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司雨客-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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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的杀伤效果来,震撼效力更是大了几十倍。很多鲜卑人虽然早听说汉人的投石机,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强大的防御武器,眼看同伴们死得如此凄惨,恐怖感控制了鲜卑人的心,他们歇斯底里地狂叫,丢下了手中盾牌抱头四散。
轲比能退在一处山脚,高高树起自己的大纛,又斩杀驼马围拢辎重车筑成方阵,收集残兵进行防守。他安慰自己的手下们:“敌人人少,我们只要坚持几个时辰,前军和后军便可以冲过来,把这些魏军全部消灭。”
但是,随之他就看到魏军突然展开一杆大旗,一员身高过丈的大将挥动巨刀引一众兵马直扑上山来。阵前的鲜卑人遇到此人,如草扎纸糊一样,纷纷被斩于马下。
那将一声大吼,声动山谷:“王双在此,轲比能还不授首,更待何时!”
第二部 第八十一章 暗箭
“啪……”我一掌击在案上,“什么,司马望居然逃走了?你们两个是做什么吃的?”
被我派出带领白耳精兵追杀司马望等人的李晟和李暠极少见我发怒,此时不由低下头去。
“眼下李严己到武州,魏延已在中陵,定襄全郡皆在我掌控之中,魏国势力,完全被驱逐出境,长城之外,除了轲比能的势力,便只有我们和刘豹在。他们眼下虽回定襄,却还在我军控制区内数百里,他们所有人马加在一起不足两千人,怎么会逃了?”
李晟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说,朕难道是那种容不得别人说话的君主么?”
“陛下,正因为长城之外除了我们,还有轲比能的势力,所以才不好办。司马望他们,很可能又是从鲜卑人的辖区逃走的。”
“不可能,轲比能的女婿郁筑鞬险些死在司马望等人手中,怎么会还帮他们?”
“可是,鲜卑人也不是铁板一块的。”
我沉默了。的确,鲜卑人由大大小小数十个部落组成,虽然表面上皆奉轲比能号令,可实际上如何,谁也不知道。而司马望、邓艾和阎焕三人皆是了不得的战将,犹其是邓艾,在历史上,他引两千军马,偷渡七百里阴平小路,击破蜀军数万精兵,击杀先生的儿子诸葛瞻,孙子诸葛尚。逼得“我”直接献城投降。他们若与鲜卑人有勾连,哪怕只勾结其中一部,那要想擒拿他们,还要费些力气。
“着令知闻所加强信息传递。着令后军统制杨任加强清剿,我联系轲比能让他帮助清查,你们兄弟带三千白耳精兵随时准备出发,给他们突然一击,绝不能放这三个祸害逃回魏国。”
“是。”
我并不太担心大局,眼下我们与轲比能、刘豹的总兵力加起来有二十多万,而曹魏不过五万,仅仅比得上季汉一家之力。季汉人马皆是精兵,由李严和魏延带领,只要小心一些。
决不会出什么大的差错。而轲比能南下之后,原来的曹魏势力已被完全从北方四郡驱逐出去(这就是司马望以为回到魏境却无法得到支援的原因),眼下魏国除了困守孤城,以雁门天险阻挡我们前进,我想不出他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我们三部合击,曹宇就算是块石头,也要被我们这三把铁锤给砸碎了。
但是我却恨司马望三人,恨他们这次出兵,也恨他伤了灵儿和李昂。不过唯一解脱的是。通过这次大乱,凤儿不再是从前那个调皮鬼,而真正成长为一员大将了。据关索说,他姐姐的本领眼下只要要超过他和关兴。若当真如此,那她已成为季汉数得着的战将了。李昂伤势开始恢复,我的御医都是张先生的弟子,虽然拔毒疗伤不及华伦门下。但是恢复药剂还是绝好的。
可是一想到他会变成“独臂”将军(右臂不能吃力),我就满心的恨意。
不过,曹宇什么时候本事这么厉害了,不但能轻易接手司马懿的摊子,而且可以抵挡住李严、魏延两大将军的进攻,更能指捍司马望、阎焕和邓艾出马和我为难。看来当真是每个人都不能小看啊。
忽然有什么东西在头脑里一闪,我悚然而惊,大叫道:“找廖大人来。”
郁筑鞬听到前路被断,大人被攻击。已是疯了,打马如飞来到战场,喝令自己的人马开始攻击阻挡在前面的魏军。郁筑鞬是漠北少有的文武双全又忠心耿耿的将领,极得轲比能重视,在历史上,田豫曾派使离间他与轲比能的关系。被郁筑鞬所杀,其后田豫带领部将西部鲜卑的蒲头和泄归泥共同攻击郁筑鞬,把郁筑鞬击败。轲比能大怒,亲自带领人马三万把田豫围在马城七日,最后是阎柔的弟弟阎志亲见柯比能,进行解说,这才把田豫放回。眼下田豫身在季汉,蒲头死在李昂手中,泄归泥为郁筑鞬所斩,已没办法重演当年情景,但郁筑鞬与轲比能的关系却没有改变,他对轲比能敬重远在轲比能的几个儿子之上。
可是,面对魏军地势上的优势,郁筑鞬在短期内也无法突破阻挡。
郁筑鞬见强不是办法,找来轲比能的大儿子轲连,二儿子轲山,与他们商议进攻之事。可是轲连和轲山明显对这个父亲并不是太热心,只说道:“曹魏的人太厉害,若是拼光了人能救出我爹来,也就罢了,若是拼光了都救不出,岂不是白死人了么?”
郁筑键虽早知道他们有争权夺位的心思,却没想到轲比能才受困,他们就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表露出来,不由大怒。
轲山见势不妙,也惧郁筑鞬三分,当下道:“姐夫的本领我们是知道的,一切听姐夫号令就是了。”
郁筑鞬知道不能逼他们两个,尽管心中怒气升腾,却强自按纳:“两位,我不要旁的,你们要还认自己有这个父亲的话,那么把你们手中的貊弓营交给我,我代大人谢谢你们了!”
话说完,竟然施了一礼。轲氏兄弟脸皮再厚,也无法受这个礼,互视一眼,把自己的队伍调了过来。
貊弓是鲜卑族最出名强弓,是东部鲜卑长弓部落的特产,劲大,射程远,远比普道弓扎实好用。轲比能有五百貊弓手,分别交由两个儿子掌管。貊弓部队调来了,他们大声吼叫着,开始对高处的魏军进行压制性射击,掩护步兵迅速前进。投石机虽然强大,但无法达到貊弓的射程,被压制住了,郁筑鞬手举盾牌,亲自冲锋,坚决而顽强的推进到乱石之下。士兵们把盾牌顶在头上,迅速向上攀去。
魏军开始用石头砸,用擂木滚,用箭射。鲜卑人不断发出惨叫,摔落到山坡上。
郁筑鞬有如猿猴一样跳动着,避开滚石,挡开箭支,第一个冲上高坡,他大声吼道:“杀!”一刀劈下一名魏军军司马的半边头颅,在他身后,他的部族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双方展开白刃战,刹那间血光飞溅。郁筑鞬的亲兵们奋不顾身,鲜卑人最崇尚英雄,不住地喊好。
王双再一次突破了鲜卑人的防御圈,冲到了离轲比能不足百步的地方。
王双字子全,乃曹魏出名的猛将,在三国后期表现极为抢眼,曾经杀死蜀汉大将谢雄,龚起,重创张嶷,威名赫赫。在三国后期,这样以一人之力而动摇敌军的,除了文鸳,他算是极少见的一个。王双原是曹真的属下,在渭南大战时司马懿引军渡黄河,要走了王双,可惜还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就因曹丕主营被攻克,大败而回。当然,王双这样的一勇之夫,想要击败以勇武名动天下的马超和西凉铁骑,那也是难以想象的,想要表现,只怕反而让马超表现了。不过从此,司马懿就没把王双还给曹真,直到带来北疆。
今天是王双露脸的日子。他亲自带队的强力冲锋,比鲜卑人带来巨大危胁,在轲比能紧急构建的防守圈上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数十斤(据说是六十斤,KO,也太重了吧,当然圣人那口八十二,更重的离谱)的大刀当者披靡。而身高体重的他,着了两层全身甲,连战马身上都有着厚厚的护具,鲜卑的弓箭在他身上射了十几支,却伤不了他。
他大声呼叫:“杀!杀鲜卑贼!”突然间,一杆长枪刺入了他的马腹,他扑的摔倒在地上,有如摔倒一座山。一大群鲜卑人冲上,几乎把他包围了,但是巨大的长刀挥舞起来,鲜卑人被斩开,被砸飞,王双挥动大刀,如同猛虎,他猛劈猛砍,链子锤不时飞出,击碎鲜卑人的头颅。
轲比能有些吃惊的站起身来,亲自指挥护卫前去阻击。双方在此间拼死决战,血流成河,鲜卑人的阵脚被一次次冲动,又一次次坚强的合拢了。
此时魏军中闪出一人,来到司马懿身边道:“主公,小人愿前往助战。”
司马懿道:“阎焕,你独自一人千里归来,身上又有伤,要小心。”
阎焕点头,策马而前,一条腿挂在马身之上,半个身子倒伏于马背,有如死尸一般,渐行渐近。鲜卑人正与王双拼杀,被吸引了注意力,未及留意这匹仿无战场上乱窜的无主野马,竟被阎焕从侧翼*近。阎焕眼见轲比能进入射程,突然上马,对准轲比能的咽喉就是一箭。此时轲比能正指挥自己的亲兵进行防守,堵住王双的进攻,突闻厉啸声起,心头大惊。总算他也是百阵军中杀出的宿将,危急中将身一扭,虽避开咽喉,却正中肩头,深深的咬入皮甲,刺入肌肉。
轲比能一咬牙,将箭拔出,那是一支狼牙箭,带起大块皮肉,鲜血交迸,那血却是暗红色的。
轲比能痛叫一声:“毒箭。”只觉眼前发花,一眼看出都是蒙蒙胧胧的,登时摔于马下。
一时间三军惊呼,曹魏军中士气陡长。
第八十二章轲比能之死
“陛下。”廖立对我施礼。
“廖大人,知闻突然失去所前线消息,对此你有何看法?”我皱眉头问道。
廖立从容道:“这很正常,知闻所在北疆的网络并不完善,在战争时被破坏也是常事。这说明,敌军有大的举动了。”
“那么,你认为这个大的举动会是什么?会不会对李严两部有所损伤。”
廖立想了想,摇头道:“不至于,李严、魏延皆是一代名将,所将人马不少于曹魏,而且北面有轲比能十万大军相助,曹魏就算人马再多一倍,也吃不下他们。”
我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总有一些不安。的确,眼下轲比能、李严、魏延三部人马形成一个完整甚至可称完美的包围圈,曹魏怎去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呢?李严、魏延,这两人加在一起,就算直按面对司马懿也不会败得太惨吧,何况只是一个曹宇。
“那么,廖大人,你觉得鲜卑人又如何,设想你是曹魏,在此种情况下,攻击鲜卑人又能否打破这个包围圈呢?若打破了,又会有什么后果?”
廖立想了片刺,摇头道:“不会。曹魏想攻击鲜卑人,那太困难了,鲜卑人有十余万人马,军力之强,不在季汉之下,若是我引军,哪怕先进攻季汉,也不会进攻鲜卑人。”
我点着头。廖立却似又想起什么:“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曹魏能收买鲜卑人员大将,然后以精兵突袭轲比能中军,以勇将斩杀轲比能。否则就算能歼灭鲜卑一个万人的大部落,也无法阻住轲比能前进的脚步。不过,要想收买鲜卑大将。袭杀轲比能,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想了想,觉得就算是自己也办不到这一点,说起来简单,这要放弃雁门的天险,再疑兵稳住季汉,然后进行奔袭,时间,地点,兵力部署。战局把握,有一点差错,就是万劫不复之地。这种招数,风险太大了,我绝不会走这样的棋。于是放下心,又问另一件事,“廖大人,知闻所既然可能被曹魏破坏。你觉得他们传回的消息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没有人能保证所有的消息都是真地,这也是臣每日亲自对消息进行堪别的原因。”
“那么?”我说出我的怀疑。“你觉得司马懿有没有可能也在北疆?”
廖立肯定的摇头:“不可能,司马懿已被下狱。我们在邺城的网络还是很成熟的,‘那’亲见曹丕的圣旨,除非是曹丕会为司马懿说假话,否则他肯定在狱中,不在北疆。”说这括时,廖立带着一种自信。
“你是说这消息是‘他’传回来的?”
“对,是‘他’传回来地。”
我放了心,既然是“他”亲见曹丕的圣旨。那肯定这道旨意就没有错。以曹丕历来对司马懿地猜忌,不可能为司马懿传份似圣旨把群臣都骗了吧。
我对“他”,还是相信的。
……
司马师纵马来到司马懿身前,急道:“父亲,北边顶不住了,鲜卑人攻得太猛了。”
司马懿不动声色:“再支持一拄香的时间。我们撤退。”
“是。”司马师把号令传下去,自己却没有离开,“父亲,我听说阎焕独自回来,说阿望居然把抢到的那个季汉公主给丢了?”
“是,丢了。”
“这个笨蛋!”司马师大怒,“亏您一直还总看好他,丢了关凤,拿什么来换回我的弟弟?”司马懿和司马师都曾有过交换人质的想法,一想到司马昭还困在季汉,司马师就气不打一处来。
“胡闹,这怎么能怪阿望呢?”司马懿并不支持司马师。
“不怪他怪谁,眼见得大功告成,却给他又失了手,这算什么嘛,”
“这不算什么,阿望、邓艾和阎焕三人尽力了,也就是了。当日的大局对他不利,我虽然派出邓艾前去接应,可是李严魏延攻占了长城,把他们全阻在季汉和鲜卑人的包围圈里,他们可操作地空间太小,有些失手也情有可原。何况,虽然丢了关凤,阎焕却送来了更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司马师奇道。
“阿望他们在清水河附近,遇上了汉主地白耳精兵。”
“什么?!”司马师一双酷似司马懿的鹰一样的眼睛明亮起来,“汉主在清水河?”
“不,以我看,他现在该在清水河之西的箕陵。箕陵北*黄河,与沙南隔河而望,北控云中,南望西河,西倚五原,东临定襄,进可入定襄有王平杨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