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指南之四爷求放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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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凌禛处理好事情,来找我,已是午膳时分。
两人对坐,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悄无声息的用着饭菜。我看得出,他胃口不佳,他同样看得出,我兴致寡淡,但即便这样,还是没有人主动开口。
做主子的这样,底下丫鬟更是不敢多言。是以一顿饭将毕,屋子里都没一个人说话。
想到阿梳,我最后还是忍不住,望着他问了一句:“你,有阿梳的消息吗?”
“没有。”他摇头,自是言简意赅。
我却因此而更加尴尬,低着头搓了半天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要不要,从太医院找几个太医去看看呢,阿梳那么聪明,说不定会留下什么普通人看不见的线索。”
“是。”凌禛点头,应了一句。
见他听得进我的话,我亦是放下心来,装模作样的弯弯腰,扭头就要离开。结果却在推门前一刻,听他讽刺出声:“是,阿梳是聪明,知道留下线索,只有你最笨,笨死了,从头到尾都看不清谁才是你命定的良人。”
“也许吧。”我苦涩的勾勾唇,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过会儿,又道:“在阿梳回来之前,我想我并没有谈这些的心情。”
“傅娴。”他咬牙切齿的叫我,声音里,包含了太多我不懂的东西。
“累了,先去睡了,有消息记得通知我。”而我只是头也不回的甩下这么一句话,就决然而然的拉开门,离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拉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月前雍和宫的那件事。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又是怎样的?是不是和我一样复杂,一样无法言说。
离开那间屋子,还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听得出,那声音的主人是秭归。
“可以讲讲,换脸一事吗?”在她走到我身后的时候,我突然回头,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秭归先是愣怔片刻,而后才点点头,开始道:“这本来就是姊静跟爷之间的一场交易,她要的是妾侍的地位,还有离间您跟王爷,现在失败了,自然是砧板上的肉。”
“哦。”我点点头,忍不住慨叹一声:“原来竟是这般简单呐。”
“不简单。”秭归摇头,娓娓而道:“您有没有想过,要是您当初真的误会了爷,而爷又不能主动解释,这样的后果是什么?”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一眼就看出那日的人不是你,而是姊静,所以你的假设并不成立。”
“也是。”秭归垂首,样子有些讪讪。
我懒得理她,自顾自的转了身,继续行走:“对了,孝王府家的格格,可有什么消息。”
“听爷说,还在雍和宫里休养。”
“我看是被软禁了吧。”一语道破事情的真相,我想,找个时间,还是得再去一趟。
做人没意思!小声地呢喃着这一句话。我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忧伤。
然后还没惆怅多久,身后又传来一道催命似的提醒:“小姐该回蒹葭院了。”
“知道。”我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又问:“可阿梳不是说,那地方不是人住的吗?”
“回小姐的话,在您不在的日子里,蒹葭院已经大修过一次,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从爷的院子直接搬过去的,就连太医都说,不会有任何问题。”
“好吧。”我点点头:“反正出了事,害的是你家爷的子嗣,跟我没什么关系。”说完,便大步迈开,朝葭院赶去。
一进院子,便知道秭归所言不假,里面的布置的确是变了个彻底,就连之前院子里的三棵梧桐和打水用的井都没了。
似笑非笑的点点头,想着这样也好,新年新气象,在过年之前换个环境,也算是好事。
进了厅堂,秭归又指着近前的三个丫鬟介绍:“这是青荷、这是青毓、这是青宁,她们都是爷什么最信得过的人。”
“看出来了。”我得体的笑笑,解开腰间荷包,分别赏了几锭银子。三人没有拒绝,都笑着受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示意青宁留下,其他人则被支了出去。
百无聊赖的倚在软榻上,隐约间,我总觉得这青宁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却是阿梳的缘故。是啊,细看之下,这丫头的确和阿梳有几分相像。
“青宁!”隔着一张桌子,我若有所思的叫了一声。
“奴婢在。”青宁放下手中的活计,朝我笑笑。眉眼一弯,更是像足了阿梳。
“你不介意我给你改个名字吧?”左想右想,我心里冒出来一个馊主意。
“自然不介意,奴婢既然被分到蒹葭院,就是小姐的人,有什么事情,小姐吩咐便可。”
“那好。”她这么说,我自然满意,就连接下来说出的话,也更理直气壮了些:“我不喜欢青宁这名字,以后你就叫暗香。”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疏影、暗香,总算异曲同工。
“是,小姐,奴婢以后就叫暗香。”青宁乖驯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我对她的安排。
见她如此听话,我想想,又忍不住提点她一句:“另外还有一些话,我只说一遍。就像你所说的,进了蒹葭院,就是我的人,那么从现在起,我便是你唯一的主子,就连四王爷都不能超越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知道吗?”
“知道了。”暗香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跟着,又怕我不相信一般,连连重复了好几遍。
要不是我挡着,只怕她连毒誓都要试一番的。
搞定这小丫头,我心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扳着指头算算日子,竟然再过不到十天,就是春节了。
阿梳啊阿梳,你到底在哪里?我单手扶额,郁闷的咕哝。她总归是我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亲人,没有她,年节什么的又有什么过头。
…………
等到有阿梳的笑意,已经是腊月二十五了。那天一大早,凌禛就将我从被窝扒拉出来,红着眼睛,看着我道:“阿梳有消息了,但是情况很不好。”
“你,你什么意思!”我用力的抓着他的衣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我手下的人,在一家破庙找到她,身体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崩溃了。”
“崩溃?”我抬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眼泪唰唰唰掉下来:“你说,你说崩溃是什么意思?”
“说得通俗点儿,就是傻掉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声传来。我移开目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是当初痛骂凌禛一顿,帮我证明清白的女大夫。
“傻……傻掉了……”我心脏猛地一滞,喉咙好像被什么扼住一般,粗重的喘息着。脑袋空白了一阵子,又抱着头开始猛摇:“不,不!我不相信,她怎么会傻掉呢,她自己是大夫啊!她医术那么高明,没有她就没有我,就没有我的孩子,她怎么会傻掉呢。”
“凌禛,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我呢喃着呢喃着,便将希望寄托在凌禛的身上。
凌禛低头不语,我又看向女大夫,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红着眼睛道:“你说,这不是真的,你说啊!你是大夫,大夫怎么能说谎呢!”
☆、080:和好如初
“这是真的!”女大夫张口,半点儿希望都不给我留。
我怔怔的,盯着她看了好久。一直看到自己眼睛发酸,才弱弱的眨了眨:“我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阿梳会这样,你们不要拦我,我要去看她,不要拦我……”说着,光着脚就要下地。
凌禛离我最近,迅速一横胳膊,拦住我的去路,板着脸道:“我已经安排了人照顾她,你不必担心,照顾好你自己就是对她最好的交代。”
听他这么说,我揭被子的手一下子僵硬在半空,仰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你叫我只顾着自己,你知不知道,阿梳她是我的亲人,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她最需要的就是我,我怎么可能不去见她!”
“那孩子呢,孩子就不重要了吗?”他目光微微下垂,放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会注意。”不冷不热的扫了她一眼,我说着,就要再次下床。
这次,他终于不拦我,而是打了个手势,让女大夫和暗香退下,然后亲自帮我穿起了鞋袜。
这要是在以前,我肯定会觉得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萌生出一种逃避的情绪。因为这样冷酷的凌禛,是我所不熟悉的。我甚至有些害怕他,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拿我和我身边的人开罪。
“怎么了?”可能是感觉到我身体的僵硬,他抬头,疑惑的问了一声。
“没事。”我摇摇头,轻轻的摆了摆手,示意他,我一切正常。
见我没话说,他又低下头,帮我穿另一只袜子。一切收拾停当,又去屏风后面拿了一件披风,仔仔细细的帮我系了带子,才慢慢吞吞的往外走去。
“知不知道事情是谁做的?”在进阿梳房间的前一刻,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凌禛摇头,一脸的挫败:“这点,我还没有查出来。”
“嗯。”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我理理额边发丝,又问:“那我先前给你的提议呢?太医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有。”凌禛慎重的点点头么,又抬手揽了我的肩,凑近我,才小声道:“就是根据太医指出的线索,我们才找到了那件破庙,只是到底是去晚了。”
“她是被人强bao了吗?”我难过的垂下眼角,将自己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只是在说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我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嗯。”凌禛不怎么乐意的应了一声。
再说我,心中虽然隐隐约约猜中了答案,但真相真正揭晓的时候,还是有些承受不住。身子轻轻的摇晃起来。我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止住内心的风起云涌,安慰似的捏了捏凌禛的手掌,然后进门。
牙床上,阿梳睡的很是安详。先一步离开的女大夫就站在她身边,见我和凌禛到来,女子客气的鞠了一躬,退后两步。
“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陪陪她。”毫不客气的支开那两个人,又亲眼看着他们退出去、关上门,我才回过头,无力的落座在床榻边上。
“阿梳……”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手,我还没说话,泪就先流了下来:“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跟柳大哥离开,你就不会遭受这些,阿梳……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们不要碰我……”阿梳无意识的呢喃着,我听得出,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掉。
那么那时候,她又有多绝望呢!
眼泪一滴一滴滑落到唇畔,我感受着那股子腥咸,心中对自己的怨恨到了极点。如果可以,我宁愿当初遭遇这一切的人是我。那样,在现代观念的作用下,我可能还会有机会重新开始,而不是像她一样,直接疯掉。
“阿梳、阿梳、阿梳……”我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却始终没有醒来过。
她不醒,我就一直守着她,哽咽着,忏悔着。最后还是凌禛敲门进来,才将我带了出去。
坐在迎客居的花厅里,很久很久,我还是沉浸在关于阿梳的悲伤里,无法自拔。见我这样,凌禛也不淡定起来,自己的位置都不坐了,非要跟我坐在一起,还把我放在他的大腿上。
甚至连我许久不见的笑脸,他都硬挤了一个出来,讨好道:“乖!事情都交给我,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好的阿梳,也会把害她的人抓出来交给你,阿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你这样我总觉得心慌,就好像下一刻就要失去你一样,阿娴你说句话,好不好?阿娴?”
“别吵。”万分不满的推开他的脸,我一脸郁卒的哼唧:“我就是伤心就是难过,就是没有办法想象阿梳怎么会遭遇这种事情,你说,你说她一个女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呢?我真的好害怕,怕她一辈子都好不起来,怕她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不会的。”凌禛信誓旦旦的否定,又挤出一个僵硬的笑,语重心长的安慰:“咱凡事要往好的方向看不是,你要相信太医院众位太医的能力,在他们的医治下,崔医女一定会恢复正常的,到时侯,刑部的官员、本王手底下的将军、副将、士兵任她选好不好?只要她能看得上,本王发誓那些人一定会死心塌地,照顾她一辈子的?”
“真的吗?”我又抽噎了两声,不可置信的问。
“当然了。”凌禛抬起手帮我擦眼泪,一面擦拭我的脸颊,一面继续安慰:“有本王在,总不会让你和你在乎的人吃亏的。”
“那我可以留在迎客居照顾阿梳吗?”我扁扁嘴,问的有些胆战心惊。
“不可以。”凌禛摇头,回答的干脆利索。
“哼,骗子!”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不屑的咕哝:“没事求你的时候,就甜言蜜语,说的比唱的都好听,一有正经事要你批准,便左摇右摆,溜得比狗还快!”
“……”凌禛沉默,眉头皱的高高的。薄艳的红唇开合半天,面上的颜色变了好几种。最后却只是摆了摆手,压着声音道:“既然你喜欢,就由着你,只是有一点,你给我记好了,绝对不能累着自己,还有本王的大夫和秭归,必须常伴你左右,知道吗?”
“知道了!”一听她答应我所提的事情。我脸上的表情立马多云转晴,就连跟他说话的声音,也娇俏了很多。再看凌禛,明显被我的温柔可亲给迷住了,那眼睛,眨都不带眨的。
见我看他,忙匆匆避过。抿抿嘴,又道:“还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诉你,在你离开雍和宫后的第二页,玉鸾从床塌上摔下来,撞破了额头,伤势比较严重,所以皇阿玛准许她先回王府休养一段时间,依她的伤势再做打算。”
“哦。”我点点头,心中浮起一抹心疼,不过我更疑惑的是另一件事,就是凌禛当初怎么会在宫里。那时候,他不是被解除了所有职务,赋闲在家吗?
这样想着,我一张嘴,便将自己的不解说了出来。凌禛见我肯放下身段向他求证,心情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没做任何思量,便顺口道:“我是不能主动进宫,但是母妃可以禀告皇阿玛,宣我进宫。”
“所以那一日,是德妃娘娘请你进宫的,也是她让你去了玉鸾的房间?”
“是。”凌禛点头:“怎么,有问题吗?”
“没,没什么。”我摇摇头,下意识的不想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心里,却不知不觉的排斥起了德妃这一号人物。
“对了,你说你府上有个侧妃是雍和宫从前的女官?”
“是啊!”凌禛不设防的点点头:“就是柳二的姐姐,柳媗琴柳侧妃。”
“唔……”我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同时将这个名字也装进了心里。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今天,怎么对母妃和她周围的人这么感兴趣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