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定天下+番外 >

第164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164部分

小说: 定天下+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好消息,不过苍双鹤脸上玩味的表情却没有改变,轻缓道:“若然一个女子尚且对付不过,何以应天下群雄。”
  别夕没想到苍双鹤竟会说出这样的话,迟疑了片刻之后,还是小心的开口道:“难道就让王后的事情被大王探知了真相?”
  苍双鹤微微的垂下了头,看着一直捏在手中的紫玉,轻声道:“若赵娥黛的事情此时被昊政探知了真相,岂不是鹤的失败,再以药物相控,昊政心中的疑问倒要落实了,罢了,半月之后给赵娥黛一味药,让睿王以为她心伤惶恐落了那个“婴孩“,其后让赵娥黛消沉一阵子,倒也能保住她的后位。”
  这个法子先前苍双鹤便说过了,别夕并不觉得难解,只是还有些担心,小声道:“先生这次离开要多久,若是没有了王后牵制着大王,那么上大夫她……”
  “流云身子会一直“虚”下去,不能上朝,更不能随军出征接连几日初南皆游离在晏府四周,只要有这个人在,那么昊政就不可能安稳了,天下乃他心中第一要事,当他的天下不稳之时,又何来精神谈论私情?”
  豁然开朗,别夕惊诧道:“先生此时不擒初南,想用他来牵制大王,可是初南那样的高手,若先生一直放纵下去,必成大患!“苍双鹤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别样的光彩,平缓道:“初南确是难得的才子,可惜,他的弱点太过明显,且几次三番栽在了自己的软肋上,终究狠不过睿王,若换你作鹤,能以一个易控之人掣近敌之肘,可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终究了然的点头,别夕笑了起来,那笑容与苍双鹤此时面上的表情有着十足的相似。
  别夕走了之后,晏痕进了门来,他的声音沙哑,带着细微的紧张,进门之后开门见山的说着:“云儿是个固执的丫头,老夫知道她是真心的喜欢着你,给她些时间,不要这么快放弃。“苍双鹤浅笑点头:“岳丈大人放心便是,鹤知流云心意,鹤既已娶了她,便是一生一世的承诺,除非鹤这条命不在了。”
  听见苍双鹤的话,晏痕佝偻的身子明显的一颤,抬眼去看苍双鹤那双令睿王惶恐的眸子,传说,那是帝王之相;还有传说,若为帝便不会长命百岁……
  灵光乍现,他只想到了开始却未想过结束,苍双鹤定能帮助晏亭度过眼前的危险,可是将来呢,或许晏亭跟了睿王,也只是微微有些心累罢了,但
  是睿王会给她长长久久的爱情。可是选择了苍双鹤呢。晏痕终究看不懂这个男子隐藏在淡漠表情下的真实自己,晏痕知道苍双府中先前便收了四尊宝鼎,那是掌控天下的人最欲集齐的,虽然他晏府中也藏了两尊,可当真算来,这两尊也是脱不开苍双鹤手心的,颤抖着声音,晏痕问出声来:“若然二者选一,贤婿当怎样选择?“苍双鹤知晏痕话中之意,终究不再没心没肺的笑,垂眉敛目,抬高捏着紫玉的手送到晏痕眼前,缓缓的摊开,那瑰丽的紫玉躺在他白皙的手心中呈现惊心的美,他柔和却坚定的开口,“鹤乃野人,只伴闲云!”
  静寂子片刻,晏痕吃吃的笑了起来,极其满意的点头,他说是自己这些日子乱了心绪,不敢做这些无谓的猜忌,他还说苍双氏的男子皆是别致的……那个傍晚他说了许多,直到说得老泪纵横,其实他也只是想说他当真爱着自己那个可怜的女儿罢了。
  待到晏痕走后,密室内便彻底的静寂了起来,晏亭始终没有再像前一晚那样拎着灯笼走进密室,苍双鹤也没有走出密室,他二人一个墙里一个墙外,背靠背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萱草雅去给苍双鹤送饭的时候发现他靠坐在墙壁上,脸色白惨惨的吓人,惊得萱草雅差点将手中的托盘打翻,人仰马翻中,晏亭站在密室入口看着曾胜乙和晏忠合力将苍双鹤抬到榻上,终究明白她以为的幻想并不是幻想——他真的陪在她身边,她难过,他亦不好受,潸然泪下,在这一刻脑子里跳出了一个怪异的念头,或许爱上她的男人注定不幸!
  晏亭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个理性的人,会因为不经意的画面而感动,终究放开了心结,什么输赢敌手全抛诸脑后,对着他柔和的笑,亲自喂他吃饭,陪着他下棋,夜里拥着他紧致的腰身入睡,他说:“流云,我爱你!”
  她便似假还真的略他:“有多爱?“
  他浅浅的笑:“为了爱你,我可以做彻头彻尾的小人。”
  她笑弯了眉眼,语调不屑的说着:“你原本便不是个正人君子,莫要把一身的坏名头硬生生的往本大夫身上推,本大夫虽不指着这一身的好名声沽名钓誉,却也委实不会替你背下这等黑锅,乱没脸面的。”
  嘴上如是说着,好像当真要怨他了一般,可身子却愈发的靠近了苍双鹤,入睡之前,将自己的头抵靠在苍双鹤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喃喃的说着:“其实我也爱你,为了你,我当真成了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再然后有温热的湿度滴在了苍双鹤的衣襟前,慢慢的渗透,灼伤了他的胸口,始终不曾接话,只是将她纤细的身子揽得更紧。
  幸福总是比烟云散的还快,也便是晏亭接受了苍双鹤感情之后的第三天,晏府来了个仙人般的老者,即便只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可晏亭万万不会认不出那个老者,他生得与阴业先生一般的样貌,只是表情和善了许多,他说他要接回那个不肖之徒,他还说了,若是他不来,许那个不肖之徒贪恋红尘,将蹉跎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去。
  那口气很淡很轻,表情也是平和的,可晏亭听见之后却觉得再一
  次揪心,终究明白了自己的不舍,却又要分别,这几日她愈发的觉得苍双鹤的体虚,他曾与她笑言,若非是他这身子不济,早将夫妻之事坐实了,实在是报应,当初他下药害了人家不能沾女色,如今自己也尝到了这番滋味了,软玉温香抱满怀却不得享受,实在难捱 —— 那个时候晏亭只当他玩笑的,却原来他每一句玩笑皆是真实的。
  很久之后晏亭始终记得那个时候苍双鹤脸上温柔的笑,一直晴了好些日子,可那天却落了雨,纷纷洒洒的,苍双鹤毕竟是秘密回大梁,不能惊动任何人,也便是府中的几个围着送行,临别之前苍双鹤遣开了众人,只偷偷的与晏亭说了句:“待到桃花开,为夫身子便好了,恭候夫人前来私会,将那夫妻之事做实了,为夫也好高枕无忧。“
  那番近乎浪荡的私语令晏亭脸红心跳,却也冲淡了一些别绪,笑着挥手说再会,即便苍双鹤脸色苍白,可晏亭却心中有底,苍双鹤说了桃花开便真的会在桃花开的时候笑着出现在她面前,她要做的便是静静的等待……
  第一七零章 思念的日子
  
  日子过得很平静,就好像又回到了桃花涧里一般,却也不尽相同,心态全然的两番天地了。
  苍双鹤没走没多久便入了秋,再然后不曾留意的时候又转了冬,晏亭并不出自己的院子,也极少见客,间或听说王后动了胎气,养了些日子终究没保住那个孩子。
  那些对于避世的晏亭来说,已经是十分遥远的事情了,宫廷中的是是非非,本就这般云里雾里的,晏亭当自己是外头的人,只当萱草雅闲磕牙,她亦无趣,听听罢了,却是不会将自己绕进去的。
  还听说王后身边养了个宫娥,生得妩媚纤巧,尤擅于立锥之地歌舞,也便是王后没了孩子的那几日,睿王竟在昭阳殿内临幸了那个宫娥,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该算得上是件伤口上撒盐巴的悲苦事,不过王后的表现可圈可点,宫中传出来的说法是这样的,第二日那个宫娥跪在王后面前哭得甚悲伤,王后也只是劝她,被大王幸了是她的福气,总归是掌管着后宫的主儿,随后便命张效给记下了日子,又给那宫娥从睿王那里央了个名分,再然后,睿王便常常留宿朝华殿了。
  睿王还是会常常来看晏亭,却不再像那个时候一样总逼着她了,期间也问过几次她身子的情况,晏亭也不说好坏,每次睿王问的时候,她便掩着唇要死要活的咳,时间久了,睿王再见她,倒也不再问她什么时候能回去,至多隔个三五日的就会抽空过来一趟,有得时候会东拉西扯的说些没用的,也有些时候只是静静的坐在她的榻边。
  晏亭原本以为对付睿王会是件极其麻烦的事情,可瞧着他这样的态度,倒是由先前的紧张到听之任之了,只是最近的一次睿王来的时候临毒之前的那一句话令晏亭觉得莫名,他说:“或许你该见见她,她跳的舞很美。”
  随后问过晏痕才知道,宫中传说,王后带在身边的那个宫娥,肖似当初鼓山之巅红衣起舞的女子,听了这个之后,晏亭只觉莞尔,倒也放开了心思,她告诉自己,睿王本不是个长情的男人,先前的好奇过了,她就真的安全了,想到这点,愈发的觉得这日子过得是顺风顺水了。
  晏亭最初到了大梁,即便回到了晏府也要步步为营,如今却是不必,苍亭鹤走了之后的第二日,晏妙萏便被晏痕送到旁的地方去了,待到晏亭知道了这事,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虽然不是恁般的亲近,却也由心底认晏妙萏这个妹妹,问过之后,萱草雅回话说是夜里偷偷给送走的。
  只听见是偷偷送出去了,晏亭便不多话了,有一些事情,问多了倒是啰嗦,会送走晏妙萏,自然与先前晏府泄密之事脱不开关系的,晏亭至今还记得当初她自南褚回返之后见到晏妙萏的情景,不管晏妙萏对初南情谊几何,毕竟豆蔻华年的女儿心思全寄在他一个身上,晏妙萏终究不是她,养在深闺十几年,未必真心的想要出卖她,只是敌不过那人有心的利用罢了。
  此时,晏亭身上穿着滚毛边的缎面袄子,捧着紫金镂梅花的手炉,跪坐在案前,亭*前摊着羊皮卷的《洛书》,目光却是直直的,那羊皮卷上横着乌木簪子,这簪子是苍双鹤走之后的第二天午上,晏痕亲手交给她的。
  虽然簪子已经回到了晏亭手上,可她却一直别着先前苍双鹤亲手给她插虽的簪子,只是会常常将这乌木簪子拿出来呆呆的看,一看便是一整个上午或者整个下午。
  苍双鹤最初走的时候,她看见这根簪子的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时枫山上笑得倾城的卿玦,时个男子极易满足,只要她一句相伴一生,他便觉得拥有了全部的幸福,便是那样的满足才让晏亭觉得背弃了誓言实在是罪大恶极的,可是心意常常不受意念控制控制,不足月余,晏亭再看这根乌木簪子的时候,已经是满脑子苍双鹤或浅淡或别具深意的笑,他说他不喜欢这根簪子,却还是将它还给了她,要如何忘记那样的一个男子呢?
  “流云,今日竟比昨天早了半个时辰,想来师兄念你念得愈发的紧了。”
  萱草雅蹦蹦跳跳的从外头跑了进来,脸色红润,神采飞扬,前几日她由玥谣引着去见了公子野一面,她告诉公子野说已经与曾胜乙定下了婚约,萱草雅从不是个在意声名的,她总是随性而为,她说自己与曾胜乙虽未拜堂,却已经住在了一起,还说若是哪一日得了曾胜乙的骨肉,便同他奉子成婚。
  公子野是怎么也不肯相信萱草雅当真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惦念了,他说自己至今还是没忘记她的好处,她怎么可能跟了一个寻常的武夫,一安是她气不过当初他那样待她才故意这样气她的。
  萱草雅只是幸福的笑,她告诉公子野,那个武夫能给她一直期盼的幸福,那已经足够,她还告诉公子野,曾胜乙原本是不肯未成亲便占了她的身子的,是她以他嫌弃她不洁等等有的没有的**逼着曾胜乙就范,理所当然的强占了曾胜乙的清白……
  再然后,萱草雅与公子野单独说了一句,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萱草雅离开了囚着公子野的院子之后,公子野便彻底的崩溃了,有给他送饭的下人说瞧见公子野弓着身子如虾子似的伏在冰冷的石板地上,口中呜咽的念叨:“错了,真的错了……”
  萱草雅见过公子野之后,眼角缀着晶莹,快步走出了飘着公子野气息的院子,天很凉,曾胜乙穿着单薄的衣衫,手中却捧着斗篷站在雪地里等着她,他笑了,她却哭了,他要替她披上斗篷,她却坚持让他自己披着,他自是不肯,她伸手洒然的抹去眼角的泪,顶着小巧圆润却红通通的鼻头对他笑,她说天太凉,一个人太冷,让他披着斗篷,然后抱紧她,就好像老母鸡护着小鸡雏一般,他笑说她的比喻真不恰当,却照着她的意思拥紧了她,从见过公子野之后,萱草雅与曾胜乙之间的俨然如夫妻一般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再然后每天给晏亭送信的时候,愈发的欢快了。
  苍双鹤走了第二天便给晏亭来了信,都是姬殇养的鸽子传回的,其实每次都是曾胜乙拿下了信,不过萱草雅总要抢着给晏亭送来罢了。
  风雨无阻,从不间断,晏亭从最初的不适到现在每天最期待的便是等着看苍双鹤的信,其实都不是些重要的事情,琐琐碎碎的,其中还有提到他这一天什么时辰醒来,吃了多少汤药之类的,看似平淡,处处温馨,最是令晏亭脸红心跳的便是信末,苍双鹤总也似假还真的留一句思念,时而温婉,时而露骨,或者直接用如他人一般看似平和实则苍劲的字体简简单单的写上一句“爱你”!
  每一封信晏亭都极其仔细的看了,可却从未给苍双鹤回过只言片语,她不回信,萱草雅也不闲絮叨,一如现在这样绕在晏亭的房间里逛荡,嘴上叽里呱啦的开导着晏亭道:“我又不会偷偷的看,师兄给你写了什么,我就没看过,你倒是怕什么呢,哪怕给他回一句很好也可以啊,咋就那么铁石心肠的,呜呜——  可怜的师兄,居然爱上了一块石头。”
  在萱草雅进来之前,晏亭快速的将乌木簪子收在了宽阔的袖子里,听着萱草雅的絮叨,手中捏着簪子,其实真的很想给他回信,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点了灯,大段大段的写着心事,可是天亮之后再看满篇的思念,又不好意思送出了,拖过一日又一日,眼看着冬天也要过去了,可是她却始终没下定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