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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73部分

小说: 定天下+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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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恶多端者必有报应,其好吃人肉,写下降书的当夜,宫中几个被其吃了子女的侍卫偷偷的捉了他去,就是知道如今宫外皆是大央的兵士把守,倒也肆无忌惮,强灌了些搀着麻痹身子的浊酒,待到药劲上来了,断其四肢投入沸国中蒸煮,烂熟后捞出送到奄奄一息的虞乾公嘴边强令其下咽,将将塞进了些,虞乾公便一命呜呼了,至于他究竟是吓死的还是失血过多而死,旁人并不在意,只知道他死了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无储君,睿王倒也不客气,就这般收了王玺和虞国虎符*申和南褚皆观望,谁都想要,可碍于对方的存在,谁也没正大光明的出头来强要虞国的王玺与虎符。
  睿王看得正兴起,清秀的小侍前来禀告:“大王,姒夫人出宫去了。”
  听见内侍的禀告,睿王收了手中的帛书,冷笑着点头:“且谁她去。”
  内侍点头退下了,睿王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着帛书,他的右手边摆着的便是堰国二十一公主赵娥黛的画像,封卷完好,尚未拆开过。
  姒塔离开了尚晨宫,直奔着西鼎侯府而去,那时盛康还未从晏亭那里回转,门房不认得姒塔,尽管瞧着她容貌异常动人,却不敢擅自放她进门。
  这一日除去见弱水吃了闷气外,余下是事事不顺,姒塔又有摔东西的冲动,可这里不是重欢殿,没有给她摔的东西,即便是重欢殿,近来她不得宠,每次摔完之后再补上的东西皆不如前一次珍贵,直到现在,重欢殿内的摆设多半都是此普通人家能见到的寻常物了。
  直到瞧见盛康乘坐的华丽马车到了地方,姒塔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焦灼,挤出一抹自认妩媚的笑迎了上去。
  盛康见来人是姒塔,本不想理会,转眼一想又有了旁的念头,倒也承下了她的献媚,绕过旁人的视线,直到了西鼎侯府的密室中。
  空闺了许多日子,姒塔在盛康眼前极尽妩媚之能事,盛康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姒塔此次来寻他的目的还没交代清楚,他二人便滚到榻上去了,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待到风平浪静,姒塔葱白的纤指抚摸着盛康的胸口,妖娆的笑着:“侯爷果真非比寻常。”
  听见姒塔的话,本来已经打算起身的盛康快速的转身把姒塔压到身下,蔑笑道:“被睿王宠着,现在来说这话,难不成本侯比睿王更令你满意?”
  姒塔被盛康压得难受,却还要妩媚的笑着,盛康到底比不比得过睿王,姒塔心中清楚,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是公子野教她的,再者这么许多天没男人,即便本事没睿王好,在她现在来说,也是十分受用的,因此说话底气也足了,手指还顺着盛康的肌理轻移着,声音带着翻云覆雨后的满足道:“睿王如今才多少年岁,怎比得上侯爷经的这么许多趣事。”
  盛康伸手擒住姒塔不安分的小手,朗笑道:“当真是个尤物,口舌上的本事可是不输本侯那些女人,罢了,别再勾着本侯了,说正事要紧。”
  这话含带着旁的意思,姒塔听了只觉得平常,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听见盛康就这么起了,心头却是有些失落,却不敢说些旁的,在盛康背过她穿衣服的时候,耸着脸坐了起来,散漫的穿着衣衫。
  盛康穿好之后便站起了身,抱着肩膀看着姒塔慢慢的穿着衣服,轻佻的笑道:“穿着的时候瞧着没有脱的时候美妙。”
  姒塔勾唇轻笑:“那妾身再脱了?”
  盛康挥了挥手,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沉声道:“宫中有变数?”
  提到宫中之事,姒塔也失了勾引盛康的兴致,比方才稍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板着脸说道:“睿王即将迎娶堰国的公主,这对我们很不利?”
  盛康抚着下巴看着姒塔轻蔑的笑:“对你更不利?”
  听见盛康的调侃,姒塔挪着腰身贴了上去,语调酥到骨子里,娇嗲:“侯爷,您这是说什么呢,一旦央和堰国联合了,对西申多么不利,侯爷怎会不清楚呢!”
  盛康轻笑:“这个是自然,不知姒夫人有何高见?”
  姒塔轻哼道:“绝不能让睿王如愿迎娶了赵娥黛。”
  盛康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
  听见盛康顺了自己的意思,姒塔脸上的表情更媚,伸手勾住盛康的腰身,面对面看着盛康道:“侯爷,您派去的那个弱水实在没什么用处,今天大王又要把她赏给晏亭,早先她就跟晏亭眉来眼去,对伺候大王并不十分上心,瞧着今天的意思,想用她笼住大王的心,怕是不成了。”
  言罢小心翼翼的盯着盛康的表情,见盛康果真拧紧了眉头,姒塔心头开始涌起雀跃,半晌盛康伸手推开姒塔的接抱,沉声道:“弱水是越来越不听话,留着也实在没什么用处了,若是能挡一挡睿王迎娶赵娥黛的事情,也算没白养她一回。既然与晏亭有些别样的感情,那更是好,晏亭近来风头已经压过本侯,是该盖一盖了。”
  得了盛康的点头,姒塔连连的点头,“侯爷放心便是,妾身明白。”
  盛康淡淡的扫了一眼姒塔,轻缓道:“实在是个有脸有脑子的女人,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本侯如今也想去找找了。”
  盛康这话绝非夸赞,姒塔还是听得分明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盛康看也不看她,沉声道:“即便这几日睿王疏远了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夜不归宿,回去吧,别晏亭没处理,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姒塔也不敢多留,睿王总归还是好把握的,盛康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万一自己那句话惹了他,怕弱水还没处理,她反倒丢了性命,因此听见盛康的话,姒塔又说了几句虚应的客套话,再之后就匆匆的回宫了。
  那厢晏亭出了尚晨宫之后,心头总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脑子里萦绕着弱水痛哭的脸,摇头叹息,即便自己是个女子也要为她那般的娇柔而心痛,如今睿王大婚在即,瞧着他那架势对那个天下第一的美女似乎十分的感兴趣,其实这点也不难猜测,姬氏一族皆喜欢以貌取人,即便是卿玦也有此等性子,如今能得了天下第一美女,睿王怎能不欣喜,可怜才将将得了宠的弱水,怕不多时日便要失宠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晏忠专心驾着马车,曾胜乙抱着玉首剑,脸上盖着斗笠,看似假寐,实则专心听着车厢内晏亭的举动,总感觉近来晏亭有些不同,苍双鹤提点过的,多多留心。
  才回府,章化便小跑着迎了上来,见到晏亭似乎才松了口气,可是等晏亭问他可是有事的时候,又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见此情景,晏亭也不再追问,沉声吩咐张效随她到后堂有事吩咐,章化点头应了,就在府中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属干晏亭的院落。待到进了院子之后,吩咐晏忠和曾胜乙把好周
  围状况,晏亭带着章化到密室中说话去了。
  韩夫人懂得在晏亭身边安插眼线,晏亭自然也会,那眼线并不直接寻晏亭说话,只是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像寻常奴仆听从章化安排般同张效接触。
  进到密室之后,章化不再支支吾吾,实打实的说了起来:“少主人,韩夫人让大公子去寻初南公子,要阻止大央与堰国联姻。”
  听章化说出这话,晏亭倒是不像章化那般紧张,轻笑道:“韩夫人的消息还真灵通,我这里才进宫去,她那厢已经得知消息了。”
  章化点头:“宫中也有韩夫人的人,这点当初主人也说过的。”
  晏亭点了点头,平缓道:“这点不出预料,若是听闻这等消息,韩夫人没有动作我们才该多加小心。”
  见晏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章化才慢慢的放了心,沉吟片刻,晏亭复又出声道:“章化,我吩咐你去找的人,可都找到了。”
  出征虞国三个月,以章化的办事能力,人应该已经找到了,即便这些日子脑子里一直纷乱着,可是想到此行下山的目的即将有了结果,晏亭心头不禁雀跃了起来,对于晏痕她是没什么感情的,可是即便是阴沉如阴业,提到晏亭的母亲盈姬的时候也承认那个女子很是别致,盈姬是晏亭心中一处柔软,也是支撑着她的一半信念,至于另一半是什么,如今想想,或许便是那口闷气——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掉当年水中的冰冷。
  见晏亭问到了此事,章化擒着袖子擦拭着额头,略有些沮丧道:“少主人,其实早年主人也差人去寻过的,那个时候就没什么结果,如今少主人真心想寻,老奴也另外差了一批人去找,可是回来的消息还是一样的,当年的知情者已经全死了,包括接生的稳婆和当时伺候在夫人身边的丫头,没一个活口了。”
  听见章化的回答,晏亭颦紧了眉头,即便没出乎意料,可心头那浓烈的失落感还是压得晏亭喘不过气来,喃喃道:“难道真的除了韩夫人之外,没有人知道真相了么?”
  章化躬身侯在一边,静默不语的立着。
  半晌晏亭挥手道:“罢了,此事稍后再议,你先下去吧。”
  章化应了,退步离开,走到门边的时候,见晏亭还是一脸落寞,摇头轻叹一声,随即小声道:“少主人,主人生前有把身边发生的事情一一记下的习惯,或许当年的事情,并非只有韩夫人心中清楚。”
  晏亭眼睛一亮,随即追问道:“那些记录的册子哪里去了?“章化摇头道:“当初未见主人毁掉,韩夫人也找过,耳是没结果。”
  脑子里想着当初发现那些形势分析典藏的暗格,心中明白这是晏痕做事仔细,脸上的落寞全消,张效走后,直奔着暗室就去了,殁先生靠在暗室边的榻上歇着,晏亭还是头一次在白天看见殁先生,不过他的装扮却是让晏亭瞧着十分的不舒服,大热的天,殁先生里里外外的裹着许多层,就连脑袋也包的严实,邋里邋遢的,即便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可晏亭也瞧着心中不甚舒畅,自己都替他热着,不过也不好强制他改变,他那张脸,不遮挡着,怕就不单单是身上不舒服了。
  晏亭站在殁先生身前许久,并不叫醒他,直到殁先生翻身瞧见了她,才站起了身,佝偻着轻声道:“上大夫!”
  轻笑出声:“可睡得舒服,这个木榻硬,旁一间屋子里的那个软?“
  殁先生那张脸笑与不笑旁人瞧不分明,只是听见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谢上大夫,我这身子睡惯了这等硬榻,倒也香甜,换了那软榻,怕要睡不着的!”
  晏亭和缓的笑,殁先生似乎知道晏亭来此的意思,接着说道:“明晃晃的抬眼刺眼得狠,我再去睡会儿了,上大夫有什么想说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或许我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东西呢!”
  见晏亭点头,殁先生转身缓步走向隔壁,晏亭看着殁先生的背影,总觉得心头又涌起了那等熟悉的感觉,似乎他那话也带着别样的意思,听得晏亭心头颤悠悠的荡着。
  殁先生出去不多时,晏亭便收了心思钻进了密室,沿着墙壁敲敲打打,半晌没得了结果,心头怏怏然,坐在席子上扶着头想了半晌,又起身到先前的架子前翻找,这里大央百年形势皆有记录,即便不问也知道这些典藏是谁的,加之章化的话,想必自己此番要找的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晏亭在一个并不十分起眼的角落发现一
  个漆木盒子,上头落着锁,寂静斗室间,晏亭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异常响亮着,伸手拽着上面的小锁,恁般牢靠,倒是有些焦躁,想也不想就拿起腰间别着的短刀,三两下就撬开了小锁,掀开盒子,盒子里有几块丝帛,隐隐可见上头写着字。
  颤手拿出了丝帛,甩开念子展开丝帛,借着天窗散落下来的光,晏亭把上面的字迹看个分明。
  盈姬,出身寻常百姓之家,虽不及陆姒婵倾城倾国,也算得上眉目如画的粉黛佳人,其性子虽柔和似水,却有自己的见地。
  央安王出外巡游时偶然间遇上,一见倾心,乃以王权求之,其父心中惶恐,便把盈姬送入宫中。
  当年王后对盈姬甚好,盈姬虽出身贫寒,却知书达理,且琴棋书画学过不多时便能信手拈来,央安王愈加宠爱,盈姬入宫半年之后。晏痕举家迁来大央,央安王甚爱其才,又加之明白晏痕的身份特别,遂想收为己用。
  以金银等物诱之,晏痕不为所动,当时的央国已经战败,国库并不丰盈,远远比不得南褚的富足,晏痕又乃南褚的国婿,怎可能被央安王的金银所打动。
  三番五次之后,央安王倒也有些猜不透这天下到底有没有能打动晏痕的东西了,晏痕到大央半年之后,进宫邂逅盈姬,为其风姿所倾倒,那时晏痕已因央安王保媒,收了当年屠太史的小女儿为二夫人。
  早先便听闻过盈姬的名号,且许多男子见过盈姬之后皆为其茶饭不思,晏痕原本是不信这传说的,即便是那时的天下第一美女陆姒婵他也见过了,心中只是笑那些男子的肤浅,却不知道自己竟也载了进去。
  央安王得知此事之后,沉思了许久,加之王后以国家大义相劝,终究割爱。
  韩夫人不是先王后,她
  **不好,可盈姬从不以韩夫人的事烦扰晏痕,晏痕当年**姿俊
  朗的学士,或许相处久了,便当真有了感情,进入晏府之后三个月便有了晏痕的骨肉,却是未曾保住,流了两个孩子之后,郎中告之,若第三个再保不住,怕非但是小的性命,就是大人的也不好说。
  晏痕心中分明那些孩子怎么没的,可他那时动不得韩夫人,只能把盈姬转移走,且私下里做了旁的准备,第三个孩子足月了,南褚却来了消息把他召了回去。
  到了南褚,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事,晏痕当即察觉自己上当了,日夜疾奔回府,却瞧见稳婆高举了赤裸的婴孩向地上摔去。
  晏亭接住了婴孩,也结束了稳婆的性命,当时在场的韩夫人的人全部灭口,盈姬终究没能见自己日思夜盼的孩子一面便香消玉殒了,听说当年因为盈姬的死亡,大央城中还有不少公子为其病上了许久。
  随后晏痕便命心腹带着晏亭与另外四个男婴和三个女婴分头上路,且对外说晏亭是个儿子。
  半月之后带着晏亭的那个心腹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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