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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凤鸣宫阙-第286部分

小说: 凤鸣宫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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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君兰也没再理会姜玉莲,仍是叫人开了窗户透气,然后便是坐在床边上等着太医过来——没法子,刘氏都这般了,她总不好走的。至少也要等到太医过来诊断了之后再说。若是情况严重,少不得还要多操心些,多过来几日。
  至于为何要坐在窗户边上——满屋子里也就只这里的气味要淡一些了。
  说实话,这股味道真是不知从哪来的,按说屋子里就算不通风也会日日扫洒,哪里会如此?
  “王妃的病症除了今日这般,平日可还有什么没有?”陶君兰招手叫来另一个小丫头,压低声音问道:“还是说,你们平日屋里都不扫洒?”
  “却是日日都要扫洒的。”那小丫头回道,声音压得更低:“这味儿也不知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熏香也压不住。有人悄悄议论说,是王妃身上传出来的味儿。”
  陶君兰皱了皱眉:“这味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也就这几日才忽然浓了起来;
  。”那小丫头回道,想了想又断然道:“是王妃病情忽然加重之后,这味道才浓了起来的。”
  陶君兰看了一眼床榻的方向,见刘氏躺在被子里几乎都快瞧不出来里头躺着个人了,心里一噎,最终摇摇头没再问下去:“你先下去罢。太医来了就快迎进来。”
  倒不是她不想知道这味儿是从哪里来的,只是如今刘氏都这般了,她却是不好再折腾了。横竖想来太医过来了,一切也都明了了。
  一时太医终是到了。陶君兰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同时更是将太医猛然一皱眉的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太医显然也是闻见了这股味道。
  陶君兰在心头叹了一口气,又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镇定自若的迎上去道:“还请太医赶紧给王妃看看。王妃已是晕过去一阵子了,也不知严重不严重。”
  其实刘氏还是有专属的太医来请平安脉的。只是这段时间因为疫病的事儿,这才暂且搁置了下来。谁知道就突然恶化成了这个样子。
  说起来陶君兰心里还有些纳闷——之前刘氏虽说身子一直不好,也有些老毛病,却也都是于性命无妨碍的。这一次,怎么的瞧着就这样吓人了?
  太医一听晕过去有些时候了,也是唬了一跳,连客套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忙上前去给刘氏诊脉。
  太医的手一搭上去,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刘氏的脉象可是十分虚弱了。虚弱得甚至给人一种随时都要死去的感觉。
  这可是有些凶险了。
  只是光靠诊脉却也看不出什么具体毛病来,太医便是提出看看刘氏的面容如何。
  陶君兰便是让丫头将帘子撩了起来。
  太医看了一看,又仔细的诊了一会儿,最后还问了一些症状。最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面色就难看了起来。
  陶君兰见状,顿时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难道刘氏不好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她是真不愿意刘氏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则是不愿意李邺重新娶王妃,二则也是因为这会子端亲王府不好再出什么事儿了。
  端亲王府已经够打眼的了。若是刘氏这会子有个什么,她去了之后,她在端亲王府的状况肯定又要被人翻出来说。纵然那并不是李邺的错,可毕竟人都死了,谁也不会再去挑剔刘氏了不是?
  而且,她更是十分清楚——若是皇后愿意,刘氏若又真在这个时候去了。那自己也是一样逃不过要被挑剔责难的。毕竟,刘氏好歹是正妃,她纵然再尊贵,也是比不上刘氏。到时候一个苛待主母的帽子扣下来。她之前就算做了再多的努力,有了多好的名声,那也不过是白费了。
  这般想着,又加上天气还有些燥热,陶君兰的手心里顿时就冒出了一层汗来。;
  第一卷 第450章 折腾

  “王妃到底怎么了?”太医半晌没说话,陶君兰也是急了,忙问了一声。
  太医看了一眼陶君兰,低下头去苦笑一声,面色都是惨白一片,手指也是紧紧蜷了起来,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瘟疫。”
  陶君兰大吃一惊:“什么?”她只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姜玉莲也是惊叫了一声。
  “是瘟疫。”太医叹了一口气,干涩的言道:“虽说症状并不十分相似,可是根据描述,却也可以断定的确是瘟疫。只是王妃身上还有其他病症,这才将瘟疫的病症掩盖住了,直至今日人都撑不住了,这才显露了出来。”
  陶君兰脚下踉跄了一下,紧紧的扣住了旁边架子这才让自己又重新站稳了。
  看了一眼几乎是忙不迭的就往外走的姜玉莲,陶君兰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出这个院子!”
  姜玉莲却是不管不顾,只往外头走去,一面走一面尖声道:“不出去留在这里做什么?等死吗?”
  陶君兰用力的扣紧了手指,指甲在木头上死死的掐着,她一字一顿的问姜玉莲:“你出去了,是想害死谁?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只怕这会儿你身上全是病气!慎儿还那么小,你这个做母亲的,都不提他想想?!”
  姜玉莲的脚步应声而止。随后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陶君兰往屋子里徐徐扫视一圈:“去,给我将院子里里头封了!再隔着院子门通知外头,让王爷和慎儿火速出府!至于接触过王妃或是王妃院子里的人,都一律先隔离起来!如有违背者,立即打死!”
  已经经历过一次,如今她再吩咐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至少,上一次她声音都带着颤,这一次却是平静了许多。
  一连串的吩咐被传出去,屋里终于有人止不住的啜泣起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恐惧害怕,所以第一声啜泣声出现之后,很快就有第二声,第三声,最后终于连成了一片。
  姜玉莲也是是哭了起来,完全也顾不得形象了,精致的面容因为恐惧而扭曲,描画的胭脂也是被眼泪弄得与脂粉混成了一团。看上去要多狼狈便是有多狼狈。
  不过此时也没人顾得上去关注姜玉莲了。就是陶君兰自己,也是只看了一眼便是转过头去不再看——这一屋子的哭声里头,姜玉莲哭得最肆无忌惮,也最有感染力。她听着都是有些想哭了。
  谁不怕死?谁都怕。尤其是陶君兰正是想哭:刚从这种恐惧里脱出身来,刚高兴了还没几日,谁知道突然便是又陷了进去,这一次更加彻底更加绝望。
  若说绿柳那一回她尚且还能心存侥幸。那么这一次,她却是着实提不起半点的侥幸了。她在这屋子里呆了多久?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这么久,又距离这么近,若真没染上那简直是奇迹了。
  陶君兰掐了掐掌心,让自己清醒了一些,又看向太医:“如今除了隔离之外,我们还能做些什么?王妃可要开些方子?”
  最后一句,纯粹就是象征性的问了问罢了。如今克制瘟疫治疗瘟疫的方子根本没研制出来,她心里再清楚不过。而且,这个太医一看就年纪尚轻,资历也浅。怕也是因为太医院调派不过来人手才派过来的。她更不指望这个年轻的太医能有什么法子。
  只是,总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刘氏去死吧?
  有一句话,叫做尽人事,听天命。说的也就是这种情况了。
  陶君兰自己问完,都是苦笑了一下。
  太医也是也是恢复了一点镇定,道:“如今我们也不一定会被传上。我挨个儿检查一遍,若是已经出现症状的关在一处,没出现症状的最好又另外隔离一处。另外,叫人准备大量的生石灰,艾草和薄荷生姜大蒜之类的东西。至于方子——我先暂且开一个罢。”
  虽说说了要开方子,可是陶君兰却是明显的从那太医面上看出了不大看好的神情。显然,这位太医也觉得刘氏的情况不容乐观,开了方子也是瞎折腾罢了。
  陶君兰没点破,只是点点头道:“只是如今却是要连累太医也只好先滞留在端亲王府了。太医也可试试开方子克制疫病,要什么药材只管开口。但凡端亲王府能弄到,一定不会吝啬。”
  如今有一分希望,也是不能放弃的。或许这位太医年轻没什么资历,可万一就误打误撞呢?哪怕是这样的可能,她也是不愿意错过。
  这个消息传到沉香院的时候,李邺正在练字。闻言手上一抖,登时好好的一撇就成了一只弯弯曲曲的钩子,坏了这一篇字。
  不过现在李邺显然是顾不上这个了,他死死攥着笔,厉声道:“再说一遍!”
  红螺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声音都带着哽咽了:“王妃染上瘟疫,如今侧妃已下令封了院子,更让奴婢等带话给王爷,求王爷带着慎儿公子赶快出府!”
  “我不信!”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李邺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将笔不管不顾的往桌上一抛,他便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太医诊出来的结果?!是王太医还是徐太医,还是马太医?”这三个太医,是太医院的三个元老,医术也最高。这次瘟疫皇帝便是让这三人带头研究方子。
  红螺不敢拉李邺,只转身堵住门口,“噗通”一声跪下了,继而“砰砰砰”磕头:“求王爷速速出府!求王爷速速出府!侧妃说了,端亲王府能不能度过这次劫难,全在王爷身上了!王爷若是一时冲动不顾后果,那便是等于在帮着阎王爷一起催命!”
  这话说得狠辣绝情,几乎是直接就点中了关键之处。李邺纵然再怎么心急如焚,可是脚下却也还是下意识的定住了。
  还是那句话,经历过一次,再来一次的时候,再面对这些便是要冷静得多了。
  只是,一想到这次陶君兰是真正的和染了瘟疫的人面对面相处着,李邺就只觉得胸腔里有什么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在扯,又闷又痛,叫人几乎无法呼吸;红螺连连叩首,额上片刻就鲜红起来。只是她却是顾不上——她比谁都了解李邺对此时陶君兰的重要性。更比谁都了解陶君兰的心意。正因为了解知道,她才更遏制不住哽咽和眼泪。
  红螺此时心里是有浓烈的怨恨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事儿就还没完没了了!陶君兰到底招惹了谁!又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会遇到这些事儿?
  有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次折腾人!
  红螺甚至悲愤得想杀人。她心里也是清楚,这一次的瘟疫事件,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的。正因如此,她才会想杀人。
  面对红螺的连声恳求,一声比一声更急切的催促,李邺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叫人将慎儿和他的奶娘带上,叫门房备车。”
  想了想,又折返回了书桌前,团了方才那张纸,换了一支笔后匆匆的拿出一张信笺来,凝神想了想这才落笔写下几句寥寥数语,又郑重的装进了信封里,交给红螺道:“将这个给侧妃罢。”
  红螺忙接过收入怀中。一时却又一顿:她这次不知还能不在陶君兰跟前服侍?怕是不能了罢?上一次是她也有染上的可能才留下的。凭着陶君兰的性格,这一次是断然不会留她了。
  待到出了端亲王府,看着端亲王府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上的时候,李邺只觉得心中五味陈杂。
  使劲的攥了攥拳头,李邺暗着眸子嘶哑吩咐:“进宫。”慎儿如今也只好托付给太后,他才能放心了。而且,他也的确是有些事儿想和太后说说,再请太后帮忙。
  就是皇帝那儿,他也必须去一趟。
  而此时,刘氏倒是在太医的针灸下醒来了。毕竟也是一条人命,总要将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
  陶君兰自然此时也顾不上避讳了——反正已经在屋里里呆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呆一会儿了。
  不过,她到底还是有意识的离得远了一些。又用涂了姜汁的帕子掩着口鼻。这也是太医给的法子,说虽不全然有用,可还是有些作用的。
  至于姜玉莲,却是害怕得一直只知道哭了,陶君兰也就让人将姜玉莲安置去了偏殿。这会子也并未叫她再来。其实她心里清楚,就算叫了,姜玉莲也未必会来。
  刘氏醒来迷茫了好一阵子人才渐渐的清醒过来。
  太医见差不多人清醒了便是退了下去,只让陶君兰和刘氏说话。关于刘氏染上瘟疫这事儿,陶君兰想来想去,到底还是只有自己一人合适。
  所以,她也只能压下心里那些情绪,前来守着刘氏。说真的,此时她也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才好。而且,也不知道刘氏若是知晓自己的情况,又会是如何反应?
  只是再怎么不知道如何开口,到底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
  却没想到的是,刘氏居然先开了口,甚至语气里还有些笑意:“是你。”;
  第一卷 第451章 作死

  刘氏语带笑意的说出了这一句“是你”,登时就让陶君兰觉得似乎刘氏早就预料到了自己要来一般。当下眉头便是不由自主的微拢了起来。更是下意识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氏面上的笑意更甚。唇角似乎都要裂到了耳根子后头去,她“桀桀”笑道:“陶氏,你不是素来聪明过人?不是素来玲珑剔透?你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刘氏如今的身子虚弱,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登时便是止不住的喘气起来,额上也是冒出虚汗来。仿佛就这么几句话,却是费劲了她的全部力气。
  不过即便是如此吃力了,刘氏的心情还是很好,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只是那笑容在刘氏的脸上,却是显得格外渗人就是了。
  可不是渗人么?刘氏如今满面暗黄,双目也是没多少神采,脸皮更是因为太瘦都几乎有些松弛,再这么灿然的笑着,倒像是个只蒙着一层皮的骷髅。
  陶君兰皱眉挪开目光,只盯着帐子上绣的一朵蔷薇看。那样粉嫩娇艳的颜色,如今却是越发衬托得这个屋子里死气沉沉。
  “这么说来,你也是知道你的病情了。”陶君兰淡淡开口,语气却是出乎她自己意料之外的平静。末了甚至她还笑了笑:“我方才还想着如何跟你说此事儿,如今看来也是不必再浪费唇舌了。”
  说完这话,她便是准备往外走了——既然刘氏已经知晓了,她又何必再继续待下去?就算不怕被染上瘟疫,也要顾虑一下自己看着闹心不闹心罢?
  说实话,她是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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