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桃花香-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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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候温楼背后的空地上!我们走的时候,他还说下次也可以去那儿找他,照样是二两银子一局。我和良杰打算再去一次多赢他几场呢,嘿嘿!”许真花看着香草问道:“候温楼?不是蒙少爷家的吗?你晓得是谁吗?”香草摇摇头道:“候温楼那么多人,指不定是哪位客人呢!”她疼爱地摸了摸小鹿的脑袋笑道,“我们家小鹿可真了不得呀!第一次进城还能挣着银子回来,比你姐姐强多了!”
“可不许这样比,把她抬高了,摔下来都找不到北了呢!走,去冲个凉,瞧你这一身汗的!”许真花拉着小鹿走了。
没过一会儿,良杰跑来了。他把张金给的碎银子还了,送了两盒糕点和一只酱香鸡。张金笑问道:“城里好玩吗?”“挺好玩儿的!”良杰点点头道,“不过瞧见了也就那么回事,也不稀奇了。”
“这孩子,”张金乐呵呵地笑道,“口气倒比我当年第一次进城还大呢!”
“张叔,你猜我碰见谁了?”
“谁啊?”
“我生哥哥呀!我在一家古玩店门口碰见我生哥哥了!”香草微微皱眉问道:“他还在城里?”良杰点点头,兴奋地说道:“他可不一样了,我差点就没能认出来!他那一身全是绸缎子,连鞋面儿都是蓝绸缎子的!手里拿把好看的扇子,瞧不出是谁画的,反正瞧着好看呐!”12EBj。
香草和张金对视了一眼,又问道:“他在城里做啥呢?”
“他说是做买卖,我也没细问呢!小鹿嚷着要去吃粉,我就赶紧跟着去了。他还给了我五钱银子,从来没那么大方过!”
良杰聊了两句就回去了。张金轻轻摇头冷笑道:“不义之财啊!也不怕断子绝孙呢!”
香辛想了想,问道:“莫不是那些盗墓贼留下的?”
香草点头道:“可不是吗?都叫他一个人给独吞了,那些人忙活一阵倒都成了他的帮工了!”“瞧着吧,”张金鄙夷地笑了笑,“回来指不定要风风光光闹一回呢!我们就等着看猴儿耍戏吧!”
第二天,吴良生真的就回来了。一大清早,镇上人刚刚起床时,吴良生就坐着一辆小马车回来了。那马蹄子叩在青石板上格外响亮,旁人都以为是蒙时或者魏夫人又来了,谁知道从那马车上下来的居然是一身绸缎打扮的吴良生!
吴氏一家自然是欣喜若狂,急忙迎着。胡氏一家也凑过去瞧瞧稀奇,可唯独香云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她忽然有种厌恶吴良生的感觉,连吴良生递过来的那块布料都不想去接。还是胡氏帮着她接下了布料,道了一声谢笑道:“良生这是发达了哟!在城里做啥买卖啊?”
吴良生一脸得意地笑道:“也没啥大买卖,左右不过是替人做经济,赚个差价而已。”“哎哟,真出息哟!你发达了可莫忘了携带携带你两个弟弟哟!”
“那是自然!”吴良生笑着走向了良坤,拍着他的肩头说,“索性跟蒙时辞了工,跟着我干吧?”
以您瞧心识。良坤瞥了吴良生一眼,没有流露出对他的厌恶,而是敷衍地笑笑说:“不用了,我也只能干个工头,没啥大能耐,比不得你!”
“这是啥话呢?能耐都是自己历练出来的,没谁一生下来就会做买卖的。那城里的蒙家唐家祖上不也是泥腿子出身吗?我们哥俩要一起干,准能成大事!”“算了,我真没那个想法!”良坤拨开了吴良生的手,冲胡氏说道,“娘,我先回去了,还要带着帮工们上早工呢!”胡氏回头喊道:“饭在灶台上搁着呢,多吃两碗再去!”
吴良生明显感觉到良坤待他那份冷淡,心里却不太明白是为什么。他看香云站在旁边,刚想走过去说两句,香云却很自然地避开了,回头对胡氏说道:“娘,我先回去了。”胡氏点头道:“赶紧去,看着良坤多吃两碗再走!这热天的,不吃饱咋干活呢?快去吧!”
香云用冷漠的眼神瞥了吴良生一眼,然后拿着那块布料小跑回去了。吴良生心里一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香云径直回了自己房间,把那块布料随手往桌上一扔,却给扔在了地上。她也没捡,坐下来不说话了。良坤吃完早饭进屋来,看见地上的布料,问道:“你不喜欢那布料吗?”香云道:“不喜欢,叫娘拿去送人吧。”
良坤弯腰去把布料捡起来,却被香云一把夺了去,扔在了墙角边。良坤不解地看着她问:“又咋了?莫不是瞧着生哥哥送的东西心里不舒坦了吧?他现下是风光了,你心里后悔了?”
香云推了良坤一把,坐在梳妆台前说道:“我可不要盗墓贼的东西!”
良坤眉头一紧,忙问道:“盗墓贼的东西?你说生哥哥?”
香云眨了眨她那双黑长的睫毛,轻轻地点了点头。良坤吃惊地问道:“你咋晓得的?”香云白了良坤一眼,鼓起腮帮子,委屈地说:“那天早上我去取红苕,正好碰见他在藏东西呢!那东西都掉出来了,我看得一清二楚,全是值钱的玩意儿。你说还能是谁的?不就是那几个盗墓贼留下的吗!”
“你都瞧见了,他能放你走?”
“他求我不要说出去,连你莫说。”
良坤忽然笑了,问道:“那你咋跟我说了?”
香云愣了一下,看一眼铜镜里的自己,也挺疑惑的。刚才怎么就把这事说了出来呢?她答应了吴良生不说,这会儿却告诉了良坤。
外面帮工喊了起来,良坤看了香云一眼,起身道:“要不喜欢那布料,给了娘送人吧。这事先莫跟娘和爹说,等晚上再说。”15409065
“中午要去汪嫂子那儿,你记得吧?”香云抬起眼皮看着良坤问道。
良坤怔住了,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滋味儿。这是香云嫁过来之后第一次提醒他这样的事。他笑了笑说:“我记得呢,孟贤哥和小满叫我去喝酒,我哪里能忘呢?先走了!”
“嗯!”
香云看着良坤出了房门,听见他吩咐帮工们拿上锄头木桶,又说头天水没浇匀今天该咋分工之类的事,倒真像个能干的工头。她听着良坤的声音远去时,心里忽然有点空荡荡的感觉,但此时她还不知道,那是一种不舍的滋味。
这天镇上最热闹的地方该数汪嫂子的酒坊了。她那小酒馆重新布置装潢了一番,少了桌椅板凳,多好些大酒缸,都是近几个月才酿制出来的糯米酒,小麦酒以及各色泡酒。镇上不少人之前因为她的酒馆关门而感到失落,如今又精神大振,纷纷跑来光顾她。
头天开张,买卖是络绎不绝,好在香草香辛早早地过去帮忙,这才让汪嫂子和孟贤得口喘息的机会。
中午的酒席自然是热闹无比。放过炮仗后,汪嫂子家后院和堂子里坐满了来朝贺的客人。那酒香气充盈着每一个人,诸如像香云这种沾酒就脸红的人,一进门就开始红霞满天飞了。汪嫂子取笑她道:“香云呐,你真给嫂子添喜气,瞧着小脸红的,多漂亮呀!”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偷会面缠绵悱恻 ☆
香草一边帮人打酒一边笑道:“那得亏了人家良坤拿好东西养着呢!瞧香云这脸色,我倒是真羡慕!”
一席话说得酒席上的人都哄笑了起来。言殢殩獍香云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咬着筷子头偷笑。良坤回头看了香云一眼,对香草笑道:“老板娘,你羡慕啥呀?一片食店,一片客栈的,只叫我们这些男人都羡慕呢!”香草放下提量笑道:“你只当我愿意呢?我倒真想像香云那样,有个男人心疼的,料料家事,没事绣个花生个娃儿啥的,日子多好过呀!有句话咋说的……哦,对了,叫生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就是你呢!”
旁人都乐了起来,良苦端着酒杯笑容满面地抿了一口,嘴角是一股子掩不住的开心。他偷偷拿眼瞟了瞟香云,越发地觉得香云那垂首带笑的模样愈来愈漂亮了!
汪嫂子接过话笑道:“照我说,香草也该寻个男人嫁了得了!本镇上寻不着,往城里找找自然有配得上你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香草和蒙时那说不清楚的关系,因此又是一阵哄笑。许氏听了心里别提多着急了,可香草却大大方方地举起酒杯冲汪嫂子笑道:“嫂子,你莫替我c那心,先捣鼓捣鼓你自己吧!你也莫太累了,酒坊好歹开起来了,丢给孟贤哥在外头料理,你只管酿酒管账就行了,是吧,孟贤哥?”她一边说一边朝孟贤挤眼。
孟贤心里明白着呢!他瞟了一眼表情羞涩的汪嫂子,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可她不放心交给我呀!”
“我哪儿有说不放心呀!”汪嫂子抿嘴笑着回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些许的娇嗔。
听着孟贤不再叫嫂子,而改叫她了,在座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曹东小满几个都跟着哦哟咿呀地叫了起来,捧着酒杯都往汪嫂子跟前挤。汪嫂子差点给挤到香草身上去了,回头笑道:“干啥呢,你们这群家伙?”
曹东两手捧着杯乐道:“嫂子,瞧我没娶着媳妇呢,你给倒个双杯儿,图个双喜的兆头。”汪嫂子更不好意思,那脸比刚才还红呢!她忙说道:“哪里来的双喜呀?曹东你这小子又胡说了!”
小满也凑上去,伸长了手笑道:“嫂子,你好歹也给我倒个双杯儿吧!瞧我这胳膊伸得比外头树干还长了,你也不可怜可怜?”
许真花忙从桌上拿起酒壶,冲汪嫂子笑道:“汪嫂子,这双杯儿你可得给我们小满倒上!小满等着说媳妇呢,沾你点喜气,来来来,不能推辞了!”
许氏扯了许真花一下,朝麻二婆努了努嘴。许真花忙先倒了一杯递到麻二婆跟前笑道:“二婆啊,我可不能把您给忘了!您这福气我要好好地沾一沾才是。要小满沾汪嫂子的福气,还不得您先说话吗?”麻二婆早就看出孟贤的心思了。自打孟贤从城里回来之后,她没少提过给孟贤说媳妇的事,可孟贤总是很不耐烦地拒绝了,那时她就有些疑心了。前些日子,汪嫂子忽然提出要分了家过,连酒坊都要分了干股各自管着。为此,孟贤整天心情不好,闹着要搬到甘蔗地旁的搭棚去住。她这才算看明白,儿子是离不开这大儿媳妇了。
其实她也舍不得汪嫂子这么能干的一个媳妇再改嫁到别人家,更何况还有个喜儿呢,所以心里已经认了这回事。本地有个风俗,一个寡妇若是嫁给丈夫的兄弟,不算丢脸的事,反倒说明她能干会持家,所以婆家才不肯舍得她走。这样的人是有福气的,所以没成亲的男娃都想沾沾喜气。
麻二婆捧着酒跟许真花道了个谢,然后笑呵呵地抿了两口酒,冲汪嫂子说:“倒就倒吧,大家伙儿也是想热闹热闹!”
话音一落,没成亲的后生都嚷着冲了过来。汪嫂子连连后退,把身后的香草给挤翻在地。她一边大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乐道:“我可亏大发了!嫂子这酒该倒我两个双杯儿吧!”汪嫂子赶紧拉了她起来,笑得撑不起腰了:“把你摔了我才赔大发了呢!你好好地站着,我一会儿就来给你赔罪!”
许氏拉过香草笑问道:“摔哪儿没有?”“没呢,就是衣裳脏了,我去换换就来。”“赶紧去吧!”
香草匆匆跑回家,换了一身衣裳,弯腰着跟做贼似的从汪嫂子家门口一溜烟就跑过去了。原来她是要去找蒙时呢!
趁着家里人都在汪嫂子家热闹,她赶紧逮了这个空闲上蒙时那儿去一趟。这段日子,许氏像盯犯人似的盯着她,害她都不能上蒙时那去一趟。
宝儿开了门,见香草一脸红扑扑,笑问道:“那边汪嫂子家热闹得慌吧?我老远就听见声音了!”
“你也该去热闹热闹,我表哥他们都在那儿呢!”
“我去了,少爷咋办呀?”“没事,有我呢!他要问你在哪儿,我替你挡着!”宝儿嘿嘿一笑,急忙跑出了门。香草蹑手蹑脚地上了二楼,见蒙时枕着左胳膊,躺在一张凉塌上翻着书。她心里笑骂了一声:真是个小书虫!
她踮起脚尖,像只猫似的溜到了凉塌旁边。这时,蒙时盯着书喊道:“宝儿!宝儿!”
宝儿不在,没人应他。他又喊了两声:“宝儿,你这小子死哪儿去了?赶紧给我拿茶来!”香草在旁边矮几上倒了茶,递了过去。蒙时接茶时,忽然发现递茶的手腕不同,抬起眼皮一看,顿时乐了:“到底谁像猫啊?你莫非还能飞檐走壁不成?”
“飞檐走壁是不行,可吓吓你还成!”香草捧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真是吓了我一跳呢!”蒙时坐起身揽了香草在怀里嗅了嗅道,“今天在汪嫂子那儿热闹吧?喝了多少酒啊?”“没几杯,要不是我逃得快,估计我也给拦在那儿了!汪嫂子和孟贤哥是别想跑了,肯定会被灌个四脚朝天!”
“闻着你的酒味儿,我倒也想喝酒了。楼下灶屋里有花雕酒,你去拿了来我们喝两杯。”“我可不是宝儿,你当真使唤惯了?”
蒙时笑了,点头道:“行,我去拿,你坐着,我伺候你行了吧?”香草一头倒在蒙时刚刚睡的玉枕上,凉凉的,真舒服。她顺手拿起榻上那本书翻看了几页,唉……还是古文,不看算了!
草一都说东。窗外吹来了凉爽的夏风,阳光斑驳地落在窗前棕色的高几上,好像一切的闷热和烦劳都挡在了窗外,这让香草想起了上一世小时候的某个夏日午后。
带着回忆,她渐渐睡着了。朦胧中,她的嘴唇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湿湿的,柔柔的;接着是她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一股蒙时特有的鼻息钻进了她的鼻孔里。她立刻醒了,轻轻推开了正在占她便宜的那张嘴,笑道:“好个会偷袭的蒙少爷呀!你信不信我大叫两声非礼呀!”蒙时贴着她的脸笑道:“那你叫一个试试?你我是有婚书的,亲了你不算非礼吧?”他说完嘴又凑了过来,顺势将香草摁在了身下。
香草搂着压在身上的蒙时,感觉两个身子都着火似的热了起来。她被吻得有些情不自禁,微微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丝娇弱的申银,这让蒙时的亲吻更加地狂热,甚至已经按捺不住地扯开了香草胸前的丝带……
“等等……还不能这样……”当蒙时的手滑过她腰间时,她从沉醉里清醒了过来,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