希宁冷眼扫向太子,唇却是抿紧成线,唇色发白,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迫使自己不再说出话来。
皇帝目光逡巡而过,群臣跪地,唯有龙希宁和夏楚悦站立不动。他缓缓启唇,威严的声音在御书房内震响——
“传朕旨意,宁王妃夏氏私挖地道,触犯国法,按律当斩。其父江夏王南征北战,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朕今怜江夏王一脉唯有此孤女,决定对夏氏从轻发落。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夏氏被贬为奴,收押天牢,十日后发配边城肃阳,终生行苦役。”
“娶妻当娶贤,夏氏无后无德,所为之事合妇人七出之罪,朕愧对四子,今日宣布,御赐婚约作废,宁王可自行休妻,婚娶自由,朕不再干涉。”
夏楚悦紧拽着的拳头悄悄松开,掌心布满细汗,微垂的眸子闪过一丝轻松,还有惊喜。
她已准备面对无穷的刁难,想不到皇帝会那么快定罪,但是这罪比她想象中的可要轻上许多。千求万求求不来的和离,皇帝这次竟然开了金口,废除赐婚的圣旨,以后,她就是自由人了!之前看到三堂会审的架式,她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正准备用狩猎赢得的一个要求,如今倒是省了。
“父皇!”
“父皇!”
与此同时,太子和龙希宁同时叫出声来,俱是表情震惊。
太子以为宁王这次不栽也会大势退去,哪料得到皇上竟然没有追究宁王的责任,不仅如此,还替宁王除去了身边的毒瘤,如此一来,宁王岂不是更加无懈可击。
龙希宁三番两次求皇帝废掉王妃,都被皇帝拒绝了。他以为,今天自己大难临头,心里对夏楚悦又恨又气又无奈,更有一丝无可名状的感情,但独独这一次,他没有一刻想着要如何甩开夏楚悦这个包袱,没有想过要休掉她,要和她断绝一切关系,他烦恼的是如何脱罪,替她和他自己。
都道君心难测。他真想不到迟迟不答应的皇帝此次会亲自开口,下令废除御赐的婚约。婚娶自由,呵,为何他的惊多过于喜呢?
“什么都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看来皇帝是铁了心要惩治夏楚悦,又不想自己儿子有个苦役妻,便下旨废除二人的关系。
“皇上圣明。”王太师高声道。
其余大臣也纷纷表明态度。
“该事就此作罢,尔等休在妄论。”
“微臣遵旨。”大臣们知道,皇上这是在提醒他们勿将事情再闹大,否则会要他们好看。
注意到皇帝脸上露出些许不耐表情,大臣们心如明镜,齐声道:“臣等告退。”齐齐跪地告退。
太子走到龙希宁身旁,斜眼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四弟,恭喜啊。”
几乎可以用咬牙切齿来形容,夏楚悦出现这样大的纰漏,正常情况下龙希宁应该要受到牵连,至少应该引起皇帝的猜忌才对,结果出人意料,龙希宁不仅没失势,反而借机会甩掉了夏楚悦。
太子险些咬碎一口白牙,心里怨皇上偏心,同时心中也万分警惕起来。上次父皇用免死金牌安抚龙希宁,如今又贴合其意废了夏楚悦这个王妃,父皇是否另有打算,否则怎会对龙希宁如此之好?
两名侍卫进来,抓住夏楚悦的胳膊,往外走。
龙希宁没理会太子的口不对心,他上前两步,对侍卫喝道:“放开她。”
“宁王。”两名侍卫为难地看着他,“皇上有令……”
“本王有几句话要和她说。”两名侍卫看向他身后,皇帝冲二人点了点头,看了龙希宁一眼,从侧门匆匆离开了。
两名侍卫退到门口,御书房内只剩下夏楚悦和龙希宁两人。
“你……”龙希宁低头,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她,“没事吧?”
“我很好。”夏楚悦抬头回视他,脸上并没有太过伤心的沉重表情。
龙希宁心里猛地一抽,紧接着涌起熊熊怒火,“本王倒忘了,你巴不得离开本王,现在终于解脱,你该高兴了吧。”他看得出她真的没有太多的痛苦,也正是因为感觉到她的轻松,他才会那么生气。
可恶,京城哪个女人不想着嫁入王府成为他的王妃,她凭什么嫌弃他?
他心里的震惊被愤怒和羞恼取代,一个天之骄子,被一个没有绝世美貌和家世才华的女人嫌弃,必然受不住,心里平衡不了。然而他只是敢到不忿吗?也许,换作以前,或者换一个对象,他就不对那么恼怒了。此时他都没发现,在他被怒火充斥的心里泛起淡淡的苦涩,以及无力回天的挫败感。
“嗯,王爷应该也很高兴吧,你不也一直在找机会休掉我吗?”夏楚悦坦然承认,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
“我……”龙希宁沉默,高兴吗?他发现自己骗不了自己,他没有一点喜悦。察觉到对方的注视,他口不对心地说:“我确实高兴,不用再看到你这张虚伪的面孔,也不用在担心你这惹祸精给本王招惹麻烦。”
和龙希宁的愤怒不同,夏楚悦神情淡然,她点了点头:“嗯,皆大欢喜。那么,龙希宁,再见。”说完,就要离开。
再见?还有再见吗?龙希宁心里空荡荡的。
“你不管海棠苑里的奴才了吗?”夏楚悦走出几步,听到后面传来龙希宁的询问。
“如果王爷发发慈悲的话,放他们出府吧。”
“哼!本王就是个冷阎王,当不了活菩萨。”龙希宁见她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心里火气更盛,说出的话更像是在赌气。
“那王爷看着办吧。”话音未落,夏楚悦已经抬步往外走,到了门口,两个侍卫伸出手要押住她。
“我自己会走。”夏楚悦迅速往前跨出一步,她曾是军人,被当犯人一般押送,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
两个侍卫并没有听夏楚悦的话,如今夏楚悦不再是宁王妃,也不是江夏王的女儿锦绣郡主,是身负奴籍的犯人。
眼见着两双手四只掌要袭上夏楚悦纤细的胳膊,龙希宁阴鹜的声音倏地响起:“让她自己走,你们在旁边看着。”
感受到从后面传来的冰冷视线,侍卫的手像被烫到一样快速收了回去,“宁王,请别为难小的。”
“为难什么?再怎么说她曾经也是本王的女人,岂是你们这些人可碰的。”龙希宁脸色更加阴沉,他走近,似乎只要他们敢碰一下,就会出手教训他们。
“小的领命。”两侍卫被他身上的寒气冻得哆嗦,忙点头应允。心里则是想,现在不让碰,等到了边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碰呢。然也只敢在心底想想,谁也不敢说出来,嫌命长了不是。
“滚!”
“是是是!”
侍卫忙不迭地应道,对夏楚悦说:“快走。”
望着夹在两个侍卫中间的纤细背影逐渐缩小,龙希宁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手背上清楚地浮起一根根青筋。
……
“唉,皇上,您别急啊,糕点要掉了。”奢华的宫殿里,皇帝侧卧在华丽光润的软榻上,华妃刚放了一盘精美的糕点摆在榻上的案几上,就被皇帝搂住腰,往后一揽。
“掉便掉了,爱妃若喜欢,让御膳房的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