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极恶-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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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小算点了点头:“良策么,倒是不敢当。”
众人慌忙问道:“请军师快讲。”
诸葛小算手中的扇子一动,缓慢说道:“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以礼相待,顺其自然。”
这是什么话?几个人听得身子一晃,几乎都昏倒过去。
有人叫:“军师,这算什么良策?”
诸葛小算笑眯眯地,说道:“我也早说过没什么良策。”
几个人气鼓鼓地,一起瞪向他面上:这厮倒真是坦白的很小人呢。
诸葛小算倒是镇定,被这么多人怨恨的眼睛瞪着,依旧泰然自若,看了看夜色,忽地打了个哈欠。说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今儿大家就到这里吧。”
“啥?”几个人都愣了眼。
合着这人没有什么好计策,在大敌当前如猛虎在侧的时候,他居然还要大家都放松戒备?让现在没什么抵抗力的王爷一人对着那“猛虎”,这这这……这人该不会是有弑主谋逆地心吧?!!!
那边诸葛小算身子一晃,悠悠然已经下了台阶。
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水之波澜,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而如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啊呸呸,不是这么说的,被人听到,可是会怒呀……”咿咿呀呀,胡说八道,径自去了。留下十方上将之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其中意思,又暗暗生气,不敢擅自就离去,只好依旧竖起耳朵,认真地听里面动静,生怕步青主有什么闪失。
事情果真如诸葛小算料想,十方上将忍着冷风在室外等候了一夜,睡得
风,天明时候爬将起来,细细倾听室内,仍旧一点儿。
却顾不上埋怨辛苦,只觉得心安。却正在这时侯,望见一抹青衫,摇摇晃晃,十分刺眼地来到,正是诸葛小算。
众人见他出现,立刻以白眼向天,假装没看到这毫无心肝之人。
诸葛小算倒是笑容依旧,身后跟着二十八宿两人,手中端着托盘,盛放着各色的丰盛早餐吃食,诸葛小算笑眯眯,说道:“几位一夜劳累,赶紧去吃点东西吧,王爷这边,就由我来照看。”
细心之人早看出,今日送的早餐量,比以往要多,心底惑,却不愿意出言询问这狐狸,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仍旧有些不放心,说道:“罢了,我等不累,还是多守一会。”
诸葛小算见他们几个如此忠心,如此固执,不知要说什么好,脸上浮现一丝似笑非笑表情。
几个人也不理他,站在一边如木桩子。却正在这时侯,里面传来步青主地声音:“你们都下去歇息,这里有诸葛先生就可。”
几个人一怔,王爷的话可不能不听,而听到了步青主地声音,也算是放下一颗心来,急忙齐齐躬身,说道:“属下等遵命!”
转身离开。诸葛小算望着几人背影,啧啧称奇:“合着我地话就是废话不成?唉。”
这才走到门口,说道:“王爷,送餐。”
里面沉沉一声“嗯”。诸葛小算这才推开门,两位宿主垂着头,目光沉沉只看向地面,依次的将托盘送入,又鱼贯退出,安静的一声不吭。
诸葛小算目送他们先离去,才关了门,转过头来。
他虽然算是步青主的贴身亲近之人,可是自从步青主藏身此处,便也不曾再同他见面,此刻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垂着的沉沉帘幕,忽地见帘子一挑那高大挺拔地身影迈步走出。
诸葛小算一怔,旋即看的清楚,走出之人,正是步青主,而在他身后地床上,那远道而来的“不速之客”,一手抱着神风小楼,一边靠在床柱上,隐隐地如个睡着地样子,神情淡泊如神人。
诸葛小算心头清明,想到:“这人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无情无欲样子,却摆明在吃豆腐,而且还是在王爷跟前,吃的如此光明正大。哼,以他地功夫,哪里会睡着,示威罢了。”又忍不住看向步青主,目光在他头顶扫了一周,想道:“王爷你竟然能忍得下心来让他就这么吃啊……唉,想当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就急得跟什么似的,这下倒好,人都爬到床上来了,居然都不怒,啧啧,看这和谐的氛围,真叫人羡慕。”
步青主对上诸葛小算打量的双眼,问道:“你在看什么?”
诸葛小算咳嗽一声,说道:“没,我在想,王爷地气色不错。”
自然是有点起色了,若非金紫耀接手,此刻还能下床来同他言语,就是怪了。
步青主走到桌子边上,诸葛小算的目光仍旧在透过那帘幕,向内窥探,心头仍旧忍不住想:“王爷怎么能这么放心,让那人……跟她在床上,他们两个可一个郎情一个妾意的……”
步青主却是一脸坦然,在桌边坐下,先将放在自己跟前那一大碗黑漆漆冒着白气的药汤喝光。继而又吃起东西来。
诸葛小算枯站了一会儿,只好问:“不知殿下地情形如何了?”
步青主顿了顿,说道:“还好。”
诸葛小算想了想,说道:“那今日开始,王爷你就不用再割腕喂血给殿下了吧?”声音淡淡的,目光却瞥向步青主地手腕上,扫了一眼,立刻移开,浑身却仍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床上的那位……应该也会听得到吧?
步青主却并不回答,只顾吃着东西,风卷残云一样,很快吃光。
诸葛小算皱着眉,说道:“王爷,你没有听到我的话吗?”
步青主躲不过,只好“嗯”了一声。
诸葛小算问道:“‘嗯’是什么意思?”
步青主说道:“就是听到了的意思。”
诸葛小算又问:“听到了不代表答应吧?”
步青主又“嗯”了一声。
诸葛小算啼笑皆非地望着这固执之人,正想要继续开口,忽地面色一怔,紧紧闭嘴。
旁边,帘子一动,却是那白衣金眸的人,掀开帘子,冷冷地走了出来。
诸葛小算猜的没有错。
金紫耀地确是没有睡着。
可是,也并非如他所想:是在向步青主示威或吃豆腐。
一来,他独自一人,只身千里赶路,本就劳累之极。
他没有来得及喘息一口,便立刻运功替小楼疗伤,对身体更是一大损耗。
清明时候,他才停手,于是趁机闭目养神。
一方面是休息一番,养精蓄锐,另一方面,却是在打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诸葛小算对步青主所说的话,他听地清楚。
方才他看似睡着之时,实则也将步青主看了个遍。
他双腕鲜血淋漓的样子,他自然看地到。
心头虽然吃惊,但是想到……小楼的伤恐怕也跟他脱不了关系,当下立刻郎心如铁,不再给予他任何同情。
听诸葛小算故意扬声,向自己展示步青主地辛苦,他只是不语。
一直等到身体调整的差不多了,又探小楼心脉,觉得她的情形也已经稳定下来,才松了一口气。双手依依不舍,将她从自己地怀中移开,让她平躺在床上,盖好了被子,才甩手出现。
诸葛小算一见,微笑拱手:“见过国师大人。”
金紫耀看他一眼:“诸葛先生。”声音冷冷的,却仍旧如斯好听,听的诸葛小算眼睛一眯,恨不得抓住他让他不要这么惜字如金,要懂得造福群众啊。
那边步青主却泰然自若地招呼:“国师大人,过来用些早餐吧。”
金紫耀转过头来,望向桌边的步青主。
步青主稳坐不动,将饭后的另一碗药端起来,送到嘴边。
金紫耀冷冷一哼,忽地出掌。
步青主依然不动,旁边诸葛小算目光一变,却仍旧没有出手。
掌气出,将步青主已经放在唇边地药碗一下子击中,那种浑厚内力之下,药碗崩裂开来,药汁
落了步青主一身,细碎的瓷片,有的划过他的脸,毫割出血痕。
步青主的手空空捏在空中,旋即缓缓放下,垂了双眸,淡淡说道:“留着这内力,替她疗伤吧。”
诸葛小算心头叹,目光看向餐盘旁边放着的金创药,本是给他腕上要覆的。
而那边金紫耀听了步青主这话,更是怒意勃,冷然说道:“神威王爷,你是否欠我一个解释?”
步青主转过头来,对上金紫耀的双眸。
金紫耀从同他照面开始,就已经认出来,这人,他曾经是见过的。
人说神威王爷步青主,长相狰狞,宛如鬼怪,人见人怕,金紫耀也知道那恐怕是些传言。
就像有人在背地里说他是金瞳妖怪,灾星降世一样。
可是他竟没有想到,神威王爷步青主,会是如此的模样。
如此憔悴而苍白,一张脸虽然俊美风采依旧,却盖不过深深地疲惫,只双眼还是湛然有神,让人不可小觑。
一刹那心头有一句话不自觉冒出: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
然而想到,是他累的小楼如此伤重,心底却愤怒之极。
偏生这人竟没有丁点儿解释的姿态。
他忍了一夜,是看在小楼的伤势严重,所以必定要先救她,所以压下怒火。
如今小楼已经有所好转,事事非非,有什么帐,他都要跟这神威王爷算一算!他容不得,好端端地殿下,竟被这人毁成如此!
步青主伸手,随意蹭了蹭胸口的药汁,说道:“诸葛,麻烦你吩咐人再去熬一碗来。”声音平淡。
诸葛小算心底暗叹一声,知道这两人终究是要对上地,躬身答应,转身静静向外,走到门口,忽地停住步子,转回头,说道:“国师大人,我家王爷本是要奉命去怀荒的,可是为了殿下之伤,却宁肯抗命留下,不惜耗损自身内力甚至伤身也要日夜守护,而国师大人抛下神风,不远千里,潜入秦天,是为了什么?我家王爷的心,想必国师大人也会感同深受吧。”凭着你们两个对那人的同样用心,也该惺惺相惜才是,当然,情敌依旧是情敌不用说。
他说完之后,深深躬身,才又转身离去。
金紫耀目送诸葛小算离去,讥笑说道:“神威王爷,你的属下是怕我贸然动手么?”
步青主神色淡淡,说道:“是杀是剐,还是如何,国师大人心头自有定夺,当然不会因为别人三言两语而改变。”
“你说的是。”金紫耀眼中冷意依然,“那神威王爷,请你解释一番,为何殿下她会性命垂危?”
步青主见他终于直接问出,肩头一沉,叹一口气,说道:“是因为我。”
金紫耀听了这话,哈哈一笑:“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坦然承认?”
步青主转头望着他:“就算我不说,有什么能瞒得过国师地双眼?”
金紫耀忍着怒火,面上却露出笑容,点头说道:“不错,你瞒不过我的双眼,以你地身份,凭什么要冒着欺君之罪,留下来救她?你家军师也算聪明,抢先一步向我坦诚,是暗示我不能再以此对你不利么?果然好一个伪君子真小人,而你,以我对神威王爷的了解,一代不世枭雄,割脉放血,耗损内力,抗旨欺君,桩桩件件,你走地都是自毁前程的路,你为何要这么做?”
步青主平静听着,脸上平淡如水。
金紫耀说道:“若是她为外人所伤,此刻你怎会如此安静,定会布告示,封杀九城,而你宁肯封锁消息,天下不知,宁愿欺君也要留下,一来是因为你心虚,二来,你休得含糊其辞,殿下地伤,究竟是如何来的?”
步青主闭了闭眼睛:“国师大人,她的伤,虽然不是我亲手所致,却也是因我而起。”
“你!”金紫耀身子一颤,“好你个步青主!”
步青主垂了眸子:“我不想狡辩,事实就是事实。我留下,的确是为了赎罪,另外……却是因为……”苍白的脸上,蓦地浮现一丝晕红。
“住口!”金紫耀却不容他再开口,身形一闪,一掌袭向步青主。
步青主身形一动,闪开金紫耀的进攻,傲然说道:“国师大人,你不敢听?”
金紫耀怒道:“本国师有什么不敢听的?”
步青主被他进逼,已经后退无路,猛烈的掌风,逼得他背心的伤口颤抖绽裂,他却仍旧笑着,说道:“国师你说我心虚也好,我说我赎罪也罢,然而我之所以作出种种自毁前程的事来,却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妻子,是我一生一世不会放手的人!”
手掌一翻,同金紫耀的单掌对上。
“你该死!”金紫耀一掌同他对上,内力激荡,“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何其伟大,那我问你,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妻子吗?你不能保护她,你伤她到性命垂危,这就是你不会放手的表现吗?”
步青主脸上,刹那掠过一丝黯然。
金紫耀的掌心内力一吐,步青主身子撞上墙壁,一口血涌了上来,急急忙忙咽下,身子一抖,长腿酸软,再无还击之力,修长的身子顺着墙壁缓缓下滑,最后无奈坐在地上。
金紫耀欺身向前,一脚踩上了步青主的腿,看到他双眉一蹙露出痛色,才一笑,伸手,缓缓勾起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那好听的声音,低低问道:“一个男人,若是连他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不仅保护不了,而且只能注定伤害她,那还活着做什么?你索性以死谢罪吧。”
上下之争卷 264 郎情妾意
…
“你索性以死谢罪吧。”
低沉和缓的声音,压抑着心底的怒气,像是诱人上路的神只,不经意间便会迷惑了人类的心神。
金紫耀嘴角微微一勾,掌心向前,无声无息贴上了步青主的胸,只需要他掌心稍微一力,这名动天下的神威王爷,便立刻会悄无声息死在此处。
步青主浑身脱力,已经毫无抵御力气。连日以来,心力交瘁,内力耗尽外加精神绷紧,让这昔日铁人一般的勇悍之人也已经支撑不住,被金紫耀一掌甩出,背心伤口撞得血肉模糊,更是凄惨,好歹忍了冲口而出的一口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