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极恶-第20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楼张大了口,眼泪一刻不停地滴落,她低头向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泪珠滚落,然而嗓子竟然一声也不出,她说不了任何话了。
—回不去了吧?
—见不到了吧?
—紫耀哥哥……
脑中昏昏沉沉,眼前一阵阵的黑,小楼遍体冰凉,好像被冰雪覆盖,心跳一阵急促,仿佛野马奔腾般地鼓点,旋即又以惊人的速度迟缓下来,如此的微弱,她不能呼吸,不能开口,也不能再见物,身子一栽,向前直直地倒下。
御风大惊失色,伸手急忙将她搀住,拥入怀中,见她面如白纸,血色皆无,气息微弱,不由地心神俱裂,伸出手来,抵上她地后背,掌心气劲滚滚而入,冲入小楼体内。
“醒来,醒来!不要有事!”一边自言自语般,眼泪一边飞溅落出来,御风手腕一抖,抵上她的后心。
“辛苦你了。”本是淡淡的慰问,被他亲口说出,却有别样动听滋味,让人百听不厌。
那青年一身普普通通长衫,却难以掩饰遍体风流,此刻微微躬身,说道:“国师大人客气了。”眼皮垂下,十分敬畏。
“嗯……从新的国税法的实行,一直到现在,”金眸的人儿微微一笑,说道,“兰君的办事能力,实在超出我的所想。”
青年抬起头来,目光之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俊秀地面容,一双桃色双眸,却正是被飞绫君破格升为少傅的兰远暮。
“若非国师大人相救,远暮早就成为乱坟岗上一具枯骨,自然要为国师大人尽心尽力。”谨慎小心的,回答。
“有时候……死,却是最简单不过的,”金紫耀点了点头,微微喟叹,又说道:“要兰君你做这些事,恐怕比死更加困难吧。”
兰远暮淡淡一笑,摇头说道:“能为国师大人效力,
么,都是甘之若怡。”又说,“国师大人要去秦天必……代君殿下不会再多加阻止。”
金紫耀看着他,叹了一声,说道:“多谢。”
兰远暮摇摇头,垂眸,说道:“愧不敢当。”看了金紫耀一眼,似欲言又止。
金紫耀望着他,问道:“有什么问吗?”
兰远暮停了停,才说:“本来,我是不敢过问国师大人的决定的……只是……大秦向来野心勃勃,国师大人为何还要亲身去那里……而且此刻神风局势才稳定下来,若是国师大人你此刻离开,万一有什么居心叵测之人,趁机作乱的话,大人岂非是腹背受敌?”
金紫耀想了想,微笑说道:“难得兰君你如此地替我着想。”
兰远暮听他的话,模棱两可,吃不准他究竟是何态度,有些惊心,额头汗意出现,说道:“国师大人恕罪,我多嘴了。”
金紫耀说道:“你没有多嘴,你敢如此的对我当面直说,可见你是真的为我所想,我怎会怪你,不过,大秦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至于原因……”他轻轻一笑,笑意然,却不再说下去,只说,“神风这边,若是有人趁我不在而作乱,那正好一遂他们所愿,老是压着藏着,也不是什么好现象,总要有个爆地契机,才好……”
他并没有将话说的明白,以兰远暮地聪明,却已经足够领会,冲口说道:“原来国师大人想借此机会,引蛇……”
金紫耀冲他微笑点头,兰远暮蓦地停口,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说道:“国师大人算计,旁人不能及也。是远暮多虑了。”
金紫耀答应一声,不再言语,沉默里,有什么东西,自他的袖子之中跳了跳,竟跃了出来,兰远暮一惊,见那毛茸茸地东西,不似是小动物,却是活物,跳上了金紫耀的手心,微微地蠕动,似乎很是满意,正在撒娇。
“国师大人,这个是……”他一时惊讶,问道。
金紫耀举手,将那小东西端到鼻端,说道:“此物叫做溪灵,这啊……是一位故人所留。”
“故人?”
兰远暮心头惊讶,什么故人?谁不知道这位国师大人是神风地第一位怪癖大人,寻常之人,想见他一面都难,更别说是亲切交际了,就算是神风最为尊贵的代君殿下,想一见他都不是等闲地事。他的身世也十分的古怪,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父母兄弟,至于好友之类,更是一个不见,忽然说到有什么“故人”,而且,说到这个词地时候,那一双金光迷离的奇异眸子之中,闪烁过的异样,让兰远暮惊心。
而眼前,那位等闲不露喜怒之人,逗弄着手心的小毛团子,状甚喜爱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嘴角抿着一抹愉悦的笑。
溪灵……那种传说中的东西……
兰远暮的目光在那光的小团子身上扫过,传说中,这物等闲无法存活,但是,若是吸食了特定之人地血液,便会同那人心神相通,除非那人死,否则溪灵便会一直活着。
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溪灵便是那人的化身,而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国师大人,无欲无求无爱憎的国师大人,居然对这物如此的喜欢,无非是爱屋及乌,那么,那位故人,难道说……
脑中刹那闪过无数的传说故事,都是这位大人,跟一个位高权重,却已经离开神风去了秦天的女子有关。
“国师大人……所说的故人,是不是……”
脑中想到,冲口而出,却又急忙停住。
高高在上地那个人,手势一停,金色的眸子看过来,逼得他喘不过气,他不说话。
兰远暮心头后悔万分,几乎想立刻告罪,实在唐突了,这位大人的事情,他又有什么资格过问?同他破格说了这么多话,已经算是因为他做的努力而有的特殊奖赏了,他竟然还如此地过分……
而预料之中的雷霆并未降落,耳边,是那人淡淡地回答一声:
“是。”
竟然如此坦然地,认了,他!
兰远暮心头一惊之后,仿佛冰水流过,通通透透,刹那似乎明白了许多自己先前没有明了的东西。
为什么,国师大人会如此厌烦代君殿下地纠缠,不惜费尽心机,送他入宫,给他设计那么不凡的出身,让他博得代君地青眼有加,因为他心有所属。
为什么,明明是不需要只身赴险,去秦天那么凶险的地方,国师大人,却仍旧一意孤行要去,原来不是谋略,不是算计,只是,因为那边,有他恋着的女子。
为什么,多少年来,他只是独身一个,竟不曾对任何的女子假以颜色,丝毫的碰触都无。现在,他已经全明白了,想想传说中的那位殿下,国色天生,贵胄天降,天底之下,独一无二。而除了那位殿下,又有谁,可堪在国师大人心底留下这么深重的记挂?
兰远暮的心底忽地有些莫名忧伤:原来看似无懈可击的他……竟也有这么微弱不堪一击的柔软痛处。
第一更,奉上先。
我现,催更票居然有五张,所以下午,会再加上一更。
而且,粉红票还差六张就加更了,所以,同学们,今儿能不能加三更两万,就看大家的了。
小步:后妈,你干脆杀了我吧!
小金:不用后妈,我来代劳如何?
飞飞:大家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上下之争卷 247 因为懂得
…
生奔走,所为何?
目送兰远暮离开,那张出尘的脸上,浮出个清清浅浅的笑,金眸一闪,便如同浸润淡淡金光之中,这人的容颜,看来便绝美到恍惚,不沾凡尘到清冷的地步。
也只有在那人跟前,他的眸子之中,才会透出些许红尘暖意,扰扰俗世,千万人中,也只为暖她一人而已。
“吱儿~儿……”手心的溪灵叫了几声,声音微弱,原本蓬着的绒毛都缩在了一起,光华也退了很多。
金紫耀低头去看:最近它……有些精神不振呢,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天冷了的缘故,还是说……隔山隔水之外,那个人她又遇上什么倒霉的事。
—真是个不能叫人松心的家伙。
只不过,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嘴角会带着一抹宠溺的笑。
以她的个性,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他也不会奇怪的,暗卫的报告之中,听说她跟浩王殿下“一见如故”,这天底下居然真的有人宠爱她那种坏性子,大概因为是老人家的缘故吧…听说她当面斥责大秦皇后,啊,倒是很符合她的个性,真想当面看看那泼辣的劲头,哼,笑死人,还听说,…听说她跟浩王要了一只珍奇的熊,天下罕见……听说她交了不少的朋友,这个,暗卫却没有详细来说,甚至有些含糊,不过,他,并……不奇怪,暗卫是自己的人,自然是不喜欢她四处去“招蜂引蝶”的,哈。
而他却深知,她就是个爱招惹是非什么人都会交往的性子,不然地话,以前也不至于在拢翠袖混的风生水起,那帮小子,周简方正,个个对她着迷,为她出生入死都甘愿。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啊。他只是摇头微笑而已。
零零碎碎。喜欢而且习惯。看着那些无关紧要甚至琐碎地报告。
暗卫所来地。都是秘术之中地光书而已。两人传达。为了保密。看过便会自动销毁。
而这些事情。他却一点一点。都印入了脑中。然而仍旧怕忘掉。于是。在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后。一笔一笔。认认真真。记在了秘密地簿子上。时常无聊。拿出来翻看。
每每看地时候。都会全情关注。聚精会神。偶尔小小遐想。以他对那人地了解。自然每件事情都会推算地差不多。甚至细节到她会说什么话……他一一了然。
那种认真地劲头。不知道地。还以为读什么紧要地深奥地书呢。
他看过又想。想来想去。收敛思绪。千思万绪。都指向一个:只愿她平安无事而已。而放她在步青主身边。应该是全天下除他之外最大地靠山了吧。除非步青主对她不妥。否则……不。没有否则。
何况他也派了暗卫前去。
只是没想到,那个家伙啊,她居然会惹上镇北王拓跋山海。
北魏臣属神风,那边的民风,身为国师的他最也知道,北魏男子为尊,素来不把女子当人看待,女子对他们来说,便如天生奴婢一样。拓跋山海虽然已经是贵族之中不错的人,听说也不甚残暴,对女色,也不怎么重视。
可是……金紫耀只是不放心,他拓跋山海,见了她之后,还是否一如先前。
果然……那厮居然敢……如此放肆!
向来面对滚滚寒潮不动声色的人儿,忽地竟觉得心头一阵冷意而来。
似乎又回到了前夜,接到了暗卫的光书,手捏着光书,看到上面信息之时心头地震怒……
忽地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远行,想要一进秦天,只当,见一见她,胖了,瘦了,还是依旧刁蛮如故么?
只一眼便可,那样,就好。
而…咬了咬牙,…镇北王,你实在不该对她动手。
溪灵忽地又叫一声:“吱…啊…”声音越微弱,蔫头耷脑下去。
他想着,不日或许就能到秦天。于是心情重新开朗起来,伸手捏了捏那无精打采的小东西,怕真地冻坏了它,举手,将它向着自己的怀中揣了进去。
靠近了他地胸前,暖暖的气息,馨香地气息,小东西起初还新奇不安地,动弹了一会儿,片刻便安静下去,想必已经如常一样,呼呼大睡。
金紫耀微微一笑,起身来,慢慢迈步到了厅门边上,抬头向外看去。
这几日的天色,总是阴晴不定的,乌云盘旋不散,不知酝酿着的是风雷或雪雨。
摇头,却微笑:真不是个适宜出行的好天气啊……
小楼幽幽醒转了之后,只觉得头脑沉沉,浑身都是乏力。
眼前起初还是一团的漆黑,她本能地怕了起来,莫非……又到了黑夜了么?忍不住想缩起身子,使劲眨了眨眼睛,才望见,自己是被裹在了被子中的。
她一惊,急急忙忙地掀起被子,挺身坐起。
脑中又是一昏,小楼差点又跌了回去,急忙伸手扶住额头,心想:“我这是……”
耳畔却听到嘶哑的声音,难听而不成声,那是……
她惊了一跳,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些不能相信,试探着张口:“啊……啊……”逐渐地惊慌起来,怎地她……只能出如此简单的难听叫声?
眼泪哗啦一下,涌了出来,她拼命伸手揪住被子,不安的浑身冰凉。
“小楼!”一声叫,有人自门口闪身进来,正是御风,见她坐着垂泪,急忙掠过身来,伸手向
,“你醒了!”俊秀的脸上,带着惊喜。
“啊……”小楼想大叫,让他不要碰过来,想让他滚开,然而出声,却依旧是嘶哑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嗓子被毒哑了的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御风,不信而害怕。
“不用担心。”御风伸手,握住了她冰冷地攥的很紧的小手,握在手心,说道,“你不会有事地……放心。”
小楼垂着头,木然不语。
御风又说:“我找了些米粮,正在熬,一会就可以喝了,你喝了之后,感觉会好一点。”
“感觉会好一点?”小楼听的只想流泪,什么叫做感觉会好一点,她现在的感觉是,自己仿佛都不是自己了,只是一具木偶,任人摆布地木偶,而他竟然说出这样可笑的话来?若她能开口讲话,必定会忍不住大笑。
小楼摇摇头,使劲抬手,将自己的手从御风地手里抽出来。
御风也不坚持,任凭她抽回手去,看着她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药。”
看了她一眼,替她扯了扯被子盖住身,才扭身自去了。
小楼抬头,望着他匆忙的样子,呆呆地。方才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看到他的手腕上好几处红肿,有地地方,鼓起大包,像是烫伤的样儿,他又说自己正在熬药什么的,莫非是因此而弄伤的?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呢?
一直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小楼才伸手,手腕伶仃,竟如瘦了不少地样子,手指按向自己的喉咙,试着声,喉咙里出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