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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高衙内在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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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干此番前来,是有求于程立,自然要给他一个台阶下,就笑着拉开了话题:“小弟酒瘾犯了,所以想找仲徳兄痛饮一番。”

    “好!好!好!自从陈留一别,多年未与元才共饮,愚兄甚为向往。”程立哈哈大笑,挽起高干之手,两人并肩步入院内。

    程立与高干一路来到客厅,分宾主而坐后,程立吩咐左右道:“上好酒好菜,今rì某要与元才贤弟一醉方休。”

    “仲徳兄,且慢!请听小弟一言!”高干拦住了看上去热情好客,实则是要报昔rì大醉之仇的程立。

    程立失笑道:“昔rì在陈留对饮,是元才贤弟来定喝酒之法,怎么今rì到了愚兄的府上,贤弟还要强出头不成?没想到,传说中喧宾夺主的故事也会发生在你我的身上?”

    高干起身施礼,不慌不忙道:“非是小弟喧宾夺主,要夺仲德兄的风头,而是小弟心想,仅仅是斗酒未免无趣地很儿,不如来一些彩头如何?”

    “彩头?高元才在典韦那里沾些便宜,便想故技重施也!须知,某既不是典韦,又不是当年的程仲德了!”程立哈哈大笑道:“无论元才贤弟想玩什么,愚兄自当奉陪到底!”

    程立知道高干已经答应夏侯惇留在濮阳城了,以他的身份,也不会跟自己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就答应了。

    见程立这么快就进了圈套,高干意味深长地笑了:“小弟新进学的一招饮酒之法,叫做一口吹,仲德兄想不想开开眼界?”

    “一口吹?”程立楞了一下,但是好奇心还是促使着他点了点头:“元才贤弟尽管展示,愚兄拭目以待。”

    “只管拿酒来!”高干反客为主,冲着程府的下人大声叫了起来。

    不多时,有人端上了两坛子酒。

    高干脚尖一勾,一个酒坛子便腾空飞了起来,飞到高干眼前时,被他劈手接住,高高举在了头顶。而在接住酒坛子的同时,他已经打开了坛子口,只见一道酒泉凌空而下,正好落入高干的嘴里。

    高干宛如长鲸汲水,也不换气,不多时,便将一坛子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这也是高干在后世时,参加过喝啤酒大赛,还赢得过一辆拉风的摩托车,所以对这种一口吹的技法运用的相当娴熟。

    而程立就不一样了。虽然他的酒量此时已经不弱于高干,但是要他一口吹干一坛子酒,还是非常有难度的。

    程立是一个直到进退的人,寻思片刻,便道:“元才贤弟,愚兄输了,你这一口吹果然是惊世骇俗,愚兄做不来的。”

    听程立这么一说,高干反而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不紧不慢道:“与仲德兄打交道,就是省心得多。”

    “与你高元才对阵,愚兄已经连输两场,自愧不如。”程立微微一笑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爽快!”高干看了一眼昨rì替自己传信之人高峰,想起他那敏捷的身手,不由心痒难耐,厚着脸皮道:“两个条件。第一,仲德兄,这位壮士高峰,小弟甚爱之,不知能否割爱?”

    程立苦笑道:“此人乃是山中猎户,身手不凡,愚兄正要重用。既然贤弟喜爱,愚兄就好事做到底,送与你吧。”

    程立接着道:“愚兄想听听贤弟的第二个条件,那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因为按照贤弟的习惯,重要的事往往都放在在后头。”

    “知我者,仲徳兄也!”高干站起身来,正sè道:“仲德兄,濮阳城称得上是花花世界,什么都好,就是税收高了一些,所以小弟想要一个三年免税的文书,不知仲德兄意下如何?”
第二十一章 一字抵万金
    ()    程立拍案而起,沉声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高元才,难道某的钢刀杀得他人,就独独杀不得你吗?你自从到了濮阳以来,先是诓走了典韦,让元让将军大失颜面,后又让甄家粮店收拢了近两百名敢死之士,以为某不知吗?你到底要干什么?难道要趁我家主公远征之际,替那袁绍谋取东郡不成?还是欺某年老?你睁开双眼仔细看看,某虽然年近五旬,但眼还没花、耳还没聋呢!来人,将这个来自冀州的细作推出去砍了!”

    高干丝毫没有被程立的气势所吓倒,而是长笑一声,道:“某自己有腿有脚,更擅长走路,岂用尔等来推?”说着,看也不看程立,昂首阔步往厅外走去。

    程立脸上yīn晴转换不定,忽地一咬牙道:“高元才,你有什么可笑的?可是在笑某不念往rì之情乎?岂不知当你替舅父袁绍来谋我东郡时,就已经不把某当做朋友了?也罢,虽然你我各为其主,但毕竟相识一场,某实在狠不下心来杀你于当场。你还是走吧,走得越远越好,莫要让某再见到你。否则,某眼里认得你高干,手里的钢刀却不认得你高元才了。”

    “人都说程仲德刚愎自用、翻脸比翻书还快,没想到今rì却对小弟网开一面?仲德兄,你说小弟难道不该笑上两声吗?”程立的反应皆在高干的意料之中,他闻言停住了脚步,脸上依然带着那份淡淡的笑。

    程立哼了一声,并不言语,但脸sè已经好看了很多。看来,高干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

    高干还是没有回头,只是轻笑一声道:“仲德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眼似乎未花,耳也好像没聋,只是距离眼花耳聋已经不远了!”

    程立须发皆张,怒声喝道:“高元才,难道在奈何桥上上走了一遭还没有吓掉你身上的轻狂吗?堂堂陈留高家,怎么会除了你这个不知礼数之人?说起来,某是令祖的记名弟子,辈分要比你高,可是你偏偏与某兄弟相称。兄弟相称倒还罢了,可是你竟然还要蔑视于我,是何道理?”

    “仲德兄何必如此大声?你应该懂得,声音越大之人内心往往很慌张,需要借助声音来掩饰自己。”高干倒是不紧不慢,娓娓道来:“仲德兄自诩耳聪目明,难道会不知道小弟因为抢了二表兄袁熙未过门的妻子甄洛,已经无法在邺城立足了吗?小弟此去益州蜀郡,山高路远,招募一些能打能拼的江湖游侠防身有何不可?难道仅仅凭这两百人,再加上小弟在城外的五百亲兵,就能对偌大的濮阳城构成威胁了吗?仲德兄莫不是赌酒赌输了,想耍赖皮,这才把屎盆子往小弟的头上扣?”

    程立原本想把高干吓走,那赌酒的彩头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三年的免税文书关系重大,谁知道高干拿去会做什么用?

    谁曾想,高干这厮软硬不吃,这一席话又说的在情在理,纵是机智如程立,也难以在一时半刻之间从鸡蛋里挑出骨头来。

    程立斟酌了良久,才厚着脸皮,硬着头皮,期期艾艾道:“愚兄一时糊涂,误会了贤弟,还望贤弟莫要放在心上。”

    “小弟虽然年岁比仲德兄小了一些,但是却没有仲德兄那般小气!”高干呵呵笑道:“只要仲德兄履行承诺,把三年免税文书拿出来,小弟还有什么理由再生你的气呢?”

    话说到这份上,程立知道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向夏侯惇求下这么一纸文书了。要怪只能怪自己记吃不记打,老想着在高干身上找回面子,谁知接连被他算计得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棋差一招、处处受制于人?好在夏侯惇正借重于他,还给他面子,这纸三年免税文书他还是应该能讨到手里的。

    想着想着,程立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难道这一切都在高元才的算计之中?如此说来,高干的谋略,只怕比之向有鬼才之称颍川郭奉孝也是不逞多让!”

    程立也怕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就在答应高干之前,先抛出了自己的条件:“元才贤弟,愚兄知道你骨子里并不是个生意人,你这份免税文书应该是替甄家粮店讨得吧,这可让愚兄为难了,毕竟甄家粮店生意太大,若是免税三年,只怕快要抵得上养一只千人的骑兵了。事关重大,愚兄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仲德兄的难处小弟自然是知道的。”高干收起了笑脸,正sè道:“小弟只是欠着濮阳城里一个故人的人情,所以想用这么一纸免税文书来略表心意而已!仲德兄放心,他的粮食生意做的并不是太大,与甄家粮店是不能比的!”

    “如此就好!”程立原本还想到了濮阳田氏的身上,要是给田半城免三年税收,不但东郡的大小官员,就连军队都要一起跟着喝西北风。但程立又听高干说,他这个故人生意做得并不大,况且高干与濮阳田氏并无交集,应该不会替田氏出头,这才算是放下了心里悬着的一块大石头。

    ——————

    一rì之后,高干再次拜访程府,顺利地从程立手中拿到了那一纸免税文书。

    高干两次造访,皆是空手而来,第一次带走了那个眼明手快的魁梧小伙高峰,第二次更是让程立兑现了承诺,称得上是收获颇丰。

    程立还真够意思,临别时,还送了高干百金,当作盘缠。

    高干有些不好意思了,觉得老是忽悠这么一个实在人心里难免惭愧,就想出了一个补偿的法子。

    “曹孟德曹大老板,呵呵,对不住了,为程立改名这事某就替你先办了。”高干打定主意,在即将告辞之时拿出了自己的回报:“仲德兄,听说你少时常梦上泰山,双手捧rì,以梦揣之,小弟以为不如在‘立’上加‘rì’为昱,改名程昱,岂不更显仲德兄的绝世风采?”

    “程昱?”程立咀嚼片刻,不由大喜道:“程昱,好名字!好气势!贤弟大才,愚兄不如也!”

    “仲德兄,你送小弟一个高峰,一纸三年免税文书,小弟送你一个名字,你我也算是两清了!”高干哈哈大笑:“仲德兄记着,等小弟离开濮阳城之时,你可要来送小弟一程呀!”高干说着,提着装着百金的包袱扬长而去。

    只留下程昱站在宅子门口摇头苦笑:“人都说,一字千金。看来此言不虚,这高元才的一个‘昱’字,只怕也有千金之数了!|”

    程昱还是小看了高干。他万万没有想到,被高干忽悠走的,纵然是万金也难以打住!”

    ——————

    天子之怒,流血千里。作为冀州牧的袁绍,雷霆之怒也是非同小可。

    袁绍的两路信使已经快马加鞭走在了路上,可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高干还在濮阳城里继续着他的忽悠人之旅。

    这一次,高干的目的地是坐落在濮阳城东的田家老宅,他要忽悠的对象自然是濮阳田氏的当家人田地了。

    最近几乎没有一天好天气,这一天也没有例外,没有明媚的阳光,有的只是已经肆虐了数月之久的北风,偶尔还夹杂着雪花。

    还是巳时一刻,高干一天之中状态最后的时刻。这个时候,晨勃已过,在并没有推倒甄洛,又不能去教坊潇洒的高干,jīng神如果不好才是咄咄怪事。

    高干身上还是一件永远也不会脏的蓝袍,也不带随从,独自一人出现在了田家老宅的门前。

    田氏乃是濮阳城的巨富,有“田半城”之称,不论是如今的曹cāo,还是数月之后的吕布,或者是卷土重来之后的曹cāo,都对田氏笼络有加。

    而对濮阳田氏来说,在这个乱世之中,道义和承诺并不重要,他们相信的只有实力和利益。所以,他们先和吕布定计,将曹cāo引入城中,如果不是吕布的眼神不好,放过了眼皮子底下的曹cāo,那么东郡的天下一直姓吕也说不定。

    后来,田氏看吕布刚愎自用,难成大事,又翻手帮了曹cāo一把,把吕布赶出了濮阳。这些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主意,都有田氏如今的家主田地一人拍板决定,由此可见此人不但具有敏锐的嗅觉,而且还有非凡的魄力。处事果决,绝不拖泥带水。

    “劳烦尊驾前去通报一声,就说陈留高干有要事求见贵家主。”高干来到府门前,对着守门的家丁却彬彬有礼起来,与一rì前在程昱那里的轻狂相比,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这显然不是濮阳田氏的名头吓住了高干,而是高干听说田氏虽然是生意人,但是以诗书传家,称得上是知书达理。

    程昱xìng刚嫉俗,高干就以狂示之;田氏看重礼节,高干自然入乡随俗。

    那个家丁能在偌大的田家老宅混到守大门的位置上,还是有几分眼力的,更何况,陈留高干这个名字在六博居一举赢下典韦之后,已经是声名大振,这个家丁自然是不敢怠慢,一溜小跑进去禀报了。
第二十二章 空手套九段
    ()    时候不大,只见一个管事打扮的人匆匆来到高干面前,深施一礼道:“累的高公子久等了,只是我家老爷不合抱恙,不能见客,等我家老爷身体好些了,再去拜访高公子便是。”

    高干自然不是笨人,一品味管事话中之意,就知道其中藏着什么猫腻了:不是人家田地身体不适,而是自己在濮阳是个敏感人物,还是尽量不招惹为好,免得引火烧身。

    高干看这个管事衣着很是讲究,都快赶上一些低品级的官员了,又见他言语得体,想必是见过大世面,最起码是见过大钱的,也就放弃了用金子开路的打算。

    就在高干犹豫着要不要硬闯进去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这时,田家老宅外的大路上,一匹火红sè的骏马飞一般驰来,从马上跳下一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将手中的马鞭劈手扔给了管事:“野叔,渴死我了,快让后厨给本公子做一碗热汤来。”

    “三公子,老奴这就去。”管事田野用为难的目光看了看高干,又施了一礼道:“高公子,小人忙得很儿,您还是请便吧。”

    田氏的反应皆在高干的预料之中,此行见不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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