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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元代宫廷艳史-第18部分

小说: 元代宫廷艳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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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又令部众围困我呢?“屈曲律道:”只是部众因你年老,要我帮你办事的缘故。“直鲁克道:”就依你的话,帮我办理便了。“屈曲律便挥退部众,将西部西尔河以南的地方,割让于花剌子模,且将岁币免除,谟罕默德方才领兵回去。

    谁知屈曲律阳尊直鲁克为主,一切国事,皆由自己决断,绝不使直鲁克预问。直鲁克忧恚异常,不到一年就死了。屈曲律遂继位为西辽之主。闻得故相的女儿很是美貌,娶为妃子,这妃子不信回教,劝屈曲律皈依佛教。屈曲律为她所惑,便令民间俱要奉佛,不得信从回教。回教徒阿拉哀丁出而争执,屈曲律怒他无礼,将阿拉哀丁的手足钉于门上以示威。又复增加赋税,派兵监谤,人民十分怨恨。这个消息传到蒙古,成吉思汗便命哲别前往征讨。哲别到了西辽,先出令听百姓各归旧教,并免除一切苛政,人民大悦,争来迎接。屈曲律见军民无一肯为己助,只得带了眷属逃去。哲别进兵追赶,来至巴克达山,因途径丛杂,正在踌躇,忽见有个牧人,前来报告屈曲律的踪迹,遂命为前导,将屈曲律搜获,一刀杀死,所有眷属尽作俘虏。西辽的土地,遂亦归并蒙古,西境便与花剌子模接壤。

    蒙古有商人前往贸易,被讹答剌城主劫掠了金银,并将商人杀死。成吉思汗遣使责问,又被所害,便欲亲自往讨。其时已是十四年六月,成吉思汗将欲西行,与各皇后话别,只命忽兰夫人随军同行。也遂皇后便道:“主子年纪已老,天方盛暑,何必亲自往征?不如命各皇子带兵前去。”成吉思汗道:“我不在军中,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况且我的精神很好,应该没有意外之事。即使有甚不测,也不枉了创业一场。”也遂颦眉说道:“诸皇子中嫡出的共有四人,主子千秋万岁后,应由何人继统,也应早些定夺。”成吉思汗点头道:“此事颇关重要,我因政务匆忙,无暇及此,宗族大臣,也未提起,今日幸有你一言,把我提醒,此事倒要斟酌一番。”说道,遂出外宣召各皇子前来,先向术赤道:“你是我的长子,将来愿意嗣位么?”术赤未及答言,察合台已勃然说道:“父亲何故问他,莫不是要他继统么?他是蔑里吉带来的种,我们如何受他的管辖?”成吉思汗道:“胡说!”察合台道:“父亲忘了么?我母不是被蔑里吉掳去,后来在归途中,便生了术赤。”察合台说到这里,术赤再也忍耐不住了,便一把揪了察合台的衣领道:“在父亲面前,也敢胡言乱道,你不过仗着有些气力,此外有何本领!我们到外面先赌射远,我若输了,便将大指剁下,再与你相搏。你若能扳倒我,我就伏在那地方,永不起来。”察合台也不肯相让,两人扭结起来。众宗族忙来相劝,阔阔搠思本有辅导察合台之责,便上前向察合台道:“我们争闹,不应牵及母亲,当你未生下时候,天下扰攘,互相攻击,以至你贤明之母,不幸被掳,似你这般说,不伤你母之心?你母一生深苦,辅助你父,成就大业,如日同明,如海同深,你尚未报亲恩,如何反可毁谤她呢?”成吉思汗道:“察合台,你听见么?术赤是我长子,你下次休这般说。”察合台微笑说道:“似术赤的气力技能,也不用争执,我愿与他追随父亲效力。兄弟窝阔台,性情敦厚,处事谨慎,若令他继承基业,定可不负父亲所托。”成吉思汗听了,便问术赤的意见如何。术赤道:“察合台既已说了,便照他的话办理也好。”成吉思汗道:“这才是有志气的,天下如此广大,你二人还怕没有封地么?今日的话须要大家牢记,不可忘了。”术赤与察合台均各无言。

    成吉思汗又向窝阔台道:“你两个哥哥都叫你续统,你意下如何?”窝阔台道:“承父亲的恩典,两位哥哥的抬举,我有什么话说。但是自己没有什么智力,还可以小心谨慎行去,不至有何闪失,只怨后嗣不才,不堪承继,奈何?”成吉思汗道:“你能小心谨慎地办事,还有何说。”又向拖雷道:“你的意见如何?”拖雷道:“我只知道奉父亲的训谕,若是哥哥们有忘了的事,我便提醒他,差我去杀敌,立刻上马就行,此外便没什么意见了。”成吉思汗即召合撤儿、别勒古台、帖木格与合赤温之子阿勃赤歹前来。说道:“我母去世,我弟合赤温亦已病殁,现在只有三个兄弟,和儿阿儿勒赤歹,是我的至亲骨肉,我已议定第三子窝阔台,将国继承大统,当使术赤、察合台、拖雷三人,皆有封土,各守一方。我的儿子,原不应违背训谕,但愿你们也要永远不忘。倘若窝阔台的子孙没有才能,不能担当大任,我的子孙中,总有一二个好的,可以择肾继立。大家能秉公去私,同心协力的去做,国祚自然绵长,便是我死后,也得瞑目了。”合撤儿等一同答应。

    储位问题,既已解决,成吉思汗便带了忽兰夫人,统率大军,预备起行。先派哲别先行,速不台为二队,自统人马为后应。又差使往西夏,征他会兵西征。西夏不肯发兵,成吉思汗怒道:“他敢违我命令,待我征服了西域,再去问罪。”遂即祭旗启行。其时适当六月,祝告方毕,忽然狂风大作,黑云四起,顷刻之间,降下一场大雪,不过半日工夫,积雪深至三尺。

    成吉思汗心下不快道:“时当六月,天应炎热,如何下此大雪,莫非此行有甚不利么?”语尚未毕,忽然闪出一人说道:“主子放心,这场大雪,正是克敌之兆,此去必获大捷。”成吉思汗大喜,谛视那人,乃是耶律楚材。这耶律楚材本是故辽皇族,仕金为员外郎,生平博览群书,能能天文、地理、律历、兵刑之学。成吉思汗伐金,取了中都,闻得耶律楚材之名,征为掾属。遇事咨询,莫不通晓,又长于占卜,颇多奇应。因此,成吉思汗甚加信任,称为天赐奇才。现在他说这场大雪乃是克敌之兆,自然深信不疑,当下便命耶律楚材随营效力,以备顾问。

    耶律楚材又为成吉思汗订定军律,所过严肃,并无侵扰。

    行至也儿的石河、河模里、畏兀儿、阿力麻里各部落,皆遣使来会,情愿发兵随征。成吉思汗大悦,遂屯驻下来,等候各部人马,会合西进。直至过了残腊,各部人马方才会齐,传令进兵,直至讹答剌城。城主伊那儿只克率兵数万,坚守城池,颇为完固。成吉思汗围攻了数月,方可破城,花剌子模的援军又复到来,领兵头目叫做哈拉札,入城助守,城又完固。成吉思汗遂即分兵,四下攻略,留察合台、窝阔台围攻讹答剌城。令术赤统一支兵去攻毯的城。阿剌黑、剌客图、托海领一队人马,攻白讷克特城。自己与拖雷统率大军。渡忽章河,直驱布哈尔城,横断花剌子模的援军。那察合台、窝阔台分兵之后,尽力围住讹答剌城,又经过了数月之久,城中粮食已尽,外面的援军又为成吉思汗截断,不得前来,哈拉札见形势危急,意欲出降。伊那儿只克道:“要降应该早些,现在势已穷蹙,再行投降,蒙古人暴横得很,恐怕你难保全性命,与其出降就戮,反不如与城共亡,同是一死,还较为值得一点”两人的议论不合,哈拉札便于夜间率领亲军,突围出走。察合台领兵追上,将哈拉札擒获,讯问了城内的虚实,立即杀死,枭首示众。率兵向城内猛攻,将城堞毁去,扳援而上。伊那儿只克战了一场,退守内城。又复相持月余,无如粮食尽绝,人马饿死一半,战死一半,只剩了两名兵卒,还登屋揭瓦,飞掷蒙古人马。察合台、窝阔台突入内城。伊那儿只克此时兵马已被蒙古扫尽,他还单人独马,手执双刀,冲突驰骤,拼命死斗。察合台、窝阔台见他如发了疯的癫犬一般,部下兵马无人能够抵敌,不禁大怒起来,两人一同齐上,又指挥部众,将他团团围住,奋力截杀。

    未知伊那儿只克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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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讨回部威震讹答剌 征西域兵进印度河
    话说伊那儿只克城破之后,部众已尽,剩了单身独马,又复拼命死斗。察合台、窝阔台两人战他一人,又指定兵马团团围住。伊那儿只克直杀至刀锋残缺,气力已尽,方才被执,押入囚笼,送往成吉思汗大军。命将生银熔化为液,灌入他的口耳,以报杀商、戕使的怨恨。术赤的一支人马,尽略西北一带,先抵撒格纳克城,遣畏兀儿部人哈山哈赤,入城谕降,竟为所戕。术赤愤甚,奋力攻扑,破城之后,将城中人民杀戮殆尽,以哈山哈赤之子为城主。遂进攻奥斯恳、八儿真、遏失那斯三处城池,尽皆陷之。兵至毯的,守将遁去。再西进,陷养帖干城,均命官留守。那阿剌黑等三将,兵临讷克特城,一鼓而下,遂进取毯城。城主名唤帖木儿玛里克,守着河里面一个小洲,和城内互为应援。阿剌黑等屡次与战,均遭失利,亟遣使向成吉思汗请增兵助战。成吉思汗已拔取了布哈城、塔什干城,行抵布哈尔,得了阿剌黑等报告,即派兵往援。阿剌黑等兵力既增,即运石填河筑堤达洲。帖木儿玛里克几次来争,皆为杀败,只得在夜间乘舟,意欲逃往白讷克特城。不料阿剌黑等已用铁索锁在河间,阻他前进,两岸上都用强弓硬弩,乱放乱射。帖木儿玛里克只得弃舟登岸,且战且行。阿剌黑等挥兵追蹑,杀伤殆尽,只剩得帖木儿玛里克一人走逃。

    不过三月工夫,各军马皆来报捷。成吉思汗大喜。唯术赤、察合台、窝阔台三人,将所取各城的人民擅自处分,并未禀明。

    成吉思汗因此发怒,传令诸子不准入见。术赤与察合台、窝阔台等奏凯回来,在营外三日,不敢通报,惶恐异常。至第四日,博尔术入见成吉思汗道:“回疆梗化,主子大张挞伐,占了他的城池,掳了他的百姓,朝野臣民,莫不欢欣鼓舞,额手庆贺。

    主子为何动起怒来?诸皇子虽擅取了百姓,行为不合于理,但都是主子之子,他们所有,便是主子所有,况且他们都已知过,在营外待罪三日,主子何不传入,面加训饬,令其以后谨慎行事呢?“成吉思汗怒气稍息,传三子入帐,拍案大骂。三子皆汗流浃背,不敢仰视。左右均上前谏道:”诸皇子年轻,初次领矢,元异出巢的鹰雏,今日第一次立功,主子不加奖励,反而责骂,恐阻其向上之心。现在世界的敌人尚还不少,主子何不令他们带罪立功呢?“成吉思汗遂命三子跟随自己,攻取了布哈尔城。追赶至阿母河,成吉思汗传令,除投降者免死,其余一概诛戮。且登回教的讲台,召集了人民,宣布杀商、杀使的罪状,令富户各出家财犒军。回民处在积威之下,哪里还敢违逆?只得将私财尽行献出。

    那谟罕默德已引兵驻扎于薛米思干。消息传来,成吉思汗立即率兵往薛米思干,谟罕默德闻得大军将至,即行逃去,城内尚有民四万,守具甚是完备。成吉思汗命术赤等三路军马,四面围困。城中出战,又为大军所败。守将阿儿泼,四围而困,城内无主,遂即投诚。成吉思汗许以不死,待到兵民出城,命各兵剃发结辫,俱入军籍,人民仍照旧制。至夜间,搜杀降兵,靡有孑遗。又俘工匠三万名,分隶各营。壮丁三万名,充作奴隶。余民五万,令出金钱二十万,始得安居,因谟罕默德未能就获,令哲别、德不速率矢往追。又探悉谟罕默德的母亲、妻子,居住玉龙杰赤城,与丹尼世们去对她说道:“你的儿子谟罕默德得罪了我,所以发兵来讨,你所居之地,我不来侵犯,可以遣人议和。”谟罕默德的母亲,名唤支尔干,非但不肯遣使议和,反将丹尼世们逐出,径自率领妇女向西而去。谟罕默德逃走之时,其长子札兰丁随父出奔,要召集部民,扼守阿母河,谟罕默德不从其言。札兰丁又要自任统帅,任父他往,谟罕默德又不允其请。次子屋克丁,驻兵于义拉克,万人来迎,说是有兵有饷,可以坚守。谟罕默德遂向西行,部下随从的兵卒,多康里部人,暗中叛乱,幸得事先戒备,每夜辄易寝处。

    一夕,已徙他处,所留空帐,丛矢如猬。谟罕默德心中大恐,借称出猎,带了心腹数人,与札兰丁奔往义拉克而去。哲别、速不台率兵穷追。到了阿母河,因无舟楫可以渡过,遂令兵士伐木编箧,内置器械,外裹牛羊兽皮,系于马尾,驱马泅水,将士扳援以随,竟得渡过。过渡之后,分两路追赶。哲别趋西北,速不台趋西南,将至宽甸吉思海左近,敌军重又会合。

    谟罕默德在义拉克闻得蒙古军将到,遂即西行。屋丁克亦不敢抵敌,弃城而去,谟罕默德逃到伊兰,只住得数日,又东奔马三德兰。马三德兰的旧部酋,从前为谟罕默德所杀,地亦被并。

    其子闻谟罕默德忒蹇而来。率众报仇,杀入帐中。谟罕默德已闻信先逃,越宽甸吉思海,在小岛中休息。此时谟罕默德因昼夜奔窜,辛苦成疾,弥留之际,将腰间所佩之剑,付于札兰丁,命他嗣位而死。札兰丁将谟罕默德草草殡葬,从岛中潜行出外,至玉龙杰赤城,支尔干虽已逃走,城中尚余兵六万,半属康里部人,见札兰丁到来,又欲加害,札兰丁仓惶而逃,途中遇见帖木尔玛里克,率着三百骑西行,两人会合一处,奔往哥集宁。

    哲别、速不台兵抵马三德兰,闻知谟罕默德窜死小岛,遂勒兵往伊拉尔堡,围住了谟罕默德的母、妻。那伊拉尔堡,在万山之中,茂林深溪,阴翳蔽天,难以攻入。遂分布人马,四面围困,断其汲道,适值一月不雨,山中无水,人民口渴欲绝,只得出外逃命。哲别、速不台早已派兵守候,见一个捉一个,来两个擒一双,等到山内人民纷纷出外,哲别、速不台料知山中已经内乱,即引兵入内,将谟罕默德的母、妻、女、孙,完全拿获,送往成吉思汗大营。成吉思汗赦了支尔干的死罪,将她幼孙杀却,所有女子四人,一个给于丹尼世们,一个给了从前被杀的商人之子,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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