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皇不傻:爱妃,你要负责!-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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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寒澈冷笑,若不是他太了解凤天涯凤大人了,都会误以为他是想通了,不再一意孤行了,可惜……
早朝在一如往常的平静下结束,当差的小太监高喊了一声:“退朝——”
文武百官陆陆续续的躬着身退出了金殿,直到最后,殿中除了高坐于龙椅上的凌宣祯外,还有两人没有离开,一个是凌寒澈,另一个则是凌寒溢。
“澈儿,溢儿,你们还有其他事吗?”凌宣祯抿了抿唇,淡淡的询问。
闻言,凌寒澈与凌寒溢对视了一眼,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末了,还是凌寒澈向前跨了一步,抿了一下唇,意味深长的道,“父皇,儿臣和三哥许久不曾陪父皇说说话了,故而今日特意留下来陪陪父皇!”
此事对静。人常道,知子莫若父!凌宣祯与他对视了一眼,便知他话中有话,于是,晦暗的眼眸扫视了一圈,抿唇淡淡的道,“摆驾御书房!”
音落,凌宣祯率先站起了身,扶着太监的手,一步一步走下龙椅,朝着金殿东侧的御书房走过去,凌寒澈和凌寒澈一左一右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进了御书房,凌宣祯挥挥手,摈退了所有宫人,顷刻间,房中只剩下父子三人,凌宣祯坐在书桌前,而凌寒澈与凌寒溢则左右而立,一脸肃色的看着凌宣祯。
静默了良久,凌宣祯看了看两个儿子,沉声道,“澈儿,现在这房中就我父子三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闻言,凌寒澈微微抿了抿唇,向前迈了半步,“父皇,其实儿臣是有些重要的东西要呈给父皇看一看。”
说罢,他朝凌寒溢看了一眼,凌寒溢会意,便从袖中取出一本名册,走向前几步,双手奉到凌宣祯的面前。
凌宣祯疑惑的挑了挑眉,接过厚厚的名册,随手翻了几页,这一看,他的眉头立刻深蹙了起来,脸色也越来越气愤,末了,他怒不可遏的阖上名册,重重的一掌拍在书册上。
砰的一声,在诺大的御书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凌寒澈早已料到了他的反应,面色平静的缓缓而语,“父皇,这本便是镇南大将军桑晔暗地私置军队的记录名册,册中详细记载了军队人数及操练进度,以及私买马匹兵器等等,皆记录在案,心存异心,昭然若揭。”
这便是他派云霆前往桑府调查桑若雅身世时,意外撞见了桑晔偷偷与马商大量购买马匹的交易,故而潜进桑府,顺手牵羊的偷了这本名册,为了怕打草惊蛇,他特意熬了个通宵,将名册详细抄录了一本,然后将手抄本放了回去,将原本带了回来。
凌宣祯听完后,一脸冷厉,沉哑的嗓音透着明显的怒气,“哼,这个桑晔,朕待他也算不薄,竟存此异心,太让朕失望了!”
凌寒澈挑了挑嘴角,平静的继续说下去,“父皇,您先别激动,存有异心者,若只有这桑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怕只怕,据儿臣所知,此人有勇无谋,又岂会如此心思缜密,这么多年来秘练军队之事,做的滴水不漏?”
经由他这么一分析,凌宣祯冷静了许多,蹙眉思考。QjEz。
将视线投到凌寒澈波澜不惊的俊脸上,凌宣祯抿了抿唇,不知不觉间,他的儿子已经成长为如此冷静睿智,沉稳果敢之人,果然,将江山交托给他是正确的。
“澈儿,你打算如何应对?”平静下来的凌宣祯微微扬起嘴角,淡淡的询问。
他既然选择今日来告诉他这件事,且态度自始至终淡定从容,就说明他心中早已拟好了对策。
果然,凌寒澈微微倾了倾嘴角,“父皇,儿臣确实有一想法,不过还得父皇您配合儿臣。”
“说给朕听听。”
“父皇,这些年大哥私下里积极结交朝中大臣,此事您可知晓!”凌寒澈突然开口问起。
凌宣祯诧异的蹙了蹙眉,轻叹一声,“澈儿,这件事你也知道?没错,这事儿朕确实知道,朕之所以会册封他为荣孝长亲王,就是希望他能够知足,不要太过贪念!”毕竟是亲生儿子,他没有做出什么破格的事,凌宣祯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父皇,据儿臣私下调查,大哥与凤天涯凤大人近期,与朝中大臣往来甚密,至于他们密会时相谈些什么,不用儿臣多言,父皇也该知晓吧!”
“这……”凌宣祯难以置信的紧了紧浓眉,“他还不至于敢造反吧!”话虽如此,可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凌寒澈嘴边噙着一抹浅笑,无力的摇摇头,“父皇,知子莫若父,大哥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您最清楚不过!”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就是凌寒泽的生存手段。
闻言,凌宣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他的狠戾他早在那一日射猎鹰王便已知晓,正因如此,他才从未考虑过让他来继承江山。
“澈儿……”凌宣祯抬起头来,正想说些什么,突然,门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四弟!”凌寒溢最先注意到,他压低嗓音提醒凌寒澈。
哪知,凌寒澈余光扫了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扬了扬嘴角,以眼神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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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通知:本文将结局,收网中,较纠结,亲们勿急…&
第两百三十八章、隔墙有耳,将计就计
凌宣祯与凌寒溢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皆目光疑惑的看向凌寒澈,却见凌寒澈意味深长的扬了扬嘴角,面色不敢的扫了眼那抹黑影。舒偑芾觑
继而,看向凌宣祯,故意提高了些嗓音,道,“父皇,下个月二十六是您的寿辰,儿臣想着宫里好久没热闹过了,不如借此机会,大设宫宴,热闹一番!”
闻言,凌宣祯和凌寒溢都有些吃惊,凌宣祯对于自己的生辰向来低调,不愿大肆铺张,往年都是在宫里小设宴席,和自家人安安乐乐的吃顿饭也就罢了,是以,凌宣祯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还是十分配合的,清了清嗓音道,“朕也有此意,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好了!”
顿了一下,凌寒澈突然绕过书桌走到凌宣祯的身侧,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几句,凌宣祯一听,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眸。
疑惑的看向凌寒澈,他但笑不语,只高深莫测的朝他点了点头。
凌宣祯蹙眉认真的想了想,用力的抿了下唇,轻咳了两声后,故意扬高嗓音向着门外,道,“澈儿,朕这一次大设宫宴,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宣布一件事,朕年纪大了,朕打算在寿宴上宣布退位,让皇儿登基,如此,朕也能享享清福了。”
此言一出,门外的黑影明显晃动一下,甚至不小心撞到了门扉,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
凌寒澈眼眸暗了暗,扬起嗓音斥了一声,“是哪个奴才在外面?如此不小心!”
人儿此到。只见,那黑影连忙向一旁退开了,并且刻意的捏着嗓音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少顷,凌寒溢走到门边侧耳细听,确定那人已经走开了,门外并没有其他的人,便又折返回来,看着凌寒澈疑惑的问道,“四弟,方才你让父皇说那一番话,是何用意?”他这一问也正好是凌宣祯心中的疑问,于是,将不解的视线投向了凌寒澈。
凌寒澈微微一笑,轻语道,“父皇,若真的心存异心者,听了方才那一番话,会如何?”
这一言,令凌宣祯与凌寒溢恍然大悟的睁了睁眸子,是的,若他真存有异心,那方才的一席话足以让他措手不及,乱了阵脚。
凌宣祯又惊又喜的看向一脸稳重从容的儿子,渐渐地渐渐地,勾起了嘴角,心里思考着方才的那一番话,或许,他真的可以放心了……QjEz。
失神间,凌寒澈的嗓音再次响起,“父皇,除此之外,儿臣还有一事,想求父皇。”
“你说吧。”凌宣祯淡淡的笑着点头。
“逆臣桑晔谋逆之心罪无可恕,但是,经过儿臣多番调查所知,桑若雅对父亲谋反之心并不知晓,也不曾参与其中,所以,儿臣想求父皇,看在她为儿臣诞育一双孩儿的份上,不要迁罪于她。”
桑晔犯下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按例是要全族获罪的,虽然桑若雅并非真正的桑家人,可是她为何会成为桑家女儿这件事他还没有查清楚,是以,暂时还不能向父皇言明。
凌宣祯垂下眼眸沉默了半晌,方抬起头,道,“朕明白你的心意,朕可以答应你不杀她,但是她身为罪臣之女,是不能够再忝居太子妃之位,这件事情平息后,就降为侧妃吧!”
凌寒澈轻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反正这也只是暂时的,在他心中,不管她的身份是何,她都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荣孝长亲王府,凌寒泽的书房。
除了低头看兵书的凌寒泽,面无表情喝着茶的凤千羽,还多了一个意外的人,正是常宁公主凌素蓉,她紧蹙柳眉,抿唇凝着两个不以为意的男人。
终于,她沉不住气了,倏地一下站起身,冲到了书桌前,一把将凌寒泽手中的书籍按下,“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看书喝茶?”
凌寒泽面色不改的抬起寒眸,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着痕迹的从她手下抽出书,阖上,继而,冷睥了凤千羽一眼,同一时间,凤千羽亦放下茶杯看了过来。
俊眉稍稍挑起,淡漠的开口,“你的看法呢?”
凤千羽垂下眼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方淡淡道出自己的看法,“皇上寿宴向来不喜铺张,此次既然同意了太子爷的建议,想来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凌素蓉一脸不满的瞪了凤千羽一眼,这消息是她亲耳听来的还有假吗?原来,今天上午,她本是要去向凌宣祯请安的,谁知走到御书房门外,正巧听见里面的说话声,便好奇的趴在门边偷听,结果就听到了凌宣祯欲传位的话语,她心里一急,就连忙出了皇宫,直奔长亲王府而来。
杀母之仇她无法放下,即使肃贵妃并非凌寒澈所杀,可她却固执的将所有过错怪罪于凌寒澈与桑若雅,所以,她站到了凌寒泽这一边,谁做皇帝都可以,就是凌寒澈不行!
沉默了一会儿后,凌寒泽危险的眯起黑眸,嘴角挑起一丝冷笑,“既然父皇想要大办寿宴,就顺着他好了,反正,这也许是他最后一个生辰了!”
说这话时,他眸子自然而然的透出一道蚀骨冷寒的杀气,看到他这样的眼神,令凤千羽和凌素蓉皆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冷,陡然升起一丝恐惧感。
凌寒泽抿了抿唇,看向凤千羽下令道,“千羽,你即可传信给桑将军,要他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
凤千羽神色凝重的点点头,开口问道,“那京中的大臣们呢?需要我通知大家吗?”
凌寒泽高深莫测的摇摇头,冷声拒绝,“不必了,你只管通知桑将军,让他带着军队进京,驻扎在京外五里处,即可。”
凤千羽微微颔首,转身离去前,顿了一下,扭过头深深地看了凌寒泽一眼,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暗暗的叹了口气,低头走了出去。
凤千羽离开后,凌寒泽耐着性子又听凌素蓉发了一通脾气,这才把她哄了回去,让她回宫继续留意着。
书房里,只剩下了凌寒泽一人,他慵懒的向后靠去,深黯的眼眸里有着一丝兴奋,等了这么久,谋划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这一刻,父皇,我要向你证明,我才是你最强的儿子,我才是最有能力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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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了~~~
第两百三十九章、风雨欲来,夜之宁静
夜,凉如水,夜风吹拂着树叶发出细碎的唦唦声,没有月亮的夜空显得格外阴霾,透露出一种暴雨欲来前的宁静。舒偑芾觑
太子府门外,一辆暗红色的马车缓缓停在了院墙下的黑影里。
自马车里钻出一道颀长的身影,身上披着暗墨色的斗篷,蓬松的斗篷帽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又一直低着头,昏暗的视线下令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走到大门前,他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没有半点退缩,只是稍稍抬起了脸,微抿薄唇,轻语道,“我要见他!”
侍卫们看清他的长相时,皆暗自一惊,对于他直白的要求更是吃惊,面面相觑了良久,才自震惊中回过了神,其中一人匆匆进了府内通传,很快的又折返了回来,对着穿斗篷的男人一拱手,沉声道,“太子爷有请,请随我来。”
男人微倾了倾嘴角,眉毛轻挑了一下,好似这样的情形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抬起修长的双腿,随着那名侍卫跨进了府内,一路向着凌寒澈的书房走去。
那名侍卫将他引至书房门外,先请男人稍等,继而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只听从里面传出一声沉磁冷冽的嗓音,惜字如金的一个字,“进!”
男人微微颔首,深吸了口气,迈着沉稳的脚步走上前,推开了书房的门扉,走了进去。
凌寒澈坐在书桌前,埋头看着那些大臣们上呈的奏章,自从他被立为太子后,凌宣祯就让他帮着自己整理奏章,其用意是让他学着如何做好一个贤明的君王,故而,大臣们呈上的奏章都会全部送至凌寒澈的手中,由他全部阅览一遍,内容重要的就留下再上呈给凌宣祯,而一般的请安折子就由他直接批复了。
如此一来,凌宣祯当真轻松了不少,但是凌寒澈就忙了起来,基本上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将那么多的奏章全部看完。
男人微微蹙眉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从容的走上前在书桌右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微微侧过脸,毫无畏惧的看向他微垂的俊脸。
凌寒澈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将手中的奏章继续看完,然后用朱砂笔批复了一句,放下笔,将折子阖上放置已处理好的那一堆,这才缓缓的抬起头,目光犀锐的朝男人看了过去。
薄唇微抿,凌寒澈面无表情,深黯的双眸里透着睿智,嗓音更是沉稳的波澜不惊,“说吧,你来找我,何事?”
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微眯着眼眸认真的看着他,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他已经完全从一个人人嘲笑的傻子王爷蜕变为沉着睿智自信坦然的太子爷,这样的气魄和睿智比起大他七岁的大哥凌寒泽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时此刻,男人更加确信了,这一场龙争虎斗,他,注定是最后的胜利者!
敛敛眸光,男人收回神游的思绪,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凌寒澈鹰隼般犀利的双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