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相公的庶女宠妻-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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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认知让他的意念化身成兽,肆虐着他每一寸肌肤。
林瑾瑜死命的挣扎,这个纳兰睿淅是在强吻她么?他怎么可以这样?
她的力气虽然比一般的女子要大,可是在强大的纳兰睿淅面前却是那般的脆弱不堪一击。
无法推让无法抗拒,那么,她就只有咬他了。
心中有了想法,林瑾瑜竟是张口咬了下去。
血液瞬间破空而出,血腥之味蔓延整个喉头,纳兰睿淅吃痛,松开了她的唇。
“你咬我?你就那么讨厌我么?”纳兰睿淅舌头微微伸出,舔了一下伤口,那样的神情仿若一只受伤的野兽,在绝地嘶吼。
林瑾瑜的口腔中也充斥着血腥的味道,那全是纳兰睿淅的味道。她抬眉凝眸看着身前的男子,低声斥责:“你怎么可以强吻我?”
纳兰睿淅压下头,俊挺的鼻尖触在林瑾瑜秀丽的鼻尖之上,他沉声说道:“我怎么不可以?你本来就是我的侧妃,我的女人!”
那样的宣告仿似帝王驾临睥睨天下。
林瑾瑜呼吸急促,纳兰睿淅身上有着一种致命的男子气息,那样的气息紧紧包裹着她,那么浓烈那么炙热,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偏过头,不去看他热情如火的双眸,她说:“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只是我,不是谁的谁。”
他已经当众退了婚,她与他从此便是陌路人了。
“总有一天会是的,林瑾瑜,这一生,你都休想逃过。”纳兰睿淅每一个字都咬得十分清楚,他要向她宣告,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林瑾瑜瞬间转头抬眸看向纳兰睿淅,问道:“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女人?我没有高贵的血统,我没有美丽的脸庞,我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我脾气暴躁我睚眦必报,仰慕你的女子何止万千,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我了呢?”
她好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眼高于顶的高傲男子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怦——”纳兰睿淅铁臂一挥又狠狠地砸在了石壁之上。
他狂声低吼:“对啊,那么多女人的心都系在我的身上,可是我该死的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为什么呢?”
“怦——”低吼时,铁臂再度挥拳,从林瑾瑜的耳旁打在了石壁之上。
潮湿的空气之中蔓延开血腥的味道,林瑾瑜转眸叹道:“你又何必如此自残?”
纳兰睿淅低垂着头,像是一只负伤的鹰隼,静默良久,终是在她耳畔低低叹道:“我究竟要怎样做,你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
林瑾瑜提了呼吸,她转了眼眸看向身畔的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响在耳边,她凝睇着他俊美的侧颜,看着他的喉结微微滚动,这个高贵的男子这是在向她示弱么?
“你永远做不到。”林瑾瑜浅浅出声。
纳兰睿淅顷刻回了眸,薄唇搁置在了林瑾瑜的唇边,他似乎压抑着汹涌的狂潮,低声问道:“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
林瑾瑜微微摇头:“我要爱情你给不起。”
“爱情?”纳兰睿淅描摹着他的话,鹰眸之中似乎起了一层氤氲的雾气,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是的,我要的是爱情,是恋人之间的惺惺相惜,是海枯石烂的忠贞不渝,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的不多,却是每天在疲惫时可以找到那个温暖的胸膛来轻轻依靠,在我成功时可以分享我的喜悦,在我哭泣软弱时可以为我拭去眼角的泪水,可以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的笑颜,可以赖在床上看他为我洗手做羹汤……”林瑾瑜轻轻描绘着自己的爱情蓝图,这是她心中一直追寻的梦,在现代时她没能找到一个她爱的男子,到了古代,她还能希冀些什么?
纳兰睿淅在听见这一段话时鹰眸中带着不可置信与极度震撼,他薄唇微动,问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独占我?”
林瑾瑜眼眸微垂,心中的失落不言而喻,早就知道这些话对于古代男人来讲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还好她从来没有希望过,所以也不会太过悲伤,毕竟,时代不同,怎么能要求别人与自己有同样的爱情观呢?
这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是的,所以,别说是个侧妃了,就算你给了我正妃的位置,我……也是不稀罕的。”既然今天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那么索性就将自己所想全部说出来吧,管他能不能够接受?
“正妃之位,你……都不稀罕?”纳兰睿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一切,这个林瑾瑜,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思想。
他是皇后之子,堂堂皇子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况且,万一以后他继承了大统,莫非还要六宫无妃不成?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猖狂?
林瑾瑜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不稀罕,权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华丽的金钻闪耀的珠光也不是我想要的,这一生,我只想找一个人白首偕老过着隐居的生活,与世无争。”
找一个人,白首不相离?
纳兰睿淅的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这就是她的想法?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渐渐地,撑住林瑾瑜的手软了下来,林瑾瑜抬手慢慢推开纳兰睿淅,她说道:“所以,我才会说我想要的你给不起,既然给不起,何不放爱一条生路?免得作茧自缚,苦了自己也害了她人?”
纳兰睿淅喃喃自语:“放爱一条生路?”
林瑾瑜瞥了纳兰睿淅一眼,随后稍微'看书吧:。KANSHUBA。ORG'整 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踱步出了假山石洞,留下纳兰睿淅独自一人在那潮湿的洞宇中怅惘。
从黑暗中出来,似乎发现外面的星空璀璨了不少,春风拂来,林瑾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存留着酒的浓香。
他怎么可以强吻她呢?
回想起方才的对话,纳兰睿淅的执着的确让她感动,可是,那样的感动却不足以让她放弃对自由生活的憧憬。
其实,刚刚当她说出那些话时,她的心里多么愿意听到他说,这又有何难,我带你走便是。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可是,每一个女人不都是有狂想症么?都想着或许有那么一个男子甘愿为自己付出一切。
纳兰睿淅,他注定是要成为王者的人,他怎么可能为了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去放弃江山社稷?
放下手,林瑾瑜迈步向前,还好从未抱有太多幻想,还好从来没有想过去喜欢纳兰睿淅这样的男子。
由于心中纷繁,林瑾瑜有路便走,见弯就拐,走了一阵子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驻足在原处,抬眸瞧见四处宫灯绰绰,须臾,便听见身旁有人声传来。
“子昀,这是我绣的荷包,里面有在华安寺开光的平安符,你可以收下么?”清丽的女子声音伴随着夜风而来,林瑾瑜眼眸微睁,这不是纳兰婉清的声音么?
林瑾瑜瞬时敛了呼吸,提着裙摆找了一个树木之后躲了起来。她微微侧过身子循声而望,但见前方的竹林里,子昀一袭白衣不染纤尘,他托琴而立,墨发随风飞扬。纳兰婉清一袭婉约宫装婷婷玉立,似暗夜绽放的昙花,清香而馥郁。
子昀闻言垂眸睨了一眼纳兰婉清手中拿着的荷包,淡淡道:“多谢公主关心,我想,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纳兰婉清乃是一个秀气的姑娘家,能够当面送出荷包已经是她羞涩的极限了,而今子昀竟是将她情谊就这般无视,这让她一个姑娘家的脸往哪里搁?
“你……你是嫌弃我做得不好么?”纳兰婉清的眸中已经蓄积了稍许泪珠。
子昀看着纳兰婉清,深邃的凤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说道:“这与你做的好坏没有一点关系,只是,我不需要而已。”
清冷的话语浇灭了火焰,纳兰婉清如同当头棒喝,她忍了泪,点头道:“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了。”
纳兰婉清转身而去,起初还能缓步而行,到了后来竟是碎步翻飞疾奔而走。
林瑾瑜看着飞奔而走的纳兰婉清,她的心里该有多难受啊。
“还要继续躲在那里观赏么?”林瑾瑜正兀自感叹着纳兰婉清的心酸,怎知子昀清朗的声音却是如风般徐徐而来。
林瑾瑜抬了抬眉,她已经敛了声息了,这个子昀居然还能知道她在这里,可见这个看似温润的男子武功怕也是极高的。
“婉清是一个好女子。”既然已经无处可躲,林瑾瑜便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本来这次进宫也是想着要归还玉佩给他的,现在正好还给他。
子昀选了一处干净之地席地而坐,将那七弦琴放置在了膝盖处,修长的手指轮动而起,美妙音符潺潺而出,他薄唇扬起,回道:“我对情爱不感兴趣。”
林瑾瑜大大咧咧地提起裙摆,学着子昀的样子盘腿而坐,随手找来一根竹枝敲打在竹竿之上,发出咚咚脆响,那节拍与子昀弹出的琴音甚为和谐,她扬唇道:“只怕是时候未到吧,有些时候啊,情爱来了,挡都挡不住呢。”
子昀懒懒道:“来了再说吧,反正现在没感觉。”
林瑾瑜扔掉竹枝不再提及婉清的话题,只从荷包中取出玉佩递给了子昀:“上次在抚仙湖听琴时,回来后有个小偷偷了你的东西,我大声唤你,你没有应,现在归还给你。”
子昀一手弹琴,一手伸出接过了玉佩随后放进口袋之中,他说道:“那些孩子孤苦无依,凡事何必做得太绝?”
林瑾瑜双手攀住膝盖说道:“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给他们偷的,你的武功怕是也厉害得很吧?”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一个能跑到亭尖之上弹琴的男子,会是个一般人么?
子昀笑了笑,没有回话。
林瑾瑜接着说道:“那些孩子确实很苦,所以,我将他们收养了。”
子昀听后,弹琴的手忽然松开了,他凝眸望向天际,幽幽叹道:“人与人的缘分,有些时候是天注定的,你与他们有缘啊。”
林瑾瑜也跟随着子昀的视线望向天空,她侧眸问道:“你在思念着什么人?”
既然与他一见投缘,有些话自然是想问的,愿不愿意答那就是他的事了。
子昀收回视线继续弹琴,他回道:“思念着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的人。”
林瑾瑜眉毛一挑,问道:“你的亲人?”
既然与情爱无关,那肯定就是亲人喽。
子昀闻言又没有答话,只继续弹着琴,
林瑾瑜看着他,果真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男子啊,真的很像天边的那抹云彩,她侧过身子接着问道:“我与你一见如故,做个朋友,怎样?”
“好。”子昀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回道。
林瑾瑜微笑问道:“那你家住何处啊?没事我可以蹿门去找你么?”
“我住在宫里。”子昀白袖云动,继续抚琴。
林瑾瑜泄了气,单手撑住下颚神情乏乏:“住宫里啊,那就不能随便来找了。”
子昀浑不在意,只道:“有缘自能相见。”
“哇……”林瑾瑜拍着腿欢呼道:“子昀,我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得道的高僧哦。”
“是么?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很像和尚。”子昀侧了眸,好看的凤眸扬起一抹弧度,他说:“你帮我找回了玉佩,就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了,他日若有我能帮得上的忙,尽管说。”
林瑾瑜眼眸发光,说道:“好啊,这个情我记下了。”
有人欠她的情,这是好事啊,不用白不用,而且,还是个这么美的美男子欠她人情。
子昀看着林瑾瑜,唇角微抿,二人在竹林之中有说有笑,弹琴聊天好不畅快。
竹林之边一抹幽深的密林处,一个鬼魅的身影出现在了湖边,他坐于轮椅之上,黄金面具在幽夜之中散发着阴森的光束,看着谈笑风生的二人,放于手柄之上的手紧了紧,面具之下的眼眸深邃似海。
南宫烨盯着那两个完全沉浸在欢乐气息中的二人,心中没由来的就是一凛。凝望须臾,他转身按动了轮椅上的按钮,鬼魅的身影静静地消失了。
待到出的密林,南宫烨的侍卫冷焱上前颔首道:“主子,王爷到处找您呢。”
南宫烨看了一眼冷焱说道:“附耳过来。”
冷焱垂首靠了过去,南宫烨暗哑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去查一下那个子昀究竟是什么来头,查到之后即刻来告诉我。”
“是。”冷焱回答之后便推着轮椅朝优胜美景而去。
纳兰睿淅独自一人又在石洞之中待了一会儿后方才出来,出来之后只觉身体冰凉一片。他抬眸望月,见那柔和的月光之上黑纱轻笼,仿似自己此刻的心情,有纠结有烦躁。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思想?
“王爷,您怎么在这里?让属下好找啊。皇上快要宣布赐婚结果了,您快过去吧,别耽误了时辰。”晏青的声音打断了纳兰睿淅的沉思。
纳兰睿淅转眸看向晏青,问道:“晏青,你对你的夫人是什么感觉?”
晏青眼角跳动,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家王爷在问什么?他这是在关心自己的家事么?
纳兰睿淅见晏青半天没有反应,声音不禁大了一些:“本王问你话呢,你对你夫人是什么感觉?”
“感觉?王爷说的是什么感觉?哪种感觉?什么时候的感觉?”晏青被纳兰睿淅问得一头雾水,王爷今儿个是怎么了?
纳兰睿淅抬了手比划了一下,说道:“就是,有没有那种没有了她这个天地仿佛都黯淡了,日月也不再璀璨了那种感觉?”
晏青抬首恍然大悟道:“哦,王爷您说的是这种感觉啊。”
“对啊,怎样?有没有?”纳兰睿淅看着晏青,一脸地期待。
晏青盯着纳兰睿淅看了半晌后终是垂首道:“属下没有这种感觉。”
女人么,不就是暖被窝的么?怎地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没有么?没有那你为什么娶她?”纳兰睿淅微有惊诧。
晏青闻言眼眸瞪得更大了,反问道:“不是王爷您赐的婚么?”
什么?
他赐的婚?赐了婚他就娶么?他不问一问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么?
晏青一脸奇怪地看着纳兰睿淅。
纳兰睿淅瞬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抬手摁了摁太阳穴,他果真是喝多了么?竟然问晏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