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吃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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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这洪昆明,在京城,那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凡是他押送的镖,从来不会丢失,也不会被土匪抢,一时间,他开的昆明镖局,那生意是红红火火,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洪昆明也算是一个痴情汉子,一生只娶了一个妻子,妻子比他小十几岁,洪夫人肚子还算争气,嫁给洪昆明后,三年抱两,还都是男孩,那洪昆明对她,更是没话说。
前几年,更是为他生了一个千金。
洪昆明老来的女,那可是极其宠爱,满月酒摆流水席,就摆了三天三夜,周岁更是大办特办,一时间传为进城美谈。
洪昆明闻言,立即上前,“哎,不瞒你说,还不是为了我家闺女!”
“你家闺女咋了?”小贩好奇问。
“昨日,我家夫人带着闺女,出来玩,结果孩子丢了,又有一帮公子哥骑着马从这闹市过,眼瞧我那闺女,就快成为马下冤魂,是一个姑娘奋不顾身救了我闺女,还害她受了伤,我那夫人,孩子丢了,吓都吓坏了,见孩子抱了回来,根本顾不上其他,直到她想起救命恩人,那还寻得到影子,夫人回去跟我把这事一说,这不,我才出来寻寻,看看能不能把丫丫的救命恩人寻着!”
小贩一听,也不由得回忆起昨日发生的一幕,“哎,洪镖头,啥也别说,你挨着去问问,看看别的摊贩可有印象,我记得那姑娘好像穿了青衣,好像,好像衣裳还被扯破了,那截衣裳被谁捡走来着,洪镖头,你去问问,肯定有人能够想起来!”
洪昆明一听,喜上眉梢,双手抱拳道,“谢谢,谢谢!”
“洪镖头客气了!”
几近周折,洪昆明准备打听到一些消息,还得到了曲玲珑被撕碎的半截衣裳,急急忙忙赶回了镖局。
一进镖局,洪夫人立即上前问道,“老爷,怎么样了?”
“线索倒是有了些,可还不确定,不过,不管确定与否,我也得做两手准备!”
“老爷,这事都怪我,不然……”
“夫人,说什么呢,这事也不能怪你,快去看看丫丫吧,这孩子昨天吓坏了,你好好安慰她!”
洪夫人闻言,点点头。
洪昆明却喊来了人,小声吩咐了许多。
潘府
何氏躺在床上,双目圆瞪,满是不甘。
“夫人,儿子已经去了,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啊!”潘稳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何氏的手,哀戚不已。
潘虎昨日被打了一顿,原因为何氏为他挨了不少板子,定会活下来。可谁知道,昨夜潘虎忽然七窍流血,最后什么都来不及交代,便撒手人寰。
如今潘虎名下还有两个儿子,三个女儿,嗷嗷待哺,潘稳是真怕何氏想不开,就这么去了。
他一向没有主见,可叫他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氏才哇的哭出声来。
许久许久以后,何氏哭累了,嗓子也哑了,才哽咽着说道,“死了,死了,既然死了,就好好安葬了吧!”
虎儿,千万要走得慢一些,等着娘亲,等娘亲把害死你的人弄死了,就来陪你。
潘虎的死,潘旁氏也没有想到。头有些疼,潘旁氏一手按住额头,手拐子搁在桌子上。
“夫人,二夫人那边传来话说,二夫人说要好好安葬虎少爷,希望夫人能支些银子!”秋兰在潘旁氏耳边小声说着。
潘旁氏闻言,思索片刻,才说道,“去账房支一万两银子过去,另外,再让代儿过去帮衬着!”
一万两!
秋兰闻言惊愕了一下。
却也不敢多语,恭敬的应了一声,连忙去了账房,在账房支了银子,顺便去大少爷的院子。
远远的,秋兰就看见潘代拿着一本书,坐在窗户边,细细品读,偶尔蹙起,偶尔摇头失笑,偶尔点头,心中窃喜,不舍上前打扰。
心想,夫人对大少爷真好。
如今二夫人处都快闹翻天了,可大少爷这院子,还是那么的寂静无声,似乎外界纷扰,于大少爷根本无关。
潘代是口渴准备喝口茶,才发现茶水已无,抬头准备唤丫鬟泡杯茶来,才发现秋兰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他,抬手向秋兰招招手,示意秋兰上前。
“大少爷!”
“秋兰,你不在娘亲身边伺候,跑我这边来做什么,是不是娘亲有事,让你来唤我?”
秋兰闻言一笑,随即觉得现在笑不合时宜,立刻把笑意隐去,道,“大少爷,虎少爷去了!”
“去了,虎弟上哪儿去了,这般跑出去,二婶知晓?”潘代一时间还没弄清楚,去了是什么意思,见秋兰深色严肃,眼睛眨了眨,才继续问道,“秋兰,你是说虎弟去了,不是跑出去,而且……”
“大少爷,虎少爷昨夜没了!”
“怎么会,昨日不是还好端端的出去寻花问柳,二婶知道了吗,娘亲呢,娘亲可知晓?”潘代说完,暗骂自己傻。
秋兰都知道了,娘亲岂会不知。
“夫人已经知道了,还派我去账房支了银子,夫人怕二夫人二老爷太伤心,所以,让少爷过去帮衬着!”
“应该的,应该的!”潘代说着,把书本放下,转身便往潘虎他们一家子住的院子走去。
对潘虎,潘代没有多少喜欢,却也谈不上讨厌。
这个堂弟,他虽不赞同他花天锦地,却也知道,那是他本性,怎么也改不回来,劝了几次无果后,潘代索性也不去劝说。
来到潘虎的灵堂
就见潘虎的妻子,小妾,抱着孩子跪在潘虎灵前哭泣。
她们的确应该哭泣,潘虎生前,她们留不住他的人与心,那时起码还能有一个安慰的生活,可如今潘虎死了,她们的依靠也就断了。
有孩子还好,潘家总不会逼死孩子,多少会给些银子,店铺,让孩子活下去,母亲也跟着沾光,可没有孩子的那些个,迟早是要被送走的,至于会被送去什么地方,谁也不知道潘旁氏的决定。
潘代在灵前上了香,便去了何氏的院子。
远远的他就听见何氏痛彻心扉的哭声,和哀鸣,那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时,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旁边虽然有本族的嫂子婶子柔声安慰她节哀,可是,失去了唯一的孩子,谁能节哀。
潘代走向前,那些婶子嫂子,立即让出了位置。
“二婶,人死不能复生,如今虎弟的身后事,还要二婶多多操心,二婶千万要保重身子!”
何氏闻言,抬起红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潘代,对潘代,她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只因为……
这个秘密太大,牵扯太多人,她说不得,也不敢说。
注视良久,何氏只得微微点头,“大少爷,婶子明白的,可……”
明白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太难,太难啊……
潘代见何氏不那么悲痛欲绝,吩咐了几句,转身去安排潘虎寻地,入土之事。
“你们知道吗,虎少爷死的好凄惨!”
角落里,几个下人理论吩咐,声音虽小,可还是透着一股愤恨,潘代本想向前阻止,终归还是选择不支声,听听他们怎么说。
“何止凄惨,你都没看见,后身都被打得稀烂,最后七窍流血而死,死的时候,眼睛瞪的老大老大,死不瞑目啊!”
“别说了,别说了,这话要是传到夫人那,虎少爷的下场,迟早轮到我们,还是早日赚足了银子,赎身回家去,这潘家,我是不敢呆下去了!”
几个人说着,惊恐不已的离去。
潘代站在角落,一个劲的问自己,为什么连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就连潘虎死去这种大事,他都是府里最后一个知道。
他多想去问问潘旁氏,他在她心中,是不是就只能是一个替代品,只能是一个替代品!
最后却什么都没有住,只是埋头安排潘虎的后事。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下人边跑,交唤着往潘旁氏院子跑去。
潘旁氏正在小佛堂诵读经文,为她的儿子祈福,忽闻家中下人如此大呼小叫,眉头蹙起,站起身,走出小佛堂,就见慌乱惊恐的跑来,怒喝一声,“放肆!”
一个下人,如此没规没距,打杀了也不为过。
“夫,夫,夫人,不好了,虎少爷诈尸了!”下人这话一说完,人便瘫软在地,不停的颤抖,嘴唇也不停的打颤,显然极其害怕。
潘旁氏闻言,惊愕不已,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哼,诈尸了,不是还有道士,那些茅山道士整日嚷嚷着,会捉鬼,去凶,避邪,今日虎少爷诈尸,就让他们好好收了吧,免得祸害人间!”
“夫,夫,夫人,虎少爷他,他做起来了!”下人说完这句话,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潘旁氏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潘虎明明死了,她还派人去查探过,如今又坐了起来,莫非真的冤魂不散,诈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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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53,兔子急了也咬人
潘旁氏本就是信佛之人,更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如今听下人说,潘虎死了,又坐了起来,心咯噔震了一下,可她还是不太相信,潘虎会诈尸,或者是死而复生。
试问,一个七窍流血而死的人,还有可能附身吗?
这么荒谬的事情,潘旁氏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立即唤了人,浩浩荡荡去了潘虎灵堂。
灵堂里,早已经围满了人,一个个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就连为潘虎下葬做法的道士,听说在潘虎忽然坐起时,就吓得屁滚尿流逃跑了。
“让开,让开,夫人过来了!”管家一声厉喝,那些下人,和本家过来帮忙的人,连忙让开,让潘旁氏上前。
远远的潘旁氏就看见眼睛鼻孔耳朵处残留血迹,双眸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这是潘旁氏心中第一个想法。
可她发誓,她一早算准何氏会扑向去,替潘虎背去一些棒打,打心眼里,她也没有想要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见到她像老鼠见了猫一般的潘虎打死。
谁知道潘虎会这么不经打,就这么死了。
既然死了,那么他忽然坐了起来,和诈尸绝无关系。
潘旁氏想到这,看向身边的管家,冷声唤道,“管家……”
“夫人!”
“你上前去看看,棺材里,到底有什么猫腻,本夫人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潘虎有胆子诈尸!”潘旁氏说着,在管家耳边小声吩咐几句。管家点头,朝潘虎棺材处走去。
潘旁氏绝不会相信,胆小如鼠,欺软怕硬的潘虎有胆子玩诈尸,或许,这其中有人心有不甘,在搞鬼。
扭头看向潘虎那些个妻妾,一个个看过去,潘旁氏一个个排除,直到不剩一人。
不,还少了一人。
潘虎的母亲,何氏。
按说何氏对潘虎疼入骨髓,为了潘虎,曾经的嫡出大小姐,肯在她面前,抛却所有自尊,任由她欺凌,玩乐。如今潘虎死去,最难过,最不甘心的就是她。
可她却没有陪在潘虎身边,扭头对身边的秋兰说道,“秋兰,你去把二夫人,二老爷请来,今日,我要当作所有人的面,拆穿这个所谓的诈尸!”
“是,夫人!”秋兰说完,立即去了何氏的院子。
“夫人!”管家走到潘旁氏身边,欲言又止。
“说吧,管家,你大声说,你发现了什么,不要有所隐瞒,如今本家所以人都在这,也给大家一个交代,看看潘虎是真的死不瞑目诈尸呢,还是有人居心不良,搞写歪歪肠子出来,恶心我,不管这人是谁,本夫人绝不轻饶,他的下场,就是去给潘虎陪葬!”
她,潘旁氏,十六岁嫁入潘家,勤勤勉勉,孝敬公婆,礼待妯娌,对于相公潘安,她也是处处关怀,那怕是他的小妾,她也从不刻意刁难。
可最后呢,她得到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怀胎十月,拼了命把孩子生下来,她却连一眼都没有瞧见,就被抱走,只留给她八个字—身有残疾,不祥之人!
去他潘家祖宗十八代,身有残疾,不祥之人。
她潘旁氏的儿子,就算是妖孽,也是个宝,绝不能是那不祥之人。
她恨毒了潘家所以人,恨毒了她的丈夫,这口恶气,她忍了,然后笑脸迎人,一步步筹谋,一步步谋算,让媚儿为后,是她的第一步。
她很幸运,她成功了。
然后不着痕迹除去潘安的小妾,潘安的儿子,然后对他下毒,慢性毒,谁也查不出来,不,有大夫查出来了,不过,大夫被他买通了。
这世间,只要有足够的银子,足够的权势,还有什么不被收买。
后来,公婆死了,潘安的小妾全死了,潘安,这个罪魁祸首,负心薄情的贱人,她又岂会绕了他。
剥皮抽筋,她绝对不劳旁人,每一次酷刑,都是自己亲手,她要用他们的鲜血,来祭奠她的儿子,谁也逃不掉。
今日这人,胆子够大,也够愚蠢,胆敢明目张胆挑战她的权威。
潘旁氏想到这,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管家犹豫了一会,看了一眼潘旁氏,接下来的话,他不敢说,可这么多人,他又不能不说,沉思片刻才道“夫人,有一根纤细的银丝勾住了虎少爷胸前的衣襟,那人就是利用银丝不易被察觉,把虎少爷的尸体拉坐了起来!”
“银丝?”潘旁氏记得,整个潘家,能有银丝的人不多,眸子严着本家的人看去,第一个,她看见了潘代。
可她连一丝怀疑都没有,便看向了别人,只是一圈下来,却没有锁定嫌疑之人,索性说道,“不管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现在站出来,本夫人留他全尸!”
只是她话说了半响,也没有人站出来。
“好,很好,管家,你带去各房各院收,不管谁的院子,都给我仔仔细细的找,哪怕是一个老鼠洞,也不能漏了!”
管家闻言,犹豫了。
“夫人,其实……”管家想要解释,却不知道众目睽睽之下,要如何解释。
潘旁氏见管家不动,怒火中烧,厉声说道,“管家,怎么,如今连本夫人也指使不动你了吗?”
“夫人,不是,小的不敢,小的,只是……”管家连忙解释,好不停拭额头汗水。
潘代见管家为难,本家的那些叔伯婶娘一个个紧张不已,生怕自己成了那么被陪葬的人,毕竟潘旁氏的权力手段,他们可都是瞧见过的,站出身道,“娘~亲,你不必为难管家!”
潘旁氏闻言,看向潘代,脸上寒戾收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