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 完整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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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没好气的回头,伸手就推了那妇人身边的女孩儿一下,厉声道:“滚回去吧,看来这府里是没有你们这些下贱胚子的容身之地了,只有回明爷,送到庄子上去。”说完转身就走,两个孩子低低的啜泣着,却是不敢大声哭出来。
“罢了,雨阶,留下他们吧。”
傅秋宁忽然出口,雨阶一回头,急忙奔过来道:“奶奶,你怎么起来了?也不说多歇歇。没事儿,夏月姑娘已经要领他们走了,不管如何,他们和咱们也没有关系……”
傅秋宁靠在门边上,看见那小丫鬟停了步子,重新回过头来,她便淡淡道:“把他们留下,你走吧。”
夏月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便现出得意的笑容,撇嘴道:“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还以为自己在镇江王府是个什么有脸面的呢?说的那样吓人,如今演了这么一出戏,还不是要乖乖把这两个下流坯子留下。”说完用手一推那女孩儿,斥责道:“去吧,奶奶好心,收留了你们,以后多干点活儿,不然被人打骂了也是活该。”
“你适才说什么?说我是演戏?也好,我这就和你去你们奶奶面前,咱们等小侯爷回来,看看我可是不是在演戏,若是小侯爷分辨出来,就回一趟镇江王府也没什么,我反正是个没脸面的,豁出去闹一场子,即便自己死了,小侯爷身边那几个狐媚子倒也未必好过,你说如何?”
傅秋宁看着夏月,那淡淡的视线落在她脸上,配着似笑非笑的笑容,不知怎的就让夏月打了个寒颤。她当然不敢真由着傅秋宁去闹,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好半晌才咬一咬牙,蹲下行了个万福,沉声道:“是婢子失言了,奶奶莫怪。”言罢又怨毒的看了傅秋宁一眼,才匆匆转身而去。
“这种狐假虎威的小人,与她们斗嘴,原本失了身份。只是我看不过她对两个孩子也如此狠心。”傅秋宁转向雨阶,叹口气道:“我原本不想要他们,只不过如今看见了,又不自禁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唉!也难为他们摊上这么一个可怜的命,罢了,雨阶,领他们进来吧。”
雨阶是傅秋宁临出嫁时才被安排在她身边服侍的丫鬟,原本那镇江王世子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极没有本事的,虽然擅琴棋书画,让她勾引男人夺得宠爱却是半点不能。也因此,他才把傅秋宁给送了过来,剩下那些有本事的女儿,自然是要送去别的王公贵族府中勾心斗角夺权谋势好发展家族势力的。所以当日给她安排的丫鬟就是临时买来的一个,也不存在什么监视或者出谋划策之职。倒叫傅秋宁白白捡了一个忠心的好丫鬟。
也因此,雨阶其实并不了解这位主子的性情,十个月来看惯了她的忍气吞声,还只道她性情如此。谁知今日轻轻巧巧一句话,竟然就让那江氏身边平日眼高于顶的丫鬟低头认错。这不由得让雨阶惊讶极了,还以为自家奶奶受此大辱,死后重生,把原本性子中的那点刚强都激了出来,日后再不会这样受气下去。
因不怎么甘愿的将三人引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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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养子(一)
傅秋宁坐在椅子上,就见那两个小孩儿不等他们的仆人吩咐,便趴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异口同声道:“奴才给奶奶请安。”
傅秋宁的眼泪一瞬间就流了下来,连忙起身扶起那两个孩子,见他们面容清秀,只是有些脏污,眼睛里俱都是怯怕神色。她抬头对雨阶哽咽着道:“这两个孩子的境地,竟比我当初还不如。什么小侯爷,虎毒尚且不食子,狼也知道护崽子,他却任由自己的骨肉受这般折磨,这样的男人,看上他的女人真真都瞎了一双眼睛。”
“奶奶,可不敢这么说。”那三十多岁的美貌妇人忙跪了下来,惊惶的摇手阻止傅秋宁,又频频向门外看了几眼,轻声道:“小侯爷若听见这话,奶奶定要吃苦头的,日后千万别这样说了。”
傅秋宁气的咬牙,却也知道这个中深浅,只好愤愤道:“罢了罢了,不说就不说。”因扶了两个孩子起来,从怀中掏出帕子给他们擦着小脸,那美貌妇人站起身讪讪笑道:“原本早上洗过脸的,因为被叫去仓库做活,两个孩子跟着,就……也沾染了一身灰尘。回来后奴婢说洗个澡,偏夏月姑娘来了,说奴婢惯会婆婆妈妈的,不由分说,就……就拉来了奶奶面前,这……委实让奶奶看着不像话……”
傅秋宁皱了皱眉,淡淡道:“去仓库做活?拉上两个孩子做什么?是了,你叫什么名字?这两个孩子又叫什么名字?且说来给我听听。”
“奴婢贱名巧玉,人都唤我作玉娘。两个孩子却是没有名字,小侯爷素日也不见他们的面儿,他们的娘亲和奴婢都是没知识的,哪里还会起名字?”玉娘羞窘陪着笑,顿了顿又道:“奶奶有所不知,这两个孩子从小儿不得爹娘欢心,莫要说小侯爷,便是他们的娘亲,之前……之前也是非打即骂的,连带着这府里没一个孩子不欺负他们。就在上个月,奴婢也是去仓库做活,回来看见丫头被扔进院里的水缸,若非奴婢回来的及时,这孩子一条命就没了……”一边说着,就忍不住落泪哽咽起来。那男孩儿和女孩儿也抹着眼泪,却是不敢哭出声。
这悲惨的遭遇就连雨阶也愣住了,喃喃道:“这……这真是怎么说的?这哪里是什么少爷小姐?便是连一个狗崽子,也不至于这么作践啊。”一边说,便上前抓着男孩儿的胳膊要给他擦眼泪,却听他痛呼一声,雨阶连忙掳起他宽大单薄的袖子,只见一条瘦如柴棍的胳膊上,竟全部是红肿淤青,以及一些陈年的旧伤痕。
饶是雨阶心肠硬,这个时候儿也不禁掉了眼泪,看着傅秋宁道:“奶奶,真想不到,他们竟如此可怜。你看看这胳膊……”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举着那男孩儿瘦弱的胳膊给傅秋宁看。
“这哪里是什么侯府?分明是吃人的魔窟啊。”傅秋宁摇头叹气,对雨阶道:“咱们这里可有没有疗伤的药膏什么的?只看这胳膊,便知身上的伤也不会少了……”不等说完,就听那男孩儿怯怯道:“向来都是如此,奶奶……奶奶不必挂怀,若是……若是不喜欢看这些伤,日后只要不挨打,也就……没有了。”一边说着,便垂下头去。
傅秋宁一愣,看着那男孩儿,忽然对玉娘道:“这孩子多大了?”在她记忆中,这两个孩子应该只有三岁左右的年纪,但是这哪里是一个三岁小孩儿能够说出来的话?不但思路流畅,还文质彬彬,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份聪明伶俐,表面上他是为自己着想,说自己不喜欢看这些伤,其实是为了日后不挨打做了个铺垫,这是一个三岁孩子能够具备的机心吗?
“回奶奶的话,丫头和小子都是三岁的年纪,他们同一天生的,再过两个月,就是两人三周岁的生日了。”玉娘陪笑着回答。让傅秋宁更是大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还不满三周岁。心中称奇的同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轻声笑着安慰道:“不用怕,在这里,日子过得也艰苦,我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俩日后就明白了,不过是顶着个奶奶的头衔,事实上过得也不会比你们娘亲好到哪里去。然而有一条,我却是可以保证的,就是在我这里,你们再不用挨打,也不会有人再来欺负你们。这里是个谁都不愿意来的冷僻地方,就是难为你们日后要孤独寂寞些了。”
“咱们不怕孤独寂寞。”大概是傅秋宁说的和气,那小女孩儿竟也抬起头来,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句。
傅秋宁看着这两个脏乱不堪却是聪明伶俐的孩子,真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连连点头道:“好好好,你们愿意在这里,日后咱们几个说话儿,不和府里那些坏人往来,想必也不至孤独寂寞的狠了。嗯,你们到现在还没有个名字,既然小侯爷也不把你们当做儿女来看,想来指望他给名字是万万不能的。不如我来给你们起一个。”说完站起身,在地上慢慢踱了两步,看着男孩儿沉静站着的背影,忽然就想起那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她断定这孩子只要悉心教导,日后必定一鸣惊人一飞冲天,只是若叫做藏锋,未免太直白了,因此便笑道,不如男孩儿就叫做金藏锋吧,锋藏于鞘,沉静平和,一朝锋芒毕露,必当一鸣惊人。”
言罢又看向女孩儿,却不自禁想起了“金屋藏娇”的典故,轻声笑道:“这个姓儿倒好,现成的典,不用岂不是可惜了?女孩儿便叫藏娇。金屋藏娇,但愿我的娇儿将来能得万千宠爱,贵不可言。”
不等两个孩子说话,玉娘便在旁边念道:“藏锋,藏娇,这两个名字真是好。”虽然傅秋宁说过叫做金藏锋和金藏娇,但是玉娘心里很清楚,这两个孩子一日不能记到族谱里,就一日不能姓金,免得玷污了这个高贵的姓氏。即便如此,两个孩子有了名字,她也觉心满意足了。
“以后小名儿就叫锋儿和娇儿吧。”傅秋宁微笑说完,就看了一眼雨阶道:“你带他们去洗个澡,玉娘也去吧,找出两身干净衣裳给他们换了。”说完,玉娘和雨阶连忙答应着,伸手拉着两个孩子去后面厨房烧水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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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养子(二)
这晚风轩很大,但是却破落的很。由记忆中知道,这之前是老侯爷一个宠妾的住所,因为那宠妾好清静,老侯爷才费尽心思为她在这里打造了一处豪华庭院,就是这晚风轩。结果后来发现这宠妾偷人,于是命人在院子里打了三十杖,还剩一口气儿的时候给沉了塘。从此后这里便败落下来,空余了诺大的前院后院和十几所房屋,却是再没人来打扫过,直到傅秋宁入了金府。
两个孩子很快洗了澡出来,都换了干净衣裳,仍然是十分单薄的,补丁摞着补丁。雨阶趁着玉娘带两个孩子去挑房间时,在一旁心酸道:“奶奶真真是没看见,两个孩子身上的伤纵横交错的,看着就让人心疼,也不知道他们那娘的心肠是不是铁做的,竟然下得了这个狠手。这幸亏她死了,不然的话,死的便是这两个孩子,哪里禁得住那样打呢?”
傅秋宁微笑道:“哟,这会子心疼的擦眼抹泪,忘了先前说什么了?我可还记得清楚呢,当着夏月的面儿,你就说这是两个下流东西……”不等说完,就见雨阶跺脚道:”奶奶竟听了去,奴婢……奴婢也是不知道他们这么可怜,只当是那些不要脸的故意派了他们过来羞辱您的,才……才那样说。如今知道了,便是他们要再接走,奴婢都不让了呢。”
傅秋宁呵呵笑道:“哟,这么说,我们雨阶可还是侠肝义胆了……”话音未落,雨阶已经让她打趣的满脸通红,跺脚道:“奶奶,我不和您说了,就知道打趣奴婢。”说完却听傅秋宁笑道:“亏你还想着是奴婢,一着急起来,满口里便是你的我的,罢罢罢,如今都是个什么境况了?你若不习惯称奴婢,便自称我,有什么?左右不过这几个人,亲热些才好,这话你也告诉玉娘一声。”
却见雨阶正容道:“那可不行,咱们虽然是在这老鼠都不肯光顾的地方儿,但该守的礼数可还是要守着,也让那起拿鼻孔看人的家伙们知道知道,咱们这里也是讲礼数的,不给他们侯爷府丢人,平日里一时漏了嘴,奶奶不责罚便是宽仁,可万万不能落下这样的规矩。”话音刚落,就见玉娘领着两个孩子走了进来,言说想住在傅秋宁隔壁挨着的这个房间内,保证安静,不会吵到她。
傅秋宁笑道:“正是该这样,我的意思也是让你们住在这里,隔得近,方便说话。不然统共就这几个人,倒住的一头东一头西,显不出亲热来了。”因又听两个孩子说什么“多谢奶奶”,她心中十分别扭,便和蔼道:”既是把你们送在我名下养着,便不要奶奶奶奶的叫了,都叫我娘吧。”
她再也没想到,自己这不过是平常之极的要求,却让两个孩子顷刻间泪下如雨,没命的扑过来抱住她的腿,跪着哭喊着叫娘。只把傅秋宁吓了一大跳,忙都扶起来,又问玉娘道:“这是怎么了?莫非是想起他们自己的娘亲了?”
玉娘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凑近了傅秋宁身边小声道:“奶奶有所不知,那谢氏三年前与酒醉的小侯爷春风一度珠胎暗结,就此便打着母凭子贵的主意。谁知一直到把两个孩子生下来,小侯爷连看也不多看她一眼。她心中恨极,把对小侯爷的气全都撒到了两个孩子的身上,还不许孩子们叫她娘,只许叫她奶奶,自己暗地里借由这称呼做做白日梦罢了。”
傅秋宁气的浑身颤抖,一只手握成拳头在桌上不住捶着,恨恨道:“当娘的狠心至此,真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雨阶说得对,她幸亏是死了,不然这两个孩子在她手里,迟早逃不过一死。她的良知早就让贪婪给蒙蔽了,心理都已经变态,这样的人,注定是要下地狱的。”
玉娘也不懂什么叫心理变态,站在旁边不敢出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傅秋宁长长舒出一口气,轻声道:“罢了,你先带孩子们下去,我看他们两个都有黑眼圈了,想是许多日子没睡好吧?小孩子能有什么心事?还不是给累的?你且带他们下去睡个午觉。”
玉娘答应着下去了。傅秋宁在屋里坐了半晌,忽然起身道:“雨阶,我心里闷得慌,且和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雨阶答应了一声,上来要扶着她,却被她甩脱,听她笑道:“扶什么?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若说摆着奶奶的款儿,就更不必。我死了一次,算是明白了,这人啊,不能自轻自贱,却也不能狂妄自大,我以前都是因为老想着自己是奶奶的身份,所以这种种不平事就怎么也咽不下去。如今活回来了,才明白那些都是虚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