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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元代宫廷艳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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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这也不必多说。

    一日贺巴延晚归,因接到英宗皇帝即位的诏旨,内中很称他为国忠直的话,他喜得心欢意乐,一到府中,便叫五位夫人摆酒,环座痛饮。

    五夫人中除了大夫人年纪已迈,不管别事外,其余四位都各有各的心事,谁懒得烦吃酒,而贺留守不知底细,还一味地叫这个呼那个,十分快意地吃了一会,略有醉意,几位夫人也勉强应酬下去。

    大夫人劝留守少饮几杯,怕年老禁不住罢。

    留守还勉强吃了数杯,方转书房里去,这几位夫人见老头儿走了如遇大赦一般,大家都走了个干净。

    大夫人自回房去睡。

    唯这留守在书房里闲坐一会,又将平日书卷展阅,约将三鼓,尚不肯就寝,只以酒存肚内,不免鼓动了余兴,兼之许久未行过房事,心里也有些心欠欠的,自思从此国家太平,正宜乐享家庭幸福,又何乐而不为呢?想至此不免**摆动,欲回房行事,又想道:“几位夫人,还是四夫人能体贴性情。”便立意到四夫人房中去罢。

    看此时已经不早,先又未曾说过,也就不必去惊动她睡觉,自己步去便了,心中如此思想,也不言语的叫仆人收拾书卷,单独步出书房向四夫人房里来。

    唯平素这些随身仆僮都受了匪耳特剌的贿赂,若留守有什么动静便前去通知,独独今夜,留守并不言语,又因夜交三鼓,这些僮仆白日忙乱了一天,个个都有疲乏的形象,见留守一去,又未叫他们,只得各人睡觉去了。

    因此匪耳特剌恰恰在四夫人房中厮混,也是四夫人倒霉,留守端端地到自己房里来,四夫人正同匪耳特剌酣战之际,一种淫声浪语,正被留守听见,忙伏身窃听,方觉是匪耳特剌在内私通主人,一时无明火高耀千丈,一足将门踵破,奋气而入。

    他俩正在难割难舍,猛被怒声惊起,一听是留守的声气,吓得来如鹰爪下的鸡儿,双双被留守赤条条地抓了下来。

    试想贺巴延是个沙场的战将,年纪虽老,手段尚强,当下把他俩掼在地下,气得骂都骂不出了。

    各房的夫人也许被这一吓失散了枕上鸳鸯大家都跑来看着发急,当时贺留守便命家奴持杖,活活地打死这两个坏物。

    家奴不敢违意只得一五一十地打了一回。

    可怜四夫人因为一个得意的儿郎,断送了浑身的肌肉,不免伤心痛哭。

    至匪特剌心里已经满足,忍着痛任凭留守怎样的处罚,只是低头不语,贺留守打一会骂一会,闹得全府忙乱,他的意思定欲结果二人的性命,还亏得大夫人佛心深重,苦劝他明日再行发落,今晚已经不早了。

    贺留守愤愤不已,又狠狠地打了家奴一回,才命人把他锁了起来,押到后房紧闭。

    四夫人亦因一时的错误,竟是苦乐不同,结果还是央求大夫人将她免去刑具,亦关闭在柴房之内,这一夜恰是难受了。

    留守被大夫人挽劝,始回房暂寝。

    殊不知是夜被匪耳特剌串通看守家奴,乘夜逃出,心中怀恨留守将他毒打一顿,又失散了情场好梦,这一气,竟想出一个陷害他的法子,便逃到京都,打听得铁木迭儿、失列门等是留守的对头,便投在失列门手下,告发谋反情形。

    当下铁木迭儿得了他很是欢喜,忙给他说道:“你若吃紧了你主人,将来他的四夫人便赏给你。”家奴当然欢喜非常。

    次日,铁木迭儿遂将此事奏知英宗英宗起初尚疑惑不定,铁木迭儿把匪耳特剌带至,详细告诉,说贺留守怎样同周王和世联络,又与察哈儿汗也先不花作内应等词,不由得英宗不听几分,又兼英宗心上最可虑的便是和世,兹闻此言,心中也有些疑和世造反,便下旨着刑部逮问贺巴延。

    铁木迭儿得着旨意,当即务饬骑都尉火速逮解贺巴延来京下在狱中,他又命刑部从速讯成死罪,不久便无缘无故地杀了贺巴延。

    可叹秉正不阿的贺留守,为了张弼一案,为奸相所忌,今以莫须有之罪杀之,奸谋的厉害是怎样的狠毒呢!铁木迭儿既杀了贺巴延,又想杀害赵世延,用了许多陷害的计策,在英宗当面劾奏,无如英宗很是英明,他知道铁木迭儿与赵世延有私仇,存心陷害,固然不听他的言词,由他百般播弄,英宗总是不理,弄得他没了法儿,只得再到兴圣宫去奏请太皇太后给他设法。

    他刚刚一走到宫门,就看见有几个宫婢给他跪下说道:“太皇太后玉体不安,请太师进去要清静一些儿。”铁木迭儿道:“太后几时不豫?我正要去问安呢!”说罢忙轻足走了进去,见太皇太后面朝帐里斜卧在龙床上,亚列斯巴在床边跪着给太后捶腿。

    他便轻轻地走近榻边,问道:“老佛爷几时玉体不安?臣未来候驾,心甚惶愧。”太皇太后闻听得是铁木迭儿到来,徐徐地转过面孔,向着他长叹一声道:“你们也要知趣些儿,我是无用的了。”铁木迭儿疑问道:“现今皇帝很是仁孝,太后何故如此呢?”太后又复叹息道:“你亦须见机行事,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休得自讨过恶。”铁木迭儿一闻太皇太后这样的说话,谅来是为英宗不顺她的意,不觉恍若冷水浇头,把身上的热度降至冰点以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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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寝宫私语贱妇逞奇谋 荒郊射猎忠臣得侠士
    话说铁木迭儿听见太皇太后说了不少的气语,不由得自己忧虑起来。他的来意本欲要太后给他想法害杀那个赵世延,却被太后这一番话,不但阻住了兴头,反而忧起后事来了。又问道:“当今皇上究竟怎样的来由,老佛爷就值得这样气么?”

    太皇太后听他再一再二地问,只是长吁短叹一语不发地微摇着头。铁木迭儿也没有一个意想的话去解释她的愁虑,忽旁边走出一个老妇,向着他微微地示意,轻轻地说道:“太师这样的聪明伶俐,难道还看不出太皇太后的意么?”这一问倒把铁木迭儿越发糊涂起来,心里想道:“究竟当今皇帝对太皇太后的如何情形,我并未看见的,哪里会知道呢?便乘势就向那老妇私问道:”亦剌失,你每天在太皇太后面前,想总知道的。“

    亦剌失道:“太皇太后的病……”说至此,怕太后听见,忙拉铁木迭儿的袍袖,让到外面便殿里去,才说道:“太皇太后的病,是由当今皇帝发生的。从前先皇帝在日,太后怎样说便怎样应,到了今上就不是了。太皇太后说的话,不但不从,反说太皇太后未免多事。所以太皇太后心中一想,实在是今上在与她作对,不由得气愤起来。先与太师爷说的那番话,就是说当今皇帝心里很恶恨太师爷这班人,叫太师爷注意着。太皇太后恐怕管不了太师爷的事了,是不是这样呢?”铁木迭儿听她说得很是,皱着眉道:“是倒是这个缘故,但又怎么办呢?”亦剌失道:“是了,要与太皇太后分忧解愁,还请太师爷速速想个法吧!”铁木迭儿道:“我现在也老昏了,一点办法也没有,还是请教于你罢!”

    亦剌失冷笑道:“好一位坐镇的太师,怎么说在我当面请教呢?但是我为了此事确实也思得有一个意见在此。”铁木迭儿忙问道:“怎样的你说罢!”亦剌失欲言又止,惹得铁木迭儿拉着她的手道:“彼此相知,何必半吞半吐地遮饰呢?”亦剌失仍然沉吟着,像煞不敢直说的样子。铁木迭儿立起身躯固请道:“你说罢,就有天大的事,我誓不走漏风声。”亦剌失道:“果真么?”铁木迭儿道:“有如天日。”亦剌失复向四周一望,然后附耳密语,铁木迭儿皱着眉头连说“不易不易”,继复又说道:“好是好,我只是不能帮助。”亦剌失说完计策,听他不肯帮助,反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太皇太后如此的恩遇,我已安心牺牲自己的性命,去给太皇太后解除瘴疫。

    太师既不允助,那又怎能办得了呢?“铁木迭儿道:”我给你寻几个人来,同你商量吧!“铁木迭儿遂出宫,暗召爪牙平章政事赫噜、徽政使失列门、平章政事哈克繖、御大夫脱武哈,暗暗领他们与亦剌失密议。亦剌失语他们道:”此事须烦四位恩官尽点责任,将来事成之后,太皇太后当然有重大的赏赐。“赫噜便问道:”计是这样的,但须得一人下手方好。“亦剌失道:”这个责任,要烦四位商量一下谁人去行罢。“赫噜等四人都面面相觑,似乎都有不敢作为的样子。大家想来想去,还是你推我让,结果还是亦剌失想着一人,拍手道:”若用此人前去,必肯努力了!“赫噜忙道:”是了,莫非是我舅父亚列斯巴么?“亦剌失道:”不错,你们看如何?“四人称善。

    亦剌失当即请亚列斯巴来会议,并告以此托。亚列斯巴道:“蒙太皇太后恩宠备至,正思报答圣德。奈我深居宫禁,不染朝事,除尽心服侍外,别无甚事效劳。今既以此事托我,我何敢辞呢?”大家见他肯了,便议定见机行事,亦剌失复以此事窃告太皇太后,于是病躯稍愈。这且不表。

    再说英宗皇帝自即位以来,心中明知道太皇太后不满意他,必有它种行径,故必时常提防着。朝中又另举贤良辅佐政事,以防小人弄权,倒也很是善法。这时便出了一个大大的忠臣名叫拜住,他本是开国元勋木华黎的后裔安童之孙,幼年五岁丧父,母怯烈氏青年寡居,尽力辅育,而拜住亦天性聪明,不与俗子相匹。既长,精通文武,颇谙战略,治国之道尤熟在心目。曩时英宗为太子便闻其名,嗣使征聘,凡三请不至,既语使者道:“此时尚非见太子之时也,请勿复来。”使者回报英宗。英宗愈加敬服。继仁宗征为宿都卫,勤职勉任。英宗复请见,回报曰:“都卫言,嫌疑所关,君子宜慎,我掌天子宿卫,私自往来东宫,我固得罪,太子亦干不便。”英宗闻言叹曰:“真君子也!”及即位,即擢拜住平章政事,暗命他访拿奸党。拜住奏道:“臣最可虑的,便是铁木迭儿丞相一班人,恐朝夕有变。”英宗点头道:“朕也是这样想,卿为朕注意罢!”当时拜住受皇上之托,便窃命心腹家将四出探访。

    在下谈到此间,略把东方四侠的历史说说。何以叫东方四侠呢?原来辽东进海方面有一隐者阙其名,年过八十,尚如年幼的精神,日食斗粮,独行千里,到辽东时,乡人也不知他的来历,他亦不与乡人往来,每日独坐深山,间亦来到村市游玩。

    一日走一村落,见有一群健儿在草地上互相搏斗,他即立驻足在一旁观看,见内中一孩生得柔弱赢瘦,被众小孩嬲着他相斗,这孩子最初不肯,后来被逼不过,只得说道:“斗是斗的,我只斗一人,第二个我便不来了。”内中一强壮小孩道:“只要你肯,就与我斗罢。”瘦孩摇头道:“不行,你的气力太大,我只与林哥斗就是了。”强孩道:“我难道是三只手么?你不肯同我斗,我偏要跟着你,好容易今天把你骗到这里来,正想玩你一下,你若不肯,这也不难,你可答应我前天要求你的那件事。”瘦孩红了脸道:“你这话太胡闹了,我又不是女儿家,可这样地说么?”旁边又一孩道:“苹哥,你不要同他善说,你只须如此便行。”苹儿便不作声,任他同林哥儿去拼一对。

    当下瘦孩摆了个架子,林儿上与他相斗,只来往了三四下,他便耳也赤了,气也粗了,苹儿乘势给林儿使了个眼色,林儿死也不肯放他息息,直弄得他气喘身疲,喊道:“你们通同一气么?我不斗了。”林儿也不言语,仍紧紧地逼着他,脸上拧一下,屁股上拍一下,把瘦孩忙得直是叫苦,又叫道:“林哥,你肯听他们的话吗?你欺负我,我要告三婶娘去。”林儿任他怎样说,只是一个不睬。急得他没了法儿,便直哭出来。后只林儿在他腿上一拧,他便禁不住鼓咚咚倒在地下。苹儿便要上来按着他脱裤,他大声喊呼起来,此时老人正看不过意,便上前拦住,问道:“你们是要做什么?他这样瘦弱,你们便要欺负他,真正岂有此理!”苹儿立着气问道:“管你什么事?他是常常被我玩的,谁在欺负他,你难道不依么?”

    老人也不言语,便用手去拉了瘦孩起来。苹儿见老人须发皆白,以为老头儿无什么用,便乘老人拉瘦孩的时候,他便飞起一足向老人背后来。谁知被老人略用指头在他足上轻轻一下,他便立不住滚在地下,丝毫不能转动。群儿见了,吓得转身便跑,口里嚷道:“老头子行凶呀!”老人也不去理他们,便问瘦孩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瘦孩道:“我姓纪叫伯昭,我没有爷娘,在姑姑家住。”瘦孩一面说一面揉着泪眼。老人又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呢?”伯昭道:“我同他们在一起读书的,他们看我年小,常常捉弄我的,这个清苹哥,还要厉害。今天我本不出来的,他们骗我说在林子里关雀儿玩玩,刚刚一到这里,他们便要我同他们斗蝴蝶,就被他打痛了。”老人闻言与他说道:“你横竖没了父母,在这里也被他们欺负,何不同我去罢?”伯昭道:“我姑姑不肯的。”

    老人道:“我自去给她说就肯了。”伯昭点头,又请老人把清苹哥拉起来,老人答应,便在清苹腿上用手一点,清苹自然就会动了,翻起来一声也不敢响,回头便走,口里还说了一句“你凶就是了,明天我叫我爸爸来找你算帐”。老人任他去了,便带伯昭到了深山,洞口里面已有三四个小孩在内操练功夫。

    伯昭初到此地,什么也不懂得,还是由老人一个个给他认识了,方才住下。老人每天给他一些药水吃了,慢慢地身体就强健起来,遂同着四个小朋友在内受老人的磨练。光阴易过,不觉十余年之久,伯昭学得一身软硬功夫,能够来去无踪,他方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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