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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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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又最得谨亲王夫妇的宠爱。

    沈慷在脑海里迅速谋划,攀上小王爷就等于搭上了谨亲王这条线,既能为沈贤妃和五皇子谋得宗室的支持,也能成为三年后他起复的助力。

    杜昶明白沈慷的心思,眼底闪过不屑,抱拳施礼说:“沈大人,高长史此次来津州是受谨亲王委派来办正事,小王爷则是偷跑出来,跟高长史到孝恩侯府玩耍的。谨王爷家规极严,没得到王爷和王妃的同意,小王爷不敢公然露面。”

    “对对对,小王爷在津州不敢招摇。”杜珪赶紧附和杜昶。

    “好吧!我去见见高大人。”沈慷倒背着手走在前面,颇有气势。

    看到沈慷几人走远,沈荣华冷哼一声,舒舒服服躺在车上,舒展四肢。她刚倒了一杯茶准备喝,就听到后面的车上传来尖叫声。她吓了一跳,忙掀开车帘向后看,就看到一个歪戴玉冠、满脸邪气的年轻男子堵在雁鸣和鹂语乘坐的车前,满脸淫笑,正比划着要掀车帘,正是谨王府的小王爷萧冲。

    “小美人,下来,快下来,陪小爷玩会儿。”萧冲听到车内的惊叫声,很不耐烦,一把扯掉车帘,“沈小美人,你不下来,爷可上去陪你了。” 



第二十一章 戏弄

    沈荣华对谨王府的小王爷极为熟悉,不过那是前世。她被送到三皇子府做艺妓时,多次被萧冲调戏,若不是她以死明志,又得教习照顾,早被萧冲糟蹋了。

    有把她从内阁大学士府嫡出小姐变为奴婢、又逼她做艺妓的人需要她打去全部精神去恨,对于萧冲这一类人,她已没精力恨,只有一股源自骨子里的厌恶。

    萧冲含着金钥匙出生,又得谨王妃溺爱,被宠得无法无天。被他调戏甚至糟蹋的良家妇女不少,其中不乏贵妇贵女,众人敢怒不敢言,皆因谨亲王的身份。

    太宗启顺年间,正逢圣贤皇太后洛沧月离京出海,盛月皇朝突发叛乱。太宗皇帝被杀,除了端亲王拼死护下的先皇和谨亲王,还有随圣贤皇太后出海的圣勇大长公主,太宗皇帝的皇子公主及他的后妃嫔妾全部被屠戮怠尽。

    当时,谨亲王只有三岁,正是懵懂记忆时,经历了生与死的劫难,给他留下可怕的阴影,致使他有点心志不全。叛乱平定后,他得圣贤皇太后教养,立身很是严谨,人也憨厚。只是心中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行事也与常人多有不同。

    先皇和圣勇大长公主都可怜这个弟弟,对他极为照顾。不管是先皇在时,还是今上登基之后,谨亲王在皇室的荣享仅次于圣勇大长公主,连当今的吴太后都要屈居他之后。好在谨亲王憨直,又有病底,也没人跟他一争长短。

    谨亲王先是娶了秦乡侯白家的嫡次女为正妃,生下了一子一女。过了十几年,白氏病逝,谨亲王又续娶了齐乡侯韩家的庶女为继妃,又生了一女一子。萧冲就是韩氏所出的嫡幼子,他是韩氏在谨亲王府立足的根本,自是被宠得不成样子了。

    原配所出的子女与继室及所出的子女矛盾重重,也是十多年前谨王府的一大特色。今上登基之后,与圣勇大长公主多次商量,才解决了谨亲王的后院难题。

    白氏所出的嫡长子未封世子,就直接封了王,封号“裕”,与谨亲王分府别居。白氏所出的嫡长女封宁阳郡主,韩氏所出的嫡次女封江阳县主。一脉有两个王爵,这样的殊荣在前朝乃到本朝都绝无仅有,更增加了谨亲王府在皇族的份量。

    谨亲王儿孙成群,但只有裕王和萧冲是嫡出,自比庶子尊贵。裕王已有王爵在身,谨亲王的爵位就是萧冲的了,还是高高在上的亲王爵,难怪他肆无忌惮。

    沈荣华把她知道的谨亲王一脉的信息回想了一遍,脑海中灵光一闪,她轻哼一声,靠着迎枕闭目养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付任何一个人都行之有效。

    “这位公子,车内是内阁大学士府沈家的女眷,怎容你侮辱放肆?”周嬷嬷从另一辆车上下来,挡在萧冲面前,绷着脸直视他,语气颇为生硬。

    “你这个死老奴才,敢挡着小爷与小美人亲热,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萧冲骂骂咧咧冲周嬷嬷挥动着拳头,他身边没仆从跟随,只是吓唬,不敢动手。

    周嬷嬷给身边两个婆子使了眼色,看了看沈慷几人所去的地方,又瞄了沈荣华所坐的车一眼。两个婆子会意,趁乱溜走,去禀报沈荣华和沈恺。

    “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为维护主子不要命了又算什么?”周嬷嬷不愧是世族大家使出来的仆人,一片忠心护主,又有沈家做后盾,根本不屑萧冲的威胁。

    “死老婆子,真是不想要你的狗命了,你知道小爷我是谁吗?”萧冲鼻孔朝天,又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样子相当滑稽,“当今皇上是我堂兄,圣勇大长公主是我亲姑母,小爷我就是将来的谨亲王。沈家女眷有什么了不起?小爷看上她就是抬举她,她还以为自己是内阁大学士府的二姑娘吗?不就是婊子名下的庶女吗?亲娘又是那么个货色,给小爷做妾都嫌她脏,只是跟她玩玩。”

    周嬷嬷知道沈荣华不在这辆车里,拦萧冲只是想拖延时间,等沈恺几人回来阻止。得知萧冲的身份,她气得浑身发抖,却有心无力,也不敢与他硬扛。

    萧冲见周嬷嬷势弱,沈家众仆从都不敢拦他,更加得意。他用力推开周嬷嬷,兴冲冲上前一把扯掉车帘,淫笑着把手伸进车内乱摸,吓得雁鸣和鹂语尖声惊叫。

    沈荣华听到萧冲的辱骂,淡淡一笑,似乎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在意。维护沈家的名声荣誉之责,自有掌家人担当,还轮不到她为此煎心,强出头也没人领情。只要她还姓沈,有人侮辱她就是侮辱沈氏一族,自有人替她摆平。

    一个婆子绕到沈荣华的车前,敲了敲车厢,看到沈荣华探出头,她忙指了指后面,又连使眼色。沈荣华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站在车前别动,又退到了车里。

    萧冲见车内只有两个丫头,知道自己劫错了车,冒了很大的险,却没见最得沈阁老喜爱的孙女。他气得呲牙咧嘴,一手一个抓住雁鸣和鹂语,把她们丢出了车。还叫嚷着说沈荣华要是还不出来,他就在这儿把雁鸣鹂语奸了。

    周嬷嬷见萧冲要撕扯雁鸣和鹂语的衣服,忙上前挡住他,并让她们快跑。除了周嬷嬷,沈家的下人都躲开了,周嬷嬷年老,又怎么能挡住萧冲?

    “这位公子,二姑娘在前面那辆车上。”一个婆子过去给萧冲报信。

    “算你识相,等完事之后小爷赏你。”萧冲推开周嬷嬷,向前面的车跑去。

    “你……”周嬷嬷指着给萧冲报信的婆子,气得咬牙切齿。

    那婆子指了指沈荣华所坐的车,又给周嬷嬷使了眼色,也跟着萧冲跑到沈荣华车前。周嬷嬷似懂非懂,顾不上想别的,忙拉着雁鸣和鹂语向那辆车跑去。

    “小美人,原来你在这辆车上。”萧冲搓了搓手,满脸淫笑去掀车帘,“这帮狗东西,连美人在哪辆车上都能说错,害得小爷白忙一场,看小爷怎么收拾他们。”

    沈荣华听出了萧冲的话外之音,原来她被萧冲调戏也是某些人的精心设计。有人要利用萧冲,她就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用萧冲这把笨剑刺向那些人。

    “小王爷,且慢动手。”给萧冲报信的婆子挡住了他的手。

    “什么事?”萧冲极不耐烦。

    “我家姑娘有东西要送给小王爷,还请小王爷笑纳。” 



第二十二章 生隙

    沈慷四人刚走出三十余丈,离长史休息的凉亭还有十余丈,就听到车队这边发出叫喊声,忙回头看。一个婆子急匆匆追来,告诉他们这边发生的事。

    “是谁胆敢如此无礼?太不把沈家放在眼里了。”沈慷不知道调戏沈家女眷的人是谁,有人用这么直白的方式挑衅沈家,令他惊讶且气愤。

    “我去看看华儿。”沈恺担心沈荣华,转身就要往回走,被沈慷呵住了。

    “怎么、怎么老是她遇上这种事?真是沈家的灾星,有她……”沈慷毫不掩饰对沈荣华的厌恶,只是有杜昶和杜珪在场,有些话他不好意思说。

    沈恺听沈慷这么说,又气又臊又急,白润的脸涨成了紫红色,“大哥怎能这么说话?华儿愿意遇上这种事吗?她走在路上,没招谁没惹谁,就被人欺侮,这不是天降祸事吗?她可是你的亲侄女,你不帮她解围,反到责难她。”

    “你……”沈慷自知理亏,又被沈恺当着晚辈落了面子,气得直咬牙。

    沈恺在一个强势母亲的溺爱高压下长大,又是嫡次子,无需当家理事,自幼便形成温润的性子,从未顶撞过父母兄长。沈慷刚刚被沈恺顶得无话可说,面露讪讪之色,心中气愤憋闷。无疑,他又把这桩罪加到了沈荣华身上。

    “好了好了,沈大人、沈世叔,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杜昶赶紧打圆场。

    “对对对,还是先回去看看是何人这么大胆。”杜珪目光闪烁,附和杜昶。

    正在凉亭休息的高长史听到这边的动静,又见谨亲王府一个侍卫匆匆跑来向他报信,就猜到了这边发生的事,不等侍卫禀报,就快步朝沈慷等人走来。

    沈慷正在气头上,见高长史追上来,也没理会,沉着脸大步向车队的方向走去。沈恺紧跟在沈慷身后,怕沈慷斥责他压不住事,心里着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杜昶和杜珪同高长史见了礼,低声说了几句话,又各怀心思互看了一眼。高长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暗叹一声,追上来与沈慷同行,想多聊几句缓解尴尬。

    ……

    “私相授受本是大忌,今日送小王爷礼物并不是我家姑娘有违德行,而是她要送的东西已超越了礼法。”报信的婆子见萧冲发愣,又补充了一句。

    萧冲回过神来,看向纹丝不动的车帘,嘴唇动了动,想问话却没问出来。他虽说纨绔不堪,却不象他老爹谨亲王那么憨钝,此时,他感觉很不对劲。

    车帘内轻咳一声,婆子知道是暗号,忙将手伸到车内,马上又出来了。她手上多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锦盒,她极其恭敬地将托盘捧到萧冲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你们玩什么花样?”萧冲的手试了几次,最后小心翼翼拿起锦盒打开。看到锦盒里的东西,他一下子慌了神,手一哆嗦,锦盒就掉到了地上。一把短剑自盒中摔出来,弹跳几下,落到雪地上,让人顿觉寒意森森。

    “这是我要送给小王爷的东西,一把双刃剑,伤人者必自伤,小王爷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此中深意。”清脆的女声自车内传来,好像空谷莺啼。

    萧冲身份尊贵,生性泼赖,以天不怕、地不怕著称。他痴缠无状令当今皇上和皇族族长都颇为无奈,只要他不犯大错,他们对他的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萧冲有一个极怵的人,怵到一这人就连大气都不敢出,话也不敢说,有时候甚至连路都不会走了,那个人当然非圣勇大长公主莫属。

    圣勇大长公主曾经说过我的刀剑如同我本人,见我刀剑即见我。而今,萧冲在胡作非为时见到圣勇大长公主的刀剑,恐惧慌乱可想而知。

    “我——明白、明白。”萧冲擦了一把冷汗,一本正经地拾起短剑放入锦盒里,又万分小心地交给婆子。随后,他转身就跑,速度比受惊的兔子还快几分。

    “小王爷,这可是我家姑娘要送给你的,你跑什么?”

    萧冲听到这话,好像有仇人追赶他一样,连滚带爬,转眼间就没影儿了。在场的人都被这突发急转的情况惊呆了,目光在沈荣华乘坐的马车上游移。

    沈慷几人走近,正好看到萧冲逃命似的狂奔,一时不明白情况,都很吃惊。

    “小王爷、小王爷——”高长史深知情况不妙,忙带王府的侍卫去追萧冲。

    杜昶和杜珪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跟沈慷和沈恺拉开了距离。宁远伯府虽说有爵位在身,但比起内阁大学士府还差了一截,更别说比谨亲王府了。这两家发生的纠葛,他们不便于上前,最好还要躲得远一些,免得惹上麻烦。

    看到有男子逃跑,沈慷就知道是他调戏沈荣华了,可能吃了亏。他暗舒一口气,正要出言震慑几句,忽然听到高长史叫那人小王爷,他的心顿时就偏了。

    “老二,你听到没有?二丫头要送小王爷东西,怎么算是人家戏弄她呢?就算、就算小王爷有爱美之心,也是她立身不严,勾三搭四,丢沈家的人。”

    沈恺嗫嚅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狠狠跺了跺脚,心中暗暗怪上了沈荣华。

    周嬷嬷见沈慷和沈恺回来,忙拉上那婆子和雁鸣、鹂语过来行礼,并禀明了刚才发生的事。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沈恺松了口气,以不满的目光扫了沈慷一眼,就去安慰沈荣华了。沈慷愤愤冷哼,却不能说什么,只有呵骂随从出气。

    “华儿,你没事吧?”沈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恨恨谴责萧冲。

    “我没事,让父亲担心了。”沈荣华揉着通红的眼睛,轻声抽泣,“还好有圣勇大长公主赐下的宝剑,能震慑一二,否则女儿只能以死明志了。”

    “唉!一点小事,多整天死呀死呀的,多不吉利,多想想好事。”沈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若沈荣华真被玷污了,就算沈慷和沈老太太不处死她,也不会让她好活,把她送到寺庙出家,或是送到谨王府为妾,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我听父亲的,多想想好事。”沈荣华擦干眼泪,露出腼腆的笑容,心里却不屑冷哼。她这个父亲太过绵软温顺,好在命不错,是沈老太太亲生的,又很得宠爱。只可惜她不是被命运照顾的人,不能只沉浸在对好事的幻想中。

    “华儿,你大伯他……唉!”沈恺皱紧眉头,脸色很难看。

    “大伯怎么了?”沈荣华明知故问,接着又叹口气,挤出一脸笑容,说:“祖父病逝,大伯成了沈家的掌家人,祖母又听他的。父亲千万别和他较劲,凡事忍他三分,这样才一家子和气。要不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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