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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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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点她的唇瓣,他笑,“或许。”
  她跟着吃吃的笑了起来,“黄泉路上我不会独行,即便做鬼,也要拉着你一道。”
  他揽住了她的腰身,语调飘渺,“你我本就是一对,生生世世的缘分,若当真有那么一日,我绝不会放你独行。”
  她眉眼又堆起了欢愉,笑得好不开怀,“你这人的嘴就是个沾毒的,且还是甘甜的毒,若不防备,不知不觉便要被你毒死,纵然死了,还要笑着,想来是这世上最阴毒的物什大抵也不过如此,好在我脑子还算精明,不吃你这巧语花言。”
  眉梢轻抬,“当真精明?”
  晏亭只是觉得面前苍双鹤笑的愈发不真切,她以为水可以让她清醒,却忘记了这里是温水,蒸腾着她每一寸肌肤,让那原本横流在血管中的酒液发挥到了极致的用处,冲荡着脑袋愈发的不能思考了。
  “自是聪明。”
  这一句回的无力,连晏亭自己都不信这话的。
  她看着他的手探到了她头上盘着的髻,浅浅柔柔问了句:“作甚?”
  他哄着回她:“想看看真正的你。”
  她不阻止他,夹杂着妩媚,吃吃的笑问,“你心中喜欢的是哪个我?”
  簪子拔下,墨发倾泻而下,发梢飘在水中,好像绽放着一朵妖娆的黑花,酽酽的美。
  玉润修长的指尖插入她柔滑的发中,他的声音荡在她耳畔,又好像悬在天边,亦真亦假的回她,“那个素手撩拨一池春水的你。”
  这一只手还留在她的发丝间,余下的一手又探进她怀中,他知道她的皮囊就搁在那里。
  “你又作甚?”
  眼神迷离,却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也只是动了动口,这个时候她的身子太过软柔,她知道只要过了这一瞬,她身体的耐力便会达到惊人的效果,不过她已经不想推开他了,他身上的温度令她着迷,半醉半醒的脑子想不清楚是非,只知道她很期待他,但是期待些什么,又道不分明,告诉自己从他跟着她落水的这一刻,她不会再散开手了。
  “这里没有任何人,只你与我,不需要这样的遮挡。”
  没有了他的揽抱,她的身子软塌塌的向水中沉去,想必这里是这处暖泉的极深处,努力的站着,脚依旧触不到泉底,也懒得挣扎,她知道他这次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溺水,在他摸出了她怀中的东西之后,她缓缓的堕入水中。
  一 下,他便跟着她隐入水面之下,扶住她纤细的腰身,唇舌堵住她的,将口中一粒圆润的丹药度进了她的口中。探出舌尖,将那药丸推进更深处,直到她无力的吞下之后,才用灵巧的舌勾着她的与他在方寸之地狂肆的起舞,从不知道只是唇齿相接,便如此的曼妙,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皆涌动着急欲挣脱的念想,忍不住傅手触碰着他的身体,隔着被他说的如此别致的衣袍,徐徐柔柔,想必他不会注意的。
  已经无法呼吸,苍双鹤破水而出,拉着她一起现出水面,看着她面容上醉人的春色,自她朦胧的梦呓中听她说过他比桃花艳,究竟谁才是艳过桃花的那人,这一刻不言而喻。
  那个皮囊已经被他远远的丢开,可是他手中还有一小瓶的药膏,易容的药草,苍双鹤知道的便是十几种方子,虽然他从不用它,却是深知如何使用,晏亭用的这一种很别致,且效用十分长久,他也是琢磨了许久之后才知道这是内服外用的,若然要她恢复了原貌,先前那一粒丹药不可少,后面这外用的药膏也短不得。
  不见阳光的肌肤,只那内服的解药便可,外头见光的,还需补上这药膏,苍双鹤将晏亭带到那一方一直被晏亭憧憬着的平台边,身子抵着她的,让她背贴着石壁不易滑落水中,随后打开玉瓶,用食指勾出少许药膏送到了她的脸和手上,丢开玉瓶之后,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的将他送到她面上的药膏涂个均匀。
  伸手掬水,洒上她的面,也不过片刻时间,她的肌肤便褪了颜色,那些药遮了光线的灼伤,让她的肌肤始终赛过婴孩般的滑腻,无丝毫瑕疵,阳光下慑人的晶润,细致的眉,灵动的眼,俏挺的鼻,朱红的唇,缎黑的发,不禁喟叹:真真的美人。
  晏亭的眼已经彻底迷离,辨不清楚眼前的一切,手脚愈发的不安分起来,方才只是轻轻的触碰,可单单抚触着衣衫已经不能令她满足,她想要更亲密的贴近,偏着头微微垂着浓密的瞪毛,喃喃的念着:“你是谁?”
  “你的夫。”
  “我的夫又是谁?”
  “苍双鹤。”
  这个刻在她心尖尖上的名字微微唤回了她些许理智,空出方才拉扯着他衣服的手,指间无意间勾起了一缕他落在胸前的发,双手捧上他的脸,那发便垂在了他脸侧,湿漉漉的滚着水珠,水珠垂下,没入他衣襟中,引出浮想联翩,黑的发衬着面皮愈发的白洁,细腻的肌肤触感令晏亭口中不禁溢出一声柔叹,将自己的脸凑得更近,沙着声音道:“真的是鹤?”
  “当然。”
  晏亭又笑,褪去伪装的晏亭笑得勾魂摄魄,夺目异常,却也如山中妖精,让人无法完全掌控妖媚,苍双鹤想不出她究竟会干些什么。
  那一年初次与她饮酒,便察觉她吃了酒之后的特别,去也未曾在意,只当她身子娇柔,不胜酒力,后来既是有心算计,又怎会不研究个清楚,阴业自是不会将晏亭这一个不为人知的软肋告之他这个对头。
  这些倒是难不倒他,听说过公子野见识过酒醉之后的晏亭,苍双鹤便去问了,这等丢人的事情。公子野怎么可能乖乖的说给他听,苍双鹤原本就瞧着公子野极不顺眼,后来见公子野硬生生的挺着,倒也不直接逼着他说,只笑言,其乃天下第一风流公子,闺尽美女无数,来了这大央,倒也没多少机会接触了女子,实在是大央的怠慢,稍后遣别夕给他唤来美女百人,自然,公子野乃大家,不可偏私,这百人要雨露均沾,当然,也不好随意糊弄了去,不过他苍双鹤知道公子野也是肉体凡胎的,以一己之力对百女,实有些牵强,着别夕送一味别致的药,保准公子野食过之后,能坚持三日不倒!
  听了苍双鹤的话,公子野当时便瘫倒在地,苍双鹤问他晏亭饮酒之后有和特别,他便一字不漏的说了,说到最后还要咒上几句:“那个变态的不是个真男人,酒壮熊人胆,他吃了酒之后便要发疯,几个人都按不住,疯子一般的扑上长得好看的男人。会扒衣服,还会到处乱摸……“
  公子野说晏亭是疯子,不必苍双鹤提点,公子野这顿皮肉之苦是少不得挨的,别夕的身手十分了得,打得公子野几日起不来身,表面还看不出来,有苦也不敢说,说了怕要受更多的苦呢。
  那此都是旧话,只端看眼前的晏亭,似乎和公子野交代的不差分毫,她的眼最初如新生子一般的清澈,此刻清澈不再,隐隐透着三分多情,七分邪魅,微启朱唇,不言不语的盯着苍双鹤的脸许久,才迷茫道:“我又在做梦?”
  这一句话倒是将苍双鹤问笑了,轻摇着头,缓声道:“或许。”
  晏亭伸手到苍双鹤脑后,轻轻一结,那结着苍双鹤发丝的紫色发带便散了开来,他的发已经湿透,自然无法像先前散开晏亭的发那样倾泻而下,却也是缕缕滴水,别致的风情。
  晏亭先是试探着拉扯,随即微微用力,听着苍双鹤呼吸的变化声,嘻嘻的笑,“有反应呢,好像不是做梦,你听清楚了本大夫的话,你是本大夫的,今后只能看我一人,念着我一人,夜里梦我一人,纵然我白发苍苍,也只能爱我一人。“
  苍双鹤勾唇,轻快的应着:“好。”
  晏亭愈发将自己炙热的身手贴上苍双鹤的,几乎贴着他的唇畔说道:“若然哄我,我便杀了你,然后将你我的血肉混在一起,将你生生世世禁锢在我的身边。”
  春风怡人,却也间或透了几分寒意,莫怪乎公子野会怕她,吃过酒之后的晏亭同先前判若两人,神态言语透着妖媚,酒深后,连语调也开始阴狠,可是他不怕她,依然浅笑:“此生此世,我只有你一人。”
  眸光涌动,她笑:“好,这是我的。“
  随即启唇咬上了他的唇角,不是吻,透着血腥的啃咬,痛楚中激荡着内心深处不曾涌现的欲望,残卷了身体每一处肌理,忘却了悲喜忧愁,只知道用彼此的身体抚慰了空虚的灵魂。
  尝到了血的味道之后,晏亭放开了被其蹂躏的唇瓣,沿着苍双鹤的弧度优美的颈子向下游移,深深浅浅的咬痕,第一次发觉人身上的束缚当真碍事,她没那个耐心一件件的解除,当然,也是因为她解他的袍带解了许久未果的原因。
  苍双鹤的袍子当真是好料子,不似以前撕过的衣衫,随便的几下就能破碎,这件费了好些力气,衣衫碎裂的刺啦声**晏亭血流中的激荡,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开始涌动兴奋,喃念着,“这里是我的,还有这里也是我的……”
  撕扯了许久,也只是露出了半边胸口,这里的水也深,触不到底,所以苍双鹤与晏亭的自胸口以下是贴靠在一起的,自是无法拉扯下来衣服,懊恼了片刻之后,将自己软柔的小手贴上了他的胸口,好奇的沿着他的肌理滑摸,手指过处,喜欢的地方还要凑上嘴咬下斑驳的痕迹,听着他口中几不可闻的声音,晏亭笑得猫儿般柔媚。
  脱不掉他的,她便动手脱自己的,看不分明袍带与衣襟,也要恼了,伸手便开始撕扯,她的衣服不比苍双鹤的华贵,随便几下便露出了圆润的肩头,湿发粘着半边肩头,无发的半边滚着水珠,晏亭微微偏过自己的头,拱起肩头,下巴贴着肩头光润的肌肤,眼光中流动着刻意的媚态。软软柔柔的轻喃:“喜欢么?”
  水光托着她的容颜,这一刻又从妖精化为水中仙子,怎能不喜欢,苍双鹤伸手拂去唇上的血迹,笑答:“爱你。“
  咯咯的笑,她接着他的话说:“我也爱你,爱了十几年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爱的这么深了,不管你是不是在算计我,我亦沉沦。”
  这样的话也只有在她睡了或醉了的时候才能听见,嘴角绽开了一抹笑,这笑却夹带了几分苦涩,凑上已被她伤了的唇,温柔的舔吻,搅动她心底别样的悸动。
  悄悄的伸出了手,将她的袍带解开,随后拉着她滑入水中,借着水的托力,十分轻松的便将她的外袍并着白色的里衣脱去,露出缠的紧密长布的胸口。
  对水的恐惧即便是在这个对候也时不时的浮现出来阻隔在两人之间。晏亭感觉胸口呼吸开始不畅快,迷迷糊糊中又好像回到了那年的挣扎,开始伸手推拒着拉她进水的苍双鹤。
  苍双鹤顺着她的力道松开了揽在她腰身处的胳膊,不过并不完全松开,他的手在她推挤她的时候抓上了她缠胸的布角,微一使力,她便在水中翻转了起来,长发随着身体的转动划出一浪浪的波纹,愈发的像在水中绽放的花朵,长布褪下,显出线条优美的身姿。
  她的身体他先前便已经见过,可再见更胜初见的惊心,他的视线掠过她的颈子,扫过她胸口处的红润,游过纤细的腰身,来到了她的下半截身子,此时还穿着里裤,白色单薄的料子随着水波描绘着她长腿的曲线,半遮半掩间愈发的勾人难以自持。
  脑子本就昏昏沉沉,被苍双鹤这样一拽,身子在水中翻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之后,连怎样挣扎也要忘了,慢慢的向水底瘫去,眼看脚下便要踏上光润的石板,苍双鹤如鱼一般在她不曾发现的时候来到了她身前,展开手臂将她满满当当的抱在怀中,向上用力,十分轻松的把晏亭带上了水面。
  重遇回到水面上,晏亭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许是太快,竟呛咳了起来,苍双鹤将她的身子抵靠在光滑的平台边沿,听见她剧烈的咳,伸手绕到她的身后,轻轻拍打着空无一物的后背,见她不再咳了,轻捋着她后背,辅助她顺过气来。
  终究能寻常的呼吸了,晏亭将自己的脑袋软塌塌的靠在苍双鹤的肩膀上,双手无力的垂在一边,如大病初愈般的绵软。
  他的手是会动的,因此见她平缓了之后,那顺气的手竟慢慢的绕到了她的身前,轻轻的抚触上她胸前的一点嫣红,听见她在他耳畔清晰的抽气声,眉目间又盛了笑,这一次没有那坏事的乌木簪子了——他甩开她头上的簪子的时候看得分明,她簪住发髻用的是先前他送她的那根。
  总也把捏着紫玉的手指是这般的灵巧,也才三两下便唤醒了她体内蛰伏的力量,轻风过,禁不住打了个颤,随即身体开始滚烫,猛然伸手抓住他游移在她光裸的身子上的手指。
  苍双鹤抬起头来,对迷茫的晏亭扯开一抹最是温柔的笑,那一双眸从来只在夜晚显出淡金的颜色,这是第一次在白天不同,迎着阳光,愈发的耀眼,里面呈着浓浓的情感,一笑倾天下!
  晏亭浅浅的呢喃了句,“是鹤么?”
  他回:“只能是鹤。”
  她叹:“我总是在做这样的梦,自豆蔻芳华,如今也有七八个年头了。“
  他依旧回:“这次不是梦。”
  晏亭睁着对不上视线的眼,俯身伸出双手捧着苍双鹤妖艳的脸,缓缓的笑了,“管它是梦还不是梦,这一刻你都是我的。”
  苍双鹤亦随着她笑,同她一般伸出捧住她的脸,印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再一次沉溺,她的视线中再也容不下旁物,借着他的力道攀上了身后的平台,随后伸手拽住他散乱的衣襟,将他拉到她的身上,不待他稳住身子,一个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用她光裸单薄的身子稳稳的压住他,深深地一眼之后,她的唇齿又开始在他的身上一路留痕,自他的颈子到他的腰腹,星星点点,青紫交接,口重一些的地方,竟透出了血丝,可是到了腰间便无处下口——那厚重的腰带实在讨厌!
  撑起身子跨坐在他腿根处,低头看着他腰间的草带,咬了咬牙,随即动手翻找空无一物的腰间,口中喃喃道:“奇怪,我的短刀呢?”
  苍双鹤眨了眨眼,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样的晏亭,只能一声叹息,趁着她不曾注意的时候偷偷的展开了自己的草带,然后恁般“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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