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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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澈唇角微扬,轻轻的笑了笑,目光转向方才奏笛一曲的连奕,他缓缓开口,“十一弟方才怎会有兴致驭笛一曲?”
连奕朝他一揖,微微一笑,“只是臣弟为她舞姿所染,甚为叹然,不觉心生一曲,以示助兴。”他灼灼的目光中,满是钦佩赞许之情。
“你果是怡情之人。”连澈唇角蕴了抹浅浅的弧度,眸光慵懒的掠过他,径自饮下了手中酒水。
清浅望了眼高台上的男人,朝他福了福身子,转身,缓缓朝殿门而去。一身火红的她挽着烟纱款款而行,却错过了身后,众人各怀心思的目光。
换回一身衣裳,清浅刚轻柔的拭去唇上的流红绯艳,便有一名宫女来传话,教她不必再回君兰殿伺候了。
看了眼窗外的月色,她闲来无趣,便踏出了偏殿,踱着步子四处游走着。
深秋的月夜,清冷而瑟索,抬头望了眼天幕的稀星银月,清浅不禁拢了拢手臂。再不要多久,便将入冬了。
想起方才大殿上连奕对于曲子的回答,她不禁悠然的笑了笑。那支曲子,竟无意中成了她与连奕间的小秘密。
原来他便是那个一直在宫外游历山水的十一王爷。尽管今日在花海遇见的时候,他看上去的感觉温暖而又亲切,但那眉间蕴出的点点青涩,却是无形中彰显着,他似乎比自己要小。
当是一名无忧的少年郎。但从他在宴会上的谈吐来看,却又是透着些许少年沉稳的味道,不骄不躁,清清淡淡,却又不失礼貌,似乎言语上还甚为讨喜。
清浅不禁感叹,若自己也如他这般,生得一副男儿身,无忧无挂。当是会少年鲜衣怒马,仗剑江湖吧。
想到江湖,她拍了拍自己的额际,嘤嘤的笑了出来,许是自己从前的武侠片看多了吧,怎会就想到这个了。
轻凝唇角,她悠悠的踏着轻盈的步履朝前行着,无意中回头看了看身后。小道上,有些许太监宫女的身影从君兰殿方向而来,三两并行。看来宴会已散去。
想来皇帝也该是要回宫了吧,清浅下意识的调转了方向,朝重华殿的方位缓缓踱去。
绕了几条小道,她不觉中竟是无意踏至了一座园林处,看了眼四周的景致,此地她似乎并未来过。轻轻扬起小脸,那圆形的拱门上,幽魅的月华正倒映出清雅盈柔的几个字,依香园。
眸光缓缓掠过前方的一切,清浅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环过四周的各类的花草,她走的格外轻缓,此处似乎并不常有人来,有些花草已生的又深又长。
乘着萧寒的月夜,她不觉微微紧张了几分,这里该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吧,正如此之想时,一道细微的呜咽声便乘着晚风缓缓划过她耳际。
似乎是女人的声音。
清浅身子微微一僵,她咬了咬唇瓣,轻皱了眉,朝发出声音的那处轻轻踏去。是有受气的宫女独自悄悄的躲在此处哭泣,还是有人在此趁着夜深无人之时,又在设私刑惩罚宫女呢。
她缓缓拨开齐人高的小树丛,身子轻盈的钻了过去,移至了草垛后。却在抬起眼眸的瞬间,顿在了原地,寸步难移。
方才在脑海中一遍遍设想将会看到的场景,却未曾想过,这一幕。
果然是自己太天真,那一声呜咽的微吟,她若用心一想,便不会傻到过来看。那声音中分明是透着点点娇嗔的。
清浅微垂了眼眸,缓缓后退了几步,转身逃离,朝园门的方向一路奔去。
如银的月华下,一名女子正坐在圆形石桌上,身子不安的躁动着。她身前正立着一名男子。
她衣衫已褪至了香肩以下,露出了藕荷色的肚兜。而男子的指尖则正撩在女子已半褪的衣襟处。
女子脸颊晕红的扬起了小脸,望向眼前的男人。眸中尽是一片迷离的媚色,“瑾之,方才是谁?”
男子神色沉静的凝着她,淡淡开口,“许是一只猫吧。”耳聪目敏的他,早已知道不远处有人而来,也知那人方才已尽量放轻响动,却仍是狼狈的跑掉。
伸手替女子拢好衣襟,却又教她小手扯了开来,女子皱了皱眉,靠上了男子的胸膛,慵懒娇嗔的开口道:“未想到这酒竟是这样烈,我好热。”
正文 133133。你会在乎吗
清浅眉间轻蹙,望着他,并未言语。
“爷无意中路过此地,却看到了一个人仿若失魂般的在游荡。”连奕唇角微翘,目光缓缓挑向了不远处,“而后爷便想看看,能否凭自己的本事,将这个人的灵魂唤回。”
他眸光一转,瞥向了眼前眸色略略复杂的女子。
清浅微蹙的眉尖轻轻展平,她略显无奈的瞥了眼天幕,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好吧,你做到了。”
连奕眉眼一弯,嘴边蕴出一抹好看的浅笑,“可是当真?辶”
“嗯。”清浅微微颔首,唇角勾出一袭隐隐上扬的弧度。
连奕几步跨至了她身旁,望着她妆容并未全褪的容颜,轻笑,“今日你晚宴一舞比那花海中更甚。”
“晚宴中那一舞,你是故意提议的么?”清浅眼梢微挑,缓缓斜向他。连奕笑而不语,只是眉眼弯弯的凝着她,眸中尽是栩栩闪耀的轻芒澌。
“看来年岁小就是比较无忧啊,什么都敢和皇上提。”清浅眉间一扬,嘤嘤的笑了几声。
“你怎就知道我年岁比你小?”连奕唇角浅凝,缓缓吐出几个字。
清浅眨了眨眼,调笑道:“咦,王爷怎不用尊称了?”她轻扬了下颌,眉间尽是恣意之态。
“我其实不爱那些,况且在你面前,我觉得不需要。有了这些个礼仪尊称,人与人之间便无形中生分了。”连奕淡淡一笑,“这不是我本意。”
清浅唇角凝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未想到这个王爷比她想象中的更怡情悠然。望了眼四周,她突然发现二人正立于小道上,偶尔会有太监宫女经过。
在这冷漠的深宫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并不想因任何人或任意事,被无端至推到风口浪尖上。
目光移向连奕,她灵光一闪,开口道:“你可知宫中哪处较为安静且景致如画?”
连奕眯着弯弯的眉眼,笑的像只狐狸,“确是要去?”他如风的嗓音中似乎都透着一抹跳跃欢快的气息。
清浅看着他浅笑吟吟的模样,犹豫了片刻,却仍是点了点头。
腰间突然一紧,她吃惊的刚要低呼,连奕已揽着她,提气几个纵跃跳起,施展轻功飞走在檐边。
穿越几处树稍,他足尖轻点,在一处大殿的顶上停了下来,放开清浅,他轻轻一笑,“你看看,这里可是你想要的地方?”
他们正立于皇宫中最高的那座宫殿的顶上,清浅定了定神,眸光缓缓远眺,夜色下,那笼着淡淡玉色薄烟的九重宫阙被她尽收眼底。
她从未这样看过这座宫殿,原来竟是如此气势恢弘,金色的琉璃瓦被月色映的泛起浅浅微蓝的华光,那红彤的高墙,则是透的越发的浓沉。
第一次站在皇宫之巅看这座偌大的庭院,这座城。
城仿若被融入了深蓝的天幕,星河灿烂,在深幽的天际,隐隐闪着银亮的光芒。
抬头望向顶端的一轮皎月,那通体的玉白,都能清晰的瞧见缭绕于其间的浅薄影雾。
轻轻阖了阖眼,那光耀似乎映的她有些灼眼,原来在高高的屋顶上晒月光,竟是如此明媚。
眸光探向身侧的男人,清浅笑了笑,“果然是个景致绝美的地方,你怎会知道此处的?”
连奕微眯了眼眸,目光浅睐,“我在一众兄弟中年岁最小,玩伴自是极少,独自在宫中四处玩历时,便无意中寻得了此处佳景。”
“看来你对美景之事颇为上心。”清浅微微扬起了小脸,任晚风吹拂着她额际的发丝,撩至眼睫,她却只是轻阖上了眼眸,惬意的感受着周遭的一切。
“若下次再遇见你,我定带你赏遍这宫中的极美景致。”连奕目光移向身旁那神色悠然的女子,缓缓开口。
“好。”清浅唇角微翘,淡淡应声。
连奕却是眉眼弯弯的一笑,“答应的如此干脆?”
“怎么,我还怕你这个年岁比我小的王爷不成?”清浅缓缓张开了眼眸,望向他,浅弯的眼梢尽是明媚纯净之色。
连奕笑,并未言语,只是那眉间的温凝之情更甚。
待清浅告别连奕回到重华殿时,连澈已端坐在龙案前阅着奏折了。
收住踏入殿内的脚步,她转身去茶坊沏了一盏茶,缓缓端至了龙案前,轻轻放下茶盏,她安静的退了几步,立在他身侧不远处随侍。
清浅并不看他,只是将眸光轻轻探向殿内的大理石地面,无趣的将大理石的数量来回数了几遍。
突然听得“啪”的一声,她朝龙案方向望去,那支他用来圈奏折的朱砂笔,生生的掉落在了地。
清浅忙轻轻行至龙案旁,俯身拾起了朱砂笔,交与了他手中。回到原地侍立不过片刻功夫,又是一阵物品落地的声响传来。
她眸光一转,竟是一摞明黄的奏折悉数落下,在地面上倾散了开来。清浅咬了咬唇瓣,快步踏至高台下,蹲起身子,将之一一拾起。
还未起身,头顶处又是几本奏折散落而下,其中一本还砸到了她的脑袋,清浅抚了抚额际,一声不吭的将奏折全部拾起,微垂着眼眸将之整齐的摆放在龙案上,随即退到了他身后不远处。
殿内淡淡的龙涎香气息混着好闻的青橘香味,一阵阵飘散而来,清浅眸光缓缓挑向那个坐于龙椅上的男人,心中一阵莫名。
收了目光,她盈盈的望向那跳跃的橘色烛火,柔华的光芒将殿中映成一片暖熙之色,教人心中不禁生了一丝安宁的暖意。
清浅心中的安然沉静并未持续多久,一袭清脆的声响再次从龙案处传来。
连澈不耐的将手中奏折朝案角一甩,那奏折撞上案角的茶盏一并落了地,随即碎开了花。
清浅深吸了口气,缓缓移至案角旁,半蹲着身子,将茶盏碎片轻轻拾起,放于茶盘中,掏出腰间的锦帕,她将被茶水浸湿的奏折小心翼翼的拭干,交还与了龙案上。随即她端起茶盘,朝殿外迈开了步子。
片刻后,她端着一盏新茶,返至了大殿中,缓缓行至连澈身旁,刚放下茶盏,她手腕就教一袭紧致的力道擒上。
正文 134134。默契的秘密
跨出重华殿,清浅看了眼天色,似乎还算早,眸光挑向院门处,她轻移步履走出了院子。
沿着花树小道往前行,四下安静至极,偶尔往来的太监宫女,也都是形色匆匆。径自低着头快步而行。
踏出一段距离,她眸色慵懒的环着四周,心中一片纯然清明,此刻她什么也不愿去想,也懒的去想,怎样舒适便好。
一阵冷凉的风缓缓吹来,清浅不禁轻吸了口气,吐纳间,她似乎听到了周围有窸窣的说话声隐隐传来。
顿住步子,她望了眼声音发出的方向,婆娑的树影间,正立着两个人,乘着月夜的微光,她看的并不真切辶。
但仿佛是一男一女,她眸光一转,猫着腰身,悄悄的潜至了一座高大的山石后方,定了定神,她小心翼翼的探出了脑袋。
不远处的男子正立于女子身侧,眸光远眺着前方。
尽管看的不是太清晰,但她却一眼便认出了,竹烟与…六王爷澌。
清浅微微一楞,却并未立即离去,好奇心驱使她冒险的留在了原地。强压住心中的紧张与心虚,她浅浅的吐纳着呼吸,静静的望着二人。
“我们一年未见了,这次我本该是早些回来的,但是又突然自己上奏延迟了回来的时间。”连曦眸色微凝,探向前方小道旁的晚香玉,缓缓开口。
竹烟顿了顿,眸光移向他,“去哪里了?”
“随心而游。”连曦微扬了唇角,淡淡应声。
竹烟轻笑,将目光挑向了不远处,“这么多年,你还是一直未变。”她似感叹道:“依旧如此的我行我素,放浪不羁。”
“不知此次出游,你可有遇到倾心的人儿?”
连曦将眸光缓缓移向身旁女子温婉灵秀的侧脸,不紧不慢道:“其实我是颇为执着的,一旦认定的东西,便不会轻易再改变。”
竹烟笑了笑,并未应他。
一阵秋风婉婉吹来,带着点点晚香玉的清甜气息,香气轻轻飘散至连曦鼻端,他微眯了眼眸,“你十二岁那年,我从封地回来,在宫中第一次遇见你,远远走来,只是瞧见一名身着湖绿衣裙的小姑娘,挽着编篮,在路过海棠花树时,不停的打着喷嚏。”他眸光浅睐,似乎陷入了淡淡的回忆。
“这么多年,你遇海棠花粉便过敏的习惯,似也从未改变。”
竹烟瞥了他一眼,眸色温淡。
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连曦扯了扯唇角,径自开口道:“如今,你已是皇上的宠妃,恭喜你,得偿所愿。”他淡淡的嗓音中,却是隐隐透着些许苦涩与微落。
竹烟唇角凝了抹淡淡的笑意,“谢谢,虽然这一路走来,异常艰辛,但终是能伴在他身旁了。”她眸光微微盈动了几许,眼波中流转的,是点点欣然喜悦之情。
看了眼身旁女子眸光浅动的模样,连曦眉间微凝了几分,“话虽如此,但后宫专宠,却是极易让你成为众矢之的。”皇帝的对她的百般宠爱与纵容,从不掩藏,旁人一看便知。
竹烟轻皱了眉,眸光微沉,神色深凝的瞥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相信他。”话音刚落,她便转身,径自朝重华殿的方向而去。
连曦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叹了口气,直到她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调转了方向,朝另外一处迈开了步子。
隐于大石后的清浅看得二人都纷纷离去,她一颗紧张悬着的心终是缓和了下来。
轻呼了口气,她缓缓转身,准备离去,却在抬眸时,瞬间僵住了。
连曦正款款的立于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清浅心里一惊,他方才不是已经走了么。
清浅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平日里他眸中那不羁淡然的神色已隐去,此刻映出的,尽是冷沉阴鹜的寒凉之气。
她听到了他和竹烟的对话,他该不是想杀自己灭口吧。清浅微蹙了眉,眸光死死的盯着他,小手狠命的攥着裙侧,越收越紧。
此刻,二人间正流淌着一抹压抑诡谲的气氛,清浅掌心已沁出了些许薄汗。
相视了半晌,连曦突然轻轻一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他眸中那抹冷寒已渐渐隐去,开始恢复那往昔的淡凝。
清浅微垂了眼眸,思虑了片刻。以他的敏锐应是早就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