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烽火遍灵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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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敌人尽管没使用重炮，但是，对宋柱国以后用炮的思想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二十多具掷弹筒集中发会产生那么大的威力，是以前从未想到过的。


战士们不敢脱衣，整个晚上都守在阵地上。


天蒙蒙亮的时候，耿普带来了鬼子翻译官。鬼子翻译官说，希望贵军能本着人道主义的原则，能准许我们将昨天阵亡的全部尸体运回去。当然如果贵军提出什么条件我们也能完全答应。


宋柱国淡淡说，尸体都堆在那儿，你们自己把它运回去，不准带武器进来。


一个多小时之后，鬼子们牵着300多匹马走了进来，如约都未带武器，将那5、600具尸体放在马背上，牵了出去。临走的时候，一个鬼子少佐向两边山上各鞠了一个90度的恭。


江辉遗憾的说，应该让他们赔偿点炮弹给我们。宋柱国白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


几天以后，报员报告，其他几路的敌伪军见四路合击计划失败，纷纷退却。军区对他们用5、600人击溃敌伪军2000多人的战绩大为惊讶，通电嘉奖之外，还派出了以政治部主任为首的参观团来到了根据地。参观团下部队、看战场、走村落忙乎了十几天回去以后给军区提供了一份报告，给他们总结出了：以山区为根据地中心，对外采取波浪式发展，以小部队多点渗透和大部队运动作战来巩固根据地，以梯次推进成熟一个发展一个的办法拓展新区。部队建设讲求政治训练和军事训练并举，在质量的基础上以根据地的经济承受力发展数量的方针。


此份报告引起了军区党委会的高度重视，做为根据地、部队建设的经验推广到军区各个部队，十团后来开辟丰滦密抗日根据地也是充分的吸收了他们的经验，很快就站稳了脚跟。


宋柱国这些天的注意力全在炮上。


他和张波商量后决定把各大队的掷弹筒、迫击炮全部集中起来，把四大队改为特种大队，下设两个中队，一个炮兵中队、一个爆破中队。还给侦查大队、各报点下了死命令，迅速查清各治安军、各警备队、各据点的炮兵配置，总而言之一句话，千方百计搞炮。在和侯佩佩闲聊的时候又突然悟出个道理：原来以为鬼子们带钢盔是防止狙击手击中头部，但是在战斗中证明，38步枪在两百米的距离内很容易就打穿了钢盔，所以战士们缴获的钢盔都不愿带，当成了平时野炊的炊具，这次战斗大部分伤亡都来自炮弹的碎片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钢盔的主要作用是防弹片的。


此外，他还通过江辉上次购买炮弹明白了，82迫击炮日本军队里根本没有，日本人用的是81口径的迫击炮，虽然81口径的炮弹可以在82迫击炮上使用，但是日本军队配置的很少，他们的炮火主要是92步兵炮和掷弹筒。所以82迫击炮在敌占区无法采购炮弹。他决定今后炮兵中队重点是以掷弹筒为主，目前已经有了14具，如果再弄个10几具，三十门掷弹筒齐到700米左右，等于是在一定网格区域里一次投掷了30枚手雷，那将是毁灭的。


侦查大队接到司令员下达的命令后，都知道宋柱国这次下了决心搞炮，纷纷通过各种途径各显神通。王尔夫通过内线策动了驻房山伪治安军的一个排起义，他们趁鬼子守备队外出，把据点里3具掷弹筒都扛了出来。镇厂的游击队扒火车也偷了两具。青北口方向传来报，据点的鬼子守备队经常下乡清缴，有70多人，携带着4具掷弹筒和4挺轻重机枪。青北口的这伙鬼子守备队就是上次王家峪惨案的刽子手，全村60多口人，一个不剩的全部被鬼子屠杀干净，根据地开辟时，就是用这场惨案的照片作为动员群众的工具。这伙鬼子仗着靠近县城这个地理优势，一直有恃无恐。


宋柱国下定决心要吃掉这伙鬼子。在制定行动计划时遇到了麻烦，到青北口有100多里路，路上要经过好几个敌伪政权统治下的村庄，不利于大部队开进。而且，鬼子下乡清剿的时间没有规律，设伏地点难以确定。几个人策划了半天，想出了个引蛇出洞的办法。


几天后的一个大白天，一队骑着自行车带着长短枪的工作队从根据地出发了，他们骑车向离青北口20多里的大成庄开进，一路上他们端掉了好几个村的维持会，在村里贴标语、打汉、集中群众开展抗日宣传，声势造的很大。


第二天下午，他们到达大成庄后，立即在村公所关押了伪维持会长，并在庄子周围布下了严密的岗哨，不许村里的人进出。到下半夜，故意安排伪维持会长家后的岗哨上厕所，闪出个空档，果不其然，伪维持会长的儿子从墙头上爬下来，钻进了庄稼地里，上厕所的队员还故意装着听见动静，吼了几声。


天蒙蒙亮的时候，青北口的敌伪军果然中计，出来了一百多人，急行军赶到了离村庄还有7、8里的一个洼地里集合队伍准备分兵包围大成庄的时候，趁着黑夜秘密开进的一大队和四大队埋伏在四周山坡上的三十几挺轻重机枪象暴风雨般响起了。鬼子们知道中了埋伏，忙集中起来向来路突围，跑出不到100米，道路两边坟地里警卫班的伯克曼冲锋枪形成的交叉火力把冲锋的鬼子们打得像潮水一般退了下去。失去地形掩护的敌伪军们成了活靶子，被四周的训练有素的战士们一枪枪打倒。敌伪军看到突围无望，只得固守在一小块庄稼地里的地沟里，等待救援。


宋柱国命令四大队炮兵中队的20多具掷弹筒一起发，每具打三发炮弹。庄稼地里立即浓烟滚滚、鬼哭狼嚎。


不多时，一个伪军在枪上缚着块白毛巾从庄稼地里出来，被战士们带到了宋柱国面前说受渡边中队长的委托，要求投降，请贵军按战俘待遇对待。


宋柱国冷笑了一声，彬彬有礼的说：对不起，请回去转告渡边中队长，本支队不接受青北口据点的日军投降，王家峪的血迹还没干，王家峪冤死了60多口人还看着呢。伪军们要投降，抱着脑袋出来吧。


十几个鬼子在杀死伤病员后，排列十分整齐的面东全体自杀。


天亮以后，大成庄老百姓听到外面没动静了，纷纷从村里出来。只见洼地的小树林边，每棵树上都吊着个鬼子尸体，足有50多具，排列的十分整齐。一条长长的白布上用血写着：屠杀王家峪的日本鬼子的下场。


当时为鬼子带队屠杀王家峪的两个汉这次留在据点没出门，看到这场景，吓破了胆，半夜里开小差跑到了天津卫，从此隐姓埋名，不知所终。


此次战斗结束，鬼子两天没敢来收尸，害怕是宋柱国的诡计，直到从北平调集一部分敌伪军加上宛平的凑集了近千人才把尸体运回去。至此一仗，宋柱国的大名远扬，整个平西的汉气势收敛许多了。


21。　　　第十五章　再次开进察南

第十五章再次开进察南


消灭青北口鬼子的消息传开的时候，宋柱国正悠闲的坐在昌平县城里的鸿运茶楼上，叫上一壶绿茶，和耿普一杯杯的饮着。耿普说大约一年多没尝过茶叶的滋味了吧？宋柱国想了想，何止一年多，还是在延安上学的时候喝了一杯，我都快忘记绿茶的滋味了，我们老家现在该是采茶的季节了。


正聊着，就听到黄板牙高筒皮靴踩的楼板吱吱的声音传过来。


王尔夫领着他走到宋柱国的面前介绍说，这是我们宋掌柜的。黄板牙连忙拱手：久仰宋掌柜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竟是如此年少。佩服佩服。


宋柱国很随意地做了个手势，让他坐下。“黄团长，承蒙屡屡馈赠，无以为报，特专程上门致谢。”


黄板牙忙说：不敢不敢，菲薄意思，不足挂齿。


宋柱国说，好，客气话我就不说了，现在山里急需一批物资，还请黄团长筹划筹划。黄板牙说其他好说，只是炮弹的数量太大，确有困难。上次王队长说过以后，我一直在想办法，只弄到了6箱。不过有个消息，宋司令一定会感兴趣，怀柔有个物质转运站，奉天兵工厂的军火从关外运来都是经过那里，你要的东西那里肯定有。只不过那里全是日本人警备，除搬运工人外别人很难进去。此外，最近平汉路军火运输很繁忙，都是为清剿太行山地区准备的。我部也接到命令，加紧募兵训练，准备配合华北地区的治安强化工作。


宋柱国点点头，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很重要的报，后会有期。


黄板牙期期艾艾的说，宋掌柜的等等，我这也算是曲线救国，支持抗日。是不是能亲手写个证明给我，防止今后遇到贵部不知底细的把我当汉办了。我也是以防不测。宋柱国想想说，可以。


黄板牙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折好，藏了起来，叫道：掌柜的，把我带来的货给客人带走。笑着对宋柱国说，从北平谭家楼带来的50斤卤牛，还有4瓶汾酒。


宋柱国作了个手势，旁边桌上江辉、秦雄、范武一跃而起，接过了东西。


黄板牙下楼的时候悄悄的问王尔夫，这就是老百姓们传说的宋司令贴身的“四大金刚”？


王尔夫神秘的笑笑，向他摆摆手，指了指前面的宋柱国。


军区发来指示，敌伪军最近有集结的动向，目标是太行山根据地，各部要掌握适当的机会，牵制敌人行动，确保太行山根据地的安全。


支委会一起研究了最近的形势。目前灵山根据地附近的敌伪军渗透的不是很厉害，日军只是占据了主要公路沿线，兵力不是很多，主要还是以伪军为主在守备。这与我们开展的武装斗争有很大的关系，敌人目前还没有能力和胆量把据点延伸到偏远地区。我们要抓住敌伪军抽兵围剿太行山根据地的契机，积极主动的打击敌人，扩充自己的力量。会议决定，宋柱国率领二大队去察南一带与李文继三大队会合，伺机攻击平绥铁路，为部队筹集物质，牵制敌人围剿太行山根据地的注意力。李大个和张波率领一大队和四大队在公路沿线寻机拔掉日军据点，伺机攻击门头沟煤矿，为部队筹集炸药、钢材等物资和招募煤炭工人。


周致远政委强调说，现在司令员宋柱国的名字让敌人闻风丧胆，我们要抓住一切机会扩大影响，这不是为了树立个人的威信，而是进一步的鼓动老百姓的抗日绪，带给老百姓抗日信心。老百姓就是这样，你说了半天抗日大道理不如讲一两个抗日的传奇故事，而且越是神奇的故事老百姓就传得的越厉害。比如，在大成庄吊起鬼子示威，鬼子事后也没敢报复嘛，当然前期工作要策略，要尽量避免让老百姓受损失，要尽可能的避开村庄作战，在村庄附近作战也要安排当地人在合适的时间给敌人通风报信，以避免敌人毁村的报复。


这次宋柱国带领三大队趁黑夜秘密翻山转进察南，事先连李文继都不知道。宋柱国笑着对张金标说我们打他个措手不及，检验一下他的防御。张金标担心的说，可别发生误会。宋柱国说，不是带着电台嘛，我们直接摸他电台的位置。下午大队和他联系过，他在赵庄。


第二天早上，他们翻过了山岭，找了个密密的树林，命令前哨占领制高点放出警戒后，就着山泉吃了点干粮休息。宋柱国带着耿普在附近转了一下，说，这里人烟稀少，下午想办法在靠近小溪边挖个山洞，存放点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以后让各中队都想点办法在山上准备点物质。还是那句话，狡兔三窟，时刻做好游击战的准备。


傍晚的时候，宋柱国问张金标，赵庄有动静吗？哨兵报告，下午有队骑兵从赵庄离开了，不过又有一小队人进去了。下午我观察了半天，没发现哨兵，村子里很安静。


宋柱国有些恼火，包围赵庄，这个李文继，太大意了。部队运动到位以后给他发报。


张金标部署完毕，部队分东西两边往赵庄运动。这时，报务员叫住宋柱国，支队来电询问我们的位置。李文继他们发现后山有小股部队，据他们侦查，附近敌人都未出动，问是否有我们的部队在行动？


宋柱国笑了，直接给李文继发报。


宋柱国和二大队走下山的时候，四周响起了无数的马蹄声。李文继迎上前来，笑呵呵的说：“司令员来检查我们的防御工作吧？吓我一大跳。上午的时候，我们的暗哨就发现山上有镜片反光，傍晚的时候，宿鸟不敢归林，而我们调动了附近的报网，都没有部队运动的消息。当时我就想唯一的一条路就是从咱们洪山口过来的。我怕万一，把部队都调动过来了。张大队，你们要是包围村庄，我们可包了你们饺子了。


宋柱国哈哈大笑，好好，差点俘虏了我这个司令员，张金标，那时你的丑可丢大了。部队在山上呆了一天，没敢生火，尽吃干粮了，李文继，给我们弄点热的犒劳犒劳。


李文继叫道：司务长，去把我们存的白面都拿出来，在老乡家买几头羊，今晚大家吃羊饺子。我这儿还有几瓶酒，勤务员，给司令员满上，再到村口铺子里弄点卤菜下酒。张大队，今晚放哨执勤都归我们了，你安排部队休息吧。


张金标尽管有些闷气，还是快乐的说：是得打你的土豪，我们在山上够隐蔽的了还是被你们发现了。我得找你赔偿，晚餐一斤酒，二斤饺子。


宋柱国说，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在树林里宿营的时候，把山地的埋伏训练单独列个科目，部队要伪装、要分散。瞭望哨以后拿望远镜观察得避着阳光。不过，三大队的布哨得好好看看，我们张大队观察了一下午都没发现，这你得跟人学习学习。明天以支队的名义通报表扬哨兵。


李文继就说，我们这也是吃过亏的。其实也不怪张大队没发现，我们在村里五个制高点上都有暗哨，在房子里，外面看不见，真正的窍门在田里劳动的农民、村口做鞋的妇女、还有野地里放羊的，只不过他们的动作你们看不懂，比如说，他在仰天打喷嚏，一个是代表陌生人进庄了，越多就是进庄的人越多。发现山上有反光后，他打个喷嚏再用毛巾朝你们的方向抽打身上的灰尘，你怎么能猜出他的意思呢？而且，发现有动静后，放羊的老大爷还顺着溪水向上侦查过，看到水不太浑就知道你们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