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步步生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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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寻个机会向贵君请安谢罪。”
万念恩再一躬身。“驸马走好。”
瞧着万念恩恭敬的模样,陌如星蹙了蹙眉。
抬眸看一眼房门紧闭的屋子,没有再听见里面传来异样的动静,满心狐疑着,陌如星转身离开了,五步一回头。他本想要一窥究竟,但除了万念恩目送着他离开的笑脸,他终是什么也没有瞧见。
待走出畅园的拱形石门,身形被院墙遮住,陌如星便停了下来,秀岚和青竹随之停下。“秀岚、青竹,你们两个四处打听一下,看看今日朝堂上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如果不是出了大事,祥贵君不可能来得这么突然,也不会与公主在房间里起了争执。只是,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他曾听闻祥贵君脾性温和,从不与人生气,这般大动肝火……怕是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青竹眉宇轻蹙,有些云里雾里的。“公子,该上哪儿去打听啊?府里的人知道的不见得会比我们多。”
秀岚看一眼陌如星,又想了想万管家方才的怪异,一巴掌拍在青竹的肩上。“笨蛋,万管家既然不想让我们知道公主和祥贵君在谈些什么,府里的人肯定也不会知道,我们自然是要到大街上去打听。”
不甘被打,青竹对准秀岚的手背就是一巴掌的还击,边还击边道:“大街上?大街上这么宽,找谁打听去?”
瞅了眼陌如星凝重的神色,秀岚拉住青竹就往府门的方向跑。“笨!要打听消息,自然是到酒楼这样的地方。”
“欸……你拉着我跑什么?停下……走着去不成啊……”后面的声音,消失在风里,陌如星没有再听见。
扭头看着畅园的院墙,陌如星久久凝视。他似乎想将院墙盯出一个洞来,再透视墨惜颜所在的那间屋子,可以将她与祥贵君谈话的场景看得一清二楚。
只可惜,他没有透视眼,也没有能捕捉声音的顺风耳,他看不见,也听不到什么。
站立良久,他才收回视线,独自一人离开了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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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墨惜颜还在与祥贵君对峙,两人都不肯让步。过了许久,绞尽脑汁的墨子卿终于想到了一句话。“皇姐,你去疫区慰问百姓,驸马和景墨你打算怎么安置?倘若你出了什么事,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两个的将来会是怎样?”
祥贵君心头一动,慢慢软化了脸上严肃神色。“颜儿,子卿说得不错,就算你不为父君考虑,你也该为驸马和景墨考虑。他们两个毕竟服侍了你一段日子,你怎么也该为他们两人打算。”
墨惜颜扫一眼墨子卿,随即看向祥贵君,迎上他眸中的殷切期盼。“父君,我已经为他们两人打算好了。”
祥贵君皱了皱眉,心中已隐隐察觉到墨惜颜所说的打算并不是他所期望的那般。“你是怎么打算的?”
“父君,我已经想好了,我会与驸马和离,也会让景墨清清白白地离开九公主府。”
“你说什么?!”祥贵君闻言一惊,手臂微微颤动险些将身前的茶盏碰翻。
“父君,你别激动。”墨惜颜一见祥贵君有些震惊过度,赶紧出言宽慰。“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祥贵君凝眉看她一眼,眸色沉凉没有温度,只因心中懊恼自己的女儿不知何时脾气竟倔得跟头牛似的,任他怎么说都不听。“想说什么你便说吧,我听着。”
墨惜颜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祥贵君的脸色,又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说辞,待有了个大概的条理才道:“父君,我……”
墨惜颜一直滔滔不绝,祥贵君和墨子卿都静静地听她说着,从头至尾没有插嘴一个字,待到她终于说完,祥贵君看她的眼神可谓复杂至极。
沉吟良久,祥贵君方才开口:“颜儿,你既已为他们打算好,父君不会横加干涉。但是,珍香你必须带去,否则……在你明日出发之前,你便等着为父君收尸吧。”
“父君,你……”墨惜颜心中一沉,不敢置信地望着祥贵君。
他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要挟她?
不去理会墨惜颜眸中的惊讶神色,祥贵君别开眼淡淡地道:“颜儿,父君说到做到。”
“父君,你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命来逼迫我?”墨惜颜逼问。
“颜儿,父君从不想逼迫你做任何事,但父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前去送死。唯有你活着,父君才有活下去的意义。”
“父君……”墨惜颜秀眉间萦绕着浓浓的愁色,祥贵君在她说完话之前便出声打断了她。
“颜儿,你也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宫闱深深,人情寒凉,所有的微笑与关怀都是假的。
父君之所以能活到今天,那都是因为你。如若你遭遇不测,父君是断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的。”
说到这,祥贵君转眸直直地看进墨惜颜的月眸深处。“颜儿,父君知道你是为了父君好,可你也该站在父君的角度想想。”
【抱歉啊,105一章中间打错字了,王大诗人一时手误就打成了柳大诗人,罪过罪过。】天寒地冻,订阅少少,秋打滚求推荐,求留言,求金牌,求各种能激励人心的安慰啊~~~
正文 124 窃喜,紧张
祥贵君的眼神温润柔和,恳切澄澈,墨惜颜看着,似有人用尽内力突然在她的胸膛上击了一掌那般,震得她闷闷的,痛痛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眼眶不觉间涌上热意,她垂下头,低垂眼帘,噙着热泪点了点头。“好,我会将珍香收下。”
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想法:倘若她能活着回来,她必定会将祥贵君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般回报。
“唔。”祥贵君微微颔首,心中忽然放下了一块巨石,连带着身体也轻松了不少。“如此便好。”
墨子卿看看墨惜颜,又看看祥贵君,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担忧。直到此时,他才敢将憋在心底好半天的话说出:“皇姐,此番南行,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
墨惜颜闻言,眼中的泪颤了颤,觉得心中暖暖的。嘴角轻轻上扬,她点头应道:“嗯,我会的。”
墨子卿视力极好,敏捷地捕捉到有晶莹的东西从墨惜颜的衣襟前一闪而过,似是泪滴。瞳眸一闪,他惊讶出声:“皇姐,你哭了?”
自己的异常被人识破,墨惜颜用袖子快速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微笑着抬起头来。“皇姐这是高兴。”
“高兴?”墨子卿眉梢微扬,有些不信,但细细一回想,又觉得是这么回事,便也没再多加逼问。
忍不住多看墨惜颜几眼,本就清澈的月眸在水光的映衬下,更添几分灵动。那一闪一闪的泪光,在那双黑色的瞳眸中幽然绽放,就似辽阔草原上,朗朗夜空中闪烁耀眼的繁星。
他虽未曾亲自到过草原,但他就是觉得草原上的夜空美景和那双月眸中的景致一样,甚至,还及不上那双月眸中的风景美丽动人。
忆及墨惜颜刚才说的那番话,他心头忽然生出几分窃喜。
让景墨清清白白地出府,又要与驸马和离,除去那个算是装饰品的秋侍君,皇姐身边……再也没有别的男子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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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的景墨眼看大功就要告成,吩咐侍童看好鸡汤的火候之后,便离开厨房打算先回屋换件衣裳。
刚才他叫来侍童后,那些侍童看见他脸上“艳丽色彩”,先是吓得往后退了退,一脸惊恐状,随即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五官扭曲,他逼问了老半天才问出事情因由。
回想起墨惜颜见到他后的古怪神色,那一瞬间,他仿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得好似在暴雨里淋了几天几夜的活僵尸,将那几个侍童吓得连忙奔到他身前关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上有什么旧病突然复发,那场景,他这会儿想起来就觉得五味陈杂。
转过墙角,景墨一眼便看见了立在墨惜颜卧房外的万念恩,心中闪过几丝狐疑。走了几步,忆及某件事,他停下来翻出里衣的袖子又将脸给擦了擦,然后才快步迎上前去。
“管家,你在这里做什么?”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眸中的疑问很明显。“是来找公主的麽?”
这三年来,万念恩几乎是看着景墨从刚好及笄长成为英秀少年,从景墨对墨惜颜没有一星半点儿的感情,到心意相许,情根深种,他全看在眼里。
景墨是祥贵君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景墨的踏实、隐忍,他是打心眼儿里喜欢,他一直盼着墨惜颜有朝一日能真的收了景墨,给景墨一个名分,如此,他也放心墨惜颜身边从此多了个贴心的人。
只可惜,情意难料,墨惜颜对陌如星就是一根筋,这景墨,便是苦等了这么多年也没能修成正果,心中不免有些为景墨感慨,感慨命运的捉弄人。
一想到墨惜颜已经下定决心要送景墨出府,而景墨此刻还不知晓墨惜颜的决定,他心底轻轻一声喟叹。
侧耳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估摸着里面已经商量完事情,万念恩道:“祥贵君来了,就在里面,你进去请个安吧。”
景墨心中一惊,紧张到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所措。
横在身前的手不安地搅动着,触摸到袖子上湿漉漉的一块,他心中一个激灵,忙道:“我先去换身衣裳,等会儿便来向贵君请安。”
说完,对着万念恩躬了躬身,他急急回房,关上门背倚房门便是一阵剧烈的气喘。
他已经三年没有见过祥贵君了,只记得那人当初神色平和,眼神亲切,温和地嘱咐他要好生服侍墨惜颜,等到墨惜颜娶了驸马之后,他不会亏待他的。
如今,三年已过,墨惜颜已经娶了驸马,他心中紧张彷徨,忍不住想,祥贵君此行是来履行当初的承诺的麽?他是想让公主给他一个名分麽?怎么办?他好紧张,也好害怕。
心跳急切犹如鹿撞,抚着心口的位置待心绪稍稍平静了些许后,景墨手足无措地来到了衣柜前,犹自烦恼着等下该穿什么衣服。
面见祥贵君,衣着自然不能太过随便,否则便是对祥贵君的不敬,但太过华丽,墨惜颜在场,他怕会引起她的厌恶反感。
在衣柜里上上下下找了一遍,他就是没能找到一件让他完全满意的。
这几年,他裁制的衣裳都以朴素简单为主,没有一件可以出席大场面。而在三年前进府时置办的那些衣裳,料子虽好,但款式已经有些过时了,根本不可能穿出来。
一时间,景墨心中焦急,颇有焦头烂额之势。
想到祥贵君也许在府上待不了多久,他动作利索地打了盆水赶紧将脸给洗了,然后挑了件看上去还勉勉强强的外袍换上便急急出了门,满心忐忑来到墨惜颜的房前。
万念恩见他回来,冲他笑了笑便上前打开了房门,然后躬着身子对里面的人道:“贵君,公主,殿下,景墨来了。”
祥贵君眸色一闪,转首看向万念恩的身后,便见景墨隐在光影里,正微垂着头。
阳光斜打在他身上,在他周身镀了一层蜜色的光,微微有些模糊的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真正神色,但隐约可见朗朗少年清秀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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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 哀大莫过心死
这个人便是景墨?三年前自己为颜儿挑选的初侍?果然是块好料子,没想到三年不见,竟出落得如此落落大方,都快认不出来了。
脑海中猛然闪过多年前自己曾对景墨说过的话,再一想到墨惜颜刚才告诉自己的决定,祥贵君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暗色。
调开视线,他淡淡地开口:“让他进来吧。”
万念恩微微颔首领命,旋即往旁边让开了道。
景墨双睫扑闪,内心惶惶、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后,文静地撩起衣摆跪到地上便磕了个头,标准的跪拜大礼。“景墨见过贵君,贵君金安。”
祥贵君神情淡静,眼神却幽邃如渊,盯着景墨匍匐在地的身姿瞧了须臾,他方才抬手道:“起来吧。”
“谢贵君。”景墨起身,恭敬地垂着头立在一旁,神色沉静。
刚才的匍匐行礼间,地板微凉,他指尖触及冰凉的地板,那股凉意便顺着他指尖蔓延至他心中,奇特地缓解了他心中的紧张。
祥贵君从上到下将景墨仔细打量了一遍,心中思量着他的礼数周全,忽而觉得这三年时光是墨惜颜蹉跎了景墨,使景墨受了委屈。
这个人儿,如同当初那般温顺润和,甚和他心意,倘若就此被送出府去,他真真觉得可惜。
陌如星他见过,虽然优秀,但骨子里多了股常人没有的冷傲,这样的人陪伴在墨惜颜身边,他总觉得不是那么放心。
墨惜颜此番南行回来之后,势必会掀起新的大风大浪,他的枕边妻是一国君王,一颗心思全系在昭阳大局之上,他摸不准她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未来的路,必定会比现在更加难行。
墨惜颜身边,应该有个像景墨这样心思细腻的人,可以将她的生活起居照顾得周全周到,生活打理好之后,才有心思应对朝堂风云变幻,权斗汹涌如潮。
这么一盘算,祥贵君心中主意已定,款款站起身来。“颜儿,你方才不是说你有话想对景墨说麽?父君和子卿正好要在你的府里逛逛,有什么想说的,你就趁这会儿与景墨说清楚。”
说着,往前走了两步,他又忽然停下步子,语含暗示道:“颜儿,关于景墨,父君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父君心中的想法,其实与你的想法相反,父君觉得,有些人,你应当好好对待,好好珍惜。”
目光转向景墨,瞥见他脸上震惊神情,祥贵君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收回目光便继续往外走,边走边道:“子卿,走吧。”
墨子卿心中讶异,还有些酸涩沉闷,却也只能起身跟在祥贵君的身后离开。
临出门前,他回头直直地望着墨惜颜,视线就似长在她身上一般,万般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