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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第7部分

小说: 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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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心而论,她对连成骏绝无想法,反而是因为他那句“非分之想”而耿耿于怀。

    上赶着去做妾,结果被人以极其阴损的手段羞侮并拒绝。即使这不是沈荣华的本意,且她无力反抗,可丢脸的总归是她。面对连成骏,还有精明的圣勇大长公主,她不尴尬才怪。只是她表达尴尬和介怀的方式有些特别,容易让人误解。

    “起来,随我上山说话。”圣勇大长公主没理会沈荣华,竟自上山了。

    “成骏遵命。”连成骏提起竹筐走了几步,又面无表情回头,冲沈荣华抬了抬下巴,用下巴在她和十几锦鸡之间划出一条线,随后就转身走了。

    沈荣华明白连成骏的意思,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畅快了许多。连成骏没对她避而远之,说明他是明辨是非之人,已在她和沈家之间划出了界限。

    虫七快步跑过来,边大口喘气,边向沈荣华挤眉弄眼,又献宝一样说:“我家公子好不容易猎到这些锦鸡,全送给你,好好补补,长得跟豆芽似的。”

    “多谢。”沈荣华不想多说,看也没看那些锦鸡,转身快步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沈荣华脚步轻快,眼眸清亮,好像卸掉了背负多年的包袱一样。圣勇大长公主是在世人眼里是传奇般的人物,能在这个时候、这种情况下遇上,是机缘。短短几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令她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

    “二姑娘,可找到你了。”一个婆子迎着沈荣华跑过来,扶住她的手臂,“雁鸣和鹂语到处找你,周嬷嬷都急哭了,二老爷要打奴才们呢。”

    “二老爷来了?”沈荣华很吃惊,津州和篱园相跟三四十里,不算远,可天寒地冻的,沈恺昨天才回去,今天怎么又来了?估计没什么没好事。

    “大老爷也来了,二姑娘快些走吧!”

    沈荣华紧紧皱眉,听说沈恺来了,她猜测没什么好事。又听说沈慷来了,那她就确定没有好事了。栽了那么大的跟斗,难道沈慷还想招补招补?没摔怕?

    “大老爷和二老爷为什么事而来?”

    “奴婢不知道,只是……”婆子指了指篱园,扶着沈荣华加快了脚步。

    看到篱园门口一侧放着十几只锦鸡,沈慷和沈恺正和几个下人围观议论,沈荣华紧紧皱眉。连成骏的随从侍卫腿真快,他们的好心恐怕要给她惹麻烦了。

    “二丫头,你何时见过圣勇大长公主?如何得了她的青眼?是你祖父在时带你拜见过她吗?”没等沈荣华到篱园门口,沈慷就匆匆迎上来,满脸欣喜,边冲揽月庵的方向抱拳边高声询问,好像在宣扬荣光万丈的事情。

    “是呀是呀!”沈恺也跟上来附和,“这些锦鸡是大长公主点名赏给你的。”

    “仰仗家族庇佑,有赖祖父清名,也是荣华的福泽。”沈荣华表现得受宠若惊,以万分激动的语气说了几句套话,见沈慷和沈恺没怀疑,才放下心。接着她又规规矩矩给他们行了礼,直接往篱园里面走,沈慷和沈恺也跟过来了。

    见沈慷和沈恺万分激动,沈荣华也粉面飞红,她赶紧抚额掩住。她并不是因为自己唱了不着边际的高调而羞愧,而是因为连成骏虑事周全,她有点小感动。 



第十三章 戏耍

    “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周嬷嬷急慌慌上前揽住沈荣华,红肿的眼睛里流露出欣喜,好像失而复得一般,“姑娘一大早起来去哪了?老奴……”

    雁鸣和鹂语正在雪地里跪着,看到沈荣华回来,也不敢起来,都哭出了声。

    “是呀是呀!”沈恺又来附和,“你去哪儿了?让大家都担着心。”

    沈荣华给周嬷嬷擦去泪水,又亲自扶起雁鸣连带鹂语,才转身说:“二老爷无需担心,我去和大长公主说话了,也不是她召见我,是我出去散步恰巧碰上了。”

    这样说好像她和圣勇大长公主早就熟识一样,其实这不过是她抛出的一块砖,能不能引出玉,她不确定,即使引出瓦砾,她也不埋怨。

    “都谈了些什么?”沈慷面露急切,“你快说呀!都谈了些什么?”

    “姑娘,快到屋里暖和暖和,雁鸣,去给姑娘煮碗姜糖水。”周嬷嬷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忙拉沈荣华进了屋,怕冻坏了她,沈慷等人也跟进去了。

    看到沈慷那副贪慕权势的嘴脸,沈荣华五脏六腑都泛出恶心,半句话都不想跟他说。祖父一生高风亮节,世人称道,可惜沈慷这个嫡长子一点也不象他。前世,沈慷也费尽心思钻营,沈荣华死的时候,他刚升为正三品太常寺卿。虽说年纪还不大,品阶也不低,可入阁毫无希望,离他超越父辈的梦想确实太遥远。

    “也没说什么。”沈荣华本想拿大长公主做挡箭牌,随口应付沈慷几句,又怕他没完没了、问东问西,只好把沈逊搬出来,“主要说了祖父生前的逸事。”

    沈慷听到沈荣华的回答,脸色变了变,压住满心好奇,没再追问,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试探着问:“你没跟大长公主说说你和连四公子的事?”

    “我和连四公子有什么事?”沈荣华面露不屑,高声反问。她原以为沈慷会把这件事压下去,就此不再提,没想到沈慷倒急于扯掉那块遮羞布了。

    “有什么事?你病糊涂了吗?还是跟我装糊涂?”沈慷刚坐下,又腾得一下站起来,脸色极为难看,“老二,看你养的好女儿,你问她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华丫头确实病得有点迷糊。”沈恺一副和稀泥的样子,那件事关系到他的女儿,他不想提起,又不敢违背沈慷,忙对沈荣华说:“连四公子救你性命是好事,可也坏了你的名声,你大伯是为你好,他……”

    “坏了她的名声是小,丢了沈家的脸面是大,老二,你怎么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沈慷缓了口气,又说:“父亲刚逝,家里就出了这种丑事,真是家门不幸。”

    沈荣华真想放声大笑,沈慷不在乎她的名声,却怨她丢了沈家的脸,把责任推到她身上。殊不知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当家人,盲目钻营,才是家门不幸的根源。

    “连四公子救了我的命,我跪谢了他的救命之恩,他又不居功,这事不是早就完了吗?家里出了什么丑事?怎么还坏了我的名声?我竟然不知道。看来是我关在篱太久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人都傻了,出了丢尽沈家的脸面、让家门不幸的事我都没听说。”沈荣华声音低柔,扫向众人的目光却透出冰冷,“祖父弥留之际还说家里要是有事,让我烧纸告诉他,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如何告诉他?”

    “你、你这是在对长辈说话吗?亏你还知书达理,难怪你祖母非要把你关到篱园思过。”沈慷拍响桌子,怒呵:“老二,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

    沈慷本想拿出丑丢脸震慑沈荣华,没想到砸向沈荣华的臭球刚出手,还没砸中目标,就被沈荣华轻轻地推了回来,重重砸到他身上,臭味沾了一身。

    沈恺耸眉叹气,好像事不关他,却无故被牵连一样。他转向沈荣华,想训斥几句,可看到沈荣华毫不示弱,又气馁了,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好,你们父女竟是一条心了,父亲在世时怎么说的?你……”

    “父女一心有什么不对吗?”沈荣华打断沈慷的话,又说:“骨肉至亲本该如此,祖父在世时说我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大伯忘了吗?”

    沈恺长在沈老太太高压溺爱之中,被人拿捏久了,性子自是绵软。沈荣华不敢奢求这个父亲为她做什么,只要他不盲从沈慷等人给她施压,就相当不错了。

    “大哥你消消气,华儿说得不错,兄弟一心,其力断金,父女一心,应更胜一筹吧?父亲确实说过华儿知书达理、秀外慧中,他没说过静儿,也不是不喜欢静儿。”沈恺觉得自己这番话描补得不错,却把话题扯远十万八千里了。

    “你、你给我住嘴。”沈慷认为沈荣华和沈恺一唱一和,气得直哆嗦,这对父女今日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尤其是沈荣华,想必是有大长公主撑腰才敢如此放肆。他想拿出沈家当家人的气势责骂他们一番,又怕震慑不住,只好作罢。

    屋里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主子呼呼喘气,奴才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沈荣华不理会沈慷,转向沈恺,问:“这大冷天,父亲来篱园可有什么事?”

    “呃,也、也没什么事,主要、主要是来接你回府。”沈恺越想越不明白他和沈慷起了大早又来篱园所为何事了,“你、你四叔出了点事,我们……”

    “四叔出了什么事?”沈荣华一脸迷茫,好像真不知道一样。

    “他在灵……”沈恺刚想说,就被沈慷打断了。

    沈慷看向沈荣华,长吸一口气,说:“你收拾收拾同我们回府,回去自有你祖母管教你。你常呆在篱园,规矩礼法越发生疏了,也该好好学学了。”

    沈恺担心沈荣华害怕,忙补充说:“府里请来宫里的嬷嬷来教你们姐妹学规矩,过完年就到了。你年纪不小,老呆在庄子里,怕是人都呆废了。”

    “原来大伯和父亲是来接我回府的?”沈荣华满眼放光,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里却差点憋出内伤,“荣华人小辈低,怎敢劳驾大伯和父亲?真是……”

    “你……”沈慷知道被沈荣华戏耍了,气得真咬牙,也顾不得长辈的面子了。

    沈恺皱眉一笑,冲沈荣华挥手说:“你快去收拾吧!”

    “女儿这就去。”沈荣华施礼告退,同周嬷嬷几人回房了。

    “姑娘真要回府里吗?”周嬷嬷满脸担忧,雁鸣和鹂语也面露担心。

    “当然要回府,快过年了,我要回去拜年。”沈荣华阴阴一笑,“好长时间不见,我真想他们了,没有我,想必他们的年也过不好。” 



第十四章 兄弟

    沈慷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个白玉扳指,面色阴沉得就象污水结成的冰块一样。沈恺见沈慷动怒了,不停地讪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劝解。

    “老二,你我一母所出,都贵为嫡子,可你知道我为什么和老四走得近、却不愿意理你吗?”沈慷摆出兄长的架子,用以退为进的方式与沈恺推心置腹。

    “大哥不是常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吗?我是好玩好乐之人,不象大哥那么好强上进、胸怀大志。大哥看不上我也正常,我敬重大哥,只是不敢亲近,骨肉兄弟就疏远了。我不懂事,可大哥是沈家的家主,自不会与我计较。将来光耀沈氏门庭,只能指望大哥,大哥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沈恺边说边叹气,满脸惶恐真诚,心里却很不舒服,越说越觉得自己虚伪,这可不是他的性格。

    沈恺虽精通吃喝玩乐,喜风雅、好酒色,但他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还有进士出身的功名在身。而沈惟满肚子算计,行事也小家子气,通于偷奸取巧,考了这些年,到现在还是个秀才。沈氏一族同辈不少,他最看不上沈惟,可在沈慷这个大哥看来,他不如沈惟,这一直是他郁郁难平的心结。

    此时,又听到沈慷说这样的话,沈恺觉得很没意思,可他不想反驳。沈逊经常教导他们兄友弟恭,孝悌为圣人、训之首,沈恺一直遵从教诲。而且他肚子也没那么多弯弯道道,说话经常直来直去,因此没少吃亏。他很佩服沈慷会做人、会说话,能把事情做得很圆满,他从本心来说很敬重这个大哥。所以无论沈慷怎么做,他都不想伤了和气,惹父母生气,尤其怕沈慷在沈老太太面前教训他。

    “哼!你知道就好。”沈慷很满意沈恺的回答,气也消了大半。

    沈恺见沈慷脸色缓和,松了一口气,试探着问:“大哥,我们真要去求见圣勇长公主吗?她要是不见我们,或是她……此事该如何收场呀?”

    沈慷忖度片刻,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求见大长公主,当然要去。我们向她禀奏连成骏侮辱沈家一事,并不是想让她为我们做主申冤,而是告知。能让她知道连成骏的恶行、就此疏远更好,即便是她藏私袒护,我们也有理在先。贤妃娘娘知道此事,必会有所反击,我们提早禀奏,也方便以后贤妃娘娘行事。”

    到圣勇大长公主面前告连成骏是沈老太太的主意。按沈老太太的意思就是不管大长公主是什么态度,撕开脸面闹一场,也能出口恶气,让人们知道没了沈阁老,沈家人也不好欺负。有沈贤妃和五皇子在,大长公主总要顾及皇家脸面。

    沈老太太话一出口,沈慷就举双手赞同,并摆出一家之长的姿态,把此事揽到自己身上。沈恺和三老爷沈恒并不支持,却不敢违背沈老太太和沈慷的意思。

    “大哥虑事周全,我自愧不如啊!”沈恺见沈慷被他奉承得怒气全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们该怎么去求见大长公主呢?”

    “直接去揽月庵,递沈氏家族的帖子,见了面,直接说,也不失礼数。大长公主最敬重父亲,总不能父亲刚逝,我们去求见她,她闭门不见吧!”沈慷寻思了一会儿,又说:“老二,我想今天还是你去求见大长公主,要不带上二丫头。”

    沈恺吓了一跳,忙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不在朝堂,品阶太低,我……”

    本来沈恺就不支持沈老太太的提议,认为此事与大长公主无关,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而沈慷认为此事可行,讲出一堆道理,连结果都考虑清楚了,并摆出一马当先的姿态。可此时,沈慷却把这烫手的山药丢给了他,他不做难才怪。

    “这是二丫头惹出来的事,老二,你作为父亲,理应替她摆平才对。”沈慷把破重的包袱扔给了别人,自是一脸轻松,面条斯理品茶,“无论你官位品阶高低,你是沈阁老的嫡次子,大长公主总会给几分面子。兄弟并肩行事,总要有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我为长兄,遇事自会为你们周旋善后。”

    沈慷说得很有道理,于公于私,沈恺都应该去打前锋、唱白脸。沈惟和沈慷一起行事,沈惟生龙活虎地去唱白脸,唱得至今半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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