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妖后无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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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连忙上前,正要解开他的脖领的扣子,他已经错开身子拿了面巾开始洗脸擦手。
他寒门出身,事事亲为,初成亲的时候不惯她贴身伺候可天长日久,他也渐渐默许了她的亲昵,可是现在……他和她仿佛又疏离了许多。
聂无双压下心中的不适,笑着打趣道:“看来皇上对你很器重,改天让我爹爹向皇上进言,可不要累坏了我们初初上任的相国大人。”
顾清鸿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冷笑一声:“这等小事不敢劳动岳父大人。”
聂无双本是一句戏言,没想到惹来他的不快,不敢再说。但是心中却微微拧疼,最近一向温柔有加的夫君好像越来越容易生气。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但她和他之间本来不是这样的。
她忍住心中酸涩,正要告诉他自己有孕的事,却见顾清鸿早就上了床。聂无双悄悄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推了他一把。
“相公,我有事要与你说。”她咬着下唇,心中既欢喜又忐忑。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累了。”他翻了个身面朝里,不一会已经沉沉睡去。
聂无双枯坐在床边,泪湿衣襟,过了许久才更衣上床。他就躺在身边,气息温热,但是聂无双已经记不清到底有多久,他未曾搂着她一同入睡。
第二天清晨,她起身的时候,身边照例是空的。墨香端了水盆进来,见她眼睛红肿,不由诧异:“夫人,你眼睛怎么了?”
“没事,昨夜没睡好。”聂无双坐在镜前,果然看见镜子中的女人容色憔悴,双目微微红肿。
“是不是相国大人听说您有喜了,所以……”墨香想要打趣说两句,但是却看见她脸上的黯然顿时不敢往下说。
“夫人,夫人,大人回来了!”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
“大人回来?”聂无双微微诧异:“这时候怎么回来了?”说完她又失笑,早点回来不好么?
“知道了,我收拾就过去。”聂无双赶紧催墨香梳头匀面,今日他这么早回来可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这就代表她有时间与他相处,然后对他说出自己有孕的消息……
聂无双面上含羞,一抹嫣红浮在脸颊边,如桃花般娇艳。
“夫人,你今天可真美!”墨香为她梳了个流云髻,又配上点点珠钗,朴素又大方。
“夫人,大人今天带回来一个女子。”屋外的管家犹豫开口。
聂无双一颤,手中的梳子突然掉落啪嗒一声摔成两半。上好的象牙梳,却这么不经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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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君心绝(一)
墨香连忙捡起来,看着脸色煞白的聂无双喃喃安慰:“夫人,也许不是……”
“没事,我去看看。”聂无双勉强一笑,提了裙摆向外走去。
在花厅中,她果然看见“日理万机”夫君正搂着一位面容娇艳的女子在说着什么。
“相公,这位是……”她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勉强笑着上前,可是眼睛早就禁不住紧紧盯着他那握着美人修长的手。
顾清鸿转头,依然笑容若晨曦,声音也一如既往温柔悦耳:“夫人,这位是沈如眉,她本是我父亲从前同僚的女儿,因罪受牵连,不慎流落青楼,所以……”
“请夫人收留,如眉不想在青楼中,虽然如眉坚持卖艺不卖身,但是那地方实在是龌龊不堪。如眉愿意为夫人做牛做马,来世结草衔环报答夫人收留的大恩大德。”沈如眉哭得梨花带雨,向她跪下却依然还是紧紧靠在顾清鸿身边。
而顾清鸿则温言安慰,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璧人!不知情的倒以为她是个不能成人之美的恶妻。
聂无双冷冷看着,沈如眉哭了一会,见她一声不吭,不由尴尬万分,越发哀哀切切。
“如眉,你先起来。来人,送沈姑娘下去歇息。”顾清鸿扶起她,沈如眉就势依在他身上,紧紧抓住他的手,一双美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去吧,我等等过去看你。”顾清鸿笑得柔情似水,沈如眉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下去。
花厅又恢复安静。聂无双看着面前俊逸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一样。
顾清鸿不看她的眼睛,淡淡地开口:“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下个月我就娶她过门,顾家香火总是要续的。”
他说完转身要走。
“等等。”聂无双叫住他,从头到尾,这场闹剧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快得令她连震惊的时间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事?”顾清鸿淡然转身,黑琉璃一般漂亮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但是他脸上依然彬彬有礼,优雅得令人心折。
“相公,你不是发誓过,从此你我恩爱到老,一世一双人……”她忽然说不下去。
誓言犹在耳,她记得,可是他,好像不记得了。
顾清鸿略略沉默了下,忽而淡笑,眉眼生动,俊美如昔柔声说道:“这哄人的话你也信?”他说完转身走了,独留她一人呆呆立着。
这哄人的话,你也信?聂无双想笑,终于忍不住捂住脸呜咽出声。
那一夜,他三年来第一次未在她房中歇息而是去了另一个女人的房间。
她哭了一整夜,望着黑漆漆夜幕,第一次觉得长夜漫漫,杳无边际。
一夜过后,所有的相国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相国大人有了新欢,顿时风向微变,所有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从前的崇敬通通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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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君心绝(二)
墨香看不过去:“夫人,您怎么不跟大人说您已经怀有身孕,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敢不敢瞧不起您!再说夫人您还是聂家的嫡女,相国大人的正妻!那个沈如眉算是什么东西,敢跟您争?”
聂无双拭去眼角的泪,摇头冷笑:“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新欢不如旧爱,正妻不如宠妾,就算我怀了孩子又能怎么样,这时候也只是他兴头上泼的一滴水。再等等。我要选最好的时机告诉他这件事!”
她摸着平坦的腹部,怔怔地想,也许他不过是一时被迷惑……
可是还等不来夫君的回心转意,倒是等来了沈如眉的耀武扬威,栽赃陷害。
风平浪静地过了十几天,一日聂无双一早起身,正在梳洗,忽然听见外面的下人禀报:“夫人,沈姑娘求见。”
“不见!”墨香气嘟嘟地嚷道。
“见,让她进来吧。”聂无双为自己的额前细细贴了花钿,这才回头淡淡道。
“夫人您……”墨香不解。
聂无双看着镜子中女人,白腻如雪的肌肤,眉不描自黛,唇不涂自朱,略略打扮就胜过无数女子。她自然知道自己有多美。当年的未出阁的聂无双可是齐国京城中的第一美人!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太后寿宴上的一曲“惊鸿”舞,惊艳四座。她的美更胜在一种说不清的气势中,空灵若幽兰,却又带着不可亵渎的贵气,别人根本模仿不来。
而沈如眉虽美,但只是珠粉堆出来的娇艳而已,比起她来,更是连提鞋也不配。痛定思痛,即使心伤夫君移情别恋,但是她不容许自己未来的孩子因自己不受宠爱而过得艰难。
聂无双在心中冷冷一笑:“她想来你也拦不住,总是有这么一天的。”
说话间,沈如眉已经婷婷袅袅地由丫鬟扶了进来,当她看到穿戴整齐的聂无双,不由结结实实一怔。她是知道聂无双的美名的。
在青楼中,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每当谈起她都羡慕得银牙暗咬。且不说聂无双出身京城中第一大族聂家,光是她的父亲聂卫城就是堂堂的三公之一,司徒大人。但她多少名门子弟不要,偏偏选了当时还是穷书生的顾清鸿。
记得当年顾清鸿金榜题名,骑马游街的时候,那俊逸儒雅的面容可是生生震了整个京城的老老少少。谁都没见过这样年轻英俊的金科状元,直到这时所有人才对聂无双的选择感到佩服。
这真才叫做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如眉拜见夫人。”沈如眉掩下心中的嫉妒,楚楚可怜作势要跪了下去。
聂无双也不扶,等她跪下才淡笑道:“沈姑娘免礼,在府中可还适应?”
“很好,相国大人对如眉很好。”沈如眉抬头,眼中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第八章 陷阱深
聂无双脸色一白,浑身晃了晃。
很好,沈如眉说他对她很好。
只两个字,就是挖心的痛。
沈如眉起身,坐在她身边,殷勤问东问西,聂无双看着面前晃动的精致的脸,克制着扑向她的冲动。她多想叫她滚,滚出她和顾清鸿的世界,要不是理智告诉她要忍耐,她早就失态了。
一场谈话结束,沈如眉得意洋洋地走了。
聂无双看着她走了,木然的目光扫过桌上的她喝过的茶杯,手一挥“哗啦”一声,上好的青州瓷窑茶盏顿时碎成千千片。
“夫人!”墨香吓了一跳。聂无双木无表情的看着她:“我累了,谁来也不许打扰。”
过了不久,忽然院子里有人喊:“沈姑娘出事了!”
“出事?”墨香疑惑地自问:“能出什么事?刚才不还好好的。”
聂无双正依在美人榻上,心忽然一沉,沈如眉才刚离开能出什么事?
正思附间,忽然房门的帘子一撩,顾清鸿大步走了进来,俊脸上铁青:“刚才如眉是不是来过这里?”
“是。”聂无双盯着他的眼睛。
“她喝过什么?吃过什么?”顾清鸿又问,隐约有些气急败坏。
“沈姑娘喝了一杯茶,什么都没吃。”墨香连忙回答。
聂无双猛地站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怀疑什么?我给她下毒?”
“如眉回去后腹痛如绞,脸色发青,肯定是中毒。”顾清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不自然地别开眼。
聂无双冷笑起来,一步步靠近:“你的意思是她来我这里喝一杯茶就中了毒?”
顾清鸿漠然转头,一向带着笑容的俊脸上再无一丝柔情:“不然你让我怎么以为,我承认这几日是在她房中过的,但是你也不必如此善妒。她不过是一介柔弱无依的弱女子。你怎么狠心如此!”
聂无双浑身一震,十几天了,她终于听到他亲口承认他对沈如眉的宠爱。弱女子?他是不是忘了,曾经她下嫁给他,父亲和族人都不谅解她,最后断了往来,她那个时候也是柔弱无依的弱女子!
她连连冷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顾清鸿清澈的俊眸微微缩了缩,随后冷声道:“如眉喝过什么茶,茶杯在哪?让我看看。”
墨香顿时踌躇:“沈姑娘的茶杯已经被打碎了,奴婢拿出去丢了。”
“丢了?”顾清鸿挑眉,转头冷冷看着聂无双:“你是故意打碎丢了吗?”
聂无双红唇边含着一丝森冷的笑,眼泪却滚滚落下:“是我摔碎的。顾清鸿,三年夫妻,你若要绝情,我也无话可说,我只问一句,你对得起你的良心吗?”
“你忘了是我不惜下嫁,与你同甘共苦,是我当掉首饰,资助你生活,助你金榜题名!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你好好看着我,我哪一点对你不起?你非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妾!”她说得声嘶力竭。
顾清鸿却只是沉默,半天,他回过头,一双俊眸映着她的泪颜,吐出一句话:“聂氏善妒无德,即日起关入柴房,等我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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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梦初醒
“什么?!”聂无双失声反问:“你就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要把我关入柴房?!顾清鸿,你不是才智双全吗?你只要想一想就知道我怎么可能事前知道沈如眉要过来?就算我要害她,也不可能在自己的房中下毒……”
她还想再挣扎辩驳,屋外涌进家丁一把抓起她向外拖去。
“不是我,不是我……清鸿,不是我害的她……”她看着他冷然不动的身影,绝望顿时涌入了四肢百骸。
泪光模糊中,她看见他的深眸中掠过一道极淡极淡的异样,似愧疚又似怜惜……
黑暗袭来,她被丢入了冰冷霉味的柴房。
……
“不是我,不是我……”她猛的惊醒,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天已经昏暗了。而她从下午被丢出相国府已经坐在地上好几个时辰了。
“姑娘你醒醒!”一双苍老的手拍着她的脸颊。模糊的灯笼光下,一位老妇人正低头看着她。
聂无双惊叫一声抱紧了自己。可是一动,身下的血更加急地流出。
“可怜啊,姑娘你怎么坐在这里。还穿得这么少。”老妇人想要拉她,但是她手中的灯笼一照,又不由叫了一声:“姑娘你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聂无双只觉得自己一会冷,一会热,腹中疼痛如刀搅。
原来不是一场梦,自己真的是被休下堂,还被人灌了药打掉了孩子。她脸上的泪又滚落下来。
“老婆婆,你让我死在这里,不要管我。……”聂无双无力地推开老妇人的手,呜咽:“你走,你走啊……”
“唉,可怜的孩子,好好一条命干嘛非要说死。跟老婆子回家,我帮你看看,作孽啊!你身上什么药味?是红花啊!天啊!你这个样子分明是被人灌了药。”老妇人不容她多说,一把拉起她。
老妇人许是做惯了力气活,力气不小。聂无双挣扎不了,一边哭一边只能任由她拖回去。
相国府的后巷边上就是一片普通百姓住的简陋房子。夜色渐渐暗,谁也不会注意她们两人。
老妇人的家到了,短短一段距离却令聂无双耗掉全部体力。
老妇人把她放在干燥的床上,点起蜡烛,不容分说脱掉她身上的血衣,打来热水用白酒和生姜替她擦身驱除寒气。
热水温暖了她早已经冻得麻木的四肢,泪水像是不能干涸的河水默默地流着。
“姑娘啊,人生在世,好死不如赖活着,看你样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