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极恶-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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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个女人居然对他说出这句话。虽然是问句。可是那意思却表示地很清楚:她不想自己对梅南苏夜报复。不想再看到战争。
可是她在求他。
望着这双明澈地双眼。步青主想来想去。终于叹了一声。说道:“好吧。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别再见他。我保证不再找他麻烦就是了。”
虽然要放下这个仇对他来说是有些困难地……以他这么高傲地个性。生命之中除了被面前这人吃地死死地之外。其他敢冒犯自己地人。哪里会有任何好下场可言?自然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这叫做大丈夫快意恩仇。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图一个痛痛快快。哪里会如小楼所想。想到百姓。想到战士。想到生死。想到天下。想到各种细细细节之处。谁管得了那么更多。
可是见她出口这样委婉地请求,他的心底,在艰难放下那恨意之后,却又忍不住矛盾地带一点点窃喜。
虽然这一场战,他表面是输掉了,可是却也正是因为这一战,让眼前这家伙,看明白了梅南苏夜之人,想必她不会再如以前一样,那么依赖他亲近他了吧?
转念又想:就算自己不去找梅南的麻烦,那么神风的那位辅政国师呢?那个人,可是有出奇精明出奇冷酷的头脑啊,谁敢进犯他一寸,他绝对会找回十丈来吧。
所以,步青主想,自己也乐得在小楼面前送这个顺水人情,在她面前,竖立自己高大的形象,博得她的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不是?
(只不过,对于这位爷来说,“提得起放得下”这种美德,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用到点子上而已……)
小楼见步青主答应了,心头果然高兴,也松了一口气,带着笑容说道:“御风,谢谢你!”
着实真情流露,心满意足似的。
步青主望着面前耀眼的笑容,眼皮跳跳,感觉自己这样面对她实在是一种折磨,可恶的身体好像背叛了自己,有意无意地脱离心的控制要向她身上贴过去蹭过去,恨不得厮磨着永不放开,可怜他的理智还要苦苦地压抑着,此地不是寻欢所在,天人交战,无声硝烟。
小楼全然无知,舒了口气,轻轻地将脸贴在他胸,十分依赖信任似的。
步青主他见小楼如此,自己的形象果然甚是高大。面上装出淡淡的样子,心底却乐开花,只好说道:“好了,你既然同意了,我就……”他来这一趟,是瞒着诸葛小算的……务必要速战速决,将她赶紧带回去,嗯……梅南那位卧云先生,不是好相处的呢……迟则生变,他明白。
只想快点将此人带回秦天,从此之后,就算是同神风跟梅南都断了联系都好,只要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他就已经满足的不必说。
恨不得立刻飞回秦天。
然而身边这个生是个磨磨蹭蹭的性子,见步青主如此“慷慨”,便又壮着胆子,低低地又说:“御风,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步青主拥着她,正在努力控制心猿意马未来畅想,见状,皱了皱眉问道:“还有什么事?”心惊会还有什么可怕的附加条件吧?
小楼看他的神情,有些惊即咬了咬嘴唇,怯怯地问:“御风,我……我想……如果回了秦天,你……你会不会……呃……”她的脸无端端有些涨红,似乎不敢说下去似乎羞于说下去。
步青主见这女人如此磨蹭,吞吞吐吐脸色发红的……心底发凉生怕她说出什么叫他害怕的话来,想他纵横沙场什么没见过,偏偏就受不了她这娇滴滴的小家伙,仍旧蹙着眉头很不悦很冷酷的样子,心却暗暗发抖,望着她脸色故意冷然说:“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说的话们就走吧……正好……”他回头看
南雪若曾经冒出来的那琉璃地面,心头想到:这一次了果走这地道的话,会省事不少吧……
小楼见步青主不耐烦起来想这时侯不能讨价还价的话,回到秦天之后,再想让这个男人松口,那就更难上加难了,她涨红着脸,说道:“御风,你能不能……嗯,允许我,就算我回到秦天,你也……嗯,能答应我回神风……”猛地见步青主变了的面色,那双眼睛里闪出锐利光芒,小楼无端端竟觉得心慌。
真是丢脸啊。神风历代帝王的脸被她丢尽了,明明这是正大光明的事情啊,明明这是自己的权力啊,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可为什么对他说的时候,会有一种奇异的心虚感呢?小楼在心底大骂自己,可是偏偏提不起勇气,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自己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件事情,有些要挟步青主的意思吧……唉。其实她不是这么想的,真的。
步青主冷冷看着小楼,忽然问:“你仍旧喜欢金紫耀?”
小楼一怔,看着步青主,呆呆地不回答。
步青主问道:“你经对我说,你的心中,是一直想回神风的,那你现在,是不是也是这样?”他说着说着,忍不住声音有些发抖。
小楼默默无语。若说她心的想法,倒真的是这样的,紫耀哥哥,那毕竟是她渴望了那么久的人啊,在她的生命之中,已经成了一个无法消退的存在。可是她再笨也知道,现在不是承认的时候,可是偏偏她又不想在步青主面前撒谎。
步青主看她能回答,后退一步,心凉了半截,空空地有些萧索之意。
小楼见他面色发白,心一阵绞痛,上前握住步青主的手,说道:“御风你听我说,我……我回神风,是因为……我想……”
步青望着她的小脸,一时却又想到曲卧云曾传到秦天的那个消息,可是现在,他不敢问,更十分的不想问,甚至,甚至一瞬间……开始痛恨起这个原本让他热血沸腾的消息来。
小楼见他仓皇,急得抓住他的手不知如何是好,步青主却忽地放开她的手,说道:“这些,回去再说。”他意志消沉,却忽地又皱起眉来,低低说道,“有人来了。”他说完之后,身形一闪,如此快的消失在小楼跟前。
小楼只觉得手中一片冰凉,眼前已经失去了步青主的所在,她转头四看,却什么痕迹也望不见。这一次,她竟然连他藏身到哪里都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吧?果然是生气了?可是……可是她……她并没有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啊……
她无力后退几步,坐回了床上,低下头,有些失魂落魄心神不属。
过了一会儿,轻轻地脚步声缓缓响起,梅南苏夜清雅淡然的声音问道:“本以为你还在睡着,没想到已经醒了,嗯……今日感觉如何?”
小楼垂着头,眼中已经有泪,听到梅南苏夜如此问,急忙伸手抹了抹眼中的泪,却仍旧不抬头怕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说道:“我……我没事……你……来干什么……”
梅南苏夜说道:“从早上忙到现在,有些累了,嗯……特意来看看你。”
小楼感觉他已经走到床边,便小心缓缓地向着旁边挪开,同他拉开了距离,又说:“我好好地,不用看。”
梅南苏夜轻轻一笑道:“好好的怎么又垂泪?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小楼听他暖暖的问话,直入自己的心底里去虽然在她的心底,他的确是做了她认为的“罪大恶极”的事情,可是昔日的感情是真的,曾经听过他的相同的声音是真的,声音之中的关切温暖之意也是真的……
怎能轻易淡忘?她又不是绝情冷血之人。
何况此刻她六神无主到苏夜久违的温暖,一刹那勾起旧事涌上心头真想如以前一样,只要受了委屈,就毫无顾忌地扑到他的怀中,撒娇似的哭个痛快,可是现在……
只好自己忍着。
小楼咬着唇,闷闷地说:“谁……谁说的。我……我没有哭。”
苏夜在她的旁边轻坐下,叹了一声道:“你没有哭,那是眼睛里下雨了?”
小楼咬着牙“嗯”了一声道他已经看到,心想自己不能如此万一给苏夜看出端倪来,却是不好……而且步青主还不知是否在此……她抽抽鼻子,强打精神,说道:“真的没什么……只不过,方才睡了一觉,做了个噩梦,所以……”
梅南苏夜在一边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说道:“可怜的孩子。”手伸出来,轻轻地握住小楼的手,将她的手团团偎在手心里。
小楼本能地想抽出来,怎奈他握的很紧,手心又温暖的很,幸亏他也没做别的动作,小楼只好任由他去了。
苏夜握着她的手,说道:“你做了什么噩梦,可跟我说说吗?”
小楼摇头,说道:“很可怕,不能说的。”
苏夜说道:“我记得以前,你都会跟我说的……”声音幽幽,仿佛惆怅。
小楼转开脸去,说:“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苏夜被她这句话梗住,过了良久,才叹息说:“你……你依然是不能释怀,无法原谅我啊……”
小楼沉默不语。
苏夜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说道:“我弹一曲给你听吧。”
说着,走到了床前不远右手之处,屏风前面,琴桌之上,静静地放着一面古琴,苏夜走到那里,将袍子一撩,端然坐下。
小楼今日本是没有心情听琴的,可是素日里都是她来求他弹,今日若是拒绝,怕引了他疑心,于是只好不出声。梅南苏夜落座了,手指垂落如莲花,轻轻地弹起一曲旧调。
淙的音符流淌而过,小楼静静地听着,她听得,那正是“梅花三弄”,当时他在舒郡给自己弹过的,只是,多么鲜明的对比啊,当时她的心情是何等的甜蜜,而现在……却是满怀萧索跟唏嘘。
梅南苏夜琴技高超,可是小楼却听得心神不安,间或转头,四处去看,似想看到这殿内何处不妥,可是看来看去,都没发觉什么,心底有些遗憾,想到:莫非他已经离开了么……
又慌忙劝说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
梅南苏夜一曲谈完,静静地坐在那里,似乎出神,一双眼睛望着小楼,似想看出她心底所想。
小楼知道他高深莫测,生怕他会看出自己的心事来,只好老老实实坐着,却避开他的眼神,一直低着头。
本以为他会主动离开,可是一直过了很久,还见他不动,小楼只好装出困倦的样子,说
我,我困了……”
梅南苏夜这才缓缓起身,说道:“那好,我便先离开了,你好好地休息……嗯,等晚一些,我命人送晚膳来,你记得多吃一点,最近脸色不是很好。”
他如此谆谆告诉,小楼只希望他快点离开,也只好点头应承。
梅南苏夜见她答应,才迈步向外走去,小楼紧张地望着他离开,梅南苏夜走到宫殿处,却忽然站住,他回过头来着小楼。
小楼猝不及防,自己正牢牢地盯着他的背影看,没料想他会回头,四目相对,看个正着。
一时有些尴尬。
她吓了一跳,急转开目光,梅南苏夜却一笑,说道:“其实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小楼低低地说:“你……想问什?”
梅南苏夜静地口问道:“我只想问……要怎样,我们才会像以前一样?”
静静地声音晰地响。
小楼子一震,手指忍不住也哆嗦起来,她急忙揪住腿上裙子,却不回答,低着头目光只乱乱游弋。
那边南夜等了一会儿,不见回答道:“嗯,好……你好好休息吧……”声音淡淡地,并无波澜,听不出是喜是怒,说完之后,他便转过身去的离开了。
小楼在床边上,呆呆地静了良久轻轻地叹了一声,她环顾周围没有见到步青主的人影,真正死了心身体又真的困倦,她闷闷地翻个身,窝在床上,不知不觉便也睡着了。
等到画眉来唤小楼的时候,天色已经微微地黑了下来,小楼嗅到一阵奇异的想起,模模糊糊爬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啊?”
画眉说道:“殿下,是用晚膳的时候了,嗯……这大概是无忧酒的味道吧。”
小楼惊喜交加,问道:“有酒喝么?”她以前在神风,在拢翠袖中跟周简方正厮混的时候,极少的时候会敝开胸怀喝上一点,以后回宫,又入大秦,喝酒的机会却是凤毛麟角,被梅南苏夜设计诳来,也从来是滴酒没沾,今日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问,画眉说道:“这无忧酒只有我们梅南宫中才有的哦,是用梅花上干净的雪水沉淀清澈了,再用奇花异草=::酿出来的,喝了对身体大有好处,据说可以驱除病痛,能解百毒的呢。”
小楼慢吞吞下床,说道:“既然有这种好东西,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喝呢?”
画眉掩嘴而笑,说道:“殿下您有所不知,这无忧酒五年才能酿成,这还是当年国主大人亲手埋在梅树下的一坛,今年这是才开封的,国主吩咐,特意给殿下来尝尝看。”
“是么……原来是这样啊。”小楼听是梅南苏夜亲手所酿,虽然心底有些异样,但仍旧抗不过那酒气的熏陶,只觉得那酒气沁人心脾,熏人欲醉,还没有喝,已经觉得酣畅淋漓了,急忙跑到桌子边上,望着面前放着的一个白玉无瑕的酒壶,垂涎三尺。
这十几天,她的胃口向来古怪,有时候什么也吃不下,有时候却会想吃一些奇奇怪怪的让人想不到的东西,负责她饮食的御膳房也大为头疼,一些常人眼中的山珍海味,精致糕点,常常被这位怪癣的殿下唾弃,没想到今日这无忧酒却很得她欢心,画眉见了,不由地满是得意,想到:不愧是国主亲自酿的酒啊。
抬手,替小楼倒了一杯,小楼眼睛发亮地看着满桌酒菜,刚想要大快朵颐,忽然又愣住,呆坐了半晌。
画眉见状,急忙问道:“殿下您怎么了,莫非是菜品不合胃口?”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算御膳房的人,也都在紧张地等待这边传出的消息,随时准备更换合殿下胃口的菜呢。
小楼咳嗽一声,说道:“不,不是,我觉得很好。”
画眉心头一喜,说道:“当真么,这可太好了……那殿下多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