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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捣鬼者传-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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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屋里脏,别见怪。细妹,给主任端碗饭来。”老头用手抹了抹凳子递给陈殿龙。

  陈殿龙虽然已经吃过饭,他想,能和一个漂亮的农家姑娘一道吃饭,也是别有一番趣味。他坐了下来,抓起筷子,可是一看他们吃的饭菜,只是几片咸菜头两片萝卜干,他哪里咽得下这些粗菜?他忙放下筷子说:“不用不用,我吃过了,坐坐就行,坐坐就行。你们别客气,不要理我,只管吃,我歇歇就走。”

  “那我们不客气了。”老头说,端起碗来呼噜呼噜就喝起了粥。陈殿龙在一旁,双眼不时望望姑娘漂亮的脸,又望望姑娘发育得很好的胸脯,他早已神魂颠倒了,只嫌两只眼睛不够用,恨不得多生出四只眼来。“哈,妈的,真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老东西还养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真他妈的是鸡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

  老头喝了一碗粥,见陈殿龙只是干坐着,他不好意思地说:“那喝口水吧,细妹,去端碗水来。陈主任,别见怪,家穷,没有啥好招呼你的。”

  “不怪不怪,哦,这就很好嘛。我们贫下中农就是要保持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嘛,粗茶淡饭要胜过资产阶级的山珍海味几百倍,你说是也不是?”陈殿龙心不在焉,仍目不转睛地望着姑娘。

  姑娘端来一碗水,陈殿龙喜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接,趁机摸了一下姑娘细白嫩滑的手指。姑娘吓得手一缩,碗差点打翻了,洒出来的开水烫得陈殿龙的手背好生痛,“哎哟——”陈殿龙大叫一声,连连甩着手。

  老头不高兴了,埋厌姑娘道:“看你,毛里毛燥的,连碗水也端不好。”

  “不关姑娘事,是我不小心的。”陈殿龙忙说。他喝了一小口水,将碗放在桌子上,问老头,“大爷,你贵姓?”

  “乡下人免贵,贱姓高,村里人都叫我老高头。”老高头张着稀稀拉拉只剩几颗牙齿的嘴说。

  “哦,老高头,老高头……”陈殿龙喃喃道。他的眼睛又往姑娘身上瞄去。姑娘被他老是这样的盯着,羞得脸上一阵阵发红,心里也老大不高兴,只得垂着头吃饭。陈殿龙看着她羞红得像个红苹果似的脸,更是被姑娘的美貌吸引了。

  高老头又骂了:“细妹,看你真没家教,客人来了,也不陪客人说句话,只顾扒饭,饿杀了你,三天没吃过东西似的,没点礼貌。”

  姑娘嘟起小嘴,别过脸去。陈殿龙看着她那娇嗔的神情,心里越发喜欢她了。陈殿龙又问:“大爷,贵庚?”

  “啊,五十有六了。嘿,人老了,不中用了……”

  “不是这么说。大爷,人老心红,老当益壮,你是不老松、老愚公嘛。”陈殿龙讨好地说。

  “过奖过奖,老愚公不敢当……”

  “你家姑娘……”

  “她呀,十八了,明年也该到婆家去了。不是我一个孤老头,她妈去得早,舍不得她,没人烧饭,她也早该嫁人了。”老高头不胜感慨。

  “你没有别的儿女?”陈殿龙问。

  “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他们都成了家,搬出去了,这个女是我家最小的一个,她不懂事,你别见怪。”

  “那大爷你可是多子多福呀。”

  “多福不敢说,儿女们个个也都是过得紧巴巴的,日子艰难得狠呀。好在我身子骨还健壮,还下得田挣上两工分。”老高头说。

  陈殿龙又望着姑娘,心里像爬满了蚂蚁似的痒痒的难受。“妈的,这小妖精,长得真绝了。和张丽琼这个骚娘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是美丽的金凤凰,一个是拔光了毛的老母鸡。啧啧,真是草窝里飞出了个金凤凰,只是不知花落谁家,妈的。”他抹抹流到嘴角边的口水,就像老猫见了腥,他恨不得一口把姑娘吞下肚去。

  这时,一只老猫跑到姑娘脚旁,在姑娘裤脚上“喵喵”的边叫着边摩娑着。姑娘一肚子的气正没处发,她一脚将老猫拨开,骂道:“去去去,别在这儿穷叫唤,吃剩的骨头也没有你的份,讨厌死了,滚远一点。”

  陈殿龙正捧着碗喝水,受惊了的老猫叫了一声,纵身一跳,恰好撞在陈殿龙的手,“叭”一声,碗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老高头见状,连连向陈殿龙道歉:“主任,没吓着你吧,真是的……”

  陈殿龙知道姑娘是在指桑骂槐,但他的脸皮是再厚不过了,他说:“没有,没有,我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只老猫怎么会吓得着我呢。”

  姑娘很快就吃完了,她挑起水桶说:“我挑水去。”说罢了起了出去。

  姑娘走了,陈殿龙也没有了兴致。他狠狠盯了姑娘背影一眼,也站起身走了。他边走边想,“妈的,能搂着这么一个小妖精睡,也不枉为人一世了,妈的。啧啧。”他咽了一下口沫。“桃花江里有美人窝,美人窝里没有我……”陈殿龙边走边哼起了小曲。

  回到公社,天已经很黑了,陈殿龙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搂着张丽琼睡觉,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来和她做爱。

  张丽琼也感到陈殿龙不对劲,她问:“往日你总像饿鬼投胎一样,迫不及待的早早就要钻进去,今儿个你是怎么了?干嘛老盯着我看?”

  陈殿龙望着赤身裸体的张丽琼,叹口气道:“我怎么越看你越像个被拔光了毛的老母鸡了……”

  “你说什么?”张丽琼柳眉竖起。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光了毛的鸡来着?”

  陈殿龙道:“没、没什么,工作太累了,没心情。”

  “怪哉。”张丽琼说,“你这个见了女人就双眼发光直,今晚你却……”

  “得了得了,我烦呢。”陈殿龙说。

  可张丽琼却不肯放了他,伸手捏着陈殿龙的那根东西,终于惹起了陈殿龙欲火,心想,“妈的,有聊胜于无,有得操不操白不操。何况我就从来就没打算娶她做老婆,还不是白捡了便宜白操了她?”他还是翻身压了上去。陈殿龙边操动边想,“妈的,我现在操的若是高家姑娘就好了,她真是个金凤凰呢,可惜我现在操的只是只老母鸡,他妈的,还是只掉光了毛的老母鸡……”

  五

  早上,陈殿龙才醒来,豆皮和老胡就来找他了。“陈主任,听说李斌准备提拔符爱民做县革委会副主任呢。”豆皮说。

  “有这事?”陈殿龙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昨晚和人聊天时听刘股长说的。”老胡说。

  “不可能吧,我怎么一点风声也没听到?”陈殿龙不信。

  “刘股长是管政工的,他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还说,徐副主任将接替符爱民做主任。”老胡道。

  陈殿龙没好气地说:“我不相信黄卫东会同意的。”

  “陈主任,看来你还得亲自去找黄卫东一趟了。”豆皮说。

  “找黄卫东,有用么?”老胡问。

  豆皮说:“黄卫东几个月前已经升为地区革委会的第一副主任了,大权在握,炙手可热,也应该帮帮我们一把了。即使帮不上忙,至少也不让符爱民这样顺利地当上县革委会副主任,不然,我们又多了一个死敌了。”

  老胡说:“问题是他肯不肯帮。”

  陈殿龙颇有把握的说:“黄卫东会帮我的,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从地区到县里也没有多少人会买他的账,他不靠我们为他卖命还能靠谁?”

  豆皮说:“那事不宜迟,你尽快到地区一趟吧。”

  “好的。”陈殿龙说,“你们几个分头给我准备多一些土特产,我今天下午就回县里,明天一早就上地区。”

  天还未亮,陈殿龙就拎了一大包东西,钻进了开往地区的公共汽车。也真是,人一不走运,倒霉的事儿就特别的多。今天他好不容易才挤上长途汽车,却恰恰就坐在车后轮上面的座位上,加上又拎着两大包东西,他不得不屈着双腿。更要命的是,这破车开得又慢,还时不时抛锚,他屈了几个钟头的腿,脚都发麻了。车是破车,一路上又摇摇晃晃的,人又多拥挤得很。车还未开出几里路,陈殿龙已被挤得出了一身臭汗。想当初他当造反司令时,县里的唯一的一部北京小吉普,成了他个人的专用小车。他整天坐出坐入,好不威风,好不得意。可现在呢,真真是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呀,他一个小小的公社革委会副主任,又有谁用正眼瞧他?昨天,他打听到县食品公司有车要到市里去,他想搭个顺风车,也好省下块把钱来。话才出口,这可好,食品站主任冷冷道:“车头只能坐两个人,你是第三个要搭顺风车的,坐哪?”陈殿龙气就不打一处来,可七窍生烟也没处放。若是几年前他还是造反司令时他们敢这样对待他么?只怕他们是嫌命长了。可是,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陈殿龙已经成了人见人欺的一只被拔光了牙的狗了,再也凶恶不起来。“妈的,这些王八蛋,一个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气破了肚皮。未了,他只能和四五十个乘客挤在那辆破车。这么多人挤人的,乘客有谁想到他陈殿龙曾是大名鼎鼎的造反派司令呀?真是今不如昔,一天不如一天了。一时间,陈殿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被人抛弃了的丧家狗,惶惶不可终日。

  陈殿龙不禁为他失去的权力和地位感到悲哀和不平了。他望着窗外不时驰过的吉普车和小骄车,心里涌起一股对坐在小车里人咬牙切齿的痛恨。“他妈的,这世界真不公平,我也不比他们缺胳膊少腿,他们能坐小车,偏我就坐不成。我是后娘养的,就不配吃香的喝辣的?他妈的。”可是小车好像有意气他似的,一连几辆小车鸣着喇叭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扬起一路烟尘,扑得陈殿龙满嘴满脸。

  破路坑坑洼洼,破车一路颠簸着,陈殿龙骨头都快给摇散了架。陈殿龙闷闷不乐地吸着烟,突然车猛烈地晃了一下,陈殿龙坐不稳,他身子一歪,烟头烫着了在一旁站着的一个小伙子的手臂上。那小伙子在车上站了半天,心情已坏到了极点,此刻,被陈殿龙烟头烫了,他脾气本就暴躁,话不说一句一拳就擂在陈殿龙的腮帮上。打得陈殿龙满嘴流血,牙齿也快被打掉了两颗。陈殿龙几时受过这个辱?他顿时怒气冲天,“呸”一声吐了口血水,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敢打我……”

  他才一开口,那小伙子又是一掌掴过去,喝道:“我他妈的就敢打你,你这狗杂种!我打了,你不服?”

  车上的人本就闷极了,现在见有人打架,一时都兴奋了起来,起哄着叫道:“不服,就不服,说呀,你快说不服呀。不说你就是龟孙子,不说你就是狗养的杂种王八蛋。”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咋能随便就动手打人呢?”陈殿龙气咻咻的说,“你他妈的也不看看我是谁?”

  没想到那小伙子脾气特别大,他一把抓着陈殿龙的衣领说:“我他妈的倒要看看你是谁?龟孙子,说!你是哪个狗养的杂种?”他扬起手来又要打。

  “说,你是谁,是狗养的王八蛋还是狗养的龟孙子?说呀,说呀——”人们又起哄了。

  陈殿龙见对方长得五大三粗,动起武来他肯定不是对手,他怯了,捂着腮帮说:“好,是你狠,是你狠。”

  “不行,得让他说。”人们不依了,“他还以为他是天王老子呢,不说出他是谁来不行。”

  那人受了人们的耸恿,他果真提着陈殿龙的衣领恶狠狠地问:“你说,你是谁!”

  陈殿龙被他拎在了半空,他蔫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说道:“我是狗养的王八蛋,行了吧?”

  “说大声些,我们没听见。”人们又起哄了,“不说,就揍他。”

  陈殿龙只好大声道:“我是王八蛋……”

  “哈哈哈哈,他是王八蛋。”车上的人大笑了起来。旁边一个老伯看不过眼了,好说歹说才把那人劝住了。受了一肚子的气,又挨了一顿揍,陈殿龙满肚的怒气,可他又不敢发作,只好闭起眼睛养神。“妈的,我堂堂的一个造反司令,以前,谁见了我不怕三分?现在倒好,连个小小的老百姓都敢欺负我了,真是他妈的。”陈殿龙心里十分窝火的想。

  好不容易到了市里,陈殿龙提着一大袋东西往地区革委会大院走去。才进大门,忽然一声喝:“站住,捡垃圾到别处去。”陈殿龙吓了一跳,转眼一看,见大门一旁有个解放军战士站岗。陈殿龙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把我当作拾破烂的了。”他好说歹说才让他进了大门。来到黄卫东住的小洋楼,门还关着,陈殿龙看看表,才八点多钟,他又不知道黄卫东起床没有,不敢贸然敲门,只好将布袋放在门前不远的花圃栏杆旁。他边吸着烟边打量着黄家小楼,好气派呀,陈殿龙想。文革前,黄卫东不过是地区宣传部一个小小的副科长,一造反就捞了个地区革委会副主任,成了有权有势不同凡响的人物了。“妈的,同一样是造反,人家做了大官,住洋楼,坐小车,我也他妈的一样的造反,却只捞了一个小小的公社主任,还是个副的。他妈的,论能力,他比得上我?我呸!这个世界也真他妈的太不公平了。当初我若不是发兵救了他,他早就一命呜乎了,哪还会有今天!”陈殿龙正愤愤不平地想着,忽然“啊——”的一声尖叫,还未等他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一团垃圾劈头盖脑地落在了他身上。陈殿龙吓了一大跳,他抬起眼睛一看,只见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拎着垃圾铲站在门口发呆。本就一肚子气的陈殿龙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狗婆娘,瞎了你的狗眼了!”他一脚就朝那女人踢去。他忽然想起那女人可能就是黄卫东的狗婆娘,如果她真的是黄卫东的狗婆娘,他这一脚踢去,怕她腰骨不断也得在床上躺上半年,这还了得。陈殿龙急忙硬生生的收回脚,可惯性使得他站立不稳,陈殿龙“卟嗵”一声摔倒在地。还好,总算没踢着人。那女人却笑了:“嘿嘿,你这是干啥?你这是干啥?”

  陈殿龙爬了起来,抹了抹冷汗问:“黄主任在家么?”

  那女人说:“在家在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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