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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部分

小户媳妇-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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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才是学问。因此,大家听到这个问题,都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明湖居书院的说法。

孙仲文等人并不知道“生员”资格暗箱操作的情况,因此回答:“吾等只管传道授业,为何要保证生员名额?学得好,自然能考取生员,即便无意仕途,也能修身养性,齐家治天下。”

楚湘客冷笑不已。

“莫要误人子弟了,自己无能,却说得道貌岸然。若不能保证考取生员,大家上书院做什么?每年那么多束脩费用是白给的么?”

众人一听哗然,对明湖居书院刚刚建立的期许、好感荡然无存。

顾博怒道:“尔乃何人 ?'…'江南苏州何时出了你这样功名利禄当头的假文人 ?'…'你这样的人,岂能静心治学?你这样的人教出的子弟,岂能安邦修身?”

楚湘客哈哈大笑:“怎么?生气了?着急了?你这是看不起鹿鸣书院在短短一年培养的十名举人、十八名生员吗?他们如今可都等着皇榜做官儿呢!诸位,这个明湖居书院就是个只拿钱不干事的草包书院,大家千万莫上当,既浪费钱财,又浪费光阴!我们鹿鸣书院就不一样了,一年十八个生员名额,只要诚心来读,就有机会高中,将来入了仕途,同窗友人只会越来越多,仕途必定通达!”

“好!”一大群胸无点墨的所谓学子纷纷附和。

孙仲WWW.KANSHUBA.ORG、顾博等人面面相觑,对这种现状既失望又惊讶。

冷知秋在一间竹舍中看新印的书,这是项宝贵陪她一起在东桥坊刻印的自选文集,全部是她百看不厌、爱不释手的好文章,把它们刻印成册,装裱得极致精美,将来真的可以传给儿女们,当作家教读物。

这是件美好的事。

她这边喜上眉梢、看得入了迷,浑然不觉外面的状况,小葵进来报告,她才惊讶的站起身,待要出去看看,又怕女院长露面,更加招致混乱不满,这明湖居书院就更要开不下去。

“鹿鸣书院怕是有备而来,那些学子当中,可能混了他们的人,故意起哄。小葵,你可见着六子?这种事他应该有所察觉才对,为何不见他人影?”

小葵低头揪着衣角垂绦,回道:“六爷近日也不知在想什么,老跑神,这会儿不声不响又不知跑去哪里了。”

冷知秋“咦?”了一声,准备日后再问问张六,这会儿只好又叫沈天赐去找合伙人慕容瑄。

书院办元宵灯会的大事,等同于开张。慕容瑄照理来说应该也在附近,甚至应该来找她共庆吉日才对。谁知慕容瑄没找着,沈天赐带回的是泪流满面的慕容青青。

慕容青青一见冷知秋,立马一挥泪珠,冲过来就要打冷知秋一巴掌。

小葵忙拦住她。

“冷知秋,我都甘愿屈居你下面,给项宝贵做妾室,你岂能如此恶毒!?害我慕容氏全族被锦衣卫查封禁闭,害我被逼嫁给胡登科为妾……”

慕容青青情绪激动,冷知秋听得莫名其妙,目瞪口呆。

良久,冷知秋才有些缓过神来,僵硬的问沈天赐:“我夫君人呢?”

忙忙碌碌过日子,都没细想,项宝贵整天在做什么事?

沈天赐挠着青皮帽,摇头不知。

真是不遇事则罢,一遇上事,一个也靠不牢,只能靠自己!

冷知秋找出面具斗笠戴上,轻叹口气,吩咐沈天赐去找项宝贵,小葵去找张六,又让惠敏拉走了哭哭啼啼来骂人的慕容青青,满心烦闷的走出竹舍,走上庙台,立于百盏元宵花灯之间。

141 书院开张,大不吉利

当天是元宵节,晚上大家都要赶回城里看花灯的。睍莼璩晓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在这浪漫的节日里,灯火阑珊处,男女老少都有,猜猜灯谜听听戏,有彩头,有赏银,有欢歌笑语,风流艳遇自然也不少,比起明湖居书院的学术性质灯会,可要有趣太多。

有人说:“走吧,这个书院太迂腐,真不上道儿啊,还不如去看东城西城的花灯长龙。”

另一个说:“就是,走走走,望月楼倒了,东湖那边可出了个‘国色天香’,新来的花魁苗姑娘,今晚头一回露面呢!”

……

一时间,明湖居书院的庙台广坪前,人流如沙,松松散散。已经有人开始往外走,准备离去。

孙仲文大喊一声:“诸位留步!我们明湖居书院院长在此,有话要说!”

众人抬头看,院长?在哪里?不会是台上那个戴着黑面具的女人吧?!

因为震惊、疑惑,人们聚回文庙台前,等着答案揭晓。

冷知秋本有怯意,没想到孙仲文这么信赖她,直接把她推到最前面,她看看孙仲文,后者的眼神的确是信任,冲她敢下地牢的决断,冲她两次将死都挺过来的坚韧,冲她说服曹公公的睿智,冲她苦忍一年不声不响挖通地道逃走的耐性,冲她坚持书院理想的热情。

“咳。”冷知秋庆幸戴了面具,可以遮去她紧张得发红的脸颊,掩饰硬着头皮的尴尬。

“台上那小女子,你就是明湖居书院的院长?”楚湘客第一个瞪眼,不敢相信。

“不错。”冷知秋不看楚湘客,而是环视所有受邀的客人,在他们目瞪口呆的神色里,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孙仲文带着王爽等人也站上讲学的庙台,围在冷知秋身后,给她鼓励。

楚湘客惊讶过后,哈哈大笑:“荒谬,荒天下之大谬!一个女子——”

他自然是要说女子开书院多么离经叛道,冷知秋抢过话,自己说。

“一个女子,和男子一样吃五谷杂粮;一个女子,和男子一样有头脑可以思索,有心灵可以体悟;一个女子,和男子分居阴阳两极,才有这世间繁衍的万万人等。凭什么分个男高女低?”

楚湘客急着辩驳:“自古以来——”

是,他必定要引经据典讲历史,讲老祖宗的惯例。

他的话,不说出来大家也明白。冷知秋因此就不等他废话了,再次抢过话来。

“自古以来,女子不常出头外事,专心持家,这是女子天性谦让,容忍,愿意牺牲自己。但这不等于女子就不能有所作为,在虞南国,女子种田打猎,男子反而居家养育子女;在北沙俄,西洋国,世代奉女子为王;即便是我华夏千年,尚有女娲氏,嫘祖这些不朽女英,再如李清照,这里有几人诗词能与之相比?”

楚湘客冷笑:“你的意思,男子主外,都是女子让着我们这些大丈夫的结果?”

“是不是让着,一试便知,何须多言?另外,阁下是大丈夫,或是真小人,尚未必呢。”冷知秋两手合握胸前,抬头看天色,日头尚好,有时间和挑事的较个长短。

她想起两年前的这一天,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刻,她的花轿到了项家大门外,却无人迎接,是她自踢轿门下来。

楚湘客被她的话激怒了。

“我堂堂男子汉十年寒窗苦读名闻鄂川,会输给你一介不安于室不敢见人的小女子?”

“我小小女院长一朝锋芒初试莫问出身,亦不惧你三流无德无能无君无父的真小人。”

冷知秋反口就应,话音刚落,一片哗然。

不仅因为她的反应快捷,口锋更比楚湘客杀人见血。

楚湘客当即气得哇哇叫,跳脚大骂:“臭女人!我如何无德无能无君无父!?”

冷知秋垂眸暗想:夫君此刻怎么不在这里?若他在,此人敢骂她“臭女人”,想来下场会很惨很惨真的很惨……再抬眸,她便替楚湘客庆幸,目光因而柔和。

即使戴着面具,那双眼睛还是让人一见难忘,尤其是她的目光,微微和风一般拂过。人们安静无声,只剩激动的楚湘客强按心头火等着冷知秋解释。

“阁下,你自诩文士,经史子集天文地理诗词歌赋,无论哪一样都比不过我身旁这四位先生,比不过就带人挑事,阻挠明湖居书院灯会,满口生员名额,做的全是小人勾当,难道不是无德无能?”冷知秋淡淡道。

楚湘客脸黑。

“你一个无德无能之辈,用卑鄙无耻之手段,炒卖生员资格,难道不是蒙骗君上,坑害苏州泱泱学子?买不到生员固然不公平,买成生员的人不论是否学有所成,这辈子都洗不脱‘欺君之罪’,可见阁下害人至深。”

冷知秋这话说出来,欺君罔上,那是多大的罪过!楚湘客浑身都发抖了,既惊吓又怒火攻心。四周有些人也开始脸上变色,下意识后退一步。

冷知秋却上前一步,盯着楚湘客,目光变得咄咄逼人。

“楚先生不仅无德无能无君,还有一点本事让本院长叹为观止——”

人群鸦雀无声,互相用目光探询,还有个“无父”,是什么缘故?难道这个女院长要揭开什么秘密?

楚湘客晃着身子、抖着嗓门怒喝:“够了!”

冷知秋戴着面具的脸在夕阳漫天下,黑得肃然,她松开手,指向楚湘客,后者浑身一个激灵。

“阁下自诩名闻鄂川,这一点不假,荆州楚湘客,文采风流,引无数女子折腰,不仅叔嫂通奸,更与母乱伦,活活气死六十老父……”

楚湘客“噗”一声狂喷一口鲜血,嘶吼:“闭嘴!你到底是谁?”

他没想到冷知秋会如此了解他的底细。

冷知秋在一年半前就有心创建书院,因此让沈天赐和惠敏打听苏州两家书院的情况。她是个思维谨慎周密的人,开书院又是她毕生梦想,当然更加重之又重,在不断摸底、考察别人的情况下,也就掌握了两家书院主要人物的来历和才能。

这种揭人隐私的事,她从没想过会去做,今天楚湘客自己送上刀口挑衅,几乎坏她大事,她又怎会客气?

人群已经爆炸,纷纷围观吐血中的楚湘客,就像围观一个小丑。

世道人心,“无德无能”也就罢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有无德无能的时候;“无君”已经耸人听闻,还有这“无父”一条,背后居然有这样令人惊叹的故事。当代社会,尤其是文人学子,对于乱伦通奸是极端不齿的,与母通奸、气死父亲,这种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楚湘客就该被判凌迟而死!

楚湘客几乎落荒而逃,其实,他和嫂子通奸是事实,和母亲乱伦却是传说而已,但世人由他父亲气死,就非要联想到他可能与母通奸,众口铄金,最后就变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无论如何,他要想再在苏州立足,恐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去找下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

人们用鄙夷的目光送走了鹿鸣书院的楚湘客,注意力重新回到台上的明湖居书院女院长身上——再怎么说,女子当院长,太稀奇!

“撇开楚湘客不谈,既然女院长划下道来,那我们也不能客气,倒要看看你一个女子有多大本事,敢来开书院!”鹿鸣书院另一个先生朗声叫道。

当即有好些人附和。

他们比不过冷知秋身旁的四位先生,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女子?

冷知秋盈盈一礼,走下台来。“既然是斗文,本院长也不必居高临下,以此为始,我要走到书院二门,你们尽可出题,到了二门,我有话说。”

人群随着她的走近,攒动,不安,兴奋。

这女子身形扶风,长发嫣然,虽然一脸黑面具,也掩盖不去通身的华彩流章、步态如鸿。

有时候,行动比任何语言更有说服力。他们在她身上,看到了自信、聪慧、令人仰止的坚定——此时此刻,不亚于孤身闯关,她却不慌不忙从容淡定。

“好大的口气!”开口的那位先生击掌,既是挑衅,又有敬佩。“某先来——尧舜指下三杯酒,汤武争逐一局棋。女院长,求解。”

冷知秋道:“以青史观之,尧舜汤武,占的不过是三页纸,数百字。在当时,却有千万人为之筑高台,千百日为之费血汗。脱离尘世的方外之人,要把它看得忒轻;王侯将相乃至君上,又把它看得忒重。是轻是重,全看先生您自己要选哪一种人生路。”

那位先生沉吟不语,只觉得她的观点冷静之极,不偏不倚,竟然无可辩驳。

冷知秋便从他面前走过。

又有人上前考她对联、诗词,很快折服而退。

却有个人要考她八股文章、科举应对。

冷知秋怔了怔,扭头指着顾博道:“这个我不会——您去问顾先生吧,他教这个在行。”

众人不由得哈哈笑起来,为她诚实的模样,颇为可爱。

那考八股的人便有些得意,故意刁难她:“女院长不是说‘尽可出题’么?”

“不错,明湖居书院不仅我一人,还有这四位先生,才学全都在我之上千百倍,我这个院长是个中人而已,一人办不成书院,和这四位先生一起,才有这苏州自己的明湖居书院。”冷知秋道。

孙仲文帮腔:“我们唯院长马首是瞻,若有不服的,可先过我等四人这一关。”

冷知秋心里一暖,这种支持信任,从在地牢里初会时的猜疑,到三百多日的相处考验,最终有了今日的默契相守,她能体会他们在背后的力量。

孙仲文等人支持冷知秋,不仅仅是为了项家,事实上,到了今天,他们真正支持的人就是冷知秋本身而已,因为书院是以冷知秋的名义而建,和项宝贵半毛关系也没有。

作为冷知秋的丈夫,在妻子事业关键时刻,项宝贵没有出席露面。

作为冷知秋的合伙人,慕容瑄也没有出现。

剩下真正的团队,便是共同进退的在场五人自己。

站在书院二门照壁前,那是一面粉白的墙壁,光洁方正,没有任何刻画。

冷知秋居中而立,手抚着照壁。

“诸位先生,明湖居书院暂时没有钱建造恢宏高大的讲堂、学斋、经堂、文庙,只把大部分经费用于三栋藏书阁和这一面白玉照壁。自今日始,书院将对所有人开放,接收各方捐书,刻印或者手抄皆可,一旦收录进藏书阁,便在这照壁上记下捐书人的大名。我有一个梦想,梦想有一天,这里将成为苏州最大最好的藏书宝地,这个梦想需要诸位与我们一起实现。”

这就是冷知秋与孙仲文等四人商议的书院开张途径。

一年多时间,除了冷景易四处活动开办的官方学政衙门、学社,南山书院、鹿鸣书院已经全面占领苏州民办教育的市场,并且摸索了一套“炒卖生员资格”的办学方针,来适应苏州学子们底子薄、见识短的实际情况。

明湖居书院既要异军突起,又要保证正常的教学风气,不跟风走歪路,还要不成为出头鸟,遭两家书院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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