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精神病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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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举着电话示意二子安静些。
电话打了一通,我师父那边根本就没人接,一直拨到第五遍,通了。
我师父听起来气喘吁吁:“谁呀!?谁呀!?”
“师父,我,小建。”
“小建呀,没事吧,没事我挂了啊。”
“别介呀!有事,有大事!”我叫道。
胡淑芬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我这正忙着呢!”
然后,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那边喊:“胡淑芬!老娘还没爽呢,你丫不会又瘪炮了吧!?”
“我这手不是正弄着么!”胡淑芬哼唧了一声,随机道:“小建呀,天大事儿以后说,我这箭在弦上,紧张这呢。挂了!”
嘟嘟嘟。电话挂了。
“百事不顺,天亡我也。”我把手机扔了,惨叫一声躺倒在床上。
朱元璋在旁边坏笑,二子凑了过来:“真要拍电影呀?”
他到对这事儿无比上心现在。
“嗯。”我点了点头。
二子两眼放光:“啥类型?都市爱情还是玄幻爱情?或者是穿越爱情?”
我满脸黑线:“大哥,你懂得还很不少呀。”
“一般,一般。”二子大言不惭,道:“那就拍呀!”
“说得轻巧,一没钱二没设备的。”我耸了耸肩。
“拍电影还要钱么?”二子纯真道。
“靠!”我点了一根烟,不说话了。
“那得多少钱呀?”二子道。
我白了二子一眼,没搭理他。我说多少钱,你有概念么?
二子瞅我这样子,深吸了一口气,搓了搓手:“看来还真不少呢。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被这厮神神叨叨的语气搞得诧异。
二子翘着兰花指捋了捋长髯:“早知道你这么需要钱,我来的时候就带些了。”
我差点没晕过去:“死去!你丫从下面带上来的钱,我也花不出去呀我!”
房间里一片沉寂。都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我这里即便是一个武圣、一个皇帝、一个土匪头子,也是白搭。
“钱呀,钱呀……”二子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死死盯上了朱元璋。
随后,我和闯子齐齐对朱八八露出了笑容。
朱元璋被我们三个人看得噌的一声跳了起来,一手死死捂着裤兜,一手攥了根一次xìng筷子:“我告诉你们,谁打我那龙袍的主意,我戳死他个小舅羔子!”
看着朱元璋那不要命的样子,二子手捂胸口花容失sè,我目瞪口呆。
闯子靠着墙昂头看着天花板,不紧不慢道:“要饿(我)社(说),杀了算哩,个瓜皮(**)毙(死)了,奏(就)有钱咧。”
……
朱元璋的龙袍,最后还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内府里。
尽管闯子的提议很诱人,可我不傻。那龙袍是朱元璋命根子,动一下他还说不定跟我拼命。再说,即便是我拿了龙袍出去,十有仈jiǔ被人摁个盗窃国家文物的帽子关大牢里开练去。
我觉得这事儿得找我师父胡淑芬。他人虽然贱点,毕竟有经验,说不定能给出个靠谱的主意。
胡淑芬老光棍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住在西三环一个即将拆迁的筒子楼里,那地儿的住户,全都是和他一个德xìng的漂儿。
我蹬着车子汗流浃背到了地儿,上了三层,捏着鼻子穿过一堆堆的垃圾,开到一个铁门前,咣咣咣一通砸。
“谁呀?!”里面传来胡淑芬愤怒无比的声音。
我捏着鼻子:“派出所的!查暂住证!”
就听见里面唧哩咣当一阵乱想,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擦,怎么回事?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
里面一片死寂。
嗨!这孙子!玩消音这是呀。
我举手就要砸门,就听见楼外面传来一个老大妈的高呼声——
“那谁家不要脸的光腚挂阳台外面!……哎呀呀!来人呀!赶紧来人呀,有人光腚跳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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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各位,能收藏的收藏,能推荐的推荐。不然我可就光腚跳楼了。
第17章 我一定给你披麻戴孝
() 我师父胡淑芬双手捂着脸被人抬了进来。
抬进来的时候,他胯下那鸟儿还是趾高气扬的。
楼上楼下,楼梯、走道,站满了男女老少,对着我师父指指点点,很多中年女人往我师父身上扔东西,西瓜皮烂菜叶子,我还看见个大娘竟然把她们家仙人球给抱了出来。
等胡淑芬到了门口,从手指缝中看到我戳在门口,顿时明白了一切,麻溜站起来,从门边罐子里掏出把备用钥匙,开了门,扯着我进了屋子,咣当一声关上。
“你作死呀你!”胡淑芬找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一边在两腿之间挑仙人球的刺儿,一边呜的一声把个水瓶扔了过来。
我闪身躲过:“我就开个玩笑么……”
胡淑芬一把鼻涕一把泪:“有你丫这么开玩笑的!?”
看他这样子,我算是明白了,朝卧室里面努了努嘴儿:“里面有人?”
胡淑芬被我搞得有些jīng神不正常了,脸上露出一副似哭还笑的表情:“你说呢!?”
我明白了,走过去做在他旁边,笑道:“有人就有人,即便是民jǐng来查房,你至于跳楼么,还光着腚?”
“当然至于!”我师父忍痛摘掉一根长长的仙人刺儿,嘟囔道:“我没户口,暂住证五年前就过期了你不是不知道,上个月也因为这事儿给逮到了,楞说我是鸭!罚了两万五,关了我十五天……”
“那有点过分了。”我大声道。
胡淑芬一拍桌子:“更过分的是,我出来之后,妈的,接到无数找鸭的电话!还有男人打过来的!”
“行呀,威名远扬呀这是。”我乐道。
胡淑芬一摆手:“甭扯这些没用的,说,来干嘛!?”
“有个事跟你商量商量……”我低三下四道。
胡淑芬拔光了那些仙人刺儿,找了个裤衩穿上,不耐烦对我道:“不就是进剧组那个屁事么!?我这不正给你努力办的么!”
我师父指了指卧室里面,低声道:“为了你,老子七进七出枪尖儿都快磨平了!”
我讪笑道:“不是这事儿!”
“那哪事儿?”胡淑芬看了看我,恍然大悟,后退三步:“我告诉你,我没钱呀!”
“谁跟你借钱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我扯过胡淑芬,将拍完电影的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这样呀。”胡淑芬听得愣了愣,蹲在椅子上,从烟灰缸里捡了个烟头点上,抽了一口,才慢腾腾道:“这是好事呀。”
“当然是好事了。可问题是要人没人、要钱没钱、要设备没设备,我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苦笑道。
胡淑芬一只手抠着臭脚,一对小眯眯眼盯着我嘿嘿一笑:“人你自己找,钱你自己弄,剧本啥的你自己写,我能帮你的,恐怕也只能替你寻摸一台摄像机。”
“真的假的?”我乐了。
到我师父这来,我本来就没指望他能帮我解决钱的问题,他能给我搞来台摄像机,就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
拍电影,没这玩意不行。剧组的摄像机,最低档次的也得几十万一台,即便是租赁,按天算下来花费也不小,胡淑芬能帮我把这事儿办了,省去我不少麻烦。
“师父,高级的我就不要了,一般的就成。”我笑道。
胡淑芬也对我笑,笑着笑着这货眯眯眼就瞪开了:“美得你!一般的也得好几十万一台,我哪给你寻摸去!”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那你刚才的意思是……”
胡淑芬站起来,看了看卧室,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我屋里有一台小型摄像机,索尼滴……”
我目瞪口呆:“师父,搞半天你俩在屋里拍毛片玩呢!”
“要死呀!”胡淑芬一把捂住我的嘴。
我一巴掌打掉他那刚刚抠完臭脚的手,差点没吐出来。
胡淑芬讪讪一笑,装逼道:“我这不是在研究人体拍摄么。你到底要不要?”
我翻着白眼:“要。”
胡淑芬贼眉鼠眼地挤吧了一下眼睛,道:“我跟你说,那摄像机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手感很好,画质也不错……”
我极其不耐烦:“你赶紧的!”
胡淑芬进去,半天没出来。
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就听见里面叽里咕噜,同时还传出来一阵阵令人恶心的嗲叫,然后这货一脸口红印子颠颠地走出来,把个东西扔给了我。
接过来一看,善了个哉的!
“这,这叫摄像机呀!?”我单手举起那个九十年代出产的说不定年纪都有我大的破烂玩意儿,目眦尽裂。
这东西,电子旧货市场白送都没人要!
胡淑芬yīn着脸:“要饭的还嫌饭馊呀!小建呀,这可不是一般的摄像机,你知道贾珂珂么?”
“就山西的那个第六代导演?”我一愣。
这是个名人呀。大导演。
胡淑芬指着那摄像机道:“当年,他就是用这台摄影机拍出了那部成名电影的。一般人我还不借给他呢,你他娘的还讲究起来了。”
胡淑芬伸手就要夺那摄像机,我急忙躲了开去。
“要了,要了。”我赶紧把摄像机装包里。聊胜于无么。
胡淑芬蹲在凳子上抽着烟,开始对我苦口婆心言传身教:“这拍电影呀,最重要的就是剧本。一个好剧本是一部好电影的根。中国电影为什么现在会堕落到这种地步,那就是因为没有好剧本!你拍微电影,我不阻拦你,微电影也是电影么,一定不能眼高手低,更不能轻视小看,首先要踏踏实实磨出个本子……”
“是,师父你说得对。”我皱着眉头应承着。
“演员也要注意!华鱼那王二军我清楚,驴屎蛋子外面光,其实是个娘炮,你要想抓他眼球,首先男主角一定得够吊!”我师父说的唾沫横飞。
“怎么样才算够吊?”
“吊还不知道呀!?一句话,高,大,壮,胡子,胡子一定得有,王二军好这口!”胡淑芬大声道。
哦!我点了点头,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的面孔来。
我对胡淑芬说:“师父,你这么一说,我电影的男主角有人选了。”
胡淑芬懒得理我,点了一根烟,道:“这事儿呀,不能太指望了,玩玩而已。正道还是进剧组,我跟你弄好了,等你忙完了这个,进你韩姐的剧组。她答应了。”
我站起来,包含激情地拉住了胡淑芬的手:“师父,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你对我,真比亲爹还亲。你放心,你要是哪天吹灯拔蜡了,我一定给你披麻戴孝……”
“你下次别让我光腚跳楼我就阿弥陀佛了!滚!”胡淑芬指了指门。
……
回来的路上,心情大好。
现在有了设备,定了男主角,初步有了两千块的投资,万事俱备,只剩下剧本了。对于我来说,这事儿就小尅丝了。
我决定好好庆祝庆祝。
路上,买了几十块钱的卤菜,捎了四五瓶二锅头,骑着那自行车摇摇晃晃回家。
等到了门口,已是暮sè四合,乌龙院里一片萧瑟,昏黄的路灯幽幽地亮着。
放了车子,拎着酒菜,我吹着就少往里头走,忽然一阵风吹来,让我没来由脊梁骨飕飕冒冷气。
以此同时,却见走廊拐角黑暗处,赫然戳着一个黑影!
一个直勾勾靠着墙壁站立、穿着一身清朝服装面sè惨白的黑影!
我伸手就把袋子里的卤猪蹄给摸了出来!
尼玛,对付僵尸听说黑驴蹄子有奇效。这玩意我一时半伙没用,卤猪蹄应该也有点作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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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又一个贱人出场。
第18章 受虐狂四阿哥
() 乌龙院历史悠久,年代久的地方,蹊跷的东西就多,平时半夜三更出来上厕所遇到王花花我都不敢打招呼,生怕丫是画皮蒙了脸。
如今看到一个穿着清朝朝服的黑影戳在走廊拐角,你让我能怎么想?
话说,我曾经好像听安姐说过,乌龙院北面就埋过一个几个大清王爷,说不定中间一个寂寞了,上来和我斗咳嗽。
那黑影,就站在我屋子的窗户下,脸对着里面,一动不动,这时段,二子他们就在里面,僵尸若是冲进去嚼吧嚼吧,那老黄交代我的事儿可就全碎瓷儿。
手拿着那大卤猪蹄子,蹑手蹑脚来到黑影后面,我心里一个劲地问候黄世仁祖宗八倍。
那老贱人就是个妖孽,他出现的地方,就是人妖来了估计都不稀奇。
到了跟前,我右手高举卤猪蹄子,腾出左手来,轻轻拍了拍那黑影。
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引得那东西回头,我铁定使劲将那巨大无比的卤猪蹄子准准地塞它嘴里去!三斤重的卤猪蹄子,即便是塞不死它,它起码也不可能再咬我。
争取了时间,我就能让屋里二子他们出来帮忙。
可当我左手拍到那黑影身上时,那黑影不但纹丝未动,反而呼啦一下出溜到了地上。
“尼玛呀!”我吓了一跳,飞跳而起,扫眼这么一看,这才看出问题来。
哪什么僵尸呀?!分明就是专门烧给死人用的那种纸人!
cāo!谁他娘的和老子开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