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白若兰-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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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会天真的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曾经对女子不屑一顾,纯粹对她一见钟情。不不不不,肯定不是这样子的。照她说,八成这男人是在报复初见时候的一脚之仇。
又或者李念心里变态,就喜欢像她似的小女孩……
这个假设太可怕了。
她回家要告知爹娘,身为小辈,她不能对他多言,可是她上面还有父母!李念住在人家里,居然暗地里垂涎人家女儿,简直是臭不要脸的流氓行径。
白若兰发自内心的对李念没有一点好感,就算他长得好,可是长得好的男人多了去了,谁能比得过她爹爹。她早就审美疲劳……
黎孜念还沉浸在自己可能这个臭丫头动情的震撼中,尚不知白若兰已经将他打入心里的阎王殿,属于这辈子都不想相交的那种对象。
在某种意义上,他还没表白呢,就彻底失恋。
思及此,白若兰考虑到不要再刺激李念,惹得他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所以白若兰变得很乖,中规中矩,不再故意反抗黎孜念,整个人突然老实起来。
她的不抵抗策略让黎孜念误会,毕竟他是皇子,骄傲自信,不认为会白若兰会真心拒绝他于她。
他心悦她,难道不是兰姐儿和白府的福分吗?
黎孜念当兰姐儿认下这份情感,并不讨厌他,心情不由得大好。
凭他玉树临风挺拔身姿,傲视群雄的皇子背景,玉面如冠的绝顶容颜,一般女子都会动心吧?曾经,不计其数的高门嫡女故意想引起他的注意,主动投怀送抱的事情频有发生,白若兰还不如那些女子美貌呢,不过是入了他的眼罢了。
他们走到一个小摊位处,卖东西的老板对两位容貌一阵称赞,见他们二人牵手,笑道:“这位公子,不如给你家娘子挑个发钗吧。这东西虽然不贵重,样式却新鲜,都是番外货。”
黎孜念心情莫名大好,他主动拿起一枚粉钗插在白若兰的头上。
白若兰强忍着厌恶,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他摆布。
这粉钗上面的宝石是一种鸟儿的样子,白若兰一点都不喜欢,心里念叨李念的审美真是,有够烂!
黎孜念越看白若兰心情越好,似乎只是这般看着她静静的站在眼前,胸口处就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似的。
真奇怪,这便是喜欢一个女孩子的感觉吗?
似乎和常说的感情用事还不太一样……
白若兰眼底闪过一抹无奈,表面却懒得招惹李念。
“你觉得好看吗?”李念木讷的问道,这话从他嘴巴里流露出来,总是多了几分不和谐。墨雨退后两步,宁可此时跟在主子身边的人不是她!这日后若是主子追究起来,她就是死罪难逃,偏偏见到了此时主子的傻样……
白若兰不想和他墨迹来墨迹去,索性违心道:“挺好看的。”
黎孜念心头畅快起来,留下一锭银子给老板,说:“这些都给我包起来,不要找了。”
老板贪婪的目光从银子上面扫过,这笔买卖完事儿就可以收摊了。于是他服侍的越发小心翼翼,不断夸黎孜念是心疼媳妇的好相公。
白若兰嗤之以鼻,她就算个子高也很□□好吗?
难怪说商人重利,做生意一点节操都没有。
北方的冰灯很漂亮,有各种动物形状的,也有植物样子的。其中最大的噱头是麒麟冰灯和凤凰冰灯。黎孜念从小长在京城,四季分明,冬日却不会像边城这般寒冷。所以京城打造冰灯的话很容易融化,类似如此巨型的冰灯,他也是头次见到。
此时此刻,黎孜念攥着心悦女子的小手,反倒是比白若兰兴奋。天色渐黑,一轮圆月升上天空,边城的天空特别低,繁星点点美好的好像是一幅画。
黎孜念拉着白若兰好像一般小男女般流窜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让他平添生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他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心满意足,不由自主的又捏了捏白若兰的手心,说:“兰姐儿,我……”他张开嘴,却是不好意思吐露出那句话。
喜欢两个字明明就在嘴边,他却说不出来。
一向冷若冰霜不善言辞的六皇子,这次真是憋屈到了。他说不出啊……
良久,他揽住白若兰的肩头,轻声道:“我会对你好。”
白若兰心头一震,淡淡的哦了一声,目光却是望向遥远的夜空,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或者在梦里,或者在心底,也曾有人对她说过这话,可是结果呢。
没有结果。不管是心底,还是在梦里,都无人圆满,没有幸福可言。
白若兰刻意的把眼前一切情感都压抑在心底,决定回家后就全部忘掉。娘说过,女子这辈子只需要对夫君托付终身,前提还是这个男人值得托付。她亦会如此,儿女情长终究抵不过岁月流逝,她才不会轻易信男人,她可是很“聪明”的白若兰呀!
尤其是先前那场梦境中的女子惨境,令她心有余悸。
平静的夜晚,昏黄的月光下,有个男人动了春心,初尝情味,他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晚风微凉,拂过耳面,挠着他的心。身旁有佳人相伴,倒是不会觉得冷,胸口处涌上一股暖流。
闹市街头,商贩叫卖此起彼伏,他的眼底却很什么都没有,除了那个女孩。她低垂着眼眸,发丝上插了两根他刚刚选好的凤钗。
她似乎有些娇羞,不愿意抬眼看他。
那墨色的长发和漆黑的天际混淆在一起,仿若一根看不到的利刃插入了他的胸口,从此落地生根,稍稍想要□□,都会泛起疼。
感情用事,果然不受控制。
第36章 马晓样
两个人回到家,黎孜念面上冷淡,心里却是一团火。凛然是情窦初开的样子。
相较之下,白若兰却好像个小大人似的行礼同他道别,态度难掩几分疏离。
她客气的说完话转身大步离开,连回头看一眼都觉得多余。
这臭不要脸的男人!她要去告诉娘亲,真当她是是包子么,可以随意揉捏。
黎孜念望着白若兰离去的身影看了好久,才恋恋不舍的回到暂住的苑子里。他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事情,于是起身舞剑,浑身上下出了一身臭汗,吩咐墨雨备水洗澡。
他半眯着眼睛,泡在木桶里,满脑子都是白若兰红扑扑的脸蛋,或是骂他,或是流泪,娇艳欲滴的眼眸,唇红齿白,捂嘴浅笑,又或者蹙眉训斥,又或者百般无奈,一张张画面挥之不去,占据着他的全部。
他莫不是得了病。
太可怕了……这可比刀子还能伤人。
单是想起她泪流满面委屈的样子,就已然心痛不已。
白若兰则直奔后院。她从小到大从没被人如此欺负,整个人是真害怕。她年岁毕竟尚小,李念举动又来的孟浪,她简直无法理解。徐家二少爷待她似乎也和其他哥哥不一样,却绝不敢如此轻薄她!
没错,这分明就是轻薄!
白若兰咬着下唇,心里恨死了李念。
她娘亲的屋子尚点着烛光,白若兰心里踏实几分,想起所受委屈,立刻就红了眼眶。
太欺负人啦!
隋氏正在收拾书信,年后就要准备离开边城的行囊,她感觉一切很不真实。十余年不曾想过的家乡,十余年不曾见过的亲人。两个弟弟都长大了,快要谈婚论嫁。
“夫人,大小姐来了。”丫鬟的话音还没落,白若兰已经推门而入。她和爹娘可没那么多讲究,偶尔撞破爹爹做坏事儿,搞得白崇礼非常懊恼。
“娘亲……”白若兰小猫似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隋氏轻轻一笑,胸口处被什么溢满,她的宝贝,她的乖闺女。
一句娘亲,道尽心酸。
白若兰根本无需酝酿情绪,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来。
隋氏傻眼,说:“怎么回事儿?出去时候还好好的呀。”
白若兰摇头,有苦难言,她觉得那事儿好丢脸,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隋氏当她发孩子脾气,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说:“可是累了,大晚上过来干甚,我命人给你放洗澡水,好好泡一泡吧。”
白若兰垂下眼眸,用力的摇了摇头。
“那到底是怎么了?”隋氏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划过一双清澈动人眼眸,清秀的眉毛,以及小巧高挺的鼻子,说:“瞧这两日胡吃海塞的,我瞅着你脸上肉可多了不少。”
白若兰脸颊红晕,扑进娘亲怀里,紧紧搂着她,开口道:“娘亲,李念小叔叔是坏人。她欺负我。”
隋氏无语的瞥了下唇角,这话白若兰告状一两次了。可是李念那人刻板冷漠,实在不像是会主动欺负孩子的主儿。不是她对白若兰没信心,而是这丫头有时候是挺爱耍小心眼,偏偏还觉得自个好聪明。
白若兰自是看出娘亲不看重的眼神,更觉得委屈,哽咽道:“你们为何都向着他。他真的欺负我了,他捏我手,还摸我脸……”亲这个字,终归是没脸和娘亲说。
隋氏愣住,蹙眉道:“你可是误会了什么?你是不是主动挠人家来的。”
“我挠他干什么啊,娘亲!真的是他主动招惹我的……他!”白若兰鼓着嘴巴,郁闷道:“他今天还把我抱下马车的,不信去问绣红。”她胸口处涌上一股气,哽咽的说:“大家都看到了,太丢脸了。”
隋氏总算认真起来,她仔细打量白若兰,见她是真生气,而非羞涩,又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隋氏思来想去,将所有丫鬟打发出屋子,拉着女儿手坐在床边,问道:“他如何碰的你。”
白若兰咬牙,有些不堪回首。
她把手覆盖在娘亲手背上,说:“就是这么攥住啊。我觉得他有病……”
隋氏目光一沉,道:“他可说过什么?”
白若兰绞尽脑汁回想,说:“他要求我陪他下棋。”
“还有呢?”
白若兰摇摇头,道:“没有了。不过经常给我好东西!看起来都很贵重,好像姑姑每年给我寄送的年礼似的,很稀有,质地优良,要么就是市面上找不到的。”
……
隋氏郑重起来,说:“我知道了。今日开始你住在我院子里的东厢房,我正好收拾包裹疼出来地方了。”
白若兰顿时心情变好,道:“娘亲,我以为你会让我同你睡呢。”
隋氏无语,戳了下她的额头,说:“臭丫头,你不想要弟弟啦。”
白若兰眼睛一亮,主动摸了摸娘亲肚子,期盼道:“小弟弟,你早日来投胎呀!”
隋氏无奈,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白若兰解决了自己的难题,立刻又恢复大大咧咧的样子。她住在爹娘的院子里,李念总不会寻过来了吧。
白若兰和娘亲腻味了一阵子,便携着绣红进了东厢房。她本来院子丫鬟婆子小厮加起来三十个人左右,必然只能暂时留在原先的院子。唯独将贴身大丫鬟和二等丫鬟唤来侍候。
白若兰身心疲惫,早早入睡。
隋氏一边,则是将书本先收拾好了,等着夫君回来商讨刚才白若兰所说的事情。
白崇礼临近子时才回到院子,眼看着东厢房门口还有婆子守夜,纳闷道:“怎么回事儿?”
婆子赶紧和老爷解释一番,白崇礼带着疑惑去找隋氏。还说今日继续专心播种……十几岁的大闺女来捣乱是几个意思呀。
隋氏上前伺候他更衣,说:“近几日越来越晚了?”
“嗯,没办法。京中因为四皇子坠马的事情下放了好几个官员,这缺空着,就有人要补上,镇国公府仗着圣人撑腰,都明着和靖远侯府对着干了。若不是南边的战事儿,怕是老侯爷这年就别过了,一张圣旨就会给叫回京城解释。”
“可是大家的日子看着都挺好的啊。”
“呵呵,看起来罢了。夏城主年后就要动地方了,新来的那人据说是当朝大学士夏樊之的门生。谁不知道夏樊之是圣人手下的一条狗?他现在想把人插在边城,谁知道要干什么。”
“老侯爷没话说嘛?漠北官职任命圣人都要亲自插手?”隋氏出身南域隋家,虽然如今没落,祖上却是比靖远侯府欧阳家还要显赫的世族。所以她虽然不过问政事,眼界却也高于一般妇人,白崇礼才乐意同她夜聊。
“顾不上吧。暂且忍着,毕竟圣人是皇帝……四皇子还昏迷不醒。”
白崇礼无奈的摇了摇头。
四皇子是维系圣人和皇后娘娘之间唯一的纽带。皇后所出三个嫡子,分别是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其中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没养活,五皇子是贤妃李氏所出。
二皇子并不是养在皇后膝下,当时先皇后李氏去世后,欧阳雪刚刚晋封皇后娘娘,一心辅佐圣人斗李太后,所以对儿子看顾不周,没想到养出了二皇子不识大体的迂腐性子。
后来皇后生下四皇子,坚持自己教导。那是他和圣人感情不错的时候,双方对四皇子都心存期待,所以不管是圣人,还是皇后都对四皇子有很特殊的感情。直到贤妃出现,欧阳雪和圣人关系破裂,五皇子诞生。
六皇子本是圣人和皇后娘娘和好的契机。骄傲如欧阳雪,也曾动过挽回夫君的心思,所以当时她用了些为人不齿的手段,这才怀上孕。
偏偏贤妃李氏故意用这件事情打击心高气傲的皇后娘娘,还道是圣人都同她讲了,欧阳雪为了可以再次孕育子嗣,如何卑躬屈为的伺候她。
欧阳雪大怒,早产生下六皇子。却因此有些不耐烦幼子,直接扔给德妃养大。皇上疼爱五皇子,自然就顾不得六皇子,而德妃娘娘膝下有三位公主,往日里敬着这孩子是皇后嫡子,却很难生出真心疼爱的心思,不过是一般照拂着养大这孩子。
隋氏也听说过四皇子是唯一被圣人和皇后疼爱的皇子,况且四皇子着实优秀,靖远侯顺着妹妹心意,拥立四皇子为太子。镇国公府考虑到五皇子尚年幼,故意强调规矩,因以嫡长为重,二皇子才是最佳人选。所以二皇子日渐和皇后娘娘,靖远侯府隔了心。
“对了,先不提这些,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