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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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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对着睿王,笑得一副十足好色之徒的模样,伸出未被睿王抓住的那手回覆盖住睿王停留在她额头上的手指,嬉笑道:“那好。平日里同姬将军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臣在上面了,大王也要如此么?”
  这次却是睿王僵住了脸上戏谑的笑,声音也有些结巴道:“什爱卿说什么?”
  晏亭是个好学徒,她原本就知道这点,如今才愈加的要佩服起自己,对于调戏的本事依样画葫芦,她竟画的这般好,指尖照着睿王先前触着自己额头的方式把玩着睿王匀长的手指,看着原本近在咫尺的睿王被她手指触碰后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心头浮上了沾沾自喜的兴奋,当习惯了攻城略地的王者被他人调戏之后,会生出迟疑本不是稀奇的事情,这便是以进为退,与睿王相较,武力是不成的,唯有让他自己放弃她!
  晏亭也常常摆弄着卿玦的手指,可卿玦的不似睿王这般光洁,至于苍双鹤的手指,晏亭也是摸过的,苍双鹤的手摸上去没有常人的温度,那双手的样子十分的完美,是晏亭见过最好看的一双手,非但好像上等的美玉雕成,且那手摸上去也像玉一般的沁凉,以致在晏亭枕着苍双鹤的手臂醒来,看着搭在她腰间的手指,试探的轻触过之后,常常会生出身边躺着的本不是个人,那只是一块人形的美玉,即便他就在他身边,却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说到底,苍双鹤那双手摸上去尚不及睿王来得真实!
  自睿王出声之后,晏亭又顿了一会儿,看着睿王的脸色愈发的不自在之后,才迅速的眨着那一双闪动着狡诈,发出低哑犹如野鸭子的声音,毫无节奏美感的同睿王嘎声嘎气道:“大王,既然也没什么外人,臣便同大王说实话了,其实外头的传闻都是真的,臣虽有夫人,却也喜好男色,大王应该也听说过的,臣先前倒是同鹤先生有过同榻的经历,不过那鹤先生是个不解风情的,不肯屈就臣某些喜好,后来臣尤其喜欢姬将军,臣说让他扮成女子的样貌躺在地上,他便花枝招展的仅着女儿家的兜衣躺在雪地里;臣说喜欢看流血,他便脱了衣服用刀子在身上一道道的划出细密有如鱼鳞样的伤口;臣一次偶然间说过,瞧着人和人之间实在乏味,若是与牲畜交媾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姬将军他便……“没等晏亭的话说完,睿王已经快速的退后了三步,眼中闪过不可置信的惶恐看着晏亭,而一边的萱草雅也张着可以塞进整颗鸡蛋的嘴盯着晏亭,那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晏亭在心中叹息——卿玦啊,你莫要怪我,我这也是逼不得已!
  再抬眼去看睿王,倒是十分的不同了,若卿玦般妩媚的感觉去了大半,先前半敞着的胸口也不知何时拢了个严实,见晏亭看着他,一手捏着衣襟,一手指着晏亭,轻颤着出声道:“晏爱卿,莫要说笑,寡人胆子甚小,经不得这般惊吓的。”
  晏亭垮着脸,状似很受伤的捂住胸口叹息道“莫非是臣会错了意,臣一直以为大王对臣也有着姬将军对臣那种喜好的,姬将军啊,叱咤沙场,臣每次压着他的时候皆兴致高昂,也只有那个时候才感觉自己当真是个强壮的男子了!本以为也可以对大王……”
  猥琐不过如此,看着睿王丕变的脸色,晏亭愈加在心底沾沾自喜了起来,管他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呢,狗急跳墙,何况也不过是让她说上几句假话,也没伤天害理的,只要自保就好,想必睿王也不可能出去张扬,即便张扬了又能如何,大不了平添一个骂名,不痛不痒痒的。就像她的师父阴业先生,还不是被天下人咒骂,倒也想怎么招就这么招。
  睿王不再看她,反倒转过头去看着吃惊的萱草雅,不甘心的问道:“晏爱卿也如此对你?”
  萱草雅迟疑了片刻,看着睿王身后的晏亭眼底明显的警告,很快的会意。伸出双手捧着双颊,无限娇羞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好拿出来说呢!”
  睿王看了看萱草雅,又看了看晏亭,随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竟伸手把拢好的衣襟大大的扯开,半边身子都露出来了,对着晏亭破釜沉舟般的说道:“寡人乃大王,寡人想怎的就怎的,寡人在上面,爱卿躺下边去。”
  “嘎!”
  晏亭眉眼处偷偷流露出的开怀念然僵滞,她以为睿王会因为胆怯厌恶她那些“怪异到恶心”的喜好而推却,可如今瞧着睿王这架势,非但没有一点点的胆怯,反而下定了决心一般,这样的转变倒是令晏亭措手不及,结巴道:“大王想……”
  睿王这会儿全然的放开了,随着他缓步的移动,那半挂在修长的身子上的白袍也渐渐的向下滑去。散漫的勾在手臂上,声调透出了玩味,朗声道:“以前寡人只当这玩法也就这么几样,却不想当真有稀奇的招式,寡人想亲身体会一番,爱卿既是个中好手,倒也不必再去寻别人,就选爱卿了,脱了衣服,去榻上等着寡人,要不寡人给爱卿脱也可以,让寡人亲自给脱,爱卿说出去也是极其荣耀,想必比压着卿玦的时候更自豪,寡人也开怀,卿玦那家伙也只配被爱卿压着,而寡人却可以压着爱卿!”
  睿王进一步,晏亭便退一步,见晏亭后退,睿王更要上前,渐渐把晏亭逼到了王榻边的立柜前,后背抵靠着立柜之后,晏亭才扯嘴尴尬的笑道:“大王恕臣得意忘形,不知好歹,大王乃金玉之体,又怎可与臣厮混,传扬出去,将为天下人耻笑。“
  见晏亭退无可退,睿王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伸出双臂撑在晏亭身后的立拒上,将晏亭满满当当的圈在自己的怀中,邪气道:“爱卿以为寡人是会在意天下人如何看待寡人的么?”
  睿王本就没好名声,这点晏亭不该忘记的,遂闷气叹息自己的失误!
  卿玦当初说过的,她这口牙生得极好看,不过刻意把牙齿呲出来给别人看着的时候,便会愈加的衬托出她肌肤上的瑕疵,使她看上去生得更加的差强人意,那个时候她直接推翻卿玦,把自己的重量生生的压在他身上,双手将他那张艳冠天下的脸探成怪怪的样子,然后吃吃的笑,说他那样比她还要难看,怎好说她……
  想到卿玦,心头便涌起了力量,脑子也清醒了许多,即便周身明显的环绕着睿王的热度,可还是淡然自如了,把那一口白灿灿的牙尽可能的呲给睿王看,笑嘻嘻的说道:“待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之时,这世上之人想来也没有敢说大王个不字的了,不过臣不同,大王也知道的,家父有训,令臣尽心效忠大王,因此,在大王面前臣不敢虚言,臣乃俗人,亦好沽名钓誉,说到底,只是希望将来能偏得了个好官名,令天下百姓提到臣之时,皆道大王圣明!”
  晏亭说得头头是道,睿王却只是盯着晏亭那口白灿灿的牙,皱眉道:“寡人好不容易适应了爱卿这张黑漆漆的脸,总算是瞧着顺眼了些,爱卿又对寡人呲牙,着实令寡人心颤,怎么每次见了都要让寡人从新适应!”
  心底的雀跃又开始浮现,即便睿王如今对她这副皮相似乎没有初见之时那样挑挑拣拣的了,可他毕竟为大央姬氏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根深蒂固的秉性怎可会在一夕之间便全然消失了呢,因此只要她难看了,他也便会彻底失了“性致”。
  低低的,似乎还带着几分**的声音道:“臣这成不了与候的样貌,即便再多的****好了。”
  睿王依旧拧着眉,不过听了晏亭这话,却又干咳了咳,随即有些不自在的说了起来:“生成什么样子倒是怨不得爱卿的,只要爱卿这性子讨喜就好。”
  说这话的时候,睿王微微向后撤了一步,令晏亭从新体会到可以畅快呼吸的美好,心中分明言多必失,只要睿王不出什么过格的举动,她倒是不会话痨般的絮絮叨叨个不停。
  一直被晾在一边的萱草雅见他二人之间的相处似乎缓和了许多,猫儿般的眼睛扑闪着,盛着属于她特有的狡黠,信步上前,嬉笑道:“大王还会赌么?”
  听见萱草雅这有如天外飞来的一句,睿王侧过头不解的扫了萱草雅一眼,随即才想起了萱草雅指的是什么,莞尔笑道:“寡人从不会输,不管赌与不赌。”
  萱草雅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成尴尬的呲牙,与睿王这等身份的人打赌,若是他不肯认输,难不成寻常人能硬生生的逼着他认下,因此他那话倒是不难理解的,晏亭倒是有些同情萱草雅这小算盘打得偏了。
  萱草雅看了看晏亭眉眼间的笑,瘪瘪嘴,闷声闷气道:“民女还是觉得自己不会输。”
  睿王倒是不理会萱草雅无力的辩驳,转回了头看着晏亭,笑道:“既然爱卿之父令爱卿效忠寡人,若等许多年之后,爱卿如愿得了个美名以供后人瞻仰,想来寡人与爱卿皆不在了,莫不如珍惜眼前,及时行乐的好。”
  “乐——乐了!”
  又被逼回了角落,晏亭扯着唇干笑,心下叹息,这睿王还真是个难缠的,硬的自己不敢来,软的他又不打算吃,反复无常的抓不住心思,实在棘手。
  “对,行乐,爱卿不必在意这面容怎样,幔帐遮了烛光之后,倒也看不分明,不过爱卿这手感异常的好,寡人十分喜欢,想来今夜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呸!谁跟你这荒淫的家伙别有一番滋味,有也要跟卿玦有—— 晏亭僵笑着的面容下真诚的想法却是如此的,不过所谓的敢怒不敢言便是她这般表现,如今倒是想起当初她“调戏”公子野的时候了,也怨不得公子野那个时候见了她比见了鬼跑得还快,如今她是真的体会到了那个时候公子野的感觉了,若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定会比那个时候公子野跑得还快。
  “爱卿,后面暖池中的水温正好,爱卿要不要先净净身子?”
  晏亭直觉的摇头,可是摇过头之后又快速的点头,伸手摸着瘦消的脸喃喃道:“大王圣明,臣已经有很久很久没净身了,经大王这样一提,才觉得浑身皆不舒服。”
  睿王轻笑不语,晏亭复又接口道:“大王,臣喜欢让萱姑娘服侍沐浴。”
  睿王嘴角勾着笑,伸手拂开垂在胸前的发,斜着眼睛睨着晏亭应道:“准。”
  晏亭脸上露出开怀的笑,看着睿王缓步向她身侧的王榻上走去,还未到榻边,身上的白袍已经滑到窄细的腰身处,露出线条优美的后背,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有着别样的惊心。
  晏亭悄悄的别开了脸,却看见萱草雅盯着睿王的后背,眼中闪着异样的光彩—— 黄鼠狼见了雏鸡大抵如她一般的眼神吧!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晏亭可没那个心思等着萱草雅欣赏完了再离开,伸手便抓上了萱草雅的手腕,连拉带拽的将萱草雅带离了睿王的寝殿。
  先前曾在重欢殿的暖池中净过身子,这里虽不是重欢殿,但是根据晏亭的判断和方才睿王出现的位置,很容易便寻到了暖池,待到确定睿王真的没有跟过来之后才松开了萱草雅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本大夫知道你那些小算盘,不过你该想清楚的,孰重孰轻,再拖下去定出纰漏。”
  萱草雅揉了揉被晏亭捏红的手腕,瘪嘴道:“有一句话我是没骗你的。
  晏亭愣了一下,倒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这话里的意思,眯了眼睛问道:“什么话?”
  萱草雅神秘兮兮的笑了一声,随后探手进自己的腰间,自锦囊中摸出了一个精巧的玉瓶,献宝般送到晏亭面前,声音同样压得低低的,一字一顿道:“师兄真的给了我一些以备不时只需的药。”
  第一四九章 吻
  
  睿王寝殿后的暖池,水汽氤氲了风景,轻纱幔帐遮了半幅风情。
  晏亭抱臂环胸倚靠在朱红的梁柱上看着泡在池中的萱草雅,撇嘴道:“你这人倒是洒脱,这个时候还有心思享受。”
  萱草雅掬一捧温水淋在胸前艳丽的风光上,不甚在意的回应道:“你真的不打算下来么?泡在央睿王的暖池中,莫大的殊荣啊,机不可失,这里实在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进来吧,你我二人共享“鸯鸯浴”,奴家保证给你个终身难忘的经历。”
  晏亭不屑的冷哼道:“若是进去了,怕便要留给本大夫一个终身难忘的噩梦了。”
  萱草雅小母鸡般的咯咯笑了起来,停了玩水的动作移近池畔,双臂交叠铺在池边光洁的玉石上,下巴靠在叠起的手臂上,视线上挑看着晏亭,调侃道:“不过奴家倒是真的很好奇,先前你同大王说过关于你让姬将军去和牲畜的,他究竟怎么做的?”
  听见萱草雅的戏谑,晏亭上前一步,撩开身前的长袍蹲在萱草雅面前,口气阴冷道:“倒也没什么,若当真有那么个畜生,他遇上了定会宰了它下酒。”
  萱草雅缩了缩脖子,砸吧砸吧嘴,斜着眼睛看着晏亭,慢条斯理道:“你这话如今奴家是相信的,即便那个时候姬将军如稚子般清醇,与你朝夕相处了那么久之后,怕那些讨喜的性子早也消散了,啧啧,可惜了那么个玉人。”
  晏亭翻翻白眼,沉声道:“若是还要洗,就赶快点,不泡了就出来穿衣服。”
  萱草雅对晏亭妩媚一笑。柔声道:“奴家还要再多泡一会儿,啧啧,真舒服呢,可惜某些人享受不到,人生啊人生!”
  说罢转了身子连挪带游的向池中移去。
  萱草雅先前故意气人的话晏亭倒是未曾上心,却因为她最后那句而沉了心思,一瞬间涌起了令她惶恐的悲伤来了,再过两日便是她娘的忌日了,那一日过了,她也才到这世上十九个年头,却感觉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以为随时有可能闭了眼就不再睁开,垂垂暮已!
  随着萱草雅的动作,池上漂着的花瓣开始沉沉浮浮,离了枝的花,即便再艳丽,那只能算作曾经,自己竟是不比这离了枝的花瓣,摇了摇头,才想起身便听见身后传来了轻浅的脚步声,心头一颤,霍然起身转过头去,待到看见来人之后眼睛愕然的瞪大,急切道:“大王怎的进来了?”
  睿王身上搭着先前褪下的白袍,迈步之时身姿隐隐浮现,却在送出另一个步之后,衣摆滚动,遮了那私密的地方,半隐半现之时,才最勾人 —— 睿王深谙闺中之术。
  看见晏亭和衣蹲在暖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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