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皇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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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儿,得了花癣,我开个方子,王妃先喝喝看。”
说完很快的便写出个方子。
香寒一听说王妃这手是花儿闹的,愧疚难受的脸都白了。
也没脸再在苏婵面前伺候,告了一声饶便跑去熬药赎罪去了。
没多会儿,香寒亲自盯着药熬好,又亲自端了过来。
苏婵原本看见手这样有些紧张,现在知道了病因,明白自己不过是花粉过敏了,也便不那么害怕了。
只是香寒再端了药来的时候,小脸白白的,眼睛都哭肿了,一张嘴便是:“王妃,这都怪我。”
过敏这样的事儿谁说得准呢,再说又不是香寒故意的,便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对这种花过敏啊?
苏婵也便劝了香寒几句。
香寒还是愧疚的不得了,觉着没照顾好主子。
等出去一会儿在进来伺候的时候,苏婵便瞧着香寒的眼睛哭的跟桃似的。
白天原本闲着无事儿的,现在好好的一场过敏闹起来,时间倒是过的很快了。
等天黑的时候,虽然大夫说了这不大碍事,只要休息个三五日便会痊愈,可是带这么只手,她也不好晚上再陪着齐王了。
而且她现在什么荤腥都不能沾,也不好陪着王爷用膳。
苏婵也便说了一声,晚些的时候自己只房里用了点清淡的,至于晚上,也不用王爷过来了。
只是到了晚些的时候,她正在床上躺着静养呢,齐王还是过来了。
显然是齐王放心不下她这里,要过来看看她。
苏婵吓的便把手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个头在外面。
自己手肿的跟个包子似的,手上皮肤一大片一大片的红,她自己瞧着都不好看,她实在怕他见了会恶心。
他倒是一见她小兔子似的缩在被子里,不由的笑了下。
苏婵却觉着呕死了,忙把头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王爷,您过来干嘛,我这里不好伺候您的。”
大约是怕她闷坏身体,他掀起她盖在头上的一丝被角:“夫妻之间这不算什么。”
苏婵这才哎了一声,从被里露出个头。
她以前是不会这样的,此时身体实在不痛快,见他坐在床边呢,她便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如同撒娇一般的,其实是想把自己的包子手挡住。
没想到他却掀开被子轻抚着她红红的手,问她:“有没有觉着疼?”
“没有疼,只是有点痒。”苏婵说着把手在他身上蹭了两下。
只是他睡觉穿的衣服软软的,蹭上去滑溜溜的,一点不解痒。
可是她又不敢用手抓,大夫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一旦不小心用手挠破了就麻烦了。
而且说不烦躁是假的,她是有点着急了。
只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努力的想跟他亲近,想融入他的圈子,可他却始终不远不近的在那里,近一步不近,远一步不远。
她总有种被他罩在大罩子下的感觉。
她不由一语双关的说道:“王爷,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便是摸摸花都有得花癣的,难免也会有些不懂规矩做错事儿时候,就好像王爷您刚才说的,夫妻之间这不算什么,我想我便是再丑,也是您的妻子,那王爷便是说我几句,我也不会同王爷见外。”
她抬起头来,鼓足勇气的望进他的眼睛里,想着她家的情况,想着她的未来,她无比真挚无比专注的说道:“因为在我心里,王爷便是我最亲最重要的,也是我想要白头偕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王爷,若是苏婵有什么做的不好的,王爷但说无妨,苏婵能改的一定改,能做的更好的也一定努力去做。”
说到这里她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了,她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表情,便赶紧低头靠在他的怀里,心更是跳的厉害,险些都要跳出去了。
☆、第21章
苏婵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反应。
她心跳的厉害,贴着他的身体,隔着衣服自然感觉不到他的心跳。
只是左手还被他握着呢。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倒是抬起另一只手,苏婵以为他是要摸摸自己的头发,他以前觉着她有趣,或者被她逗笑的时候都会这样,这一次她却觉着头上一松。
早上起来被香寒伺候着梳的朝月髻,此时散了开,浓密乌黑的头发顺着她脸颊倾泄下来。
她的头发又长又顺,长长的垂下来,瞬时都到了她的腰侧。
好像黑色的锦缎,柔顺的提着她的脸颊,趁着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细腻。
他的手顺着她的头发,慢慢的轻抚她的后背。
寝室外面原本该有看蜡烛的丫鬟的,可因她心里烦躁,早早的便把那俩个看蜡烛的丫鬟打发出去了。
此时屋里一个伺候的都没有。
蜡烛不知道是燃的太小了还是怎么的,灯花晃了下,苏婵望着床下俩人交错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手不好使的关系,她的五感比以往都要敏感一些。
他的呼吸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着身体沉沉的。
她转过身去,蜡烛还在燃着,只是没起初那么亮了。
她也不想唤人进来伺候,只懒懒的躺在被子内。
身体是紧紧挨着的,她能感觉到肌肤相贴的感觉。
很亲近,很暖。
而且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顺着她的后耳吹到了脸颊。
苏婵背对着他,有点不好意思看他。
“我还要去阜县。”他很少跟她讲他做的事儿。
苏婵头次听到说这个,忙睁大眼睛,安静的听着,也不打扰他。
他却是没说两句,只简略的说了下后面要救灾的事儿,其实救灾已经接近尾声了。
他毕竟不是那九个县的地方官员,再者他这么谨慎的人,自然不会在救灾后多待,省的老皇帝太子猜忌他。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可是能感觉到他做事儿的条理效率。
面对这么一个能干精明的极点的人,苏婵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她真的没办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建议。
在他说完话后,过了好一会儿,苏婵才踌躇了下开口道:“你在那要注意安全,到了那些地方,水一定要煮沸了喝,贺北虽然天气在变冷,可那些地方不一样,估计还很热呢,像是蚊虫也要小心,都会传病的……晚上也不要贪凉……”
说完也没见他说什么,苏婵心里便有点紧张。
倒是很快的他的手从她腰上起来,轻捏了下她的下巴,“王妃放心,倒是你在王府里也要注意别贪吃寒凉的东西。”
苏婵哎了一声,很快想起自己在王府里每天都会吃上一碟西瓜。
主要是贺北的西瓜真的很甜,每一个都是沙沙的特别好吃。
她本身又是个好吃的,这地方又干燥,虽然李姑姑曾经笑着跟她说过,贺北这地方不比京城,到了这个时候再吃西瓜便有些凉了,可她也没当回事儿。
没想到他都没怎么在王府里,竟然会知道这个。
苏婵也便乖乖回道:“我晓得了王爷,我会注意的。”
说完这话,他也不再说别的,只淡淡道:“早点歇吧,明早我还要赶路。”
苏婵听了这话,忙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倒是睡的很快,没多会儿便入眠了。
第二日,他早早的便起来准备上路了。
苏婵忙着起身送他,却被他劝了住。
苏婵知道他出行身边带了很多人,自己贸然出去送也不是太合适,便重新钻到被内。
天气虽然是夏末,可是贺北的天气已经在渐渐变冷了。
等齐王走后,苏婵又留在卫城待了半天。
等把那些善款善物都分配妥当,她才准备往新城赶。
来的时候因为有马车驼队跟着,速度快不到哪去,这个时候因为是回程,又没有那些马车驼队跟着,所以显得轻松了很多。
而且这一路走下来,颜栓子也都熟悉了路况,人也比来的时候活泼了很多。
等往回去的时候,也不知道这颜栓子是看到戈壁的景色受到触动,还是他本来便是个爱唱的。
居然赶着赶着车便哼起了曲子。
那曲子倒不是多响,不过是轻轻哼两句罢了。
只是刚哼了没几句,便有管事的跑过来,唬着脸的对他道:“混蛋东西,你是怎么伺候的,王妃在车上,你在这里瞎咧咧什么,还不赶紧闭上嘴,小心赶车!”
苏婵原本坐在马车里并没在意,现在见有人很当回事儿的去斥责颜栓子,她也便对香寒道:“唱个歌没什么,还正好给我解闷了,给那个管事的说一声不碍事的。”
香寒应了一声,忙从马车内探出头去,她是王妃身边有体面的丫鬟。
虽然那管事的是专门负责护卫沿路的一应事物的管事的,可见了香寒还是不由哈了哈腰,一脸讨好的说道:“香寒姑娘,这是有什么吩咐?”
“也没什么吩咐,只是王妃说了,沿途有点闷,马夫唱个曲不碍事,正好还能解闷。”
有了这话那人哪里还敢说什么,等香寒回到马车内,那人忙又挤眉弄眼的对颜栓子道:“是我错怪你了,既是这样,你就唱吧。”
说完管事的赶紧调转马头跑去前面看路去了。
颜栓子原本便是个耿直的人,之前被拦着不让唱歌,还怕是自己不懂规矩,惹了王妃不快。
此时听说可以唱,还是王妃要解闷的,颜栓子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大唱特唱了起来。
香寒一等听到了,吓的直捂耳朵,在那啐道:“真是个没眼色的木头桩子,便是说可以解闷,也不用这样扯着破锣嗓子吼吧?”
苏婵却是笑了笑,虽然这颜栓子唱的也就那样。
可是未来的侯爷给她们放歌一曲还是能听听的,只怕等他出将拜相的时候,她们想听还没这个机会了呢。
苏婵也便拍了拍香寒的手道:“不碍事,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再唱江南小曲也不合景,他这嗓子沙沙哑哑的倒是挺衬着这些景色的。”
香寒这才放下捂耳朵的手,抿嘴笑道:“光说这颜栓子念王妃您的好,说要给您赶一辈子的马车。”
香寒怕路上王妃坐的累了,一面为苏婵锤腿一面道:“王妃您啊对他也是真不错,上次您还把点心赏给他,估计他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的东西,而且王府里那么多人想伺候王妃,他能得了这个机会,也是他祖上积了德的。”
从卫城出去走了好一段路后,那颜栓子的声音也没弱下去。
他的声音倒是宏亮,苏婵听惯了也觉着顺耳了。
而且这会儿气温已经在缓慢上升了,此时马车内还有些闷热似的。
香寒便把帘子打开了一些,透透气。
怕王妃不小心碰伤了手,香寒小心翼翼的用丝绸为苏婵包裹上手,只是每次一看到那手的样子,香寒便会念一声罪过,在那露出愧疚的样子。
苏婵也便劝了她几句,见王妃心情还好,香寒渐渐的也便不再说些罪过的话了。
因为还有时间呢,在一路过一处草地的时候,苏婵坐的有些乏了,便命人停了下来。
现在贺北的草还是绿绿的呢。
等下了马车,她站在路边看着周围的景色,目光所及的都是大片大片的绿地。
这里水草肥美,倒是个放牧的好地方。
香寒见苏婵想要多待会儿,便赶紧叫着几个丫鬟在路边摆了座椅小桌子,让苏婵坐着歇息。
怕王妃口渴,香寒还从后面跟着的茶炉车上要了热水沏茶,怕茶水热,香寒又小心翼翼的为苏婵凉着茶。
在那些丫鬟们忙碌的时候,苏婵倒是想起苏府了,这个时候她父母大约会在院子里乘凉,若是哥哥在的话,想比也会找了树荫练剑。
京城内的花想必开的也是正好的,若是自己还没出嫁,每天自己案头都会被香寒摆上好多好多的花,那些花都是常见的,也不会一不小心便会过敏。
可这里已经隐隐有了秋天的意思了。
不远的地方,胡杨树的叶子边稍已经在变黄了,估计再被劲风吹一吹,很快便会掉下来。
在牧区,这个时节最重要的便是准备牛马冬天吃的草料。
对王府来说,也要准备很多过冬的东西,而且这个冬天,不光是生活问题。
齐王亲自到卫城监督工程的事儿,让她忍不住的仔细回忆起了上一世父兄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当时自己只是闺中女儿,跟齐王又不搭界,再者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久了,也没什么警觉心,更不会想到别的地方是不太平的,所以从没在意过那些事儿。
唯一知道的便是,这年冬天来临的时候,贺北会有一场局部战事。
当时不过是从父兄寥寥几句中知道点这边的情况,可因为隔得很远,再说朝廷也没增派人马也没征粮,京内也是歌舞升平的,压根不觉着有什么要紧的战事儿要打。
所以上一世的自己理所当然的,觉着贺北遇到的不过是个局部小冲突。
此时自己再不是那个单纯的深闺女儿了。
外族入侵从来不是小事儿,更何况对方拿捏的是老皇帝身体不好,新天子还未登基的时候,对方图的一定是攻入中原的大计。
更何况齐王已经未雨绸缪到这样的地步,在赈灾的时候,还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督建卫城,怎么想这一战也不可小觑。
苏婵现在明白了,所谓的局部战事儿,不过是朝廷为了太子登基粉饰太平的说法。
而不增派人马不征粮,也不过是舍了齐王这一脉,要吧兵马粮草准备出来,全力应对朝中争储位的那几位亲王。
她是不知道异族入侵,在这种戈壁上打仗是什么样的,可是上一世乱军攻入京城,那种恐怖无奈她却是经历过的。
她正出神的时候,香寒走了过来,轻声道:“王妃,路上干,多少喝点茶水润润嗓子。”
苏婵接过香寒手中的茶水,因为怕她的手受不了热,那茶杯上还被香寒细心的裹上了一层棉布。
茶水已经放的温热了,她轻轻抿了一口。
最后她抬头看向身边的香寒,香寒别看年纪不大,可自从到了这个贺北后,就跟被抽了芽似的在长着,一天比一天的干练稳重,照顾起自己来,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倒是香寒感觉到王妃在看自己,忙转过身去,一脸关切的问道:“王妃,这茶还好吗?还是您的手又在痒了?或者是这坐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