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穿越:宵汉-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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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是祖朗,萧若立刻从徐荣怀里退出来,回头便走——
身后传来徐荣不悦到极点的声音:“你找我干什么?”
祖朗依旧哈哈大笑:“坏了你的好事,对不住,对不住……”
……
暮色渐渐深了,风变得肃杀起来,仿佛暗暗昭示着晚上的恶战。
四野里一片寂静,遥遥看见远处的山峰上敌人正在唤哨。
“姑娘……”萧若正站在溪边盯着西面传说是曹操营帐所在的山峰看,听到羊一的声音,转过头。
“找遍了整个军营,只能找到这个……还是祖朗一个手下从神婆那里得来,带着辟邪的。”羊一捧出手上一个狰狞的鬼脸面具。
萧若接过来,放在手里看了看,在脸上比过,再映着溪水端详,喃喃出口:“真够吓人的……”
但是也没别的选择了。
为了避免被田楷军队里的人认出来……还有,山上的那个人。
……
夜幕渐渐拉拢,田楷带兵前来,刘备,关羽,张飞,孔思,糜竺都在。
看他们的架势,估计是准备借不到兵粮就直接动手抢——
“原来是徐文良,久仰。”田楷下了马来,笑着对徐荣抱了抱拳。
听过这个名字是真,但是董卓麾下的凉州将领残忍暴戾,恶名昭著,“久仰”只是有求于人,客气场面话,实无半分真心。
糜竺上前来,对徐荣道:“将军允诺,借我等几日的粮草在何处?”
祖朗冷哼了一声,却不知怎么被徐荣说服了,没有说话。
“我营寨里也不多,可借你们三日之用。”徐荣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看到关羽时,多停了一会儿。
糜竺点头致谢:“多谢徐将军。”
“且慢……”看着他准备叫人来搬,徐荣出声制止,低咳了一声:“军、军师……可还有话说?”
“有。”人群里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接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衫的人走了出来,头发披散,面上挂着一个鬼脸面具,形象与四处可见的神棍神婆一般无二。
关羽原本微微眯着眼睛,打量徐荣,此刻目光也被出来的人引了过去。
“这神婆就是你们的军师?”张飞一个没注意,把实话说了出来。
“我祖朗的军师就是这般,你待如何?”祖朗冷声道。
没想到祖朗这么配合,萧若松了口气,往糜竺那边走去。
看到面具后面的眼里闪过冷光,糜竺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萧若沙哑着嗓子,低声地道:“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糜竺面色青一阵白一阵,警惕地盯着她。
“你早上说,肯花多少钱?”
“三十万钱。”
“……”沉默片刻,狮子大开口:“六十万。”
“……”糜竺面色骤然苍白,环顾一圈,见田楷正盯着他看,只得一脸吃到黄连有苦说不出的表情,对着萧若,点了点头。
“立下字据。”
糜竺只得回到田楷身边,好不容易找到笔墨,将字据立了,一人一份,签字写好,交过去。
萧若接过字据,点了点头。
“可以借了吗?”糜竺有气无力地问。
萧若收好字据,目光在田楷脸上停留了一下:“还有一个条件,要你答应。”
****
我早上没课的话,都中午发,碰到早上有课的时候,只能下午或者晚上,还请大家见谅。
第二十七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攻其必救
要不是现在强敌在侧,不能没有粮草,又不该在这里折损兵力,田楷绝不可能和这些山贼匪寇卜师之流多言,耐着性子听到第二个条件,颇觉荒诞。
实在第二个条件实在太过容易……只是换个营地而已。
谷里东西两边,田楷靠西,位置比较不利,反倒是东面的营地好,取水也方便,此刻一听,自己送上门来要换营,大喜过望,面上却装作不动声色,沉吟片刻:“如此……”也不顾刘备在一边低声提醒恐怕有诈,自顾自地颔首:“两个条件都答应你们,可以借粮了?”
……
“你那军师说的话当真信得?”正准备拔营,看到那“神婆”叫徐荣的那几十名亲兵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栅栏边干什么,祖朗忍不住大步走到徐荣面前,问:“今晚真能逃得出去?前几日怎不见这人出来?”
“前几日隐在军中,你没看见。”徐荣淡淡道。
“这副打扮又是怎么回事?”祖朗不依不饶地问。
“不知。”徐荣语气也有些无奈。
祖朗瞪着他,干笑了一声:“徐文良,是你那心肝夫人吧?”
“……”徐荣面色微微一僵。
“面具是我手下的,我怎不认得。”祖朗笑的畅快:“你说要我听她的,我就听一次,今晚要是逃不出去,我先杀了你,再去和曹操决一死战。”
……
“姑娘,小的实在想不通。”羊一道:“为何要换营呢?”
“敌军帅营在西面山峰上。”萧若解释摸了摸一边的栅栏,似乎在确认什么,顺口解释了一句。
“可是与他们联手,不是更好么?”羊一愣愣地问:“为何一定要瞒着他们偷袭敌营呢?”
“没,这群人还有别的用。”萧若淡淡地道,牵马便走。
羊一却不由得愣了——
想到刘钰杨含……马超,火海里叫得声嘶力竭的张济军……
脚步顿住,喃喃道:“小的怀疑,在姑娘眼里,人是不是只有有用和没用两种……”
此时萧若已牵马走远,没有听到这句话。
羊一却愣愣地在原地站了许久,盯着她的背影看。
姑娘一向如此,有用的,物尽其用……
没有用的……
若有一日,他也没用了呢?
想到此处,羊一只觉得背脊隐隐有些发寒,立刻一个激灵,将面上惊惶之色掩得干干净净,叫喊着又跟了上去……
……
夜幕渐渐拉拢,泼墨一般的黑。
山上一个又一个的火把,连绵几十里,却怎么也照不开这浓黑的夜色。
风吹动树梢,风声松声唰唰而过,掩盖住了灌木中窸窸窣窣的移动声。
时值月初,弯弯一勾弦月,在云影里若隐若现。
用兵贵在神速,尤其是夜袭……然而瞒过敌军的层层哨兵已经十分困难,山路陡峭无疑又是雪上加霜,半山以上,行迹已经藏无所藏。
山上响起一阵兵甲锐响,接着便是嗖嗖的箭雨声。
徐荣带兵在前,从最险的小路迂回绕进,直冲敌军腹心。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刀兵之声越来越响……
“为何还不调兵来援!”身边有人吸气。
萧若抿紧了双唇,盯着最上方的帅营所在,斜眼看到营寨边缘处烈烈的火把,轻轻对羊一说了一句话。
羊一答应着,立刻带人上前,绕过正在箭雨中厮杀的前锋部队,从角落上,逼近帅营所在的山峰,放火烧山。
现下是初春时节,草木干燥,一点即燃,从树林深处蔓延上营寨,火舌不一会儿便窜起了几丈高。
果然,看到浓烟滚滚而上,营寨里响起了一阵喧哗声,紧接着,紧闭的大门打了开——
军队纷纷涌出,当先一人身披坚甲,战袍暗红,手持长戈,眉目冷峻,从容指挥调动,军队一丝不乱,借着地利,开始与在最前方的军队拼杀。
喧闹中,有人劝说:“使君万万不可再向前……安危要紧!”
那人声音冷厉威严,掷地有声:“敌冒死夜袭,我不自往,谁敢向前?”
四下守军听见这话,精神一振,士气大增。
……
“他们怎么还不调援军?”祖朗撑不住了,声音一紧,问。
“攻他。”徐荣目光扫向被人称为“使君”的人,手腕一转,手中长枪避开前方小兵的搦战,破开敌阵,不过多时,便与那人交上了手。
祖朗明白过来,举起手中单刀,大喝一声,也朝那人逼去。
长枪和长戈在半空中相击,噌然长鸣。
那人抡起长戈勉强挡住,另一只手却抽出长剑,朝着徐荣腰间刺去。
……
萧若在旁边看得着急,索性站起身来。
“姑娘不可!”羊一忙出声,然而已经来不及。
萧若躲过乱箭,在营寨不远处止住脚步,架箭拉弓,微微眯起眼睛,瞄准了身穿暗红色战袍的人——
弦绷紧,在他转过背的瞬间,离弦。
裹着冷锐的劲风,破空而出……
却因着他的动作,没有射中背,偏到了他拿剑的那只手上。
长剑瞬间脱手,徐荣的长枪又逼到近前,一时间,惊险万状……
眼见自己行迹已经被营寨上的弓弩手盯上,萧若不敢再留,射出一箭后便躲开了。
一闪身,嗖嗖嗖几支利箭,都射在了她刚才站的地方。
“曹使君!”附近传来惊呼。
一名大将手拿一把铁戟奔过来,挡住了徐荣手中的枪。
……
中箭那人连连退了几步,回过头,只看见一张狰狞的鬼脸面具一闪而过,很快没入了背后的黑暗中……
只一瞥,那双眸子里冷冷的光映入心间,竟觉莫名一阵熟稔。
……
召集援军的鼓声终于响了起来。
一声高过一声,带着战局的急促,回荡在九里山的五峰之间。
徐荣和祖朗开始且战且退。
“姑娘说,东南面的隘口调来的兵最多,容易突围,让将军往东南退。”
羊一冒着箭雨,冲到徐荣身边,禀报。
徐荣冷声:“叫她先退。”
“将军往田楷军营走!”羊一又说了一句。
“知道……”拼杀之中,没有细想,顺口应了。
……
下山要迅速得多,此刻所有隘口的兵力都在往西面山峰上赶,身后追兵源源不绝……
马匹就备在山下,下了山便可直接骑着走。
……
田楷与刘备对坐营中,桌上放着一张九里山的地图,正思退敌之计,忽听到外面鼓响,皆立起身来。
“去看看出什么事了?”田楷一面吩咐身边亲兵,一面往外走。
刚到营帐门口,却见徐荣正骑马朝这边来。
“是徐荣的人?”田楷正喃喃着,忽听祖朗引声高呼:“敌军攻下山来了!”
“迎敌!”田楷只道是曹操准备进攻,大声吩咐。
关羽操起长刀,上马拒于营寨之前。
然而他刚守在门口,在前马匹却纷纷朝旁边的木桩栅栏撞去,栅栏明显被人动了手脚,马匹一冲,纷纷应声而倒……
徐荣的马队在前,毫不费力地便踏平栅栏朝着东南方向冲了过去……
留下没有反应过来的田楷军,独自面对着从山上疾驰而下的虎狼追兵。
……
第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章 千里无鸡鸣
由于有田楷大军拖着追兵,东南隘口的守军又抽调了不少去西峰上,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杀出了重围,逃离了曹操在九里山布下的包围圈。
然而此时山下的守军似有察觉,从西面层层追过来,只能往东南面逃。
从隘口出来之时,萧若的马中了箭,只得和徐荣共骑一匹,走出十几里之后,才将面具取下,透了口气。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亮起来,九里山往东,一片低矮山丘,在朝霞辉映下,层层叠叠,十分壮观。
耳边只剩下马蹄疾响。
走出十几里,身后的追兵渐渐少了,速度才稍微减缓了一些。
祖朗纵声长笑道:“田楷怕是逃不出来了,徐文良,你那夫人实在是……”说到此处,词穷。
萧若还没有从刚才差点坠马的惊险中回过神来,只听耳边传来徐荣的声音:“可有受伤?”
“没……”萧若回答,忽见徐荣手腕一收,狠狠勒住了马缰。
“怎么了?”祖朗也随着他勒马,整个马队停了下来。
萧若抬头随着徐荣的视线看去,只见丘陵之间,一阵尘土飞扬,马蹄声越来越大,隐约可见玄色的旌旗猎猎飞舞,正朝这边来。
祖朗倒抽了一口凉气:“前面有埋伏?”
如果这个时候前方有埋伏,后面有追兵,不得进又不得退,简直是插翅难飞,胆大如祖朗,此刻也不由得感到一阵背脊生寒。
说话之间,这队骑兵已经驰进。
白马,玄旗,铁甲……在晨辉和雾霭中渐渐浮凸出来。
粗粗一看,所有的坐骑皆是白马,玄色重甲上蒙着一层薄霜,显然是经过了一夜的行军,马匹汗水蒸腾,喘出来的气息被干冷的风一吹即散……
早上士气正盛,那支部队似乎完全没有奔袭一夜的疲惫,士气正盛,隔得不远,已可以察觉一股腾腾杀气,直接逼到眼前。
只这一条路,往后是曹操的追兵,避无可避。
祖朗等人屏住了呼吸,纷纷操起了各自的兵器,准备殊死一搏。
“一会儿自己抓紧。”徐荣欠身,在萧若耳边低低说了一句,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支马队,手缓缓放在了腰间的剑鞘上。
马队开始慢慢往前走。
不过片刻,那队人马就到了眼前,主将勒住马,停在他们前方几十米远处。
面前风大,萧若抬起头,费力地睁开眼,视线模糊,隐隐看见一道冰冷的目光投来,主将的声音响起来,咋一听温和有礼,仔细分辨,方能察觉其中暗藏的戒备和杀意。
“来者,可是曹操的人?”
听他直呼曹操的名字,祖朗便道:“我们也在被这厮追杀,你若不是这厮的手下,就速速让开,莫要挡路。”
银甲将领闻言,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面上闪过怀疑之色。
“你是不是青州刺史田楷的援军?”萧若忽然抬起头,问了一句。
那人目光微变,打马走近了些。
这才能看清楚他的长相。
鼻梁挺直,剑眉深目,眼角微微往上,弧度说不出地犀利,衬着一身银凯,英武非凡。
“你见过田使君?他在何处?”
萧若目光从他脸上收回来:“我们和田使君一起被围困在九里山,一起突围而出,我们当先锋开路,他和部队在后方,这么久了没赶上来,怕是被敌军绊住了,你快去东南隘口援助!”
一句话说下来,情真意切,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那人看清这支部队不过一两百人,不像曹操人马,马匹甲胃上都是血迹,确实像刚突围而出的残部,便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