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红颜落-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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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酒楼之中总会谈论的一样,这世间的四大将才,玳烁、楚君亦、司马慕璃,还有这顾骋。
司马慕璃邪谋,军略之上赢在出其不意。
楚君亦沉稳,不管做什么,都是方方俱全。绝不有任何纰漏。
玳烁霸气,无论是领兵打仗,还是为人处世,都有着破釜沉舟,不赢便不会罢休的帝王之气。
而顾骋则是集了三者之特长,邪魅不输司马慕璃,稳重媲美楚君亦,那股子自信更是可追玳烁。
这四人中,前面两人虽然聪智才慧都不输后面两人,可是在狠辣之上。却是远远不及。他们还是有着弱点和软肋,也有着别人可以为之利用的人性。
但这天下之争,偏偏却是最忌讳这些东西。
所以。秦阮昕知道,这帝王,谁也不如玳烁有资格做。
可是这情意,她今后,只会给楚君亦。一人。
她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身子有些僵硬。只是,她明白这一点却已经有些太迟了。
她的阿楚,他没有等到她。
而她,如今更是错过了他。
秦阮昕轻微地咳嗽了两声,身子才稍稍有些缓和了过来。
身后的顾骋见着。神情也是紧张了些。这个女人身上的鞭伤实在是太多了,一道又一道,如此触目惊心。
在那些新伤下头。他只是随意一瞟,也能瞟着还有着几道早已结疤蜕皮的旧伤。
作为一个女人,她实在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
也太不懂得利用女人的特长来保护自己,她只要哼一声,求饶一声。这些迫害或许还会少上几分。
可是,顾骋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可是如若她这样做了,他今日便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微眯起双眼,马儿的速度又慢了些,让颠簸也缓了下来。他听着身后那些大野国马蹄的踢踏声,眸间溢上了一股如冰山一般的冷意。
那个人,他要他死!
也不知在这草原里驰骋了多久,秦阮昕终于见着前头出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走近了便一眼认出,那打头的,是子殊。
顾骋的近身随卫,当初在逸林里头,也是他一直跟在顾骋身边。
而在子殊的身后,是驮着粮草的几百匹马儿。
子殊见着他们过来,快马便正要迎了上前。顾骋却伸出手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粮草朝他摆了摆手,子殊会意,便调转马头指挥着将粮草引了过来。
捷兀见着,也示意一旁的手下去接了那些粮草。
他便夹紧马肚,朝前一用劲,策马骑到顾骋身边,笑道:“顾大将军,多谢了,若是我坐上了可汗的位置。你的功劳,我不会忘的。”
顾骋却只是淡淡笑着,说道:“这是五百担粮草,剩下的那些,我会立马送到。还有两万兵马,我也不会食言。”
捷兀听着,也笑出声来,见着他的手下已经领到了马匹,便也不作停留,说道:“先走一步,希望我们以后的合作,会越来越好。”
说罢,便一扯缰绳,调转马头,便往来时的路骑去。
顾骋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唇边的笑意一丝丝地冷了下来。
直到捷兀的身影已经有些模糊,一旁的子殊才策马上前,对顾骋说道:“主子,是依计划行的事,这捷兀,安生不了。”
顾骋点了点头,眸中的神色透着狠狠的杀意,说道:“找我借两万兵马,真是自掘坟墓。他只说是要借兵,我也借了,不过接下来的事,我只要小小的临阵倒戈,或是按兵不动,他便能一败涂地。”
顾骋摇了摇头,似乎对这捷兀很是不屑,一旁的子殊也冷笑了一声,说道:“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也怪不得他要输。”
“如此依靠别人,在这么样也毫无立足之地 。”顾骋也冷冷道。
秦阮昕听着他的话,唇间也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顾骋,当真是和他像得很,同样的不相信别人,同样的不依靠别人,也同样的心狠手辣。
顾骋发觉到了身前人的动静,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堂堂的一个黎国大将军,总是出尔反尔,赢得毫无正气。”
顾骋听着,却是不恼,反而也是一笑,道:“兵不厌诈,就像我说的,是他捷兀,脑子蠢了点。”
“不过你,对付这么个蠢人,损了黎国这么多粮草,岂不是冤枉。”
顾骋的笑意却更是狡黠,只道:“这粮草不是我的,只不过一天之前,从大野国的三王子那抢来的。”
他抢了三王子的粮草,又转交给捷兀,再悄悄地把这风声一泄露,大野国可汗和三王子知道粮草落入捷兀之手。
他想要夺位的心思,便再隐瞒不住,这大野国的民愤也是拦不住了。
到时候,捷兀逼不得已,只能立马起兵,强夺可汗之位。
再之后的事情,便水到渠成了。
小小的一个大野国的王子,他顾骋想要他一条命,想要他再无翻身之力,还是简单得很。
秦阮昕听着他话中的笑意,冥了冥神想了想,也大概知道了他的意图。
顾骋的能耐,她还是不会否认的。
她叹了一口气,侧头看了看身后的草原。
这大野国,要不了多久,便也是不得安宁了。
所幸捷兀众叛亲离,又有顾骋的推波助澜,败仗是简单的事。
只希望大野国的战乱早早平静,切莫让元清元寒他们受着了牵连。
她回过头来,微微地闭起了双眼,不再去想其他,身上的痛楚似乎也感受不到了。
她只知道,马儿在一直摇摇晃晃,用着并算不得快的速度前行着。
她同样知道,这条路的前头,是黎国。
即便她身上力气尚全,她也无法打得过身后的人,从他身边逃脱出去。
更何况现在,她全身都是伤,她唯一能做的,只是安安静静地,不挣扎也不反抗。等到她的伤好了之后,才能再找着机会逃脱出来。
不管如何,这楚国,她是一定要去的。
谁,也拦不住。
秦阮昕闭着眼睛,嘴唇紧抿,一句话也不说,一行人都是沉默着,只听着见后头的人沉稳的呼吸声。
许久许久,她意识都有些模糊,在她的耳畔却传来着轻微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晰,缓缓地说道:“你放心,大野国的六皇子和十皇子,我的人都会保护好的。”
秦阮昕听着这句话,一字一句,那么清楚地响起。她眉头松开来,眼睛轻微地眨了眨,又终究再次闭了上去,什么话也没说。
顾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甚至,他有些惊异,不知为何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只不过,他却知道,这个承诺不会像他和捷兀定下那些约定一样。
这一个,他一定会做到。
秦阮昕,三年了,终于,你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三年前,他和她的遇见晚了所有人。
可是如今,比起玳烁、楚君亦,他总算是早了他们一步。
他知道,三国之中,不知有多少几路人马在找她,就连楚国国君楚彦的人也在其中。只不过,因为翊云宫在其中混乱线索。他们都一无所获。
甚至,他还曾经去闯过一次逸林,好不容易才进了里头,却还是没有她的身影。
受了重伤不说,更是折了他几个亲卫。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躲到大野国里头去了。她在遂城和大野国有过一仗,竟然还是如此不怕死地一待便是三年。
顾骋低眉,一丝笑意又溢了上来。
这一次,终于是他赢了。
秦阮昕,当年在逸林之中的时候,我便说过,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对于你,我顾骋,从来未曾食言过。
楔子 第193章 该死的女人!
走了许久时候,顾骋的另一个手下便带着马车赶了过来。
顾骋这才将秦阮昕抱到马车里头,继续往黎国赶去。
对于秦阮昕身上的伤来说,马车却是比马要好上了许多,速度快起来也不至于太多的颠簸。
顾骋也没有骑马,只陪着秦阮昕待在马车里头。
他从亲卫那边接过了药,二话不说,伸出手来便要帮秦阮昕上药。
只是还没等碰到她,秦阮昕立马便躲了开去,才刚刚舒开不久的眉头又紧拧了起来。
“你这伤,若是不赶紧上药,这个天气,定然是要流脓留疤的。”顾骋也皱起眉头,难得正经地说道。
秦阮昕却依旧躲开,别扭地说道:“我自己来。”
顾骋听着这话,看着她脸上不自在的神情,笑出声来:“怎么,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碰过没看过。这会子,你倒害羞起来。”
“你休得胡说。”秦阮昕虽然没有力气,可是话说出来依然是掷地有声。
他不过只是见过自己衣裳破碎露出的些许皮肤,也不过只是抱着自己走了些许路程。
可是这话说出来却是如此的淫|秽,秦阮昕禁不住羞,冷眼驳斥道。
顾骋见着她的模样,却更是愉悦,又要上前来帮她上药。
秦阮昕却是秉着薄弱的力气推开他的手,冰冷的眸光直直地盯向他。
若是这眼神可以杀人,顾骋此时定是被她凌迟了不知多少遍。
她冷冷道:“你若是再过来,我虽然打不过你,可是自杀的本领还是有的。”
“你怎么……”顾骋听着她的话,手上的动作也终于缓了下来。
他自然知道她的狠戾本事,若是执着起来,谁也无法改变。
他抿了抿唇。看着她,顿了顿,又还是不依不饶地说道:“我不过是想帮你,你身上没有气力,怎么能上药。”
“不用,我可以。”秦阮昕却依旧冷冷道,容不得半点商量。
“那你背上的伤,你总处理不到吧。”顾骋再说道。
“那便让它待着,自个慢慢好。”
“那……”
“你要再坚持,我就不上药了。反正早晚,也是会好的。就算好不了,死了便是。”顾骋话才刚出口。秦阮昕便已经打断道。
“好好好,你自己上吧,我不帮了总是。”顾骋终于松了口,答应道。第一次,他觉得。他对于一个人毫无办法。
他只得将药递了过去,这才噤了声,待在一旁不再有动作。
可是面前的女人却接过药后再没了动静,只是依旧冷冷地盯着自己,眸中的气焰一点也没有消退。
顾骋撇了撇嘴,说道:“我都说了不帮你了。你还如此看着我作什么?”
女子怒火更甚,神情已经绷得生紧,唇瓣一启。两个字终于从牙关之中咬了出来。说道:“出去!”
马车外,已经是出了草原,走上了山道。
马车旁的子殊簌簌地骑着马,不一会儿却见着自家的主子从马车里头揭开帘子出了车厢,坐到了马车前头。
那个样子。恕他不敬,当真是觉得有些。灰溜溜的。
子殊抑制住自己莫名的笑意,这样的主子,他倒是第一次见着。
他脸上的神情紧绷着,像是打了败仗一般。
就像是上次从逸林里头退出来。
之后的好几天,他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子殊记得,那一次是他跟着顾骋以来,主子唯一失败的一次。
今天,便算是第二次。
可是这两次,却偏偏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这样的情况可真是少见。子殊想着,脸上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直看了顾骋好多眼。
终于,马车前的男人眉头一凛,狠狠道:“再看,我就把你调到鹰队去探查情报,不留身边。”
子殊这才一惊,立马收回了视线,急急道:“属下知错。”
顾骋也不回他,神情依旧紧绷着,立直了身子,看向前头。
该死的女人!
马车慢慢地赶着,几日的时间,终于是到了黎国的境内,束城。
一个离边境不远的小城。
顾骋原本就在这边处理事情,是故,他们便也依旧在束城停留了下来。
他在束城也有这自己的住处,虽然比不得黎国大京的大,但在束河,也算的是大户院子,安静也算舒适。
进了城,顾骋便带着秦阮昕住了进去,挑了一间里头的院子,人少也清静
束城虽不大,他却也是请了最好的大夫来看秦阮昕的鞭伤。
那大夫年纪已经不小,胡子都是花白,一身长袍立立整整地穿在身上。一只手拽着衣摆,另一只手拿着药箱,迈着小步便走了进来。
子殊将他带到了秦阮昕窗前,顾骋见着,站起身来,将地方让开给大夫。
那大夫一眼见着躺在床上的秦阮昕,眉头就已经拧了起来,她身上的伤口基本都已上好了药,严重的地方也已经包扎好,手臂上和腿上都系着白布。
脸色更是苍白,这么多天的舟车劳顿,对她的伤口恢复很是不利,她身上仍是无力得很。
大夫走了过来,坐到了椅子上,右手一抬,便探上了秦阮昕的脉搏,顿了顿,又仔细查看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这才收了手,捋了捋白花花的胡须,对一旁的顾骋开口说道:“你给她用的伤药都是上好的。这伤也在慢慢地恢复着,不算大碍。只是这身子实在太过虚弱,我待会给你开几个药方,你一日三次地熬给她喝。”
顾骋点了点头,示意了子殊带着大夫去一旁的桌前开药方。
大夫利落地写罢,将药方递给了子殊,复而又朝向顾骋,叹了一口气,眉头里也尽是乌云密闭,摇了摇头道:“小相公,药方虽然开好了,可是这有些话呢,老朽我还是不得不说的。”
“大夫您请说无妨。”
大夫又是叹了一口气,才接着开口道:“这夫妻之间重要的是和睦,就算对方有什么错,也应该好好地讲道理,切不可家暴啊。”
大夫话音刚落,顾骋的神情便有些不自然了起来,他拧着眉头,说道:“你误会了,这伤不是我……”
“唉,你不必说我都懂,就算是夫妻之间闹着玩的小把戏,你也要注意轻重嘛。”大夫摆摆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