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军事历史电子书 > 定天下+番外 >

第129部分

定天下+番外-第129部分

小说: 定天下+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掀了方巾的晏亭对着卿玦吃吃的笑,“我要换回自己的衣服,随后会按照先前与大王设计好的“捉奸抓双”!只要把这身衣服换给姒塔之后,我便能很容易的脱身。”
  卿玦轻喃道:“可是大王问过姒塔之后,一切都藏不住了?”
  晏亭低沉笑道,“大王到的时候,姒塔已经被公子野奸杀,死人是最容易保存秘密的,姒塔的结局已经与大王说定了的,我漏算了姒塔想放手一搏的心思,可不会继续错下去。”
  卿玦眼底闪过一抹错愕,晏亭看着卿玦的眼神,声音放低,柔和道:“因果循环,我已经让她多活了九个月,这次是万万不可能再放过她的!”
  看着晏亭眼底闪着的光芒,虽冷,可卿玦喜欢,爱一个人便是如此,即便她表现出了阴暗,可在恋人的眼中,那也是可爱的!因此卿玦只是点头应道:“你怎样说,我便怎样办。”
  晏亭对卿玦笑得更媚,不及放下头上的方巾,那厢卿玦突然抽出随身携带的上半截画戟向前方拐角处刺去,口中喊道:“谁?”
  话音落下,卿玦的画戟已经架上了来人的脖子,白色的身影在暗夜里格外的显眼,晏亭并没有放下擎着的方巾,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别夕,淡然道:“别夕兄怎么在这里?”
  对于脖子上架着的画戟并不在意,别夕温文笑道:“先生让我来的。“捏着画戟的手轻颤了一下,在别夕的颈子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别夕纹丝未动,反倒是晏亭微微别开了眼,呲牙道:“卿玦,你干什么?”
  听见晏亭的声音之后,卿玦收回了画戟,别夕依旧笑着,却在卿玦闪神的片刻抬手扯掉了覆着双眼的布条。
  晏亭只是瞪着眼睛看着别夕突如其来的动作,直到别夕缓缓的睁开双眼对上了自己的,才想起自己不宜以真面目示人,撤了擎着方巾的手,任方巾垂下遮了她的脸。
  只管仅一眼,可已经看得分明,那是四年之后,他再次看见这世上的第一人,可是心头却浮起了淡淡的痛楚,轻叹道:“一点点都不像,秋儿比不得流云好看!”
  他的声音太小,站得稍远的晏亭听不分明,可卿玦却听了个仔细,克制不住的战栗令他有些找不到自己,有些残忍的讥笑道:“当然不像,这世上的人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死了便是真的死了,又怎能从别人的身上寻到她的影子。”
  别夕落寞的低头,依然浅笑道:“是啊,真的死了,都四年了。”
  见别夕这般的淡然,卿玦反倒不知道该要如何接口了。
  他们的话晏亭听不懂,也没时间和心思研究,迈开步子继续向前,平静道:“卿玦,有什么事情稍后再和别夕兄研究,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对于别夕,卿玦反倒并不怎么上心的,因此听见晏亭的话之后,极快的随上了晏亭的步子,别夕迟疑了片刻,也跟在了晏亭和卿玦的身后。
  把晏亭送进了重欢殿,曾胜乙方才一直远远的护在晏亭与卿玦的身后,待到别夕出现才有快步跟上了他们几个,送了晏亭进重欢殿之后,几个人便分开行动。
  萱草雅这会儿在外面溜达够了,避开宫卫,从高高的宫墙上翻身进了重欢殿,坐在曾胜乙藏着姒塔的衣箱上,托着腮晃着双腿,看上去恁般快活。
  晏亭进门之后看见萱草雅,心头颤了一下,有些迟疑的问道:“你怎么还不走?“看着晏亭脸上的不安,萱草雅不甚在意的跳下了衣箱,耸肩道:“其实你不用紧张我,我知道今夜你们会算计公子野,他欠了我的,日后我会讨回,今夜你们怎么玩,算你们的?”
  晏亭迟疑了片刻,带着份小心,盯着萱草雅脸上的表情道:“他会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
  若不是她真的不在意了,便是她太善于伪装了,总之在晏亭说完这话之后,萱草雅竟然还是那么无所谓的笑着:“这么多年,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多了去了,心都不在一起了,要一具身子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师兄会拖住睿王,不过不会很久,师兄稍后还要回府。”
  听见萱草雅提到苍双鹤,晏亭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怦怦的欢跳了起来,伸手便去解身上的衣衫,状似不在意的绕开话题道:“真的没多少时间了,你把姒塔弄出来,换上衣服丢到榻上去。”
  萱草雅看着晏亭已经动手了,嬉笑道:“穿什么穿,脱还浪费时间,我已经把她脱光了,那衣服你脱下丢地上就可以了,对,要丢得乱一些,才更像那个畜生的方式!”
  看着萱草雅的笑脸,晏亭方才一直悬着的心才真的放下了,点头应了她的方法,看着萱草雅恁般粗鲁的从衣箱里拉出来了半昏不醒的姒塔,连拉带拖的向姒塔的卧寝走去。
  晏亭摇头呢喃道:“还是在意的!”
  再之后脱下身上的舞衣,那轻柔的触感令她不舍,总觉得这舞衣穿在身上莫名的舒服,而且,在她穿着这身衣服的时候,那人对她轻言她是他心中的天下第一美女!
  如果换一个场合,她是万万不可能会丢开这身衣服,可这里容不得她寡断,换回自己的锦袍,摸出掩容的药,快速向先前浴池走去,她需要洗掉脸上的铅华。
  许是心思乱的缘故,在她穿过长长的廊道之时,竟未曾留意到身后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靠近,等到听见脚步声猛然回头,那人已经近在咫尺。
  剑光一晃,晏亭反射的倒退,那人却并没有把剑穿进她的身体里,而是硬生生的撤了回去,然后她听见了他愕然的声音:“你?”
  失神也只是一瞬,来人的声音似乎还在长廊间回荡着,晏亭的短刀已经没入了他的胸膛,冷笑着对上他愕然的表情:“失敬了,初南公子,不巧,第三次了!”
  那时,初南信誓旦旦的说自己不会第三次栽在晏亭手上,可事实上,许多时候,说得越是肯定,往往越背离自己的目标,就如已经身受重伤尤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初南,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怎么可能?”
  晏亭冷然的拔出短刀,声音更寒上了几分:“没什么不可能的。“说罢再次向初南身上刺去,方才她虽然伤他很重,可快速出手,并没有扎上他的要害,初南是个厉害的角色,如今能混进尚晨宫,想必与公子野是脱不开关系的,他们联合在一起,总是个祸害,在尽可能早的时候铲除障碍——这点不需要阴业教她也会。
  晏亭的失神是一瞬,初南的愣怔也只是眨眼之间而已,待到晏亭拔出短刀再次动手的时候,初南已经反应了过来,快速的抬起手中的剑扫开晏亭的短刀,他料定她不可能追他出去,因此虚晃了一招,随后捂着胸前的伤口快速的向外面奔去。
  隐隐之中已经感觉到了今夜公子野会有危险,可是他如今是自身难保。又怎能顾及公子野呢。
  晏亭有一点是没差错的,初南是通过公子野混进了尚晨宫,公子野让他扮成偷窃的高手借着给姒塔偷舞衣的机会潜伏在重欢殿附近,待到寻了机会刺杀今晚主持大婚的晏亭,自然,能杀了睿王更是赚了。
  复国大业对于初南来说已经太遥远,他会帮着公子野,只是因为家恨,晏亭等人逼死了他父王,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还活着怎能不报,可是,方才那一瞥彻底乱了他的阵脚,真好笑,他恨之入骨的仇人竟是个女子,惊鸿转瞬的揪心——她为什么是个女人!
  晏亭当真没有时间去追初南,不管他日后会不会出卖她,可是眼前这一关,她需要闯过去,继续自己的行动,到了浴池内不多时,她已经变回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晏小上大夫了。
  还是男装对她来说最轻松,把那些首饰一并带到姒塔的卧寝,散在卧榻附近,看着坐在一边的梳妆台上晃着双腿的萱草雅,“好了?”
  萱草雅嬉笑道:“绝对是最完美的陷害。”
  晏亭复又看了一眼视线迷离的姒塔,冷哼道:“好好享受吧!”
  言罢转身走出了姒塔的卧寝,从重欢殿的后墙与萱草雅双双翻身跃了出去,再然后,寻到卫都,沉静的吩咐卫都从今夜开始派兵搜查大梁内各个药铺与医馆,若有买跌打损伤之类的药的或者医治刀伤的,一律严加拷问。
  那头,张效接了曾胜乙的传话,悄悄的命身后的内侍去给公子野递姒塔的暗号,这也是先前睿王吩咐过的,即便方才瞧见了‘姒塔’那舞技,心头有些惴惴,可张效并不敢擅自改变先前睿王与晏亭的吩咐,且睿王也没有因为姒塔而离席,张效理所当然的认为睿王是不在意的。
  殊不知那头睿王看见公子野寻了借口离开,咬牙狠觉的瞪着公子野,他想开口留下公子野,却不想那头苍双鹤的扁舟竟向岸边缓缓驶来,苍双鹤的琴声在他开口之前响了起来,没有平缓的过度,直接便是气势恢宏的开场,如万马齐奔,又如战场上的厮杀,令人热血沸腾。
  苍双鹤当真了解什么才能勾住睿王的心思 —— 比之儿女情长,睿王更在意的是天下一统,名正言顺的扣下公子野,那是他向西申宣战的第一步!
  公子野走了,睿王又坐回到了上位,见他缓和了表情,苍双鹤也不再上前,看似专注的抚琴。
  这一幕在不明就里的人眼中的即兴表演引人入胜自不必多言。不过睿王却是轻笑着出声道:“先生今夜非但令寡人惊喜,且更多的是惊叹,此一曲甚得寡人之心,寡人似乎在这首曲子里听见了我大央将士的威风凛然。”
  苍双鹤浅笑道:“大王博文广见。”
  睿王大笑出声,而在座的他国使节有些坐立不宁了,大央地域内多半皆是土地,却有着令人惊叹的铁甲战船,那本该是他们最厉害的陆军该有着怎样的配备呢?加之这一曲明晃晃的宣告,野心已经显露无疑了!
  那一抹红早已经飘离,几多河灯已经暗淡了,苍双鹤抬头望月,不知何时那月被一朵偷偷飘来的云遮了个严实,苍双鹤知道自己可以离开了,脸上还是平和的笑,躬身施礼后,洒然离去。
  不多时,重欢殿内原来伺候着姒塔的宫娥跌跌撞撞的跑了来,跪地哭号道:“大王,不好了,姒夫人出事了!”
  在座之人纷纷侧目,那头自苍双鹤离开之后已经无心流连的玥谣听见了宫娥的话之后,好像多时的烦躁终于有了宣泄口,扬声讥笑道:“她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不让外人瞧着笑话?“听了玥谣的话,小宫娥身子抖得更厉害,可还是坚持把晏亭交代的话说了出来:“是公子野,方才瞧见姒夫人跳舞,竟起了色心,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偷偷从狗洞溜进了夫人的寝殿,把要换衣服的夫人,把她——  呜呜,好惨!”
  第一三八章 一个个离开
  
  流传出来的说法是这样的,睿王带着人前呼后拥的赶到重欢殿的时候,姒塔已经咽气,全身赤裸,七窍流血,死状极其恐怖,曾经千娇百媚的风采无半点痕迹。
  而光裸着身子缩在榻边的公子野连连摇头道:“她的死与本公子无关!”
  公子野的辩解苍白无力,众目睽睽之下,表现的如此放浪形骸,有几个人会信他是清白的?
  且公子野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并不稀奇,今夜的‘姒塔’太过惊艳,公子野的好色天下人皆知——与当初以昏庸、好色着称的睿王平分秋色!
  顶着西申储君的名号恃强凌弱,被其染指的有妇之夫亦不在少数,甚至不乏弱国国君的宠姬,如今公子野出现在睿王的后宫姬妾寝榻上,实在不值得大惊小怪。
  不过,如今的大央今非昔比,许多受过公子野的闷气,敢怒不敢言的他国权贵皆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睿王收拾公子野。
  睿王不负众望,看见姒塔的惨象,哀嚎一声,“爱姬啊,你死得好惨,寡人定不放过害你之人。”
  其后扯着袖摆煞有介事的挤出两滴泪,下令宫卫把不及穿衣的公子野投进了天牢。
  终归是大婚之日,不好办重丧,张效寻了几个人以恐睿王见了伤心之由趁夜把姒塔的尸首送出了尚晨宫,有人说见过宫卫买了棺材给姒塔,但是更多的人说张效与姒塔有私仇,就那么将其弃尸荒野,不过张效到底怎么处理的姒塔的尸体,没人敢去问,也没人真正关心,那个曾霸尽宠爱的女人就那么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中!
  张效半走了姒塔的尸体,睿王并没有立刻离开重欢殿,已值深夜,送走国宾,遣散环侍左右的宫人,只留下晏亭。
  静寂之后,睿王脸上的悲痛欲绝顷刻消失,洒然弯腰一件件的捡起地上散落的舞衣和首饰。
  偌大的空间静得令晏亭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心跳的声音很响,害怕被睿王听见,踌躇不前,无措的看着睿王的动作,勉强道:“大王不必太过伤心了。”
  睿王侧头对晏亭邪魅一笑,竟当着晏亭的面把那红色的舞衣凑近鼻翼轻嗅,晏亭脸上一热,却不敢把自己的惶恐太明显的泄露在睿王眼前。
  耳畔是睿王轻佻的声音:“她死得其所,不过,这舞衣上残留的绝非是她的味道。”
  晏亭转回头瞪大眼睛看着睿王的自信,惊诧道:“大王的意思是,今夜跳舞的并非姒夫人?”
  睿王并没有回答晏亭的问题,反倒慢条斯理道:“爱卿可知这舞衣原本归谁所有么?”
  晏亭心头一颤,隐隐有自己的猜测,可还是摇头道:“臣不知。”
  睿王轻笑着缓步走到角落,那里先前被晏亭忽略了,初南偷给姒塔的画像正软塌塌的摊在那里,探手捡起,轻轻一抖,便把画像完整的呈现在晏亭眼前。
  待到看清画上的人影时,晏亭惊得无法言语,虽然她先前便猜测睿王那样问她,想必这舞衣多多少少是和自己有些关系的,可还是被画上穿着舞衣翩然起舞的女子所惊呆,自己先前穿着那舞衣的样子竟与画像有七八分的相似,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画上的女子不必开口问,晏亭也知道她是谁了!
  “此衣乃先王当年赐给盈姬的,也便是爱卿之母在宫中所有之物。”
  晏亭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真美。“
  睿王审视过画像之后,突然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晏亭道:“寡人时至今日才发现,爱卿这双灵动的眼竟与盈姬如此的相似。”
  手心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