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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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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胜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随即淡漠了口吻道:“死了。”
  晏亭僵了笑脸,挑高眉梢盯着曾胜乙,略带着不解的口吻问道:“你怎知?”
  洒然而笑,“居高者寒;既担不起那等盛名,莫不如存一个虚号予人,武圣不过是一个俗人,终究不敢正视自己,死了倒也干净,其实说到底,他能算什么圣人呢!”
  幽叹一声,晏亭伸手拍了拍曾胜乙的肩膀,柔声道:“既是死了,便让他安息吧,活着的人舒服才重要。”
  说罢抬步离开,留曾胜乙微愕然的看着晏亭相对来说十分瘦小的背影,有的时候晏亭似乎弱得经不起他三分力道的一击,可有些时候,又会觉得晏亭比他要强大上许多,方才的淡然自若,不过是给晏亭看的罢了,他捏着玉首剑的那只手,早已经泛起了白。
  落了春花,绿了满园,经了昨日的春雨,院子里的色更浓郁了,春去春又来,没觉得厌烦,反倒愈加喜欢这个时节。
  林荫下,河池边,妙龄女子,挽着袖摆,露半截藕臂,轻划拨着水,若是记不错,这个时节的池水应该彻骨的凉,那是刻在晏亭骨子里的印象!
  “妙萏,女子的身伤不得,那水太寒。”
  忍不住出声,换得晏妙萏仓皇的起身,放了柚摆,回头对着晏亭憨憨的笑,“三哥。”
  许是水光的映照,晏亭总觉得晏妙萏也是一脸的水汽,并不直接开口问,反倒轻笑着开口道:“那么大的姑娘了,怎如此不爱惜了自己。”
  晏妙萏的笑缓缓的凝结在嘴角,半晌才闷声闷气道:“府中好久没有人过问了妙萏可会伤了身子了。”
  见晏亭眉峰攒起,晏妙萏马上吃吃的笑了起来,连连摇头道:“三
  娉近来说妙萏也像个大姑娘了,要学人家悲春伤秋,我原是不信的,今日想想还真有那么点味道了呢,却还被三哥瞧见了,当真要不好意思了。”
  晏妙萏自我调侃着,晏亭也随她喜欢,看着晏妙萏嘴角的笑再次凝滞之后,才轻笑着点头道:“姑娘大了,都会如此,有谁会笑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垮了一张娇俏的小脸,晏妙萏喃喃道:“母亲说会把我嫁给七表哥,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这么说了,最初不知道那意味了什么,只知道嫁了七表哥便能常常见到他了,觉得开心,等后来明白了,就更期待能早点长大,好嫁给七表哥,可是现在我真的知道了,七表哥一定会娶我,可是他不喜欢我,一点点都不喜欢!”
  看着晏妙萏沮丧的小脸,晏亭又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今天是个闲日子,却原来走到哪里都是忧伤,总也要遇上那么几个为了感情或争或悲的女子,爱情究竟是什么呢,能让人或喜或忧。
  “妙萏,是你多想了,你这么可爱,是男人都会喜欢的,七表哥只是太忙了,没来府中,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敷衍的劝慰几句,却不想晏妙萏听了晏亭的话却立刻反驳出声:“三哥,即便他们都不告诉我,可我真的不是傻的,七表哥就在府中,即便所有人都说他忙,没来大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就在我身边,不过是有意躲着不见我罢了。”
  即便晏亭先前已经猜测初南大概就隐藏在那几个人之间,可如今听见晏妙萏如此肯定,还是觉得惊奇,不知道晏妙萏为何如此肯定,柔和了声音试探道:“妙萏,是你多想了,若他在府中,母亲怎么可能不告诉我呢,好歹我是没见过七表哥的,他若是到了,我也该尽尽地主之谊不是?”
  晏妙萏霍然抬头对上了晏亭笑得平缓的脸,半晌呢喃道:“三哥,他真的来了,我知道,这不是错觉,从很久之前他来大梁便不再以正面示人,其实这么久,他的样子,我竟然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他生得好看,当年六国公子中,大王占第一,西申公子野是第二,我也见过公子野,觉得他远远没有七表哥好看,不过是因为西申大过南褚,才让他排在七表哥前头罢了。”
  方才还带着好奇试探着晏妙萏的晏亭听见这番话,立刻垮了脸,瓮声瓮气的问道:“妙萏,长相当真那么重要么,那你是喜欢七表哥的人,还是他那张脸?”
  晏妙萏眼睛登时圆睁,看着晏亭那一脸的灰暗,尴尬笑道:“其实长相也没那么重要,还是聪明重要,三哥的二位嫂嫂其实都很喜欢三哥的,那个我喜欢七表哥,其实是,其实是……”
  第七十四章 覆面公子
  
  少女情怀总沾春,晏妙萏说她喜欢南褚的七公子,即便那喜欢飞上了眉梢眼角,可在晏亭看来却并不深刻,至少比照玥谣公主那等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来看,晏妙萏的喜欢实在透着十足的孩子气。
  且不说晏妙萏对初南是真情还是虚意,晏亭却是清楚晏妙萏拿她当亲兄长一般看待了——有几家女子肯对外人说这等女儿家的心底事呢?
  又真心的劝慰上了几句,终究不识情滋味,反反复复那几句搔不到痛痒的话,说到最后连晏亭自己也絮烦了,却换得晏妙萏展颜欢笑,她同晏亭说,终于知道,这原本空荡荡的大宅子里还有关心着她的人,说得晏亭倒是觉得委实的汗颜。
  不多时晏忠一脸怪笑的寻了来,因为晏亭和晏妙萏说话,曾胜乙因此没一并跟着来听,且他也有自己的心事要沉淀,见晏忠过来,才跟在晏忠身后不甚热络的抱着玉首剑走了过来。
  在晏忠眼里,曾胜乙就是那一副始终睡不醒的样子,他也不曾往心里去,见了晏亭之后,把一张偏红的脸憋成了紫红色,却还要一板一眼的躬身施礼道:“少主人,老夫人请您去正堂。”
  晏忠本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凡有事那脸总先泄了底,因此晏亭听了他的话之后并没有立刻移步,反倒双臂环胸,冷淡的盯着晏忠那明显走形的脸,颇带气势的问道:“老夫人寻我所为何事?”
  终究隐忍不住,晏忠笑出声来:“少主人,大王有赏。”
  晏亭原本严肃的表情一瞬间便垮了下来,不必多问也知道那赏赐是什么,只在心底恨恨的咒上几句:阴险狡诈的家伙,又要拿样貌说事,长得好就了不起了,有能耐你比卿玦去,除了这药性,本大夫即便比不得卿玦,比你睿王还是绰绰有余的!
  暗骂归暗骂,顶着大王的名号,即便他长得比陋恬还难看,若瞧不起她这张脸,她也得受着,有王权加身,那便是真的了不起,扯了一抹牵强的笑对晏妙萏点了点头,随后迈开步子沉稳的走向正堂。
  来的还是张效,很有此轻车熟路的架势,晏亭一张脸笑得牵强的领赏谢恩,张效也不格外的说些关于那赏赐的话,他心中清楚晏亭对这所谓的特别荣宠甚是不满,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
  打着睿王的名头来的,屏退晏府中人也简单了许多,待到正堂彻底清净之后,张效才附在晏亭耳畔小声的说了几句,听得晏亭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质问出声:“张总侍,你总管内廷之事,怎好带头惹这是非?”
  张效一张圆滚滚的脸又尴尬的抽了抽,半晌后轻叹:“奴婢几岁便进了宫,在宫中几十年,倒也练就了旁人眼中的铁石心肠,若非不是真有那么点不同,奴婢也是万万不会给自己揽这麻烦就是了,瞧着她那模样,委实的可怜,奴婢不过是给您传个话,大王并不喜欢她,说句不敬的话,二十几年前,曾有过相似的事情,想必上大夫也不是一无所闻的,她日后是喜是忧,其实不过是上大夫一念之间的事情。”
  平缓了惊愕之后,晏亭斜着眼睛看着张效那一脸的真诚,撇嘴道:“张总侍,本大夫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热心的人!”
  张效轻笑了起来:“她那言行举止,很像奴婢的一个故人,见了总要想到些旧事,许人年岁大了,近些年的事情总也模模糊糊的,可没进宫前的那些人和事儿却愈加的深刻了,也算奴婢是个藏了私心的人。”
  晏亭讥笑一声:“张总侍的故人还挺多。”
  张效倒也不介意晏亭的讥笑,平和着声音道:“晏痕上大夫也是奴婢的故人。”
  一句话便让晏亭彻底的沉默了,若她当真是个男子,有那么个娇柔女子掏心掏肺的喜欢着,加之现在被睿王一次又一次鄙夷的面貌,多少也会生出些沾沾自喜,然后随波逐流,半推半就的承了张效的人情收了她。
  男人么,三妻四妾的,本就无可厚非,错就错在,她与那个弱水同为女儿身,收了她倒是更难处理,莫不如就这样,那个水一般的女子,即便自己是个女人,也要生出几分心动来,就不信睿王是那么铁石心肠的家伙,还有睿王已经给了她名分,若一点点都不喜欢,怎会在宠爱着姒塔的时候给她名分呢?
  晏亭有了自己的合计,倒也觉得理所当然,嬉笑的推拒道:“本大夫生得面貌粗鄙,实不敢求大王的宠姬。”
  张效又是一声长叹,随即轻笑道:“奴婢也就是这么说说,上夫夫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就好。”
  晏亭敷衍笑道:“该算是本大夫的荣幸才是,自然是忘她不得的。”
  然后两个人同时沉默了,大眼瞪小眼了半晌,张效才似乎想到了旁的事情,又小心翼翼的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上大夫,大王不喜欢姬校尉,您心中有个数。”
  即便心中有隐隐的感觉,可听见旁人这般虚晃的说了出来,还是有些吃惊,晏亭锁紧眉峰,缓声道,“还真是个难伺候的主,长得难看了入不得他的眼,这长得好看了一样不招他待见。”
  张效那滚圆的脸又有些变形,憨笑的附和道:“大王不喜欢姬校尉,其中还有些旁的原因,倒也不全是他那脸,奴婢只是给上大夫您提个醒,别在不知情的时候惹了大王的不悦。”
  晏亭点头应着,半晌还是觉得心中存着不解,倒也不同张效拐弯抹角,直接出声问道:“你为何要同我说这些,难道真的只因为和家父的交情?”
  张效掩着唇轻咳了咳,随即摇头笑道:“倒也不全是,总之奴婢不希望上大夫和大王之间生了间隙,平白便宜了那些心存不轨的小人便是了。”
  晏亭看着张效那张笑得平和的脸,并不见阴谋奸诈的痕迹,不过即便张效一直笑的,却存着一丝距离感,晏亭也便不巴巴的追问了。
  随后张效离开,其实他还带了上次晏亭给弱水的锦袍,即便弱水说要还了晏亭,可他心中却是分明,那个女子舍不得这件衣裳,虽然清淡,可锦袍拿在手上的时候还是能闻见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那是弱水身上的味道,宫闱中的女人,总要有一个念想支撑着。
  有些事情,即便你生生的瞒着,可却瞒不住那有心之人,张效第一
  次见弱水,便想到了当初紧紧的抱着他哭泣的母亲,她舍不得他受那等罪,即便不是正途,可终归也算富贵在身了,辗转托了人捎银子回去,那个抱着他哭泣的母亲却把留给他的印记定格了,在他去势那一刻,母亲用一根麻绳把自己吊在了后山的歪脖子树上,她保不住他个完全,无颜存世!
  即便张效有尚晨宫总侍的地位,要查弱水也不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不成,可有人成,他开了口,第二日别夕便从宫外带来消息给他,弱水进宫,全因为盛康压了她的弱点,不过那弱点如今已经不成弱点了,那人死了,只是弱水不知道罢了。
  也便是说,支撑着那个水做的女人的理由已经不在了,若是再断了晏亭这一头,她那总也沾着水雾的眼与当年的张母真的很像,所以后果可想而知,几十年,终究还是动了软心思,罢了,晏亭也不差那一件衣衫,可弱水却失不得。
  送走了张效,韩夫人又寻了她去,那脸笑得比秋日里的菊花还灿烂,倒也怨不得她把韩夫人的脸看成菊花,有文人骚客下笔成文,形容女子笑若春花,晏亭觉得韩夫人难得笑得这么谄媚,想着也该用花来比较的好,瞧着那密密的纹路,想来想去,还是最像菊花。
  韩夫人不会平白的笑给人看便是了,晏亭保举卿玦有功,这事韩夫人心中也有算计,晏亭回大梁之后的一举一动都在韩夫人的监视下,晏亭根本就没见过卿玦,这点韩夫人十分肯定,那么晏亭究竟是怎么知道卿玦的,便是韩夫人真的好奇的了,晏亭去过苍双府和西鼎侯府,韩夫人今天要试探的便是到底是谁给晏亭了引导。
  以前韩夫人问晏亭话,总也直来直去,带着主导的口吻,今日倒是客客气气的试探,晏亭心中冷笑,面上却带着十成十的严谨,卿玦是苍双鹤告诉她的,这次韩夫人问起,许是鬼使神差的,晏亭竟想也不想就说是从盛康哪里偶然间听说过这个名字。
  韩夫人顷刻间变了脸色,晏亭抿着嘴唇,眼底有浅浅的笑。
  出了韩夫人的院子,晏亭直觉的便是向对面的屋顶上看,尽管距离不近,可晏亭却分明自己真的看见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待到回神再看,那屋顶上已经空荡荡的了,心弦一动,那双眸子她见过,或许那便是晏妙萏肯定藏匿在府中的七表哥初南,四下无人,晏亭快跑几步,纵身一跃,便如轻巧的燕子一般飞上了方才那身影盘踞着的地方。
  登高远眺,却早已经没了那黑影,好像方才她那一幕不过是她花了眼的幻影,晏亭蹲在房顶上眯着眼,朝院子里细细打量,功夫高杆若阴业,堪称炉火纯青,也不可能转瞬即空,唇角勾了一抹笑,晏亭对着房檐处轻缓呢喃:“奇怪,莫不是我花了眼?”
  迎风而跃,衣袂飞扬声恁地清晰,盘旋而下,勾了房檐,随即回转,果不其然在方才的位置上盘踞着一个黑色人影,微伸手扶着屋脊,许是未曾料到晏亭有此一手,竟有片刻的失神。
  晏亭轻跃而起之时,抽了挂在腰间的短刀,趁着那人失神的片刻,直接架上了他的脖子,轻缓笑道:“得罪了,七公子。”
  失神不过片刻,见晏亭轻笑出声,黑衣人反而沉淀了情绪,并不因为脖子上的短刀而胆颤,眼底写了赞许,不承认也不否认晏亭的招呼道:“上大夫果真好身手。”
  好身手——不过有些防身的本事罢了,自然这话她是不会让对方知道的,即便她只懂三分功夫,现在也要在这人眼中装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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