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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竹马不识青梅色-第107部分

小说: 竹马不识青梅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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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无法上岸,只急的在水里直打转,巨大的水花飞溅,仿佛它此时焦躁的心。

炎逸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柳语夕摔在林间,幸而地上花瓣堆积,才不至于受伤。

他双眼迸射着残酷而妖冶的光芒,“这下,还有谁来救你?”

说罢,双手轻抬,柳语夕的外衫便如飞絮一般破裂飞舞在空中。

柳语夕惊叫一声,下意识地双手环胸,搂着唯剩的一件肚兜不停地后退,此时的她平静终于被打破,惊怒而羞愤地盯着他。

炎逸看着她的模样,原本残存的一点心痛和迟疑都尽数湮灭,下一刻又被残酷妖冶的面具给遮了去,“不要什么?你可以给楼言初,为什么不能给我?”

他尾随楼言灵等人下到山崖,见山崖里无处可藏身,便又暂时离开,直待楼言初等人走远,他才再次回到山谷,当他踏入那生活气息浓厚的山洞时,他闻到一股药香和她体香夹杂着的气味,本来是清新好闻的气味,可是到了他鼻中,比恶臭还难闻十倍。

凭他游历欢场的经验,和直觉,她知道,她给了他!给了他的仇人!

第一次让他感觉到心脏跳动的女人,居然和他平生最恨的人做了那事,叫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怒?

仇恨和愤怒烧去了理智,他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他楼言初就能得到?既然如此,他也要让楼言初也尝一遍他此时的感受,他不会出手毁灭,他会抢夺过来,然后慢慢地看着楼言初痛苦。

他近二十年来,唯一的温暖,生生地被他剥夺。他的心如火炙烤,如冰刺骨,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痛仿佛要破体而出。

这是他第二次感受到这种痛楚。

眼中冒着令人悚然的寒光,他一步步逼近柳语夕。

就在他手伸过来的那一瞬,柳语夕闭上了眼睛,为什么她的命运总是这样波折多厄?她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感情,命运为什么总是和她开玩笑?

她闭着双眼,心中的巨*在不停翻涌。可是那只手迟迟未触及她身体。

她缓缓睁开眼睛,炎逸的手离她尚有一尺距离,而他却偏过头,看着一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鹅黄色的绝美*女,站在花树间,眸中含着晶莹的泪水看着两人,迟迟不语。这女子正是那日出现在楼言初府里的绝色女子。

三人便这般默默静立,不知过了多久,炎逸首先动了,他的手抚上柳语夕的脸颊。柳语夕偏头让开,他却仿若不知,只低头说道:“你来做什么?”

他们两人的动作在黄衣女子看来却是另一番模样,在她眼里,炎逸的手仍抚在柳语夕脸上,而柳语夕垂着目,不言不语,仿佛小鸟依人的模样。

心中一痛,她却缓缓笑了起来,“炎逸,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看不到吗?”炎逸缓缓开口说道。

黄衣女子慢慢朝两人走来,“她是自愿的吗?”

听到这里,柳语夕连忙摇了摇头,或许这黄衣女子会成为她的转机。

(3UWW)黄衣女子见她摇头,神色却没什么变化,只转开实现看向炎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了?竟要去强迫一个不爱你的女人。”

(“住口,”炎逸大吼一声,“我的事,不用你管。”

(书)黄衣女子脸上仍带着凄凄的笑容,“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如果真爱她,你这么做,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3UWW)她的声音很平和,却像一把钝刀子,一点一点磨上他的心口。

他如何不知?可是他心中很痛,很痛,只有这样才能舒缓一些。他也不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了。

不,不是这样的,只有这样做了,她的心中才会装下他,才会忘记楼言初。

她,是他的!

“够了……”他暴喝一声,“你给我滚,滚……”

这声吼音,如平地一声惊雷,生生让黄衣女子打了个颤,可是这由内而外的冷颤却不是因为这声音太大,而是因为他从未这般怒吼过她,强忍在眼眶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我不会走的,除非你杀了我。”

炎逸猛地抬头看向她,当看到她的表情时,他的神情略变了变,终是强说道:“不要以为我不敢。”

女子轻轻笑了,“若是能死在你剑下,眉儿也心甘了。”

说罢,女子抽出剑前举,脸上神情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炎逸看着她的脸,终是不忍,“你救过我,我不想杀你,若是你再得寸进尺,我不会顾念这一点感情,你知道,我本就是无情之人。”说罢,转身抱起柳语夕朝林外走去。

身后剑落在花瓣上,只发出轻微声响。

柳语夕此时也无心思再去想那黄衣女子,只是看着一脸阴沉的炎逸,心中反复思量着如何逃离。

“你在想什么?”耳畔传来清冷的音调。

柳语夕回神如临大敌一般盯着他,“没什么……”

他唇角一勾,“放心,今日我不会再动你。”

说罢,两人便出了山洞,来到藤蔓之下,他一手搂着柳语夕,一手拉扯着藤蔓,几个起落间,便安全地上了山顶。

        第四十九章 峰回又路转(上)

“砰”地一声响。房门关上,柳语夕也被炎逸大力掷于地上。

手掌微红,擦破了少许皮。柳语夕只看了一眼,便撑着地面坐了起来。快步走到门边,使劲拉了拉门扉,丝毫不动,她目下一沉,快步跑道窗户边。

同样,被反锁得严严实实。

他竟是要囚禁她!

“炎逸,放我出去……”她再次走到门边,用力拍打着门板。

声音刚落,门板外就传来一个舒懒的声音,“放你出去做什么?会你的老相好吗?”

她的手顿在空中,曾经她一度把他当做风延,只想看到他幸福,看到他快乐。可是此时此地,他竟会这般来对待她。

饶是如此,她仍旧无法恨他!

她沉默下来,门外也一度恢复静寂。

炎逸转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黄衣女子,便转身离开。

黄衣女子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花园尽头,才收回视线,半阖的双眸露出几分凄然,抬着步子朝囚禁柳语夕的房间慢慢走去。

轻敲了房门,柳语夕正背靠着房门抱膝坐在地上,闻声说道:“你还想做什么?”

“柳姑娘,是我。”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凄怨。

柳语夕缓缓从地上站起来,透过丝丝的门缝看去,却是那尾随炎逸而来的黄衣女子,却不知她出现在这里是为何事,收起心思,见她神色有些凄然,于是温声问道:“姑娘找我何事?”

“柳姑娘不必担心,我会想法救你出去的。”她美妙清丽的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只是那笑总让人感觉到萧索。

“救我?”柳语夕隔着门缝揣度着门外这女子,两人不过萍水相逢,看样子,她应是钟情于炎逸的,若是这样,救她倒也能说过去,但是,她这般做了,明显会更加激怒炎逸,因此,柳语夕有些犹疑,“为什么?”

“我叫黛眉儿,除了是炎逸的师姐。也是言初的师妹,九岁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姑娘也许会猜疑我这般做会更加激怒炎逸,姑娘放心,就算不为我自己,为了言初我也会救你的,”说到这里,她微微笑了笑,“你也看到了炎逸对我的态度,就算我救了你再激怒他三分,也不过是让他更讨厌我,如果不能喜欢,让他把我记得更深刻一些,也是好的。”

进来的时候她一路观察,虽然这间阁楼没有人守卫,但是几丈外,可谓十步一岗哨,别说带她一个大活人离开,就是一只苍蝇,怕也难逃他们的耳目。

柳语夕本欲和她商讨一下如何才能逃离,却见她已经转身离开。

她只好收回视线。再次转身抱膝坐下,仰望着富丽堂皇的房间,宽大得让人心生寂寥。

言初,你在哪里?

虽然目前形势对楼言初不利,但却不妨碍她对他的信任!因此她并不担心那些事能否顺利解决,因为答案是肯定的。此时,她只担心,自己能否逃离这个牢笼,再见到他。

一连四日过去,每到吃饭时间,便有侍女送来精美的饭食,但她却无法下咽,每每吃上几口,便停了箸。

黛眉儿离开后,再没出现过,也没有消息传来。不由心疑,她真的可信吗?

如果她不能救自己,自己就一直坐在这里被囚禁吗?

不,她不愿意!

刚刚搁下筷子,门外又传来一阵轻响,前四日,除了早中晚三次,那道通向自由的门始终紧闭着,柳语夕狐疑地抬头向门外看去。

紧闭的门扉慢慢打开,一声绛色蟒袍的炎逸踏步而来,他的步伐散漫而悠然,脸上的神情也是舒懒妖娆的,与前几日可谓天渊之别。

但这样的炎逸,明显未有让她放松下来。反倒全身寒毛倒竖,全身绷直。

炎逸走到她身边停了下来,随意歪倒在她身边的贵妃榻上,嘴角笑意无限,脸上蒙着妖娆不清的雾气,“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听到他轻快的嗓音,她浑身一颤,当即联想到最坏的消息。随即又收敛心神,心中暗念不会不会……

炎逸也没等她出声询问,自顾自地问答:“天元,赫纳齐攻苏什,你的老相好,进了凌昊身边异士布下的血阵,至今下落不明。”

听到这里,柳语夕反倒松了口气,下落不明,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炎逸见她神情不变,甚至比刚刚更散漫几分,不由怒从中来,开始的一点好心情都随着她的恶劣态度而消失殆尽,他翻身坐起,一手勾住她的腰身,把她压于身下。“你的老相好或许已经死了,你不伤心吗?”顿了顿,他突然又笑了,口吻也放轻不少,“也对,你不知道那血阵是什么,没反应也是正常的。”

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边,“血阵,便是以九十九个童子起阵,进去之人无一能生还,哈哈哈哈……”他猖狂地大笑起来。

柳语夕猛地推开他。心中仿佛被蚂蚁在撕咬,无一生还?不,她不信,她的言初经历过那么多苦难,心智,毅力都非常人能及,他不会有事,不会!他总是习惯给其他人做陷阱,让别人心甘情愿跳下去,他自己才不会这么傻,就算有,也定是布下了后着。

想到青衣人欲捉她血祭那一次,言初奋勇相救,最后被带入荒山牢狱中,那却是他自己布下的局,那么这一次,他也不会这么简单便中了别人的计,定是他想黄雀在后。

想到这里,心里的锐痛渐渐消散,她的言初,绝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

想到此,她脸色渐渐轻松。

炎逸被她猛然一推,没有防备,额头触及棱角,撞出一道口子,此时已经涌出了不少血,他只是随意用手抹了一抹,眼睛盯着柳语夕的表情,过了半晌,他方笑道:“我道你们情有多深,原来他在你心里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他凑上前来,额角的口子虽不大,却也沿着脸颊留下了一串绯红,他扯着嘴角笑道:“我自以为已经够无情,却没想你比我更无情。”

说完他哈哈笑起来,“不过。此时,我倒是喜欢你无情的样子,”

柳语夕与与原本不想理他,任他自说自话,但见他因自己原因触伤了额头,终是不忍,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雪白的锦帕递给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炎逸盯着她递来的纯白锦帕,嘴角缓缓上扬,越演越烈,“这是在可怜我,还是想给我一点甜头,你再来无情摧毁?”

他突然站起身来,离榻三尺远,仿佛柳语夕是毒药一般,“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你也休想离开这里半步。”

说罢,转身离开,绛色的衣袍带着阵阵风声,他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出了房门,接着传来一阵门锁声。

柳语夕缓缓低下头来,看了手中锦帕一眼,然后塞入袖口,她不知这短短几日,炎逸心神俱经历了一番煎熬后,才能再次轻松出现在她面前,可是面对她,又轻而易举地击破了他努力撑出的表象。

她于他才真如罂粟一般,终日成瘾,不能戒除,这感情如何浓烈起来的,他已经无法知晓,或许在他开始企图用她来对付楼言初时,便中了这毒,随着她的态度转变,**于楼言初,他积压的情感便爆发了。

愤怒,嫉妒,仇恨,交织在一起,注定他无法全心全意去爱她,却又放不下这段唯一让他心动的情感。

他能做的只是把她绑在身边,有时,他也会反问自己,这样做会不会让她更讨厌自己,但很快便被他压下,无论她怎么想,他都要留她在身边。

晚间时分,透过门缝,柳语夕看到日色欲尽。灰蒙蒙地树影中偶有人影走过。她留心观察了一番,发现没过半刻钟,那树影下便会出现几人,想是巡逻守卫的人。

柳语夕直起身子,不再向外张望,若是这般情形,就算这门没锁,她要出逃也无疑登天,况且她连这上锁的房门都出不去,还说什么靠自己?

前所未有的失落感笼罩了她,白日里炎逸那番话再次回荡在她耳中,她当时那般表现,其一是不想表露出来更加激怒炎逸,其二,她也真是相信言初会渡过这一劫。

她双手合什,心中默默祈祷。

片刻后,她睁开双眼,看着眼前一片黑暗,她轻声念道:“言初,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就在这时,空寂的屋里突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咚咚”声,声音不大,但在这宽大空旷的房间来说,这声音就格外清晰。

柳语夕刚从地上站起来,欲找出那发出声响的地方,但那声音瞬间又消失无踪。

却在柳语夕凝神细听之时,又一连串“咚咚”声响起,这声响比刚刚更大了几分,柳语夕侧耳一听,便发现了那声响来源正在床榻之上。

快步跑到床边,那声音又消失了。可是这一次,“咚咚”声刚消失,便又接着响了起来,仿佛在等待人的回应。

柳语夕蹲在地上,敲击着木床,随着它的节奏跟着敲击。

        第五十章 峰回又路转(中)

刚敲了几下,就见床铺猛地被掀开,柳语夕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被掀开的床铺下出现一个大洞,而洞口则钻出了几人,其中一人正是黛眉儿,另外还有几个手持锄头的汉子,她并不认识。

来不及叙话,黛眉儿连连招手,“快随我走。”

柳语夕没有多想,哪怕外面是豺狼穷途,也好过在这里不见天日,提心吊胆地好!

弯身进了石洞,随后,黛眉儿和几个汉子也都跟了上来。

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尽头,前方有人接应,柳语夕才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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