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弃妃之锦年流苏完结番外-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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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立刻拉着风夫人后退几步,南瑾安安稳稳地坐在轮椅上,眼睁睁地看着两把宝剑破空而来,他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一拍轮椅扶手,触动机关,一把柳叶刀迅速向一名男子手腕扫去,无情地挑断男子手筋,宝剑哐啷落地,他尖锐地大吼一声,捂着手腕哀嚎。南瑾另一手袖口一抖,一枚黑棋冷握在手,风轻云淡一弹,霸气凌然,打中另外一名男子腰腹,顿时他从半空跌落在地,浑身抽搐,惨叫连连。
轻轻松松解决两人,迅速,冰冷,无情!
“阿弥陀佛,风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明空大师的声音浑厚有力,灌注三层内力,在如此混乱吵杂之下,亦能听得一清二楚。
南瑾历眸斜斜上挑,声音平平缓缓,“大师乃出家之人,凡尘俗事亦能让大师出山,出乎南瑾意料之外。”
北堂庄主蹙眉,略有风霜的脸极为厚重霸气,沉声道:“风堡主,你不肯医治外头那些中毒的武林人士,他们乃是爱护心切,请堡主多多海涵!”
南瑾冷笑,不咸不淡地反问,“北堂庄主说出此话,不觉得面红耳赤么?他们的死活,于我何干,在我的地方如此放肆,我又何必客气?”
“堡主,双方何不各退一步……”
南瑾哼哼,“各退一步?你们有什么资格来和我谈条件?”
北堂庄主呼吸一窒,外头传闻果真不假,风南瑾根本就不卖任何人情面,连他和明空大师出面也遭到他冷嗤,我行我素,狂傲而不逊,冷漠的脸,似笑非笑的嘲讽,倨傲不可侵犯的深情,清贵绝尘的气质,不怒而威。
“住手!”见南瑾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北堂庄主大喝一声,且自南瑾出现,如同主心骨一样屹立在那里,风家堡的人攻势更加迅猛,他们的人渐渐露出疲态。
打得激烈的两边人马立即分开,前庭一片混乱,摆在前庭所有的茶花都被殃及,几乎全部被毁,一地残红浅白,风夫人看得那个叫心疼。
两方人马以大道为界限,分立一旁,全神戒备,随时都有大干一场的趋势。
风海棠上来,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南瑾眉梢一挑,眸光闪过诧异,风海棠问道:“怎么看?苏苏她……”
“不关苏苏的事!”南瑾摆手,坚定地道,毫无条件信任流苏。
玄英师太把那令牌冷冷地丢在地上,把手臂上和大腿上都被阿碧和小翠抽了好几鞭,一件道袍染上鲜血,双眸气红,瞪着南瑾问:“风堡主,这是怎么回事?”
阿碧捡起那块令牌,特制的骷髅头,一朵血红牡丹,的确是幽灵宫少宫主的令牌,南瑾不动声色让袖口一藏,众人见他不咸不淡,东方家的少庄主怒问,“风堡主,你这算什么意思?让风少夫人出来交代一声,难不成她就是幽灵宫的少宫主?”
众人纷纷附和,光鲜亮丽的东方少庄主一脸高傲,第一次见到名满天下的风南瑾,一个瘸子而已,他根本就看不起他。
“交代?”南瑾冷笑,把玩着蚕丝金线,冷声反问:“我夫人是谁,凭什么和你交代?”
小翠一扬唇角,“公子,他是咱家后院菜园最大最白最嫩的那根蒜,要炒要腌都随您,公子您眼拙了吧,竟然认不出来。”
“臭丫头!你找死!”他挥剑就要刺向小翠,小翠嚣张一甩长鞭,那架势,一气呵成,一脸单挑就上的霸气,气得东方钰差点翻白眼。
“哦哦,怪不得这么臭呢?”阿碧装模作样地捂着鼻子,气得东方钰更是气血上升。
“东方贤侄,别和这帮臭丫头计较!”白家庄主安抚道,东方钰狠狠地瞪了阿碧和小翠一样,不甘一哼。
“风堡主,事以至此,何不让少夫人出来和大家说个明白?”北堂庄主意义深长地道。
风海棠嗤笑,“你们真是可笑,我侄媳是谁关你们屁事?让你们来多事?一肚子黑水的人还能装得正气,可笑,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别在这儿碍眼。”
今天他们硬闯风家堡,毁了一地茶花,姿态蛮横,以正气之举掩盖丑陋的目的,简直就让人作呕!
“风姑娘,大家好言好语,你又何必出口伤人,大家都为了武林的安危而来。”有人不满地道。
“武林的安危?”风海棠失笑,“可笑!”
“风南瑾,今天没有个交代,别想我们会善罢甘休,谁都怕你,并不代表我们会怕你,危害武林人人得而诛之,风少夫人若是幽灵宫少宫主,她杀了慕容一家,堡主请把她交给我们武林处理,不得包庇!”白震飞厉喝,一脸正义,矛头直指流苏。
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慕容少白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和挣扎,抿唇不语。
提到慕容山庄被灭门惨案,群雄个个热血激昂,同仇敌忾,似乎和幽灵宫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是他们。
南瑾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慕容山庄在凤城管辖范围之内,幽灵宫少宫主杀了慕容一家,不是交给官府处理么?轮得到你们多管闲事?”
北堂庄主被南瑾当面一刺,脸色是不好了,一句多管闲事就把所有人的慷慨激昂都无情地压了下去,看风南瑾的眼光都变得恶狠狠,和要吃人的一般。
“风堡主如此维护令夫人,难道她真的是幽灵宫的少宫主,而你们夫妻两一唱一和,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这算什么?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一名面色阴森的青年人好奇地问道,冷冷的声音带着三分嘲弄和恶意。
南瑾冷眉一扫,不紧不慢地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似乎料不到南瑾神色如此镇定,不紧不慢的语气逼得人透不过气来,冷漠的眼神如君主巡视领土般,涓狂,霸气,还有对他们不屑一顾和毫不在乎的轻视,姿态安闲而凛人。
群雄开始骚动,明空大师道:“风施主,是与不是,还请风施主说过明白,大家也好安心回去。何苦回避话题?”
南瑾淡淡勾唇,“大师看南瑾似是回避话题之人么?是我做,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懒得解释,有什么好说?再说,我说实话,你们也未必会信,目的不在于此,又在怎么会听我之言?”
“恐怕是堡主有意包庇尊夫人吧?”
南瑾挑眉,“我夫人就算是幽灵宫少主,你们又能如何?抓她?凭你们?”
嘲讽和轻视的眼光让点燃众人心中最阴暗角落的火苗,唰一下疯狂燃烧,手中的兵刃蠢蠢欲动,想要把南瑾劈成两半。
“风南瑾,你有什么好嚣张的?没有这张轮椅,你还不是和废人一样任人鱼肉……”他话还没说完,风家堡的人纷纷怒焰升腾,阿碧小翠两条长鞭狠狠地抽过去,东方钰慌忙躲避之际,阿宝手中的暗器出手,狠狠地打中他的肩膀,鲜血立刻涌出。没有公子的命令,他不敢伤他要害,免得突生事端。
东方钰尖叫得杀猪般,阿宝的匕首淬了毒,他整个手臂都麻了,他们动作太快,群雄应付不及,东方钰顿时脸色青紫,一脸扭曲,扑通一声倒地,众人乱成一团。
“解药?”东方山庄的人狠狠地瞪着阿宝,阿宝笑嘻嘻地咧开嘴,笑容阳光灿烂得欠揍,“鄙人觉得东方少爷嘴巴实在是臭得熏死人,还是闭嘴为好,不然我怕会熏死你们,奇怪,阿碧小翠,你们都觉得臭了,为什么他们那么近却闻不到味道?”
“阿宝啊,你说,这人和畜生的鼻子能相提并论吗?”阿碧鄙视他无常识。
“都从茅房里出来,怎么会闻到对方的臭味呢,闻自己的就成了。”小翠笑嘻嘻地接口。
群雄大怒,玄英师太厉喝,“你们风家堡简直欺人太甚,用心歹毒,不用问了,她如此闪烁其词,风少夫人一定就是血洗慕容山庄的凶手,大师,北堂庄主,你们都是慕容庄主的挚友,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么?还有慕容少庄主,你忘了慕容家的血海深仇吗?”
几人眼光都变得复杂起来,南瑾冷笑,扫了一旁的慕容少白,见他眼光痛苦,不禁嘲讽地勾起唇角,“慕容少庄主,当日幽灵宫少宫主带人灭慕容一家满门,你应当见过她,你认为,我的夫人有可能是那位身体灵便,能打能杀的幽灵宫少宫主?”
一群白痴!
慕容少白诧异地张开嘴巴,他见过流苏大肚便便的摸样,怎么可能是那位心狠手辣之女,当下向群雄抱拳道:“各位前辈,大侠,江湖的各路朋友,此事恐怕令有误会,风少夫人绝对不是幽灵宫少宫主,在下可以保证,风少夫人是无辜的。”
所谓的急转而下,说得恐怕就是这种情况,刚刚还沉浸在仇恨和挣扎中的慕容少白主动出来给流苏澄清,群雄纷纷瞪眼,怒指慕容少白骂他忘恩负义,受风家堡点滴之恩却不顾慕容家血海深仇。
“慕容公子,你别让他们给骗了!”
“是啊,风南瑾诡计多端,这一定是他的阴谋诡计!”
“慕容少庄主,难道你忘了慕容老庄主死得有多惨吗?”
……
南瑾冷笑地看着这场闹剧,他们自然是不希望慕容少白亲自出来澄清,不然他们哪儿来的立场继续在这儿胡作非为?
一直在场的紫灵见事情发展得越发不可收拾,慌忙对南瑾道,“公子,这令牌不是小姐的,你要相信小姐,她不是什么幽灵宫少宫主。”
南瑾沉静的眸子看不出情绪,他自然是知道流苏不是幽灵宫少宫主,淡漠的眼光示意紫灵把话说下去,众人的吵闹也静下来,眼光纷纷盯着她身上,有警告的,有好奇的,有询问的……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紫灵难免有些紧张,玄北从一旁过来,环住她的肩膀,给她勇气,紫灵僵硬一笑,迎着群雄的眼光勇敢地道:“这令牌是如玉小姐给我们少夫人,让我们路上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就拿着令牌去药铺求助,我们少夫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少宫主。”
“肯定是这丫头编排出来的鬼话,大家不要信她!”有人高喝。
南瑾脸色一沉,冷厉的眼光扫过他们,那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横扫千军,顿时压住全场骚动,有的人天生就有这种震慑人心的力量。
“明空大师,北堂庄主,这事已经一清二楚,连慕容少庄主都说内人不是幽灵宫少宫主,敢问两位,今天此事如何了结?”南瑾不紧不慢地问道,戏看够了,就该秋后算账了。
明空大师道:“阿弥陀佛,是我等鲁莽,惊扰风堡主!”
“大师,你在说什么,就算风少夫人不是幽灵宫少宫主,也和她有关,不然她怎么会有她的令牌?”
南瑾冷笑,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没完没了,等会该连冰月宫的事都扯出来了。南瑾根本就不看说话人,转向明空大师和北堂庄主,“大师,惊扰算是小事,可是,我娘的茶花,该怎么赔呢?这一颗就价值连城,谁来赔?”
明空大师和北堂庄主明显一怔,风南瑾果真是生意人,不是赔不起,而是谁赔呢?这么庞大的数目。
而南瑾的眸光沉静如水,似有不依不饶之态。
其他人见满地破碎的茶花,脸色一阵青白,那股嚣张的气焰立刻散了,有人小声嘀咕,“风家堡富可敌国,会在意什么茶花吗?”
声音虽小,却被南瑾听得清清楚楚,他眼光扫过他们,倏然大变,身子一下子坐直了,一股凉气顿生,少了两人。
“玄北,阿碧,小翠,立刻去墨宇轩!”南瑾急急下令,就在这时候,一阵大笑张狂传开,那名脸色黯淡的中年女子擒着流苏,身边的女弟子眼光锐利地戒备着,脸上的血痕还没有干净,恐怖得如地狱来的魔鬼。流苏痛苦地蹙着眉,脸色苍白,被她勒的颈脖疼痛,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
“苏苏……”
风家堡这边的人大惊,想要过去,中年女子掐住流苏的咽喉,表情阴毒,“谁敢过来?”其他人不得不止步。
南瑾一双眸子越发冷静沉寂得骇人,阳光下的脸色竟然比流苏还要苍白,平缓得听不到一丝波动的声音扬起,“什么条件?”
“果真是风堡主,快人快语,想要你妻子和孩子平安无事,立刻带你娘这个贱人去幽灵宫,否则,你宝贝妻子就没命生下孩子。”中年女子哈哈大笑,笑声刺耳尖锐,抱着流苏掠向堡外。
“不要追!”南瑾厉喝,阻止他们要追的脚步,脸色寒如寒霜。流苏痛苦的眼光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她的身体根本就经不起折腾,倘若不小心……他心脏窒息般一疼,平静地口,“小翠,立刻赶下山,让他们别阻拦,随她去,别让她伤了少夫人。”
“是!”阿碧匆匆忙忙地下山,她肃着脸,非常恐惧。
群雄似乎也被这情况给惊愣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南瑾,怎么办?”风海棠和风夫人大急,风南瑾手背上青筋突起,压抑着一股深沉的怒气,厉眸扫过群雄,猛然一拍两边扶手,无数支牛毛针如细雨潇洒而出,纷纷射向他们……
只听见声声惨叫,大部分人纷纷倒地,捂着脸,或者眼睛痛呼哀嚎……有人被射中眼睛,有人被射中脸,有人被射中心脏,南瑾纯粹是发泄心中这股怨气,下手非常绝情,且乱无章法,杀气从他周身满溢,三里之外都能感受到白刃般的压迫,他就如地狱来的夺命修罗。
那些眼睛中针的,鲜血滴滴从眼睛溢出,运气不好的话,算是废了,有的被射中要害,当场死亡。
五十多人,有的死亡,有的受重伤,有的受轻伤,倒地一片,哭喊连天,好生凄剜的一幕。
明空大师和北堂庄主大惊失色,南瑾此举已是大开杀戒,他们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他疯了!
眨眼间的功夫,竟然夺取十几条人命,伤几十人,他是魔鬼,活生生的魔鬼!
去墨宇轩匆匆回来的玄北报告道:“公子,莫离胸口中了一剑,昏迷不醒,其他人……死了!”
小翠她们呼吸一沉,狠辣的恨意闪过,竟然在风家堡杀人!
南瑾颔首,面色波澜不惊,清透冷锐的眼光凝着一股坚冰,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