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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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0章 王老吉风雅
现在的平湖秋月，雅俗镶嵌。有一些附趋风雅的小知识分子在摇头晃耳，因为他们刚才看见杭州的老大、龙图阁学士、大才子苏轼苏大人也来轧今天的闹猛了，看他和一帮子大小官员进了楼外楼，所以，孔雀开屏，雄狗摇尾，走来跑去的，秀衣帽，秀相貌，都想引起一把手的注意。
在宋，重文，轻其它一切。现在，士大夫一族在发情，其他农工商则注重口腹之惠，楼外楼今天不单有免费的煎饼，其余吃食也都半价销售，可吃可带，有大量外卖可供选择，大家都在排队，还是比较有序，秩序不错。
突然，在楼外楼辅楼阳台上，一个穿着绿色官服的中青年人，大声咳了几声，接着就伸长了脖子，就像打鸣的公鸡，爆着青筋红着脸，大声吟起了秦观秦少游的《满庭芳》。这个景象有点突兀，弄得文人和俗人们都在想，苏大人就在三楼，你这不是孔夫子跟前卖文章，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唉！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来表现自己的错误，不知你的表现会不会也出错误？
在辅楼阳台上的王老吉，咳了几声后，开始大声地秀王木木给他准备的有些错误的《满庭芳》了，一字一顿的：“山抹微云，天连衰草，画角声断斜阳（应为：画角声断谯门）……”
王老吉在秀《满庭芳》时，现场很安静，很多人都在想，哪来的二货，这词是秦观写给苏轼的，你今天在这里吟它，你是不是有病？
正在众人静听《满庭芳》，待看出洋相时。一声甜糯嗲美的女声，如在沉闷的夏空中飘进了一道黄鹂声。就那音色，就使得都在仰望王老吉犯二的目光，全部调头，望向了岸边一蚱蜢花舟上的美艳歌伎。
“琴操”打断了王老吉的戏份，知道今天自已这女一号该登场了。众目睽睽之下，“琴操”缓慢但很清晰，斯文但够响亮，人家练的忍术中有口技一道，发声控制做得还是很不错的。
“琴操”说：“辅楼阳台上的大人请了，小女子记得秦观秦学士的《满庭芳》中这一句，不是‘画角声断斜阳’，应为‘画角声断谯门’。”
王老吉接口：“这位姑娘，但凡诗词，其韵律并不固化，否则社会如何发展？今天在这里，本人一时情起，想把秦观秦学士的‘门’字韵的《满庭芳》改为‘阳’字韵的《满庭芳》，这，有何不可？结果，现在，被你这么一搅和，我把我后面准备好的‘阳’字韵的《满庭芳》给忘了！唉！一首将要流芳百世的好词，就莫名其妙地被你给搅没了，你的，大大的有责任！现在，不如，你来做一首‘阳’字韵的《满庭芳》，算是对我的弥补、对我的赔礼！快！小丫头！别看人挑担不吃力，你快点来赔我！……”
琴操与王老吉说话间，已经惊动了楼外楼内的大小官员，听说有个二货文人与一美艳歌女梗上了，都来不出铜钱看白戏了。
这时的琴操在说：“阳台上的大人，秦学士是词坛大家，我岂能随便改他的词？你若要词，我可以另外给你做，如此可否？”
王老吉死倔：“不行！我就要《满庭芳》！而且是秦学士的这首《满庭芳》！……”
在三楼居高临下的苏轼看得有点光火，哪里来的二货六品官，死犟死犟的，非要限词牌、限韵律的来改秦少游的《满庭芳》，这难度很不低啊！不过，刚才那船中的歌伎说了，能赔他其它诗词，想想，来这里抠食的歌女哪个没有些压箱底的备胎，所以，真要看这小歌女的真才实学，还真得限词限韵才见真章。苏轼看了看小船上的琴操，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长得很是抓眼球。她的周围，想听她的天籁之音的，堵着看她花容月貌的，树着耳朵，流着口水，瞪着眼睛，挪着身子，绞着双腿，雅俗共赏，什么人都有，什么动作都有。
苏轼也想看看这个长得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是不是徒有其貌，想，我来点她的名，让她在限定的框架中作词。能作出来，兴许此人就是小红莲重生；若作不出，也没啥，算是玩一把了，能看一个美艳的小姑娘张口结舌、羞愧万分的样子，也是很享受的。所以，苏轼就开口了：“喂！下面蚱蜢花舟上的小歌伎给我听好了！你既然打断了人家的《满庭芳》，理当赔人家一个《满庭芳》！至于能不能改秦学士的词，这没问题！这词韵本无定格，何况‘声断斜阳’四字不仅与词意无碍，而且意境不俗，你现在就将这首词改为‘阳’韵的吧！改好了有奖，改不好，哼！无端搅人清静、无端坏人情趣，该当何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蚱蜢花舟上的琴操修眉一动，眼睛顾盼有神，缓缓地说道：“这位大人，要小女子将此词改为‘阳’韵，只怕改不好，怕坏了秦学士佳词妙句的意境。”
苏轼觉得这个小歌伎在假客气，就说：“秦学士与我亦徒亦友，但改无妨。”
于是在蚱蜢花舟上的琴操怀抱起了琵琶，转轴拨弦，铮铮地弹起，接着歌喉遽发，字字清脆，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山抹微云，天连芳草，画角声断斜阳。暂停征辔，聊共饮离觞。多少蓬莱旧侣，频回首，烟霭茫茫。孤村里，寒鸦万点，流水绕红墙。魂伤，当此际，轻分罗带，暗解香囊，漫赢得青lou，薄幸名狂。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有余香。伤心处，高城望断，灯火已昏黄。”
一曲终了，围观者屏息无声，苏轼也呆了，过了一会儿，不由得击掌称赏。此词改得贴切，不仅把秦词中的离情别恨唱出，而且蕴含着琴操自己强作欢颜的悲惨身世。真是一唱三叹，令人潸然泪下。苏轼见琴操今天衣裙素净，芙面柳眉，茉li花挂在云鬓，显得雅洁端庄。双眸盈盈，秋波漾漾，不由得长叹一声，心中暗暗哀叹，也许这就是自己前世的小红莲吧！想到小红莲的不幸，便说：“刚才听小姐唱歌，声情并茂，柔肠百转，真是才气横溢，身手不凡。对秦学士词的理解，可谓透人骨髓。可惜秦学士不在，我替秦学士拜谢知音了。”说着向琴操深深一揖！心里是向着小红莲深深一揖！
琴操连忙答礼说：“这位大人，折煞小女子了。想我琴操何等人，怎受得大人如此大礼。只愿此词还能入耳，大人们能听得开心，于愿足矣。”
苏轼见琴操应对有度，不若一般歌伎的爱谄媚，心想，今天是清明节，没啥公事，而这个小歌伎看上去又挺与众不同，还挺像小红莲的，那就叫她上楼，聊聊玩玩吧。
听了招呼，琴操在两丫环的搀扶下，娉娉婷婷的移足上了楼外楼。看着在狭窄的跳板上走着一字步的妙龄美女从小船向岸上走来、看着在倾斜的楼梯上举腿的窈窕少女向楼上登来，苏大人高瞻俯瞩，选择的角度好啊，什么曲线啊、沟壑啊，一览无余啦！
苏轼能近距离的审视琴操了，下人捧上了一杯茶，苏轼看着对方的脸，也想看清对方的心。茶香袅袅，气氛氤氲。苏大人仔细地打量着琴操，只见她眼波流魅，樱唇含羞，玉骨冰肌，闭花羞月，真乃绝代佳人也。一点都没有青lou女子艳俗轻薄，都时时还流露出些贵族的气度。苏大人不禁目眩神迷，越看越喜欢，忘记了所以。真不知道此时的苏大人是不是天生自小是情痴，此爱关否风与月？
琴操也在观察自己狙击的对象，一看，一个五旬开外的壮胖大叔，早生华发，满腮长须，对着自己笑得是啷格里格啷。呵呵，人家现在一市之长，又是名动天下大文豪、龙图阁学士，貌似我现在应该表现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我得赶紧行礼！想到这里，琴操赶紧跪下施礼。
苏大人俯视着跪在膝下的又白又嫩的窈窕女，血管流速增加，荷尔蒙飚升，局部地区开始有反应。苏大人满心欢喜地用慢动作将之扶起，一搀一扶一握一放间，整整的过去了嘀答嘀答的一百五十个嘀答，足足有两分半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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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9章 楼外楼外卖
王木木既然决定不再千年等一回了，历史上的琴操巧改《满庭芳》，现在也要改成木木版的了。王木木点将了，那个将在西湖边上变腔变调乱吟《满庭芳》、成就琴操为一代名妓的郡倅（郡守的副职）就让日后将家喻户晓的王老吉来客串吧，为了扩大社会效应，王木木准备在王老吉满嘴跑火车时，调动一切积极因素，把理工院里王老吉的老同事全部发配到现场；同时，为了增强国际影响，欧洲四美女，阿拉伯四姑娘，不管是蜜蜂还是苍蝇，你们先给我大街小巷的多串串，招蜂惹蝶的吸引住了一大群后，再往王老吉身边带！
我们回过来再看看王老吉，现在的王老吉在想，自己难得有一次机会附庸风雅、公开演出，所以，自已干吗不赚足眼球？所以，想了一下，就问王木木：“王爷，我这次出场费能有几位数？”
王木木翻了他一个白眼：“老吉啊，是不是成家了，开销大了，想钱了？问你！你想这钱，是你自己想钱了？还是你老婆奥西猫春娘伊旭塔想钱了？”
王老吉说：“我老婆？我的事怎么跟我老婆有关系？……呵呵，王爷，你真聪明！你这么一说，我懂了！我不要你的出场费了，我只要我的老婆出场就可以了！哈哈！王爷你有福了！有口福了！！杭州人民也有福了！有口福了！！……”
王木木看王老吉一惊一乍的样子，有点吃不准他葫芦里面准备卖什么药。王木木怕王老吉弄巧成拙，来个画虎不成反类犬，给伊和子带去负能量，就不放心地问了起来：“老吉啊！告诉我，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要知道，这儿是杭州，这儿不是流求。所以，小心行得万年船，我们做什么事都得三思！”
王老吉笑吟吟地回答：“王爷啊，你刚才‘老婆’两字启发了我。我本来想问你要点出场费，我是想用这出场费去多买点高档的大众小吃，然后搁在楼外楼的外面，免费品尝，并适量馈赠。我把这消息提前三天传播出去，如此，一传十，十传百，三天后，楼外楼外，一定是人山人海，届时，我一登高，出错的《满庭芳》一吟，小公主过来一改，有成千上百个观众见证，这‘琴操’之名不扬也难！王爷，我这个主意不错吧！但是，我这个主意有个缺点，就是要花钱。钱花少了还不行，免费品尝的货要有一定的数量，同时也得保证质量，否则人家不骂你才怪呐！这真要把好事给做反了！
王爷，刚才你说了我‘老婆’两字，我突然大开窍了。你是知道的，我老婆小时候家境不好，她小时候一直在街头烧卖各式煎饼果子的。为了这煎饼果子，一个小官吏的儿子还因此成了该城的慈善大使了。好了，不说这个，我们现在就说煎饼果子。这种欧式的煎饼果子跟我们这里的制作方法大不同，所以，口味也很不一样。我想，我不是要吸引眼球吗？我叫我老婆出场，一个外国人，站在楼外楼的门口，烧卖煎饼果子，来吃的，来看的，又不花钱，一千年后都能是新闻，一定会人山人海。这样，我就不是能省下买高档的大众小吃的钱了？而且，我赠小吃，货少了，不够了，人家会骂我，抠门！不能多准备点啊！而我让我老婆出场，众目睽睽，只要她手脚不停，人家就不好意思再催她！我老婆一个人干活，又能用掉多少面粉啊？哈哈，我老吉聪明不聪明？”
王木木一步上前，扬手就是一个毛栗子，讥笑道：“老吉啊，你真有出息！你跟了我多少年了？还这么抠？没事不好好地哄着老婆玩，反倒要你老婆抛头露面的来卖煎饼果子，我真是服了你了！”
王老吉可是跟王木木一起从坟墓堆里滑啊滑的滑过来的，他不怵王木木，他也翻白眼了：“王爷，我不都是为了你的天龙一部嘛！人家小公主千里迢迢的来跟你和亲，你都把人家的舌头也吞吃了，我王老吉看在眼里，拍你马屁，奉献进口老婆，帮你打造前期，你不感谢我，你还批评我，唉，不知我者，谓我何欲何求？而知我者，谓我算是啥门子球？……”
王木木有点怕王老吉的罗嗦，赶紧打断他：“好了，好了，别废话连篇。你既然准备让伊旭塔友情出演，那就得给我认认真真地演，去，回去多做做准备工作吧！”
王老吉得意了：“那是，我懂，我家伊旭塔手艺挺不错的。王爷，你不是要推出两款《满庭芳》吗？那我就叫我家春娘煎的果子饼也弄出两种方形的，这方形的果子饼是为了这琴操出名而推出的，所以，俺老吉准备美其名曰：“名人方”！……”
王木木厥倒，名人坊咋就成了名人方？品牌频道咋就成了销售渠道？
王老吉见王木木若有所思，就继续作秀：“王爷，我不单要由《满庭芳》推出“名人方”！因为我还想做出圆的果子饼、长的果子饼，所以，挟《满庭芳》之势，我还想由《九回肠》推出“九寸长”！让广大的杭州人民也能在王爷吞食舌长一尺四后也能有个贯心穿胃的感觉。我还想由《人月圆》推出“仁肉卷”，王爷，别瞪眼睛！这是用瓜子果仁做的“仁肉卷”，不是孙二娘的人肉卷！……”
王木木瞪了一眼王老吉：“王老吉啊！你这可是给伊版的小琴操出难题了，你加重了历史的负载，小公主要延长演出的时间了，我老王也得多准备几套答案了。唉，尽添乱！好端端的吟诗作词，怎么弄得像是吃货大串联了呐？”
……
三天后，正值清明，还好，没有“清明时节雨纷纷”，也没有pm2。5，风来云往的，倒是春意正浓。
王老吉也接受了王木木的批评，明确主题，不能让“入口”淹没了“出口”。于是，煎饼搭台，文化唱戏，全杭州的人都知道今天楼外楼搞清明酬宾大派送，凡能答对春联、猜对宋谜、转准急转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