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爱一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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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军和云默趴在床上翻看着看图说话的卡片，蒋军指着上面的女人，“姥姥，”他教云默，云默重复着，“姥姥，”
“姥爷，”云默又像鹦鹉学舌一样学着，
“妈妈，”云默扭头指着正在叠衣服的智言，“爸爸，”蒋军指着自己，云默摇摇头，爬下床，拿过智言的手机，鼓捣了 几下，打开那张图片，“爸爸，”蒋军愣了，是江恒的照片，他不敢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竟然已经认定了江恒是爸爸，还一直 念念不忘。
蒋军拿过手机，“这个不是爸爸，以后叫我爸爸好不好？”
云默爬到他身上抢过手机，下床找智言，“妈妈，爸爸。”
智言看着他拿着江恒的照片，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点点头，“云默乖。”
蒋军很嫉妒，离开江恒快一年了，云默还是认那个男人，他走到智言身边，“有他的消息吗？”
智言愣了一下，摇摇头，“我没找他。”
“难道云默要把那个人当一辈子的爸爸吗？”
“我答应过他，云默只有他一个爸爸。”
“那我呢？”
“哥，你又来了。”智言放下手中正在叠放的衣服，走到厨房，给云默弄了一点牛奶，“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蒋军看着智言，说好了不逼她，他拿起外套，走到她身边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向门口走去，“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 ”
智父智母忙站起来送他，他笑着开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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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 087：些许期待
江恒看着蒋军开车离开，每天晚饭前来，这个时候离开，智言，你还是一个人。掏出烟，点了一支，出租车电台里传来兄 弟们的路况信息，他启动车子，也拿起对讲机，
“0928，鞍山道畅通。”
智言依旧开着MINICOOPER，设计费刚下来，她便买了这辆车，和江恒送她那辆配置和颜色是一样的，车牌号是YM928。停 在公司门口的时候，被人在拍旁边的阿斯顿马丁晒名车的时候抓牌上了，江恒找的私家侦探无意中在网络上看到了这张照片， 才找到她们母子。于是江恒也来到这里高价买了这辆T0928车牌的出租车，每日游走在这个她们生活的城市。
智言在蒋军的投资公司里做客户经理，每天接待几个客人，签签合同，工作很简单，可以专心照顾孩子，这里的人都知道 她和蒋军的关系，对她也很尊敬。
周末带着云默在广场上玩儿，自己坐在长椅上盯着和其他孩子疯玩的云默，心情很好。蒋军打来电话，晚上就从煤场回来 ，要等他一起吃饭，还要吃她做的无锡小排和酥香鲫鱼，智言应和着，挂断电话。
云默向自己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云默，又是谁给你的东西啊。”智言抱起孩子，擦擦他的小嘴。
“爸爸。”
智言笑了，“笨儿子。”
云默从她腿上挣脱，拉着她要走，她忙拿起包，跟着云默向广场边缘走去，云默指着远处的一辆出租车，智言抬眼看了一 眼，车子启动离开，她也没多想，抱起云默向自己的车走去。
“舅舅晚上回家吃饭，我们去逛市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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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不敢相信张璐璐又开始吸毒了，他看着她那憔悴的样子，真的很想教训她一顿，拉着她去戒毒所，没两天就又跑了， 已经无可救药了。
张母每日以泪洗面，全靠穆柯照顾，看着日渐憔悴的穆柯，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她恨张璐璐没出息，好好日子不过，又开 始沾上了毒品，活着真不如死了。只要张璐璐一没钱回家要钱，她便一个劲儿的骂她，但也无济于事，她的女儿已经彻底堕落 了。
张璐璐来找战松涛，战松涛看着这个苍白瘦削的女人，皱着眉头不想理她。
“你又来干嘛？”
“我没钱了，给我点儿。”
战松涛将身体埋在沙发里，“没钱找你男人，别找我。”
“松涛，求你了，给我弄点儿，这两天快烦死了。”
“你烦不烦，说了别找我。”张璐璐见他不耐烦的样子，嬉笑着趴到他腿上，讨好他，战松涛很反感，一把推开她，“够 了，看见你都反胃，以后少来找我。”
“你什么意思？”
“呵，我又不是你男人，没钱别犯贱来找我。”
“你怎么不是我男人，你就是我男人！”
“璐璐，你没病吧，你男人是穆柯，我可不是你男人，我可没他那品味，你连女人都不是，只有他敢要你。”
他站起身要走，张璐璐发疯一样揪住他的衣服，
“我变成这样是谁弄的，都***是你，我怀了你的孩子，流产了，才搞成这样的。”
“屎盆子别往我头上扣。”
“什么叫往你头上扣，就是你的，你自己算算，穆柯在深城，他怎么会有孩子，我就和你上过床，不是你的是鬼的！”
战松涛扭过身紧盯着张璐璐，她的眼神不像说谎，他有点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随手丢在茶几上，
“赶紧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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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言好像又看到了那辆出租车，这几天老能看见，也渐渐开始留意，那辆尾数是928的出租车，可能是和云默的生日一样 的数字吧，所以总是很显眼。
蒋军离开了，又是这个时间，看着他的车离开小区，他又打开车子的广播，微笑着收听兄弟们的对话，不时也加入讨论一 下，刚要启动车子，蒋军的车又回来了，单元门口，出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面孔，她递给他一个文件包，然后蒋军抱着她亲了 她一下，送走蒋军，她才扭头上楼。
“0928，在哪呢，鞍山道堵车吗？”
江恒启动车子，向小区门口打去，随手拿起对讲机，“还好吧，今天周末，车流量比平时大，但不用绕路，两个红灯就能 过去。”
智言看着那辆出租车，不禁向这边走了过来，她仔细看着那个侧影，心里一阵悸动，跑了两下，江恒从后视镜看见，点了 一下刹车，又踩下油门，小区的栏杆刚刚抬起，他便冲了出去。
智言摸着口袋，没有带车钥匙，忙回到楼上拿车钥匙，智父看见她慌忙要出去，忙问干嘛去，是不是蒋军又落下东西了， 她也没解释，急匆匆跑出去。
江恒车子打在小巷子里，几分钟以后看见她的COOPER出来了，忙灭了灯。智言顺着他离开的方向沿途找着出租车，没有那 辆0928，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心里一阵烦躁，不会，是江恒，她在街上寻找着，看着身边不断驶过的出租车牌照，一直没看见 那辆出租车，她想起那天云默说见到了爸爸，还给她指过一辆出租车，难道江恒一直在身边。
后面跟上一辆出租车，灯光晃的她看不清牌照，渐渐放慢了速度，是T0928，她逼停车子，司机趴在车窗上诧异的看着她 ，
“有事儿？”司机大声的问她，智言吓了一跳，忙摇头，
“师傅，这是您的车？”
“废话，难道是你的？”
“对不起，认错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回到车上，江恒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不禁笑自己傻。慢慢打过车子，回到小区。
蒋军的停在那里，看见她回来了，忙跳下车，“干嘛去了，大半夜的。”
智言拔下钥匙，锁好车，“忘记给云默买小白鞋了，幼儿园要穿。”
“明天周末，不会去买啊，非得晚上。”
“怕忘了。”
“哎，你什么脑子啊，我明天去买。”怜爱的揉着她的头，终于松了口气。
“不用，你不知道穿多大的，我去吧。”
“行了，明天我接你和云默一起买去，早点回家睡觉吧。”蒋军搂住她的肩膀，吻吻她的额头，“这回不出去了吧？”智 言摇头，“我看着你上楼，我再走。”
智言无奈，向楼道走去，回头又看了一眼门口，没有那辆出租车了……
江恒停好车，谢过身边的朋友，“什么人啊，把你吓的。”
“丢过个手机在我车里，老找我要，我又没捡到，嫌麻烦呢。”
“嗨，你就直接跟她说呗，这么点儿事。”
“谢谢啊，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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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 088：病魔来袭
战松涛推开包房的门，拉起张璐璐就走，张璐璐刚刚吸过，还很兴奋，拼命挣扎着，他将她塞进车里，直接拉到山上的戒 毒所。他找人查过张璐璐的病例，不错，那个孩子是自己的，但是却是她自己作没的，还把自己糟践成这个样子，看在她本来 是要生那个孩子的面子上，不想再折磨她了，也想让自己良心好过点儿。
穆柯看着战松涛，他约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战松涛将一张优盘递给他，“张璐璐的，你拿走吧。”
穆柯冷笑，“她现在要不要这东西都没用了，她活着都没什么意思。”
“穆柯，是我让她复吸的，我本来是想让你早点摆脱她。”
“松涛，算了，她是自己糟践自己，不怪你。”
“你知道她之前那个孩子是谁的吗？”
穆柯听他这么一说，多半也清楚了，“孩子是谁的都不要紧了，那孩子也没了，算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对不起。”
“松涛，你去跟她说声对不起吧，不需要向我说。”
战松涛看着憔悴的穆柯，他对张璐璐没有爱，从之前的利用，到现在，只剩下怜悯了，他站起身离开。
穆柯感到胸口一阵憋闷，拿起水杯要喝水，咳出来，口里却满溢着鲜血，杯子里的水变成了鲜红色，他抽出纸巾擦嘴，然 后结账离开。
医生将他的报告平放在面前，“就化验报告看来，应该是急性白血病。”
他看着面前的报告，穆柯，你的报应来了，他笑了一下，掏出烟要抽，医生瞪大眼睛，
“不能抽烟了，对你身体更不好。”穆柯收起烟，对医生笑了笑，“我安排一下，赶紧住院治疗。”
“大夫，我考虑考虑。”
“这还用考虑，你家人来了吗？”
“我家没别人，就我一个。”
说出这话，他却想到了智言还有孩子，他确实没有家人了，他们不是他的家人，心揪着疼。
“那好吧，但你的情况越快检查越好。”
走出医生办公室，掏出烟点了一支，穆柯，人活着真难，你也快要解脱了，不会再害别人了。他的眼睛模糊了，智言，看 来我真的要在轮回的路口等着你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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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现在每个星期最多能见蒋军一面，他没说要自己离开这里，钱还是按月打在卡上，但是已经不再碰她了，他在博城的 时间越来越长，她有点心灰意冷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他会离开她，连她的身体都不要了，这一天也快了。
她开车来到他博城的投资公司，秘书见她来了，忙给蒋军打电话。她坐在会客室里等着他，却看见了刚刚从洽谈室走出来 的智言，她呆住了，她回来了，而且就在他身边，所以他才不需要她了。
送走客人，智言走回办公室，路过会客厅的时候，看见里面坐着的女孩儿，向她点点头，小北也回她一个微笑。
蒋军很快回来了，带小北进了办公室，然后全公司的人都听见了他的咆哮。
“你来干嘛？”
“你好久没回去，我来看看你。”
“你老实在家呆着，不想呆了拿上钱出去旅游，不要来我的公司。”
“可是我想你。”小北抽泣着，
“你要多少钱？”蒋军掏出支票簿，随手签下自己的名字，“啊？多少够？”
“我不想离开你，我不要钱。”
“我让你去旅游，离开这里。”
“哥，你别让我走，我回家还不行吗？”
“滚，赶紧滚回去！”他递过支票，五十万。
“我不要钱，哥，我回家。”
蒋军随手撕掉支票，怒视着她，“那就赶紧走，不要再来这里，听见了吗？”小北点点头，不停的抽泣着，转身准备离开 ，“把眼泪擦干净了再出去。”
小北强忍着眼泪，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擦脸，“哥，我走了。”
蒋军心烦意乱，挥手让她离开。
智言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心里也不是滋味，蒋军，你就是这样对待爱你的女孩儿的吗，她还那么年轻，愿意跟着你，你却 这样伤害她。她快步走进他的办公室，随手关住门。
“哥，你干嘛那样对一个孩子。”
“孩子？！”蒋军冷笑，“小言，她比你有心计，早都不是孩子了。”
“可是她喜欢你，你就不能对她好点儿。”
“她喜欢我的钱，不是我。”
“哥，你不信任她，为什么还留她在身边。”
“你不喜欢她，我马上让她走。”蒋军拿起电话要拨，智言忙制止，
“不是，不要，她不想离开你，你不要让她走。”
“小言，这世界上善良的人是会被人不断伤害的，有些人看着是羊，其实是狼，你相信你的眼睛，你的感觉，就是在给自 己挖坟掘墓。”
“可是她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的爱你。”
“她爱不爱我都没用，我只是把她当成你，你回来了，她自然又变成了她。”
“哥，你怎么能这样，那孩子也许付出了真心，你却要伤害她。”
“这世上谁对我付出真心都无所谓，我只要你。”
智言无法再和他说下去，扭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这个世界太残忍，所有付出真心的人都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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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柯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虚弱的张母都能看出他病了，每天还是精心照顾她，但却见他不怎么吃东西。张璐璐不回来，她 又瘫痪在床上，怎么办，趁着穆柯不在，她拨通了穆母的电话。
下班回来的时候，看见母亲突然来了，他咳嗽了两下，提着菜，走进厨房，
“妈，爸爸怎么样了？”
穆母看着自己憔悴的儿子，眼泪快掉下来了，“小柯，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挺好。”穆柯不敢看母亲，他知道他的一切都逃不过母亲的眼睛，“你回去照顾爸爸吧，他没你照顾又要发脾 气了。”
“你李姨在呢。”穆母走到厨房看着儿子，他的衣襟上竟然有血点，她愣住了，抓住穆柯的衣领，“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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