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穿越:宵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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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见她一脸的惊奇,嘴角也是一扬:“这些都是为了你备下的。”
萧若忙低下头,再行了一礼:“多谢将军。”
“不必在我面前多礼了……”他抬手示意。
萧若便不敢乱动,站在那里,也不抬头。
“一个丫鬟够么?”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些无奈之意。
“足够。”萧若忙答。
就这么一个她就难得应付。
徐荣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沉吟良久,终究还是只嘱咐了一句:“早些歇着吧。”
跟着响起一阵脚步声,萧若再次抬起头来,他人已经走远了。
她在屋子里站了大半天都不敢坐下,直到等了很久确定再没什么人回来,才满肚子疑问地找到铺着锦缎的椅子坐下休息。
徐荣如果像董胖子那样一开始就给她个下马威,或者来势汹汹,目的明确,她还容易应付一些。
可是他只是将她接来住下了,别的什么都能没说,什么都没问,就算是喜欢听她吹埙,也没有让她吹。
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不是歌女不是舞伎也没见徐荣想让她当侍妾——那,他到底出于什么打算将自己要过来的?睡醒了刚好路过董卓横竖没事干所以要着玩玩?
萧若满脑袋都是问号,想了想,发现脑袋有些打结的迹象,忙打住。
寻思徐荣没为难她,目前也没有对她不利的讯号,虽然此人可能是笑面虎,但是本性还没显露出来,住在这里至少比在董卓府里担惊受怕要好,况且条件也好的很多,褥子都是双层的。(什么时候掀开看的?)
这么一想,她便不再杞人忧天,准备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
横竖,董卓的人再风光也是到后年。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这里等着,自然会有逃走的机会送上来。
毕竟,褥子诚可贵,自由价更高,
第二十章 深不见底
这日太累,萧若早早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惊醒,睁开眼睛,眼前一道白芒耀来,接着是震天的雷声和雨声。
她往温暖的被子里缩了缩,心里咕哝了两句古代的天气真是奇怪,都入冬了还下这么大的雨打这么大的雷,便翻了个身,找个舒服的位置准备继续睡觉。
谁知转身的瞬间,不知是不是被闪电耀花了眼,余光竟然扫到窗外有一道黑影。
她狠狠打了个冷颤,被激得睡意全无,猛地坐起身来。
这时再一道闪电划过,窗外的黑影清晰可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目光好像能穿过窗纱,正对着床上的她。
轰隆——
又是一记惊雷。
“谁?”她出声询问,心脏不由自主地猛烈跳动着。
不知是不是雨声太大,黑影似乎没听见她说话,纹丝不动。
萧若掀开被子披上衣服,顺手拿过几上的瓷罐,再转过身时,闪电再次映照在窗户上,黑白交错,那人影高大,好像是个男的,就在这一瞬间,影子动了动,微微小了一些,好像准备离开……
她的脚步顿了顿。
只见另一道娇小的人影从一边快速地跑过去,好像是撞见了这个黑影,惊呼了一声:“啊……将……”声音忽然又没有了,不知是生生打住,还是被雷声盖过了。
屋子里黑魆魆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萧若往前慢慢地走着,手指握紧瓷瓶,没走两步,再一道闪电照亮天地之时,外面竟然一道影子也没有。
她揉了揉眼睛,快走两步推开了窗户。
外面雨幕浩大,势若倾盆,然而面前别说是人,就连可能让她产生错觉的树都没有。
难不成是自己的幻觉?愣是在这高压生活下被逼成神经衰弱了?
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之后,萧若揉着眼睛关上了窗户,将瓷瓶放在窗边,重新回归了温暖的被窝,这一次睡得很死,再次睁开眼睛是被环佩摇醒的:“姑娘……姑娘,快醒醒。”
“我醒来干什么……”萧若顽固地裹着被子不肯睁眼:“又不用出早操,让我再睡一会儿。”
“姑娘,醒醒。”环佩却比她更顽固地摇着她:“出事了!”
“出事了……唔……叫我,有什么用。”萧若也不知是在回答她还是在说梦话:“天塌下来我也撑不住,你让我再睡一会儿……”
“姑娘!”环佩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完全没有听懂她的劝说:“姑娘醒醒……”
萧若皱紧眉,尝试习惯她的推搡,眼看好不容易习惯过来了,又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她却忽然加了几分力气,一下子将萧若搅得睡意全无,她无奈地坐起身来,半睁着眼看着吗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语调几乎是哀求了:“出什么事求求你现在说了吧,我昨晚没睡好……”
“昨晚姑娘可有听到什么声音?”环佩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萧若怔了怔,忽然想起昨晚窗外的黑影,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你也看见了?”
“看见什么?”环佩讶然。
“没看见……那你听到了?”
“没有……”环佩缓缓摇头。
萧若皱皱眉:“那你问我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早上起得早……”环佩迟疑了一下,轻声地说:“出门的时候看到姑娘的窗台下有一大滩血迹……”
萧若心里一颤,听她继续说:“我不敢声张,一会儿听见外面有响动,出去一看几个奴仆正在擦地……所以来问问姑娘,知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萧若想起昨晚看到的黑影,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加上窗外还有血迹,就觉得心底一寒——
这个屋子里该不会闹鬼了吧?
可是就算是厉鬼索命也不该找她呀,她能一千八百多年前的鬼有什么恩怨?!
“姑娘?”环佩的一声怯怯的叫唤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不知道。”萧若回答。
环佩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帮我打水吧……”她揭开被子:“反正也睡不着了。”
起床了梳洗完毕没多久,就有几个侍女松了几件衣衫和披风和首饰过来,衣服都是纯净的白色,首饰也大多是素雅为主,听说是徐荣叫人送来的。
萧若顺便跟几人打听了一下徐荣有没有什么吩咐和要求,都回答没有。
“徐将军对姑娘真好……”环佩在一边帮她整理着衣服首饰,语气颇带艳羡地说了一句,看样子已经忘了早上的事情了。
萧若却觉得芒刺在背。
这种事情发生过,就在她刚来这鬼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时候,有个人忽然百般殷勤,又是照顾又是送衣服,将她感动得几乎要以身相许了,结果后来——事实证明,那是要卖了她的前兆。
现在同样的场景又上演了,她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只觉得头皮发麻。
“大人叫姑娘试一试。”送衣服来的侍女低声地说:“若是不满意,再送回去改改。”
“不用,这样就好。”萧若忽然扫到那侍女的眼圈有些发红,顺口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侍女头更低了一些,轻声道:“姑娘莫怪,奴侍候的主人昨夜亡故了……求姑娘莫说与大人听。”
萧若怔了怔:“你的主人是谁?”环佩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往这边看来。
“是白夫人……大人的妾。”
“是暴病身亡?”萧若问。
侍女脸色一白,忙道:“求姑娘莫问,再不可说了。”
萧若见她面色坚决,也不再问。
……
一连几日,徐荣人再没来过,只是每日都遣人送东西来,不是衣饰就是珍馐美酒,本人却一直没有露脸。
萧若也从最初的迟疑不定,渐渐的放松警惕,变成了现在的每日等着送东西的人来……
徐荣要卖她,她不接还是会卖。
既然如此,不接白不接。
总的来说,除了担心房子闹鬼以外,在徐荣的府里确实比董卓那儿舒服了很多,她出去转过几趟,活动范围被限制在后院,徐荣府里的莺莺燕燕也不少,算得上是花团锦簇,只是不管是谁见到她都像撞鬼了一样,满脸晦气,避之不及。
萧若刚开始的时候很诧异,还有点不舒服,心想她长得有那么恐怖么?
后来觉得这样特挺好,走到哪儿都清净。
天气一天天变冷,十二月越来越近。
萧若这日闲的无聊,拿起一直没动过的白色陶埙,靠在窗边低低吹了一遍《杏花天影》。
两个月下来,别的没长进,倒是埙,越吹越顺口,一首下来,旁边的环佩轻轻赞叹了一句:“姑娘吹得好。”说完又加了一句:“就是悲了些。”
萧若听见她夸了一句,喜笑颜开,眼角忽地扫过门口的一个人影,转过头去低头行礼:“拜见将军。”
环佩吓了一跳,果见不知何时徐荣已经站在了门口,忙跟着萧若行礼。
徐荣快步走进来,走到萧若面前,微微笑道:“我跟着埙音,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
声音清朗,沁人心脾。
萧若没抬头:“将军什么时候想听,吩咐一声我就吹。”
“我……不想勉强你。”徐荣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萧若沉默不言。
“这首比那首好,可有曲名?”徐荣又道,他说的“那首”,应当就是萧若宴会上奏的《罗衣》。
“这首叫杏花天影。”萧若回答。
“杏花天影……”徐荣喃喃了两遍,再看她一眼,忽地笑道:“你别低着头,你如此,我……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萧若微微抬起头,只见他一身青衣,眉目轩朗,嘴角含笑,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些局促,正低头瞧着她,眼里满是暖意。
她忽然疑惑——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残暴”两个字挂上钩?
第二十一章 宴会
那日下午,虽然季节已经算是入了冬,却有难得的温暖阳光,透过窗纱铺洒进来……
坐在对面那个男人的脸,一半被淡淡的光笼罩,一半藏在阴影里,线条柔和,目光温润,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一直带着令人舒心的笑意。
萧若为他一遍一遍地吹奏着那首《杏花天影》,直到实在喘不上气来了,才慢慢放下陶埙,作可怜状:“将军……我可以改日再吹么?”
徐荣微微一笑应道:“那就改日再吹罢……”顿了一顿,又问:“改日……我还能来吗?”
萧若被问得懵了,满肚子疑惑地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她越发摸不清楚徐荣到底在想什么了,难道这府里不是他说了算?
徐荣英俊的脸上微微泛红,目光在她脸上停了一下,立即飘开,轻轻咳了一声道:“如此……甚好……”
萧若现在大脑里已经写满了问号,盯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地茫然。
怎么……这就那个行事狠辣残暴的中郎将徐荣?
徐荣立起身来,迟疑了一下,又扫了她一眼,微微笑道:“你早些歇着……”抬脚正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回过头问了一句:“你认识吕奉先?”
听到这个名字,萧若立马打叠起精神,缓缓摇头道:“只在大殿上见过,并没认识……怎么?”
听到她的回答,徐荣嘴边噙着的笑意加深了一些:“没什么……只是今晚奉先来府中做客,点名要你作陪。”
萧若不语,心里思度,吕布要见她干什么?
“你可愿意?”
萧若抬起头,见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怔了怔,微微点头:“好。”
……
因为要出去见人,她素面朝天的装扮实在是说不过去,也就容忍着环佩在她的头上鼓捣,弄了半日,珠环瑶髻,再换上徐荣送来的华美衣衫,萧若往镜子里一看,赫然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女人,一点都看不出当初穿着军装警服的样子……她左右顾盼,收拾干净就在几个丫鬟的带领下往前面去了。
那几个丫鬟看见她,目光一如既往地躲躲闪闪,一张张小脸纸一般煞白。
走到了前厅,主客已然落座,萧若低垂着头走上前行礼。
“过来坐。”徐荣指了指下首左侧的桌子,萧若一看,愣了一下,她虽然来的时日不多,但是也知道那是宾客的位置——徐荣让她来作陪,却没当她是奴婢?
她抬头再看了一眼徐荣,目光恬淡,笑容温暖,指着那个座位,又催促了一遍:“坐下吧。”
萧若顺从地走过去坐下,心里有些感动——这还是她遇到的第一个尊重她人权的封建主。
一落座,她便看到了座位对面的人,虎目鹰鼻,霸气凛然,正是吕布。
此刻,他也正拿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
萧若低下头不去看他,将注意力集中到满桌子的菜肴上……
本来以为只有看得着吃不着的命,没想到她也有坐在这里吃饭的一天,萧若感动之下,心里对这个狼窝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相国的侍婢,看来文良兄甚是疼惜。”吕布的声音懒洋洋地传过来。
徐荣的字原来叫文良,史料上却没有记载。
徐荣只是一笑,淡淡道:“荣恋慕美人,自然疼惜。”
吕布冷哼一声,举起酒一饮而尽:“文良就不想知道,这样的美人相国为何肯割爱?”
虽然两人一人一句“美人”夸得她心里挺受用的,但是萧若一听吕布的语气就知道这人八成是来捣乱的,斜眼一瞧,他眉峰紧蹙,面上薄怒未消,她心里暗笑了一声,现在在洛阳也只有董胖子一人敢给吕布气受,也只有他得罪了吕布,吕奉先才会隐忍不发。
徐荣不入他的套,微微笑道:“相国肯割爱便是难得,我怎敢再问。”
“哼……你怎不去要貂蝉?”吕布冷冷道。
“貂蝉是相国最为宠信的侍婢,荣不敢造次。”
“可是今日那……”
……
听他们二人你来我去地说,四周的侍婢也在添酒布菜,没有自己什么事,萧若便低下头拿起筷子,再看一眼厅中,还是没人在动筷,眼见食物都渐渐冷了,那二人手中还是只握着金爵。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拿筷子夹了一块盘中的食物放到嘴里。
好像是烤肉一类的食物,有点凉了,但是味道十分清爽好吃,萧若心里一喜,又夹了一筷,边吃边在他们的谈话里搜集有用的讯息——
事情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