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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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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身手——不过有些防身的本事罢了,自然这话她是不会让对方知道的,即便她只懂三分功夫,现在也要在这人眼中装个高手。
  “若要攀个高枝,本大夫理应同妙萏一般尊你一声七表哥的,既然远道来了,总也是贵客,想来本大夫也才承了晏府家主之位,七表哥该让本大夫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那笑脸可谓春花烂漫,语调也甚客套,不过却把手中的短刀更向黑衣人的脖子靠了靠,逼得黑衣人微微直起身,仰起头对半立着俯视他的晏亭——恩,居高临下的感觉,很舒服!
  “上大夫的待客之道当真特别。”
  黑衣人的口吻带着一丝嘲讽,晏亭却听得愈加的开怀,“你为君子,我定不为小人,想本大夫以礼相待,总要见见这客人的真面目才好吧?”
  三两句话,晏亭已经完全肯定眼前之人定是那个南褚七公子初南,他既然不肯以真面视人,晏亭这随口的要求,其实也不过是给自己拿短刀逼着韩夫人的亲侄子寻个借口罢了,并不真的要见识见识这个被晏妙萏说生得比公子野好看的男人究竟长成何等祸害人心的样貌。
  即便是西申公子野,晏亭也不卖他面子,何况是这个还没有正式确立名分的七公子,她还以礼,也不过是因为暂时还不能完全开罪了韩夫人,动了心思给自己寻托辞,只因为初南是韩夫人亲侄子的身份,仅此而已。
  晏亭笑得嘲讽,却不想初南那一双黑的有些炫目的眼竟一眨不眨的盯着晏亭的脸,缓缓的伸手探向覆面的黑巾,引得晏亭屏住了呼吸。
  那双眼很大,眼形带着属于男子的刚毅,眉睫皆浓密顺畅,手微曲成拳,手心向外,只食指与拇指捏着覆面黑巾的一角,即便面巾已经揭开,可那双手却依旧遮着初南的脸。
  这家伙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即便晏亭已经屏息静待,可初南却停下了动作,只因被晏亭拿刀的胳膊挡住了他移动的路径。
  晏亭清楚的看见初南眼底的笑,带着挑衅的味道,终究对这人没那么大的好奇心,看他眼底的自信,晏亭反倒不想看他了,心底暗笑:即便不解了自己的好奇心,也断不会从了你的猜想便是,本大夫若是被尔等拿捏住了,想必日后尔等更会受制于人!
  “算了,本大夫还是不看了,七公子不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有隐疾,本大夫实不该强人所难,揭人伤疤。”
  晏亭边说边摇头,那口气中的断然惋惜说得那么理所应当,充满了同情的味道,听得原本眼底含笑的初南眉眼渐渐变了形。
  “符箓剑?”
  初南突然愕然出声,晏亭颦起眉,并未回头张望,曾胜乙怀中抱着的玉首剑便是以符箓命名的,听初南的意思,曾胜乙应该已经寻到了自己,鼻息静听,身后果真有衣袂的声音。
  “本公子明明记得当初在别人手中看见了这剑,现在怎会在你手中?我知道了,你也是他的人……”
  不等初南把话说完,他的脖子上在晏亭未曾看清的时候便多出了一柄厚重的剑,这个七公子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她拿了柄短刀逼他,他眼底全然的轻松,仿佛知道她根本不会伤他一般,如今曾胜乙拿符箓剑
  逼着他,他当即噤声,眼底也显出一抹惶恐,手中捏着的黑巾滑了下去,遮住了架在脖子上的半个符箓剑身。
  说公子野是张招桃花的脸,并非全因为他那些数也数不完的风流事,而是那一双眉眼,十足的桃花样,卿玦可以谓之为美,那公子野却是媚,总也是两样风情,再看眼前的初南,大而坚毅的眉眼,挺直的鼻,略厚的唇,每一处皆现着阳刚,莫怪那情窦初开的晏妙萏心中惦念着,单单端看这张脸,也是个祸害女儿心的家伙。
  “勉强可以看!”
  晏亭带着酸味的撇嘴道,让她承认初南生得也比眼前的她好,她是不肯的。
  曾胜乙轻笑出声,引得晏亭狠狠的一瞪,看得晏亭的脸,曾胜乙撇了撇嘴,随即扬声道:“青天白日的,穿成如此模样,鬼鬼祟祟藏于老夫人对门屋顶,定非好人,少主,是送官还是私办?”
  曾胜乙已经动手,晏亭便收了自己那柄精致的短刀,有曾胜乙在,实在显不出她便是,心头对曾胜乙这点颠倒是非的说法很是满意,初南认得出曾胜乙手中的符箓剑,曾胜乙焉有认不出初南的道理,且听着初南的意思,也让晏亭心中存了疑问,似乎曾胜乙和什么人是有些关系的,可究竟是和谁有关系,她实在想不出。
  “恩,不要惊动了旁人,私办吧。”
  晏亭不甚有兴趣的呢喃着,转身便想走,她的脑子有些乱,需要静静的想一想。
  “等等,难道上大夫不想知道你这门客和谁有关系么?”
  初南竟扬声唤住了晏亭,晏亭缓缓的回头,看见的便是曾胜乙把符箓剑更逼近了初南的脖子。
  第七十五章 若未遇先生
  
  总以为即便是火烧了眉毛,曾胜乙也不会变变脸色,却原来他也有紧张的时候,尽管那表情变化细微到几不可查,但却再清晰不过的泄露了他内心的暗流涌动。
  晏亭回头与曾胜乙对视了一眼,被曾胜乙逼着的初南声音中又透出了得意,微开怀道:“上大夫这门客非比寻常,却屈尊晏府门下,上大夫不会感觉奇怪么?”
  并不去看初南,晏亭的眼睛一直盯着曾胜乙,方才几不可查的表情变化在看见晏亭的视线后,出现了清晰的闪躲,初南的自信并不是无缘无故的,晏亭知道,嘴角绽开一抹笑,盯着曾胜乙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相信你,若你当真藏了别样的心思,我等你亲自告诉我。”
  说罢别开了视线,看着初南那张俊脸上的自鸣得意突然垮下,晏亭觉得方才的憋屈倒也寻了个出气口,竟感觉渐渐的放缓了满心的燥烦之气。
  曾胜乙沉默着,他自从来到晏亭身边,并没有给晏亭出什么力,先前晏亭从扶缺那里得来了乌骊马转赠与他,已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他这种人,在乎的不是那等荣华富贵,若说乌骊之事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弦,如今一句简单的“我相信你!”,足以胜过虚赞千言。
  曾胜乙的沉默并不出乎意料,晏亭倒也不再去看他,转身跃下屋脊,告诉自己不要回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踏步的走出了曾胜乙和初南的视线。
  总也是个显眼的地方,见晏亭的身影消失之后,曾胜乙顿时回神,四下探看,并没有人注意这里,擒着初南飞快的行走在层宇上,很快便到了他暂住着的院落,合了门扉,这里绝对的安静。
  “武圣人,果真是你!”
  方才晏亭的态度出乎初南的料想,不过曾胜乙的反应却是令他开怀,即便现在受制于人,却敢肯定曾胜乙不会真的伤他性命,因此说话并不小心遮掩。
  “即便世人都说武圣人夕甲在三年前白玉氏灭门之时已经死了,可本公子是不信的,果真如此,若是本公子没记错,符箓剑原本是苍双鹤所有,即便是此等宝剑,本公子以为也不可能折了武圣人的腰,苍双鹤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曾叱咤一时的武圣人心甘情愿,隐姓埋名守在名不见经传的晏亭身边?”
  离了晏亭的视线,曾胜乙又是原来那个表情淡漠,似乎对什么都不关心的慵懒门客,即便初南说出了如此推测,可曾胜乙也不过是微微掀了掀眼皮,平缓笑道:“鄙人曾胜乙,乃大央上大夫晏亭食客,至于什么好处不好处的,公子想知道,鄙人也可以告知一二。”
  初南盯着曾胜乙,总觉得他这话是有别样的意思的,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本公子是想知道。”
  “三餐饱食,一席宿榻。”
  初南的脸顿时僵了起来,盯着曾胜乙略愤恨道:“本公子不想知道晏亭给了你什么条件,只想知道苍双鹤用了什么方法收了你。”
  曾胜乙抱着符箓剑盯着初南微微因为激动而有些胀红的脸,轻缓笑道:“公子是对鄙人有兴趣,还是对鹤先生有兴趣?”
  初南表情一窒,沉默片刻竟渐渐的缓和了表情,轻缓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本公子知道瞒不住你,既然如此,本公子便明白的告诉你,即对你感兴趣,更对苍双鹤很有兴趣。”
  曾胜乙撇嘴摇头:“实在抱歉,怕要让公子失望了,若想从鄙人这里得了鹤先生的消息,公子这算盘是拨错了。”
  初南盯着曾胜乙的脸,随即轻笑了起来:“你怕晏亭知道你是苍双鹤的人,莫不如本公子跟你谈个条件如何?”
  曾胜乙抱着剑摇头笑道:“从晏亭下山鄙人便一直跟在他身边,公子觉得你能胜得过鄙人对其了解?”
  初南复又僵了表情,曾胜乙暗笑在心,西申与南褚的公子,两种不同的做法,却有着相似的结果,从他们进了大央之后,便没有逃过苍双鹤的眼。
  曾胜乙怎么处理了初南,晏亭没有细问,再次相见,似乎和以前没有任何的不同,心思辗转,晏亭倒是要笑了自己的心性不定,既然在初南出声的那时已经做了决定,事后又要反悔,实不是大丈夫所为,她感觉得到,曾胜乙看她的眼不带算计。
  夜里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愈加的深刻,辗转起身却寻不到什么,睡不安稳,挑了灯芯点燃,从那一堆竹简、帛书中选着想要的只言片语,却始终未果——这里有大央所有她想知道的人的消息,就是晏忠和曾胜乙也和他们现在的身份相符合的记载,唯独没有苍双鹤的。
  穿着一袭单衣,静坐窗前的软榻上,晏亭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时值下半夜,月亮已经隐去了,如魔怔了般,突然爬起来,并不是去找有关卿玦的记载,反倒要翻找苍双妖孽的,方才又梦见了彼年桃花开,桃花树下的少年冷漠异常的看着她浮沉深潭中,他早已根植心底,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隐约之中听见窗外有窸窣声,晏亭不及细想,人已经破窗而出,对面是一个微微有了佝偻的深褐色身影,此人不似初南那几个,藏头遮面,可晏亭却看不清他的脸,只朦胧的感觉是个有些年岁的人,即便看不分明,晏亭却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的激烈的起来,好像兜兜转转之中,寻的便是眼前之人一般…
  “什么人?”
  厉声问出口,屏息凝神,感受着对面之人的身形微动,完全没有杀气,该是个寻常老人,无功夫护体,因此她方才破窗而出,他才没能及时逃开。
  佝偻老人沉默片刻,随即躬身拱手沙哑着声音道:“老朽字殁。乃旅居之人,夜晚至此,累了,借宿贵府,忘记同主人打招呼,抱歉。”
  眼暗适应了暗夜,晏亭渐渐发现自己为何看不分明对面之人的脸,那张脸似乎被火焚过,布满狰狞的疤痕,好在她幼时曾夜宿坟茔半月之余,若似寻常闺阁女子,待到看清自称殁的老者那张脸,怕三魂七魄能跑了一半去,拱手轻笑道:“殁先生,既是要借宿,我这宅子里空房还是有几间的,却是不知道夜半无人之时,先生为何不去歇息,而要藏干我窗外窥视?”
  听晏亭抓了他口中的漏洞逼问,殁光生倒是嬉笑起来,他那人长得不似凡物儿,而他那沙哑等声音在夜里听来比他的人还要恐怖,如鬼夜哭。
  “老朽素来浅眠,偏好在这清冷的夜里东游西逛,偌大宅院里,唯独这里有光亮,若换做上大夫,会怎么做?”
  听着殁先生的解释,倒是合乎情理,晏亭轻笑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面前这人非人,鬼非鬼的殁先生,晏亭比寻常女子要高一些,可比男子还是要矮上那么一截,许是因为殁先生佝偻着身子,看上去比晏亭还要矮小几分,身上套着宽大松散的深褐色长衫,手中拉着根枯木拐杖,平心而论,若非他这等怪异的长相和出现的时辰,殁先生同寻常老者其实没什么区别。
  “本大夫虽非圣贤之辈,可也万不会做窥人私密事的宵小之辈。”
  殁先生依然怪笑着:“是与不是,先不必细究,今日老朽算是让上大夫抓了个正着,宿资老朽是没有,上大夫打算怎办惩处了老朽,悉听尊便。”
  跳出来之前,晏亭本没想过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也许曾有过瞬间的猜想,那也是以为韩夫人或者是陋恬等人派来监视她的,却是万万没想到遇上了个似乎不相干的人,心底还是有浓重的怪异感,眸光流转间,已经做出了决定,怪异之人必有非常本事,殁先生从头到脚看上去都再寻常不过,可就是这等带着些刻意的平常才让他给人一种非凡的感觉,特别是他手中捏着的那根枯木拐杖,晏亭看得仔细,上头有细密的问路,并非天生而成,由人工雕刻而成,乃五行八阵的卦象,再观殁先生言行举止,定非泛泛之流。
  轻缓一笑:“时值多事之秋,先生既是居无定所,莫不如留我晏府成就一番作为。”
  晏亭觉得自己说了这话,对方不至于感激涕零,至少也该笑着承接下,却是不想殁先生听见晏亭的要求之后竟扬声笑了起来:“上大夫实在容易相信旁人,若老朽来自西申或者南褚,岂不是不经一点点难事便混进了大央!”
  听殁先生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晏亭反而也跟着大笑出声:“既然先生问了起来,本大夫也回问先生一句,你可是那西申或者南褚的细作?”
  一句换了殁先生展颜而笑,微微点头道:“虽不知上大夫如何断定老朽非他国细作,但老朽喜欢上大夫的自信。”
  再回房,晏亭承认自己有些意气用事,对于殁先生的肯定,并没有特别独到的见解,全是那心底的一种无法言语的熟悉感,熟悉到一门心思的认为这世上所有人都能害她,唯独这人不会害她。
  事后想想倒是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有些可笑,阴业曾告诫过她,这世界即便是自己,有些时候也不能全信的,就像阴业并不隐瞒她,他养她,没有所谓的师徒之情,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可以不让天尘子与重幢子肆无忌殚的敌手,日日生活在一起的人都不能信,何况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呢!
  心下有算计,可那个怪异的殁先生却还是被她安排在了自己隔壁的书房里,明明多了个人,感觉似乎一切和她最初到了晏府没什么区别一样,回房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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