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第3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败,西部也不稳定,若东部再开战,朝廷就真的焦头烂额了。”
沈荣华摊了摊手,说:“这是趁人之危,不够厚道。”
连成骏满心舒畅,摇头轻笑问:“我的娘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道了?”
“不跟你说了。”沈荣华也不是厚道之人,但她有自己的是非观点,“时候不早,我还要去找端宁公主,对了,舅舅在给你的信上说什么了?”
“让我管着你、压着你、宠着你、护着你,还要替你肃清障碍,嘱咐了很多小事。又交待了几件大事,让我马上着手去做,有结果随时联系他。没提到端宁公主,你别和她说舅舅给我写信的事,她要有事,让她跟南安国长驻使臣沟通。”
沈荣华轻叹一声,说:“知道了。”
昨天下了一天雨,今天阳光正好,空气微暖,清风拂香。
到了端宁公主府,听说端宁公主正颂经呢,沈荣华很奇怪,端宁公主什么时候开始礼佛了?她满心好奇,就让下人带领她去了端宁公主临时布置了小佛堂。
“很奇怪吗?”端宁公主一脸落寞惆怅,语气里充满浓浓的无奈。
“有什么好奇怪?我以前在篱园时天天抄经礼佛,现在有许多事要忙,有时候心烦意乱,也会抄经颂经净化心神,佛法无边,颂经礼佛是行善。”
端宁公主摇头一笑,说:“我是无奈,是逃避。”
“出什么事了?”
“前天,内阁就上书皇上,提出跟南安国联姻,稳固两国的关系,文武百官都支持,皇上也准了,太后也同意了。今天早朝,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直接在金殿上召见了南安国使臣,直接提出要派公主到南安国和亲。”
仁和帝今天早朝收到了林楠的国书,国书上写得很清楚,要么还债,要么卖岛。盛月皇朝现在无力还债,也不想卖岛,就想先送一位和亲公主稳定局面。
以后咱们就是实在亲戚了,你还好意思让我还账、占我的地方吗?
“南安国皇族除了我舅舅,就是我,公主和亲,只能许配于他,那就好事呀!”
“好事?呵呵,对于某些人来说或许是好事吧!”
“怎么是某些人呢?”
端宁公主站起来,冲沈荣华凄凉一笑,“往南安国派和亲公主的消息传开之后,淑静公主和淑怡公主就开始明争暗斗,连寡居的淑洁公主也加入了竞争的行列。一个斯文儒雅、胸怀博大,连妃子都没有皇帝,谁不想争呢?”
沈荣华不由挠头,以“淑”字为封号的公主都是先皇的女儿,皇上的妹妹呀!
------题外话------
亲们:我现在卡壳了,就是关于端宁公主和林楠的事。
之前在提纲里设定的是林楠深爱宁皇后,最终失之交臂,就娶了他的女儿端宁公主,不嫌弃端宁公主放荡的过去。然后,因为他们的婚事,把仁和帝气了个半死,仁和帝和林楠这对曾经的好友,又成翁婿,很有喜感的结局。
可现在,我一路写来,觉得不该给仁和帝一个好结局,要给他深刻的教训。仁和帝是杀害林阁老的幕后真凶,林楠会报这个仇,这就牵扯到端宁公主了。
我现在很犹豫这个问题,亲们说说该怎么办。
第二百五十四章 美人之计
林楠对端宁公主真的不错。
他请遍天下名医给端宁公主治疗并清除淫欢蛊,不惜重金,为她买最好的药材。蛊毒发作时,他没日没夜照顾她,比她血脉相连的亲人更热忱真诚,细致入微。他与她谈天说地,鼓励她战胜蛊毒,忘记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在日常相处中,他也很关注她,对发生在她身上、她身边的一些小事都认真对待。
可以说如果没有林楠这么尽心的人,就没有现在开朗大气的端宁公主。
林楠心深如海,对待感情更是谨慎庄重,而且他还有一种不限于身、而源于心的洁癖。他单身多年,称帝也时日不短,身边无妻妾妃嫔,连个能照顾他的女人都没有。这样的帝王是一个另类,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用情至深的好男儿。
端宁公主的母亲弟弟早死,外祖一族无至亲,早已生疏到不相往来了。她有一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有一个最喜八卦是非的祖母,这两个人是她的至亲,却也与隔了几重心。其他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有的冷漠自私、有的满心算计,就算有人对她笑脸相迎,她也不敢亲近,只怕一步不慎,栽了跟斗,摔得鼻青脸肿。
认识了林楠,端宁公主就把他当亲人、当朋友,渐渐又把他当成了朝思暮想的钟情之人。这几年,哪怕只是单相思,那种爱恋也已融进骨血,铭刻心底。她大胆表白过,她认为林楠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可现在,她越来越不敢相信了。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她患得患失,而是她真的无法确定了。
在南安国,林楠虽说给了她一个看似肯定的答复,却没有下文了。她在等林楠正式向朝廷、向仁和帝提亲,等得太久了,这种等待已成了煎熬。
林楠做每一件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但他并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对端宁公主的答复没了下文,只能说明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过重大,值得他犹豫迟疑。
现在,盛月皇朝无力偿还欠林楠个人及南安国的债务,又不想卖岛求安,那就和亲吧!和亲对于国家来说只是一笔巨额交易,能巩固关系,也能带来利益。
派公主去南安国和亲,只能嫁给林楠,那么皇上的女儿就不合适了。因为仁和帝和林楠少年相交,虽没有正式结拜,却也兄弟相称多年。若仁和帝的女儿去和亲,那林楠岂不是人到中年,反而要称少年时的兄弟为岳尊。放着仁和帝当年派人杀害林阁老的仇恨不说,林楠也不愿意娶比自己小一辈的人。
南安国航海技术发达,与盛月皇朝水路畅通。从南安国东港出发,客船一般四天就能到达津州港,密州港开通,也只需五天就能到达。也就是说,从京城到南安国一般六七天就到了,比去一趟中南省时间还短,乘船也少去颠簸之苦。
两地往来方便,不用饱尝思乡之苦、有家不能回。南安国风景优美,国富民强,皇帝又一表人材,还无妃嫔争宠,不用费心思巩固地位。和亲南安国,做一个不用和任何女人争斗的皇后,那些在深宫里久经考验的公主哪个不想?
“淑怡公主比我小一岁,淑静公主比我小两岁,都是漂亮和气的人。寡居的淑洁公主比我大三岁,她的驸马去年病死了,她无子女,名声也很不错。”端宁公主说起这三位有意到南安国和亲的公主,语气里充满酸涩的无奈。
淫欢蛊毁掉了她的富贵安逸、毁掉了她的青春年华,让她背上了淫污放荡的名声,永远无法消除。所以,端宁公主非常关注守寡之人的名声,这是她一辈子的心痛。被蛊毒控制,她身心皆不由已,可过往却成了她毕生的恶梦。
先皇晚年,都卧病在床了,还选了两位年轻貌美的妃子。淑怡公主和淑静公主就是这两位妃子所出,淑怡公主出生几个月,先皇就归西了,淑静公主则是遗腹女,先皇去世半年才出生。她们的母妃出身不高,没几年又相继去世了,她们在公主所长大。说起来她们都是金枝玉叶,在宫中的处境却很不好。
她们几年前就该招驸马的,吴太后和顾皇后都不是能管事的人。她们的婚事本该吴太后操心,毕竟吴太后算是她们的嫡母。可吴太后平日没正形不说,还嫉妒她们的生母曾经得宠,对她们心存怨怼,根本不操心她们的婚事。
两位公主都年纪不小,礼部和内务府几次上书说为她们选驸马之事,才引起皇上的注意。皇上把这件事交给顾皇后,顾皇后听吴太后的,对她们的亲事也不上心。拖延到她们年纪都大了,不嫁不行了,大长公主又去世了。于是,为大长公主守孝又成了她们不出嫁的拖延之辞,也成就了她们尽孝的好名声。
“你……”沈荣华想劝端宁公主对林楠再表白一次,又怕好心做了坏事。
她今天出门之前,连成骏格外强调了一句林楠在信里没提到端宁公主,其实就是在提醒她别多管闲事。有些事情,她就是满心热情,也不是她能管的。
“我什么?”端宁公主看向她的目光满含期待。
沈荣华干笑几声,说:“你可以学学沐公主,沐公主是眼尖口损之人,可我很羡慕她,很敬佩她。她长途跋涉几千里来和亲,又被朝廷退了婚,身份敏感尴尬。她国破家亡,父兄被囚,成了漂在异乡的浮萍,无依无靠无助。可短短几年的时间,她就在盛月皇朝的国土上站稳了脚,还开辟商路、开设店铺,赚下了巨额财富。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同她一般处境,会不会象她那样自立自强。她说等北越复国,她赚下的银钱就派上了用场,她的心胸和志气不是我能比的。”
端宁公主苦笑长叹,“你舅舅会喜欢沐公主那样的女子吗?”
“他会喜欢,不,是欣赏,欣赏是超越了男女界限有喜欢。我听成骏说我舅舅下了旨,凡是沐公主在南安国境内的铺子同我的铺子一样,都不收任何税赋和管事费用。这就是他对沐公主的鼓励,助她把生意做大做强,这不是欣赏她吗?”
“我也很羡慕沐公主,可惜我老了,沉沦了,没有她的冲劲和志气了。或许我不该醒来,我就浑浑噩噩过一辈子,稀里糊涂地死去,无心无情,比什么都好。”
沈荣华很同情端宁公主,却不喜欢她现在这种承受不住打击的个性。她清除了蛊毒之后,在众多白眼和非议中还敢于面对过往,是因为有林楠支撑她。苦林楠真娶了别人,沈荣华担心她过不去这道坎儿,会饱受折磨,永远失落下去。
“朝廷不是还没定下送公主到南安国和亲的事吗?你又何必为未知的事情忧心呢?派公主到南安国和亲只是朝廷的意思,今天早朝皇上才召见了南安国使臣,说明了意向,怎么定还没商议,没准我舅舅会拒绝呢。”沈荣华挽起端宁公主的手臂,又说:“今天吴太后开赏春宴,要考验入选的秀女,明天秀女们就该赐封了,我们去看看热闹。说不定就能听到一些内幕消息,也便于我们应对。”
端宁公主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说:“其实我没必要那么认真,姑祖母早就说过揽月庵有我的一席之地。她是眼明心亮、睿智无双之人,她早以预料到了我的未来。或许我就该斩断尘缘,在揽月庵清净终老,心无挂碍,也不错。”
“若真正豁达超脱到忘我的境界,斩断尘缘是修行者都想达到的高度。可你不一样,你是在逃避,若大长公主还活着,她肯定会支持你面对。”
“她真说过揽月庵有我一席之地,没说是超脱还是逃避,真的。”端宁公主的声音很低,脸庞挂着凄凉的笑容,语气无奈哀伤到让人心痛。
沈荣华摇摇头,说:“大长公主有经天纬地之才,沙场征战、朝堂谋算她都不输于任何人。我承认她睿智无双,却不承认她眼明心亮,你也没必要相信她的预料。你也知道她对成骏有再生再造之恩,有些话我跟成骏都不敢说。”
“什么话?”
“嘿嘿,我跟成骏都不说的话会跟你说吗?”沈荣华转身就往外跑。
“你这个坏丫头。”端宁公主追出去,“你勾起我的兴趣,就必须跟我说。”
沈荣华看到公主府的下人把进宫要带的物品都准备齐全了,忙推端宁公主进屋,说:“你去梳妆更衣,我在马车上等你,一会儿我们在马车上说。”
端宁公主点点头,抖着自己的居士服问:“我今天该穿什么衣服?”
听到端宁公主问这么简单的问题,沈荣华不禁心酸。她问穿什么衣服只是幌子,其实她是想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参加这场宴会,她想给自己找一个适合的角色。若真失去林楠的支撑,她就会失去自信,变得自卑,完全改变了她的性情。
“今天是秀女们表现并角逐的日子,我们不能压她们的风头。你象我一样穿素色的衣服,戴简单的首饰,妆扮得清新淡雅,让人一看很舒适就行。”
“知道了。”端宁公主略微愣了一下,就进屋了。
沈荣华坐进马车,靠在迎枕上闭目思考,寻思该怎么回答刚才的问题。大长公主对连成骏恩重如山,连成骏也感念这份厚恩,以至于有些非议贬斥大长公主的话沈荣华不敢跟连成骏说。两个真心相待的人为别人的是非闹矛盾,就不值了。
且不说大长公主治国安邦之能,只说她才华横溢、光风霁月,令林阁老都佩服得五体投地。有先人之鉴,沈荣华对大长公主不只佩服,还崇拜、仰望。
但有一点让沈荣华对大长公主的评价打了折扣,那就是大长公主支持仁和帝上位。若她真的眼明心亮、睿智无双,她就不该推举仁和帝上位。明知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难当大任,却为避嫌而不加以约束、教导,这不是她失职吗?
仁和帝为了皇位,害了当年的八皇子,杀害了林阁老。大长公主对这些事都心知肚明,她却选择了息事宁人,一手打造出了这个软弱却狠毒的皇帝。或许当时大长公主有苦衷,无从选择,但这都不是理由,无法为自己开脱。
正如白魅影所说,这死老太婆做什么事情都要趋利避害,权衡利弊得失。她讲原则,有正义感,善辩是非曲直,但这些在她的大局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了。
沈荣华想起林阁老夫妇的死,想起林氏母子的遭遇,还有自己那个悲惨的前世,心里就充满对仁和帝的痛恨,这其中也掺杂着对大长公主的成见。她有时候很想一吐为快,但这些话不能跟连成骏说,因为连成骏把大长公主视为恩人和亲人。今天碰巧说到这个话题,她就想跟端宁公主说,痛痛快快地说。
可是,端宁公主坐上车,就跟沈荣华有说有笑,一扫刚才的落寞惆怅,就象换了一个人。这令沈荣华很不解,她怕勾起端宁公主的伤心事,不便多问。她压在心里、想跟端宁公主吐露的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