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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抗战女性档案-第4部分

小说: 抗战女性档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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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38年5月,中共中央派中共陕甘宁边区党委书记郭洪涛率干部约50人,携带两部电台来到山东。5月下旬,山东省委扩大为苏鲁豫边区省委。郭洪涛任省委书记。
  济南城那边,辛铸九终于顶住没有当汉奸省长。但是行动自由已经遭到限制。逃难到枣庄的辛家家眷,正焦虑地等着共产党方面的态度。
  信件辗转到了郭洪涛手中,他立刻回信,请辛葭舟携家人立即启程到腾县八路军的后方。与此同时,郭洪涛派出一个八路军小分队,接应辛家。
  数日后,辛家九口人与山东分局派出的接应小组接上了头。辛家最兴奋的,要数12岁的辛颖,她赖着不肯走路,非要骑在一个相貌英武的八路军叔叔的脖子上。这名刚刚二十出头的八路军叫刘居英,浓眉大眼,性格率真。他蹲下身子,让辛颖骑上去,说:“来吧,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呢?”辛颖得了便宜后也很会卖乖,嘴甜着呢,她抱住刘居英的头,讨好地说:“叔叔,我给你唱个小燕子吧。”未等刘居英同意,她已经扯开嗓门唱起来了:“小燕子,飞呀飞……”
  辛颖唱得好开心,在刘居英脖子上连唱带晃,刘居英哭笑不得。说实话,他真担心她一高兴在他脖子上撒尿,说:“哎呀,拉倒吧你,快别唱了。”他觉得这个扎着两根羊角辫的小黑丫头挺有趣的,一点都不怯场,男孩子敢干的事她肯定也敢干。
  为了表达抗日诚意,辛葭舟把一麻袋钱币捐给了八路军。他还让夫人带着其他家眷回到济南。因为不久,就传出日本人逮捕了辛铸九的消息。辛葭舟留下二女儿辛淑荷、二儿子辛树明及小女儿辛颖在身边。辛葭舟成为八路军后勤部门的成员,辛树明给部队首长当秘书。部队刚招了一批12岁至13岁的少年当小勤务员,小辛颖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20岁的辛淑荷则留在八路军队伍里做秘书。
  

北平中学优秀生阮若珊辗转到抗大(1)
1935年12月。北平。
  夜深人静。一曲幽怨动人的箫声从北平某条胡同里传出。
  一名剪成齐耳短发、生着一张圆圆脸的14岁少女静悄悄、乖巧地立于吹箫者身后,这是一首她听过多次的《长恨曲》。她觉得今晚母亲的箫吹得真动人,像在诉说着什么。渐渐地,就有泪水涌了出来,顺着她的两颊流到嘴角,那泪水是咸的,她能感觉得到。这位少女的名字叫阮若珊,是以优异的成绩被保送到师大女附中的好学生。吹箫者是她的母亲,一位文雅温婉的妇人。她今晚吹的这首曲子,是丈夫阮慕韩在日本留学七年中,她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吹的。因此,丈夫与吹箫似乎是联系在一起的。这其中既有赏心悦己的意思,又能排解她的相思之情,使她渐渐平静下来。今晚,已经生育了四个儿女的她,再次面对无边的深夜吹起箫来。因为失踪多日的丈夫今晚即将归来。
  丈夫留学期间,学会了日文、德文,阅读了不少马克思等人的进步书籍原著。而她为了支持丈夫留学,这个早年就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国民党、保定二女师的优秀生牺牲了自己的前程,甘愿屈居在河北怀安县柴沟堡镇小学校教书并兼校长。丈夫毕业回国后,她随夫双双来到北平。丈夫同时在天津法商学院、北平中法大学、北平法商学院授课,她也不再出去工作,全力协助丈夫,抚育子女。因为她知道丈夫已经参加共产党,有许多工作需要她协助去做。前几天,丈夫从天津讲课刚下火车回到家,就被人叫走,然后便失踪了。她通过各种关系寻找丈夫的下落,才知丈夫被关进了拘留所。
  箫被优雅的妇人吹得凄切幽幽,她知道此刻女儿阮若珊一定是泪流满面了,于是,她收起萧转过身来唤女儿的乳名:“馨儿,你父亲说过,让你不可用情太过,不然以后应事接物时,恐受情之累啊!”
  若珊用手帕拭去挂在脸上的泪水。父亲不在家时,作为阮家的长女,她就与母亲住在一间屋里,从小她就喜欢母亲房间里文静、温馨的氛围,当她们在柴沟堡镇时,母亲的屋里有书画、风琴,有箫。这样的诗文书画的熏陶,注定了她比别的女孩拥有更丰厚的诗文底蕴,拥有更多超然的幻想和追求。
  她还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连数日不回家,反正父亲对于她是陌生的。在她的印象里,父亲一直在日本,回国后,又老是在天津。其实她父亲是因为地下党的工作而在天津兼职的。
  若珊正沉醉在读书求学,以备将来“做大事”,绝不“平庸”的理想中,这也许就是母亲施于她潜移默化的影响的缘故。母亲为她讲解《长恨歌》、《孔雀东南飞》两首长诗时,她能领悟到诗中人的悲痛,更为《木兰辞》而激动不已。
  这时,一位青年推开阮家大门,若珊欣喜地问候道:“是四大爷啊,快进来烤烤手。”
  来人叫阮岐山,是北大地质系的高才生。他上大学的费用,全部由阮若珊的父亲阮慕韩资助。
  若珊对四大爷阮岐山很是崇敬,她追着四大爷问:“北大地质系是否真的没有女生?”
  得到阮岐山确认后,若珊萌发了将来要做地质学家的梦想,并问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实现当地质家的梦想。阮岐山说除了身体好,还需要学好英语。
  阮若珊似乎看到了方向和目标。虽然她是个外表文静的女孩,但因为崇拜花木兰和其他杰出的女性,内心始终蕴藏着炽热的英雄主义的情愫。
  一串熟悉的脚步声出现在阮家门前,“你爸爸回来了!”妇人立刻移步门前。果然,门前站着她思念的丈夫,只是丈夫苍老多了,令她心酸。
  若珊并不知爸爸遭遇了多么危险的经历,她催促阮岐山:“四大爷,快点教我几句英语,我要欢迎爸爸回家。”
  当若珊用刚刚学来的几句蹩脚的英语问候父亲时,父亲惬意地笑了。
  12月9日这天早晨,师大女附中的学生刚刚上课,校门口突然响起呼喊声:“同学们,快来参加抗日救亡的队伍!”原来是外校的同学围着师大女附中的校门呼唤女生们冲出去。这时,一首首救亡的歌曲也此起彼伏地唱了起来,“工农兵学商,一齐来救亡,拿起我们的武器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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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中学优秀生阮若珊辗转到抗大(2)
一向深受父母影响的若珊本能地热血沸腾了。她和女生们唱起歌,呼着口号。
  为了号召同学们罢课,积极参加抗日救亡运动,14岁的阮若珊一改往日的文静性格,激动地冲着教室大喊:“我们决定罢课!谁来上课谁就是甘当亡国奴!”同学们都愣了,睁大眼睛望着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女生了。
  救亡的心愿一旦生成,若珊便处处体现在行动中。第二天,她就以纠察队长的名义在学校大门口站岗,劝说同学们不要来上课。那天,她的脚冻出了冻疮。
  震惊全国乃至全世界的“一二·九运动”爆发了,若珊得到父母的支持和鼓励走上街头参加游行。驻守北京的二十九军士兵凶狠地挥舞着大刀,截拦制止学生们的救国游行。走在最前面的学生们慷慨激昂地陈述道:“抗日战士们,你们应以抗战救国为己任,枪口对外,团结一致拯救国家!”二十九军的许多战士参加过西北抗战,听了学生们的陈词,他们和学生们流着泪握手言和了。毕竟都是中国人。参与游说二十九军战士放下大刀的学生们当中,就有阮若珊。
  在家人的支持下,阮若珊参加了很多游行活动,还参加了“抗日民族解放先锋队”,当了小队长,她常常跟着著名演员崔嵬、张瑞芳等下乡演出。若珊还以家庭为基础,成立了一个“高尔基文学社”,她让小弟阮崇武演伤员,大家抬着他唱《梅娘曲》,排演慰问伤员的小剧。
  “七七事变”爆发了,一夜之间,北京城静默了。在“民先”组织的安排下,若珊转到一所教会学校,即贝满中学读高中。
  1938年中秋节之前,正在读高中二年级的若珊,突然被人叫到外面,那人自称是新的联络员,给她带来一盒月饼。她说:“以前跟你联系的联络员被抓进日本宪兵队,怕她受不了酷刑,在昏迷中说出认识的人来。”若珊回到宿舍,打开月饼盒,里面有个字条:“让我们踏着同志的鲜血前进!立即离开北平,或到西山,或到天津工厂做工。”
  在地下党的帮助下,若珊先到天津读书,后辗转到了冀南抗日一线,当了一名电报员。她是悄悄走的,离开天津前,她在给母亲的信中写道:“国破家亡,我必须像花木兰一样上前线,不能再上学读书了,请妈妈原谅。”
  1939年5月,打扮成乡姑模样的阮若珊来到了山西晋南屯留县故先村,成了抗日军政大学第五期学员。
  

上海女工陈若克两次奔延安(1)
山西晋城。
  一对南方面孔的青年人逆着逃难的人群继续向西北方向走着。女孩中等身个,由于长期赶路,穿在身上的呢子大衣也不洁净了,但在人群里,她还是很显眼。她那齐肩的乌发是烫过的,洋气十足;生着一张典型的南方人的脸庞,皮肤白皙得几乎透明,一对又清又亮的大眼睛机警地闪动着;她刚满18岁,但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要小。男孩与她年龄相仿,很是清瘦。
  穿呢子大衣的女孩决定不再往前走了。凭着经验,她清楚前方发生了规模很大的战事,否则不会有那么多惊慌失措的逃难者。她不甘心地停下了脚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那是一种达不到目的的失望。她多么想到延安啊!
  女孩永远忘不了1936年8月23日,在上海的一间小屋里,在红旗下,她宣誓入党了。从此她一面当女工,一面参加地下党的工厂支部工作。然而,今年初,上海战起,她随工厂迁往汉口。因与地下党组织接关系有误,她的支部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于是,她决定去延安,找到党组织。可是走到山西时,临汾战起,她只得返回武汉。回到工厂后,她因“违反厂命,参加抗战活动”而被工厂开除。失业后,她决定再去延安。今天,她这是第二次踏入山西境内。
  难道是天意?战事再次阻断她奔赴延安的路途。
  想奔赴延安的这对年轻男女饿了,渴了,累了。他们蹲在晋城的墙根下,重新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他们的目光被墙上的广告吸引,上面写着“华北军政干部学校,招收进步青年”的字样。
  女孩欣喜地对男孩说:“还等什么?我们去报名。”两个年轻人兴奋地向招生学校奔去。
  华北军政干部学校当天正好由校长朱瑞亲自面试招生。他似乎对青年学生们有一种超常的磁力,刚一出现在学员面前,男女学生们都纷纷围过来。有的学生把他们吃的花生、核桃、糖递过来:“朱先生,你来啦!你吃不?”还有的学生直截了当地问:“朱先生你说,到底是蒋介石能干,还是朱总司令能干?”“朱先生请你解释,是三民主义好?还是共产主义好?”……
  刚刚来到“华干”的女孩,脚底不由自主地向这堆人靠拢过来。她打量着这位朱先生,只见他30出头的年纪,瘦削、高个、长脸、白净,戴着一副眼镜,目光充满了激情,面带温和的笑容。当朱先生看到一名南方少女移步到他面前时,目光立刻被吸引了。他对这份美丽有莫名的熟悉,那是他家乡的女孩们特有的一种气质。就在他感到一种亲切感扑面而来时,女孩几乎是冲到他面前,急切地问道:“阿拉要报名,找哪位?”朱瑞欣喜极了,在这满耳都是北方口音的地方,蓦然冒出一个说乡音的女孩。再次莫名地,他觉得自己与这女孩之间一定会有什么发生,他还来不及考虑会发生什么,只觉得内心突然地宽厚无比,温存无比,他笑容可掬地回应着女孩,也用乡音回答她:“找阿拉就行,来来,侬先填表格。”他对她的口吻,既像是对小妹妹,又像是对女儿般温柔而体贴。
  女孩直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外形很像外国人,比自己高出整整一头的男人,听着他声若铜钟的亲切的乡音,她感觉到自己的眼里闪动着灵光。
  朱瑞友善地问女孩:“侬叫啥名字?”
  “陈—若—克!”美丽异常的女孩诚实地回答,那时朱瑞向她投来火热的一瞥,适时地溅落在女孩水一样率真而清亮的目光里。他们在彼此的目光中,看见了自己。
  一心要奔向延安的陈若克,就这么偶然与朱瑞相遇在山西晋城。尽管她16岁起就开始了工人运动,17岁入了党,但这点经历在朱瑞面前还是太浅太浅。这时的朱瑞,对外是八路军驻第一战区联络处主任,实际上,他的职务是中共中央北方局军委书记,负责晋、冀、豫三个省的党的工作。
  “华干”最初叫“华北军政干部训练所”,是朱瑞一手操持创办的。朱瑞利用国民党豫北师管区司令张轸的名义,通过地下党的关系在他的防区河南新乡创办了“华干”,不久迁到河南辉县。学生的来源,以开封师范、开封女中为主,还有河南豫北的地下党带去的一批学生以及部分平津流亡学生,有四五百名。“华干”共办三个队:地方队、政治工作队和武装工作队。共开设四门功课:政治常识、群众工作、统一战线、游击战争。学员三个月毕业。学校边训练学生,边做学校驻地周围的群众工作,完全是按照红军那一套办法办学。八路军派来一批教员给学生上课。校长朱瑞经常亲自给学生讲游击战争和统一战线;《怎样动员农民大众》一书的作者陈沂讲群众工作;刘子超讲政治常识。
  

上海女工陈若克两次奔延安(2)
第一期学员毕业分配走之后,第二期刚开办,日军逼近,“华干”就搬到了山西晋城。
  恰在这时,陈若克来了。这个来自上海的女工,先是在“华干”学习,毕业后留校并跟着朱瑞到太行山打游击。
   。。

地主的女儿刘奇扮男装偷偷离家(1)
山东临沂县青驼区吉拉子村。
  上半夜,刘奇假装睡得很香。
  鸡刚打第一遍鸣,刘奇独自行动了。她一骨碌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溜进父母的房间,在父母枕边各放了一封信,然后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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