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正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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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对另一问题，邓小平回答地直言不讳：
“必要的军事调动是有的，这点你们很清楚。”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对后一问题，邓小平幽默地回答道：
“我们得等着瞧！”
画外不时响起同声传译者的声音……
台下的人们发出了笑声……
有的记者在低声地相互交谈，有的记者在奋笔疾书，有的记者拿着相机在拍照。
照相机的快门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白光频闪……
播音员的画外音：
“……他最后说：
‘我们中国人说话是算数的！’”
开往前线
○外景 白天 铁路线上
一列火车在行进中。
“呜——”
它带着刺耳的汽笛声，穿过隧洞，跨越桥梁，大小站几乎不停。
列车经过的地方，路旁树木上的树叶在不断变化，天气在变暖。
列车上载满了军用物资和车辆等……
它们大都用绿色的军用帆布覆盖着……
有的车辆上还披着军用伪装网……
○内景 白天 货车车厢内
车厢内坐满了士兵。
春生和大唐等也在其中。
他们都重新剃了头，有的人还剃了光瓢。
静默无语……
“嘎噔噔——，嘎噔噔——，嘎噔噔——，”
列车车轮与路基铁轨发出有节律的铿锵撞击声……
宋春生的画外音：
“我们奉命开往前线……只给家里写了封信……信中问道，我给爸做的衣服是否合身？……其实，这里睡觉、吃饭倒没什么，但去厕所倒是个难题，因此，我们想法儿……”
○内景 晚上 货车车厢
列车仍在行进中。
“嘎噔噔——，嘎噔噔——，嘎噔噔——，”
列车车轮与路基铁轨发出有节律的铿锵撞击声……
稍稍打开的货车车厢大门。
借着车外微弱的光线，我们只看到几个模糊的身影。
有两个人各伸一只手抓着另一个人的两只手，这个人似乎是蹲在那儿，用力地使着劲儿。
“嗯——”
黑暗中，一个人好象是捂着鼻子在说话：
“喂——，完事儿了没有？真他妈的臭！”
另一个人的声音倒是很干脆：
“伙计！利索点儿！难道要拉线儿屎！”
几个人的声音很是压抑……
○外景 夜晚 一小火车站
车站站台昏暗的灯光。
几队荷枪实弹的军人在站岗。
“哧——”
“吱——”
货车缓慢地停下。
车门“呀呀呀——”地打开，一群群士兵陆续下了车。
杂乱的脚步声……
“嘟嘟嘟——”
“嘟嘟嘟——”
“嘟嘟嘟——”
响起了集合哨声。
“排队！排队！”
“集合！集合！”……
“一班这里！二班那里！”……
士兵们迅速地排着队。
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站在排好的队伍前，背对着镜头在训话：
“……左边是厕所，右边是食堂……”
他用手指了指，然后抬碗看了看手表。
“现在你们还有15分钟，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士兵们齐声回答。
“好了，解散！”
军官挥了挥手。
士兵们四散离开。
春生楞了片刻，伸手指了指。
“左……右……右……左”
然后跑开。
士兵们先都是蜂拥着奔向左边。
左边是一个用苇席围起来的简易厕所。
稍顷，他们又奔向右边。
右边是搭着简易大棚的食堂，四周长条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饭菜……
“呜——”
火车的汽笛声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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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在怒吼
○外景 黎明 中越边境某处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万炮齐鸣。
夜空忽明忽暗，炮声震耳欲聋。
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迫击炮、自行火炮、自行火箭炮、坦克炮……
各制式的多管火箭弹拖曳着橘红色的尾迹，带着“嗖嗖嗖——”地啸声冲向天空……
远处传来持续不断的猛烈爆炸声……
“轰隆——”
“轰隆——”
“轰隆——”
石块、泥土、树木横飞，烈焰冲天……
越军的营房被炸毁，军车被炸毁，阵地被炸毁，碉堡被炸毁，工事被炸毁，障碍物被炸毁，地雷被引爆……
一辆正在行驶着的装满武器弹药的越军军列被炸毁，冲天的爆炸声……
越军的炮兵阵地上一片火海，爆炸声响成一片，大炮被炸得散了架，巨大的汽浪冲起的炮车上的轮胎被高高地抛起……
几个越军从帐篷内叫喊着跑出来四散奔逃，来不及逃走的被炸上了天……
宋春生的画外音：
“这炮弹可远比春节的爆竹厉害得多啦！……”
（注：对越作战部队主要由东线和西线组成。东线部队为广西边防部队，由广州军区司令员许世友指挥。西线部队为云南边防部队，由武汉军区司令员杨得志指挥。）
○外景 黎明 中越边境广西某处
距离越军阵地300米处……
集结在边境中方一侧的T—59；T—62坦克群……
坦克车内紧张的战斗人员……
填弹员……
驾驶员紧盯着潜望镜……
坦克长……
副坦克长……
无线电通讯耳机内嘈杂的声音和各种说话声……
有询问，有命令，有鼓励……
坦克车后面的草丛中，步兵们呈梯形分布，他们紧握武器……
工兵、防化兵、通讯兵、救护队、民兵进入两侧预定区域……
天空中，炮弹似红箭般呼啸而过……
红光一闪一灭，映照在大地上……
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
坦克车内紧盯着潜望镜的驾驶员……
满身汗水的装弹员在装填炮弹……
“哧——，噶噔——”
无线电通讯耳机里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吱吱吱——”
各车之间的通话时断时续，声音嘈杂异常……
宋春生的画外音：
“敌人施放了电子干扰……冲锋开始了……”
“砰——”
“砰——”
“砰——”
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嘀嘀哒，嘀嘀——嘀嘀哒，嘀嘀——嘀嘀哒，嘀嘀——，嘀嘀——嘀嘀哒，嘀嘀——”
冲锋号吹响了……
坦克轰鸣着冲向敌阵……
“冲啊——”
“杀啊——”
步兵们呐喊着冲锋在前……
西风猎猎，旌旗招展……
残存在工事中的越军在猛烈开火……
步兵们成片地倒下……
没有倒下的战士，义无返顾，冒着弹雨潮水般向前冲去……
宋春生的画外音：
“战争总是要死人的……世事无常，他们中有的人就躺在了战前他们自己事先挖好的墓穴里……永远地守卫在了祖国的西南边疆，祖国人民永远纪念他……”
○外景 黎明 中越边境云南某处
大炮在怒吼……
大地在震颤……
夜空被汹涌的炮火映成暗红色……
几队工兵在远处探雷……
“砰——”
“砰——”
“砰——”
三发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
一排排坦克怒吼着冲向敌阵，顷刻间，敌军苦心经营的障碍被摧毁，碉堡被摧毁，工事被碾平，勇往直前……
一队队摩托化部队，戴着风镜、钢盔，手拿冲锋枪，驾驶着摩托，有的还配备着火焰喷射器，尾随而行，消失在茫茫的山野中……
步兵们在冲锋……
穿插掏洞焖红薯烤乳猪
○外景 黎明 丛林中
一队队中国军人全副武装，在地形复杂、草木茂密的道路间快速前行。
一个人跟着一个人……
树叶、草丛在行进中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大唐、春生等也在其间。
春生行进中的特写。
宋春生的画外音：
“当时我们的任务是穿插行动，向前，向前，再向前！……”
一个人站在队伍中间压低了声音，短促地命令着：
“……跟上……跟上……跟上……”
他拍着每一个从自己面前经过的士兵。
宋春生的画外音：
“那是个陌生的地方，地形也不熟，开始时很紧张，后来也就习惯了……”
○外景 黎明 一条田间小道上
春生所在的排散着队型沿着一条乡间小路走来。
“呜——”
一架低空飞行的飞机从行进的队伍上空掠过，带着尖啸，没了踪影。
“我敢打赌！咱们的飞机，侦察机！”
春生颇为自信。
“那当然，否则的话，飞机丢下点儿零碎儿，咱们都得玩儿完……”
大唐在旁边不以为然。
“闭嘴！不许出声！”
排长王军严厉的声音。
宋春生的画外音：
“排长总是提醒我们要提高警惕，说这里是战场，可不是在搞演习……”
行进的士兵们突然遭到冷枪的袭击，一个人中枪倒下。
“趴下！卧倒！”
排长命令着。
“注意隐蔽！”
士兵们迅速地趴在地下。
枪声仍在响着。
“卫生员，快来！”
一个声音在喊着。
排长在地上几个滚翻趴在路一侧的草丛中，密切注视着前方，谛听着枪声的来处。
“一班向左！二班向右！其余的跟我来，消灭他们！……”
排长用力地挥动着手臂。
“大娃！醒醒，你怎么啦？……”
卫生员在喊着。
士兵们有的匍匐前进，有的猫腰前行，有的仍在原地，一时间，枪声大作……
宋春生的画外音：
“我想杨大娃恐怕一时半时放不了羊啦，而排长却时常教我们做菜……”
○外景 白天 丛林中
在一个山洞附近。
春生和战友们趴在地上、树后、草丛中，枪口对准了洞口。
排长王军躲在一棵树后探出身子，冲着洞口喊话：
“牙德依！”
“诺……布松空叶，宗堆宽洪毒兵！”
“牙德依！”
“诺……布松空叶，宗堆宽洪毒兵！”
（注：越南话，中文意思为：出来！缴枪不杀！我们宽待俘虏！）
洞中无人回答，却从洞中打出一梭子子弹。
“哒哒哒——”
子弹击中了树干。
士兵们赶忙射击压制住敌人，枪声骤急。
“他奶奶的！照顾他们……焖红薯……烤乳猪……”
排长王军冲士兵们招了招手。
大唐、春生等人随手扔出几颗手榴弹。
“来啦！焖红薯！”
“轰——”
“轰——”
“轰——”
手榴弹在洞口附近爆炸……
众人撤离洞口附近……
站在远处的排长王军伸出右手指了指那个洞口，双手各自抱拳，挺起两个大拇指，并向上一抬，大声喊道：
“开始——！”
洞口不远处，两个趴在地上抱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一左一右对准洞口抠动扳机。
“嗖——”
“嗖——”
一道道火舌扑向洞口……
○外景 白天 丛林中
在一敌军藏身的山洞上方。
一个被炮弹和炸药炸开的大口子。
春生一脸坏笑着把一根长长的竹竿递给了大唐。
竿子的一头捆满了炸药和手雷。
大唐小心翼翼地把它顺着洞口捅了下去……
大唐拉响了导火索，急忙跑开。
洞底下传来持续不断的猛烈爆炸声……
浓浓的黑烟从洞口冒了出来……
在另一处一敌军藏身的山洞上方，宋春生正忙碌着……
他在把一根长长的绳子往洞下慢慢地放，绳子的一头绑满了炸药。
宋春生拉响了导火索，急忙跑开。
洞底下传来持续不断的猛烈爆炸声……
浓浓的黑烟从洞口冒了出来……
宋春生的画外音：
“……呵呵……，小时侯粘知了和钓鱼的本事现在发挥了一下……大唐的胳膊可比我的长了许多……另外，道路也不好走……”
坦克和装甲车开动时巨大的轰鸣声以及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提前进入。
冲过去水障照相
○外景 白天 班翁河边
逐渐浑浊的班翁河水眼见着在不断快速上涨并从河道内外溢……
43军坦克团第二营营长从炮塔里探出身子指挥着剩余的车辆：
“冲——！开足马力，冲过去！冲过去！”
他用力地挥舞着右手手臂……
战车加大马力轰鸣着冲了上去……
冲在最前面的两辆顺利地通过……
但随着河水不断猛涨，最终还是有两辆坦克陷入淤泥而沉没……
坦克车内的战斗人员满心不情愿地从里面爬了出来，有的人爬出来还心有不甘，嘴里一直还在嘀嘀咕咕着：
“哼——，T—63在哪儿？……T—63在哪儿？……”
一辆辆军用卡车在充满淤泥的道路上熄火抛锚，前进受阻。
宋春生的画外音：
“敌人炸了山区水库放了水，企图阻止我们……”
（注：T—63坦克是水陆两栖坦克。当时战场上极少。）
○外景 白天 卡车车厢内
卡车车厢内围坐着不少士兵。大唐、春生等身在其中。
大唐把头探出车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