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落-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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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如同云岩说的一样。
秦阮昕抿了抿唇,问道:“难不成今天对于雪瑶国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
楚君亦微微冥神想了想,向亦雨看了一眼,他眼中也是如他一样的神色。楚君亦点头说道:“如果没猜错,今天是雪瑶国人的朝圣日。”
“朝圣?”秦阮昕重复道。
“雪瑶国人都信奉雪女,而传说今日是雪女的生辰,所以在这一日的时候,雪瑶国家家户户都会去人到圣宫里头拜祭雪女,以保得国泰民安。”
“原来是这样。”秦阮昕应了一声,这一点她很是了解,每一个国家每一个地方的人都会有他们自己的信仰,很多时候,就是靠着这些信仰才将一个国家的百姓联合起来,换句话说,也算是一个民族的凝聚力。
但是就像天朝的古代一样,这种凝聚力有些时候走偏了,便和迷信沾上了边来,其实对于那些神鬼之类的事情,她一直不信,总觉得凡事都要靠自己,太过迷信便很容易走偏自己的道路。
只看今日屋外头那些人急匆匆的步伐和虔诚的神情,也知道,雪女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神圣的。只是,这样对虚无缥缈的东西过于坚定的信仰,有些时候,或许并不是一件好事。
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之人利用生事,这样的例子,她在天朝的历史上见了无数多次。
秦阮昕微微颦着眉,也不知怎的,她忽然之间便涌上一丝不好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一直延续到她终于决定一同去那圣宫看看。
而之后的事情,也证明了,她之前的担忧,并不是杞人忧天。
楔子 第217章 雪瑶国国公
秦阮昕四人一同向那圣宫走去,原本楚君亦并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但是宫中的文书一直没有过来,也不知瑶筠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或许,也是因为今天是朝圣日,便耽误了。
那圣宫有些宫中的雪瑶宫中的官员也会到场,他倒是有几个熟人,去看看便也无妨。
楚君亦如此想着,便也随着秦阮昕往那走去。
圣宫就在雪瑶宫外不远,离他们住的客栈虽然也有些距离,但是这雪瑶城原本就不大,是故也不过才走了些许功夫,便已经能看着远处圣宫的轮廓了。
只才刚刚走到圣宫前头不远,秦阮昕便已经见着拍着长长的队伍在等待得人,手上都抱着小香炉,很是虔诚地等着,脸上没有一丝焦急的神情。
这些雪瑶国人对于雪女的敬仰,果然是无法比拟。
秦阮昕和楚君亦也不作停留,往前头走去,他们并不上香,只不过来这看看,便也没有太多的规矩。
一旁的雪瑶国人看得出他们是外地人,即使他们没有香炉也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雪女只是对于他们的神,而异国的人,自然也不会过多要求,便也都只是静静在队伍里等着。
秦阮昕四人穿过人流便向圣宫里头走去,只刚走近了,便能闻着圣宫里头那股浓烈的檀香味,这是每一个寺庙都会有的共同点。
雪瑶国其实在秦阮昕的印象里头,比起其他三国来说,算得上是一个朴素简单的国家,在国人的衣饰打扮,和那些屋宇的装饰修建上来说,都比其他国家简单得多,并没有太多过于华丽的装扮。
也许这些。也和他们常年住在雪山下有关,也沾染了如雪山一般的简朴习性。
可是这圣宫却和那城中其他的房子完全不一样,修建得很是复杂华丽,几乎每一处地方,包括门廊门槛,一层一层的石头台阶,屋檐门窗,不管是人人注目的大庭,还是无人注意的小角落,都修建得很是精美。几乎不容一处纰漏。
圣宫的门口,有一个几人环抱才刚刚绕得下的大香炉,香炉里头插着几根硕大的香。散发着很是好闻的香味,每一个雪瑶国人经过香炉前都要拜上几拜,甚至有点颤巍巍的老太太还会跪了下来,脸上敬仰的神情有着不可亵渎的尊敬。
秦阮昕慢慢地扫过这宫里头的每一个地方,那翘顶的屋檐上。都雕刻着一只飞鹰,很是形象,似要冲天而去。
就连这小东西的每一片羽毛,都雕刻地栩栩如生。
这个圣宫,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只从这上来看,便知道。这个雪女对于他们来说,真的是无法动摇的存在。
楚君亦看着一旁的秦阮昕,说道:“宫殿还是不要进去了。不要扰了他们朝圣,也尽量地放低声音,雪瑶国的人对于雪女很是尊重,即使我们是异国人,不信仰她。却也不好冒犯。”
秦阮昕点点头,这一点她自然明白。不必要的麻烦不能惹,这些礼仪,即使你不信神,也要尊重得好。
四人看过一圈,便也不再犹豫,向宫殿里头走去。
才刚走到宫殿门口,秦阮昕便见着那空旷的宫殿大庭里头,跪了许多的雪瑶国人,闭着眼睛,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是在祈祷还是作什么。
他们从左边的人一一走进宫殿,将手中的香炉在大庭里头的长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再走到大庭中央,跪在地上,朝着前方虔诚地叩首。他们跪在地上,手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应是某种仪式一般。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认真缓慢地做着,没有一丝的匆忙,在他们心中,这件事情,是由不得不诚信而为的。
做完这一切,他们才站起身来,从右侧的门出来,离开宫殿。
即使对雪女很是敬仰,但雪瑶国人也不会在宫殿里头过多停留,要把地方留给后头的人,但是许多人离开了宫殿,却还是到了一旁的侧门那边,三叩首之后,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地念着什么。
就连无神论的秦阮昕,站在这儿,也被他们的这种虔诚感染,连说话也不敢大声起来,似乎这儿真的有一个雪女在接受着他们的跪拜。
楚君亦朝着宫殿里头轻扬了下颚,对着秦阮昕说道:“你看,那个就是雪女。”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目光直直向里头看去,之前只顾着看这些朝拜的雪瑶国人,惊叹于他们对于朝圣这么一个仪式的认真,并没有过多地注意别的,这会子听着,便向前走了几步,眨了眨眼,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在那大庭中央里头的地方,有一个高高的银像,雕刻着的是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只露出细长的眉眼,眼睛看着下方,像是俯视着那些朝拜着的人 。
头发没有一个头饰,只是简单地披在肩头,身上也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条长裙,裙摆拖得很长。雕像的左手扶着自己的裙摆,右手捻着兰花指 ,向着前面的半空中。似乎是在施舍恩赐给那些信仰着她的人。
整个雪女的雕像,很是唯美,看上去就好像那些西方神话里头的女神一般,清冷高贵,不可被凡尘所亵渎,却又用着她自己的力量保护着这些凡尘凡人。
饶是在这宫殿里头被那么多人常年膜拜着,可是那雕像周围的银色却还是没有见着一丝污渍,仍然保持着十分光鲜,只看一眼便知,她被这些守着宫殿的人保护得有多好,定然是时时擦拭着的。
秦阮昕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知怎的,这个雪女确实有着一种力量,似乎让人不能过多直视来扰乱她的清雅。
那些朝拜的雪瑶国人也是,都只是安静地做着朝圣的仪式,目光偶尔才看向雪女一样,却也是带着畏畏缩缩的神情。
她转过身,对着一旁的楚君亦说道:“我们走吧。”
楚君亦点了点头,正要离去,一旁却传来一个声音,用压低了的音色喊道:“楚君亦。”
四人听着,都像声音的来源处看去,之间不远处,一个男子向这边小跑了过来,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魁梧,长相端正,身上穿的衣服跟这些百姓很是不一样,看那料子也是极好的,应该是宫里头的权贵之人。
楚君亦看向来人,只微微的一冥神,待来人走近了,才说道:“国公。”
来人听着楚君亦的话,摆了摆手,说道:“诶,不要叫我国公,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瑶申吧。”
楚君亦点了点头,对秦阮昕说道:“这是雪瑶国的国公,国女瑶筠的弟弟,瑶申。”
秦阮昕朝着瑶申微微一笑,说道:“国公好。”
瑶申又是摆了摆手,脸上的很是明朗,这人看上去很是平易近人,虽是国公的身份,可是却也并没有一般权贵之人的高傲之气。
他说道:“既然是君亦的朋友,便不必多礼,叫我瑶申便是。”
秦阮昕却也只是淡淡笑笑,这些明面上的客气话,她自然是应承着,可是到底是在雪瑶国,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得。
瑶申带着秦阮昕四人向一旁人少一些的地方走了过去,问道:“君亦,真没想到你居然来了,在宫里见着你的文书,我还有些不相信呢。不过姐姐最近政事繁忙,恐怕顾及不到你。原本我是准备来圣宫朝圣之后再去客栈接你的,没想到,却在这儿见着你了。”
“我也是见着今日是雪瑶国的大日子,便过来看看,倒真是巧。”楚君亦笑着,又接着说道。“不过,雪瑶国最近,国势不甚太平吗,怎会突然政事繁忙。”
瑶申听着他的问话,脸上的神情也凝重了一分,说道:“确实是不太好,最近雪瑶国几个地方的灾情都很是严重,姐姐一直很是苦恼,终日不见笑颜。”
瑶申说着,压低了声音又道:“雪瑶国人人都说,是因为百姓惹得雪女动了怒,雪瑶国才遭着天惩的。”
秦阮昕听着,颦了颦眉头,这些东西,她自然是不信的,只不过,对于雪瑶国人来说,想法定然是不一样的。
只看这些朝圣的人便知道,定都是在祈祷着雪女能原谅他们,收回天惩。
楚君亦也是颦着眉,却没有多说别的什么,只是道:“国女如此操劳地处理国势,相信这国势不稳的状况也会尽快过去吧。”
瑶申点了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说实话,姐姐自从当上国女,便很少能好生歇着,也只希望雪瑶国可以少些风波才好。”
瑶申说着,向着宫殿那处看了一眼,那些百姓们还在一个接着一个地走进宫殿之中朝拜着,脸上的神情都是凝重不已。
他微微地叹了一声,说道:“君亦,你看这些朝圣的人们,他们如此地虔诚,几乎将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于雪女之上,也只愿雪女不会辜负他们。”
瑶申说着,语气也变得沉重起来,一旁的几人都有些唏嘘。
只是,这话才刚落下没有多久,不远处的宫殿却嘈杂了起来,一阵一阵的哭声响起,一个人大声喊道,声音穿透了宫外的众人,传到了秦阮昕几人的耳中:
“雪女动怒了。”
楔子 第218章 天有异象,雪女血泪
秦阮昕几人一惊,相视了一番,便都一同急急向圣宫里头跑去。
只见宫殿里头,哭声喊声响成了一片,甚至有几个年老的人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几乎所有的雪瑶国人,都齐齐地跪在地上,不断地朝前磕着响头。就连一旁的道姑也都全跪了下来,嘴上喃喃自语,不停地念着:“雪女恕罪,雪女恕罪……”
秦阮昕几人走近了几步,楚君亦推了推她,示意她看向前面雪女的雕像。
秦阮昕才赫然发现,在那雪女雕像的眼睛之处,竟然有红色的液体留了出来,看上去就像是雪女流出了血泪一般。
触目惊心。
一旁的瑶申见着,眸子瞪得跟杏仁一般,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脚下也有些不稳。
楚君亦小声地跟身边的秦阮昕说道:“雪女流泪,便一向是不吉之兆。如今流的还是血泪,在雪瑶国人看来,便是惹怒了雪女,要遭天惩了。”
瑶申也顾不得什么,急急走上前,将一个跪在地上的道姑拽了起来,吼道:“这是怎么回事,雪女怎么会这样?”
那道姑也是颤颤巍巍,雪女流泪,她不过只是在经书里头见着过,哪里知道如今真的会如此。她不过只是个诵经的道姑,碰着这样的事,魂也是吓没了几分。
声音里头抖得厉害,眼睛都有些无神,只一直重复着说道:“雪女动怒了,雪女动怒了,定是我们有什么地方惹怒到她了。”
瑶申见她七魂已吓退了六魂,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只得使力一推,将她推到了一旁地上,又指着旁边另一个年长一些的道姑说道:“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道姑虽然脸色也是苍白不已,却好在因为年长的原因,比起那个小道姑来说,也算是沉着得多。
只是,她开口说道,声音里头仍是掩盖不住的恐惧之色:“回国公,贫尼也不知是为何,方才不过一直按着仪式在举行朝圣,施主都在虔诚朝拜,贫尼、贫尼主持仪式。却不过才主持到一半,底下朝拜的施主便有几个惊慌出声,贫尼才发现。雪女的塑像不知何时,竟流出了血泪。”
瑶申依旧是神情绷得生紧,眸子里头的怒气也越来越甚,拽紧了那道姑的衣领说道:“无缘无故,雪女怎么流出血泪。是不是你们这些姑子们没有好生供养雪女。”
那道姑听着瑶申的话,表情惧怕地都扭曲开来,连忙不断地摆着手,生怕瑶申要以这个罪名来定她们的罪,急急说道:“国公冤枉啊,贫尼再如何。也不敢对雪女不敬啊,这可是要遭天惩的。贫尼主持这仪式也是千真万确再虔诚不过了,可怎想。也不知是不是那句话得罪了雪女。”
瑶申松开了拽着她衣领子的手,摆袖哼了一声,又问道:“那你将雪女流血泪之时,你仪式的话,给本国公一个字不许落的重复一遍。”
“是是是。”那道姑衣领被松开。脖间也终于呼吸顺畅了些。她急急咳嗽了两声,丝毫不敢停留。便急急应着,说道:“贫尼念的那几句是,雪神雪女,德厚流光,明德惟馨,功德无量。我主国女,良金美玉,见危授命,保我疆土无忧,国富民安。”
她说着,顿了顿,又开口接道:“没错,就是在颂罢国女之后,便听着有施主惊呼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