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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匪恋-第18部分

小说: 匪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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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营长叫几个战士搬一些罐头喂给俘虏吃,有些俘虏边吃边流出了眼泪,口里说一些志愿军听不懂的话。志愿军队伍里有一个姓李的人民军翻译告诉大家,美军俘虏说中国军队有仁义,遵守了日内瓦公约,不虐待俘虏,他们表示感谢。陆营长听后,叫李翻译告诉俘虏们,光口里说感谢是没用的,要退出朝鲜不当侵略军才有用。李翻译向美军俘虏翻译了陆营长的话,俘虏们听了,个个低下了头。

  过了一会,美军的报话机叫了,陆营长拿起话筒一听,里面说的是英语,他立即递给李翻译。李翻译听到对方在说:“安德鲁上尉,我们派飞机给你们送来了弹药和食品,你们收到了吗?请回答!”

  李翻译立即按住话筒向陆营长翻译。陆营长说:“你装成安什么上尉,告诉他就说食品和弹药我们都收到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守住阵地!”

  李翻译照陆营长的意思与对方通完话后,便关掉了报话机。接着,他连忙用英语问那些俘虏:“谁是安德鲁上尉?”俘虏中没人回答,李翻译又问了一遍:“谁是安德鲁上尉?”

  一名俘虏站起来回答:“安德鲁上尉在你们冲上山头的时候逃跑了。”

  李翻译告诉陆营长,安德鲁上尉已逃跑,估计他现在还没有回到美军的指挥所,要不然美机是不会来投子弹和食品的。李翻译还说,如果安德鲁回到了美军指挥所,美军马上就会派飞机来轰炸。陆营长听后,镇定自若地回答:“他们不敢炸,这里有他们的人。”

  李翻译说:“这个很难说,前些日子联合国军的飞机在配合地面部队发起进攻时,明知阵地上有他们自己的人,但还是投下了大批炸弹,将自己人炸死了不少。”

  陆营长听后,命令大家做好战斗准备。

  果然不出李翻译所料,九点过后,联合国军出动三架“海盗”式飞机在志愿军的头上轮番轰炸,还有数十门火炮一起朝高地上打。陆营长立即将兵力疏散,让俘虏们全部卧着。无数颗炮弹打在山顶上,将山头削矮了一尺,浮着一层厚厚的松焦土,山上的灌木到处燃着火。志愿军死伤不少,联合国军的俘虏也有许多伤亡。

  敌人的炮弹足足轰炸了十多分钟才停下来,一名湘西籍战士的左腿被炸断了,父亲脱下衣服给他绑住,可还是血流不止。

  这时,山下开过来一个营的敌人,发起了猛烈进攻。这名被炸断了腿的志愿军战士抱起一根爆破筒便往山下滚,父亲想拉住他,却没不得及。这名战士滚到正在向山上冲锋的敌人中拉响了爆破筒。敌人倒下了一片,其他人不敢再往上冲,纷纷卧倒。

  一个中校模样的美军指挥官挥着手枪大声吼叫:“*没剩下几个了,都给我上!”敌人又冲上来了,父亲拿起冲锋枪借着一块石头作掩体猛烈扫射,敌人又倒下了几个。有一个敌人见旁边的人倒下了,吓得连忙往山下逃跑,却被父亲打中屁股,滚到一丛灌木上用手摸着屁股,痛得大声吼叫。另一个敌人走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背着屁股流血的敌人拼命地往山下跑。

  联合国军被打退了,没过多久,他们又出动一群A…7“海盗”式飞机俯冲下来,疯狂地向高地扔炸弹。硝烟和火柱遮住了整个天空,使天色都变得暗淡无光。炮火停下来后,敌人又发起了进攻。志愿军的枪声又响了,密集的子弹像雨一样地射向敌军。几个美军畏葸不前,中校便踢他们的屁股,逼着他们往山上推进。美军往前面挪了几步,忽然掉头齐刷刷地往山下逃,中校气得也只好跟着往山下跑。

  志愿军二营坚守阵地,与美军打了一天。此时,天色渐渐黑下来了,团部命令二营只留下一个连防守高地拖住美军,其他人员全部撤离阵地,往联合国军后方插进,搅乱他们的作战部署。父亲自靠奋勇地留下来守高地,可陆营长说啥也不同意,父亲只好跟着队伍撤离。

  半夜时分,联合国军对高地开始了又一轮轰炸,大量炮火射向阵地,火光把高地的上空照得通亮。这时,陆营长率领父亲他们已走到一个山谷。负责在前面探路的侦察员气喘吁吁地跑到陆营长面前:“报告营长!前面发现敌人的坦克正朝这边开来,坦克后面跟了一大批敌人,可能是去支援攻打前面高地的敌人。”

  陆营长马上命令:“做好战斗准备!我们必须把敌人的坦克部队堵住,阻止他们去攻打我们的高地,然后彻底消灭他们!”

  父亲立即对陆营长说:“营长,我们千万不能轻举妄动,这样容易打草惊蛇。”

  陆营长皱起了眉头,满腹疑虑地问:“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不打怎么行?”

  父亲冷静地回答:“这一仗我们不仅不能打,而且要避开。理由有三个:一是我们的目标被曝露,二是我们延误了穿插时间,三是我们消耗了兵力和弹药。到时,我们的行动计划就难以完成,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

  陆营长听了父亲的分析,恍然大悟,他连忙向战士们边打手势边说:“大家注意隐蔽,千万不要开枪!” 

  敌军的坦克靠近了,“訇訇”地吼叫着前进,灯光在飘荡的夜雾中闪耀,志愿军一动不动地卧在灌木丛里。父亲发现跟在坦克后面的敌军至少有两个连的兵力,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敌军的坦克开过去了,陆营长下令部队全速前进,天亮前必须插进联合国军的后方军营,打他个措手不及。

  父亲他们摸到联合国军的指挥所时,天还未亮。陆营长把队伍分成两路,自己带一路从正面摸进,彭副营长带另一路从后面偷袭。

  父亲跟着陆营长摸到联合国军的营房时,发现营房前有一个哨兵在左右走动。父亲悄悄地对陆营长说:“我去收拾他!”

  陆营长回答:“要干净利索。”

  “是!”父亲猫着腰摸到敌哨兵后面。哨兵突然反过头来,发现了父亲。父亲被哨兵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得怔了一下,正要用匕首刺向对方时,哨兵说话了。也许哨兵看到父亲个子高大,晚上有些模糊不清,还以为是自己人,口里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抽出一支烟要父亲点火。说时迟那时快,父亲立即用左手将哨兵的头紧紧箍在腋窝里,右手用匕首朝哨兵的脖子上一抹,随即一挥手,后面的战士射箭般地冲进了营房,将几十个睡得正香的敌人俘虏。原来这是一支法国部队。

  彭副营长带着队伍在后面摸进时,有一名志愿军战士不小心碰到了敌人铁丝网上的铃铛,声音惊动了营房里的敌人,双方接上了火。父亲对陆营长说:“我带几个人过去。”未等陆营长回话,父亲带着胡新文和身边的几个湘西籍战士跑去增援彭副营长了。

  彭副营长的队伍被联合国军的机枪火力压在营外,刚刚赶到的父亲自告奋勇地对彭副营长说:“我去把这个鸟窝端了!”说着,便从一个战士手中拿起爆破筒往前冲。彭副营长“倏”地一把将他拉住,命令另一个战士上去,这名战士抱着爆破筒向前冲了几步便中弹倒下了。彭副营长又命令一个战士接着上,也同样被敌人击倒;第三个战士冲上去了,当快要接近敌人的火力点时又牺牲了。这时,父亲再也按捺不住了,咬着牙齿说:“他妈的,这些鸟人,我去收拾他们!”父亲挣脱彭副营长的手,端起爆破筒,从营房侧面冲去。大约过了十来分钟,“轰”的一声巨响,黑夜里闪耀着巨大的火光,将联合国军的营房照得一清二楚。敌人的火力点被拔掉了,彭副营长率领战士们冲进了联合国军的营房,俘虏了一个连的英军,还抓获了一个上慰。

  陆营长他们将联合国军的俘虏押出营房时,天已大亮。这时,陆营长开始清点自己的人数,发现父亲不见了,便让大家四处寻找。结果在一个坑道边发现一个身上掩着土块、脸庞被硝烟熏得黑乎乎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陆营长走近一看,摇摇头。

  胡新文蹲下来扶着这人的脸一看,此人竟迷迷糊糊地骂起来:“你们这些鸟人,日本鬼子我都不怕,还怕你们不成!”

  陆营长惊喜地大叫:“是田树茂!快把他扶起来!”

  几个战士把父亲扶起来后,父亲晃了晃头,睁开眼睛看着陆营长说:“我没事!”

  陆营长高兴地握着父亲的手说:“你是我们的福将啊!”

  这次敌后穿插战,搅乱了联合国军一个团的作战计划,俘虏了一百多敌人。

第八章(续)
战斗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二营和人民军及当地的老百姓一起举行联欢会。这次联欢会,志愿军师部首长也来参加了。在陆营长的介绍下,师部首长与父亲握了手,并对父亲的机智勇敢给予了高度评价,还亲自提拔父亲为步兵二营的参谋,勉励他好好配合陆营长多打胜仗。

  联欢会上,师部首长和战士们一起跟朝鲜人跳舞。一个漂亮的朝鲜姑娘来到父亲身边,邀请他跳舞,父亲边摆手边连连后退。见此,师部首长对父亲说:“没关系,和朝鲜人民一起跳跳舞,增强中朝两国人民的友谊嘛。”

  父亲不好意思地回答:“首长,我不会跳。”

  首长笑着说:“我也不会跳,学着跳嘛。”首长对朝鲜姑娘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和父亲一起跳舞。

  朝鲜姑娘见首长向她点头,不由分说地拉着父亲的手跳了起来。大家围成一个大圈子,手拉手蹦蹦跳跳。朝鲜女人特别多,她们不时地把站圈子旁边的志愿军战士拉到中间一起跳,哄哄闹闹搞了一个上午才结束。

  首长走后,人民军的李翻译开始教志愿军学朝鲜话,他指着一个老大妈说:“阿妈妮。”他指着一个老大爷说:“阿爸几。”然后,李翻译抬头往天空一望,手臂慢慢地朝自己头顶划过,口里学着飞机“嗡嗡”的叫声,他做完手势后,对志愿军说:“嗯西嗯鸡莫啦。”就是敌机来了的意思。李翻译还讲了“砍二一烧”,朝鲜话即“借刀”的意思。

  站在父亲身边的胡新文听了后,走到一边悄悄背诵“嗯西嗯鸡莫啦”,背了几遍,竟把这句话演变成了“阉鸡阉鸡莫来”。

  父亲见胡新文一个人站在一边念念有词,便走过去问他说什么。胡新文回答:“我在背朝鲜话。”

  父亲点点头说:“嗯,我们学一学朝鲜话,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午餐后,志愿军住进了老百姓腾出的民房。

  战士们打了几天仗,个个都很疲倦了,刚进房间就睡着了。父亲趁此机会把脏衣服换下来拿到小溪里清洗,这时上午拉着他跳舞的朝鲜姑娘走过来了。姑娘笑容可掬,不管三七二十一,从父亲手中拿过衣服蹲在溪边搓了起来。

  衣服洗好后,父亲拿去晾晒时,姑娘故意将身体紧挨着他,他连忙回避。姑娘又挨近他,他再后退一步。姑娘“噗嗤”一笑,白皙的脸庞透出两个小酒窝,美丽动人。

  父亲把衣服晾好后,微笑地向姑娘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向她挥了挥手,向民房走去。姑娘见父亲走进了民房,只好慢慢地走开了。

  父亲和其他战士一样,“呼噜噜”地睡了一个下午,直到人民军的李翻译叫大家醒来吃晚饭的时候,战士们才走出民房到外面的大草坪中就餐。父亲刚扒几口饭,突然想起他的衣服还晾在外面,于是立即放下碗跑去收拾。当父亲跑到民房后面时,发现晾在竹杆上的衣服不见了,正惊愕之际,朝鲜姑娘手里拿着他的衣服从背后走过来,拉着他的手便跑。

  碰巧这时胡新文吃完饭向民房走来,他看到朝鲜姑娘拉着父亲奔跑,傻呆呆地看着他俩的背影消失在山边的小径里。

  父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任那姑娘拉着他的手使劲地跑。不知跑了多远,才在一座小民房前停了下来。

  小民房的屋顶上盖着毛草,前面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溪边的灌木丛里,几只山雀叽叽喳喳地欢叫,似乎在呼唤归巢的同伴。那欢快温柔的啼叫声像在告诉父亲,这里是一个和平与安宁的世界,远离了战火,远离了死亡,远离了那严格的军营纪律;这里是人间天堂,有温馨甜蜜的生活,能拥有男欢女爱的缠绵情感。父亲看着小鸟发呆,想起美丽的家乡,寨子旁边有清澈流淌的酉水河,河边的吊脚楼上站着温柔美丽的阿妹,阿妹身上的首饰映着红嘟嘟的脸,叫一声河中摇橹的阿哥,阿哥心里像喝了蜜一样地甜……

  姑娘见父亲傻呆呆地看着溪边,拉了一下他的手,示意跟着她走进小民房。此时,天色已暗下来了,父亲知道再往前走就会触犯志愿军的纪律。他摇摇头,准备离开,可姑娘死死地拉着他的手。父亲不好意思地说:“姑娘,我该回营了。”

  姑娘一边拉着父亲的手,一边大声地朝民房里喊了一声:“阿妈妮!”

  “嗳!”民房里的阿妈妮一边应答,一边走了出来向父亲和姑娘招手。姑娘笑眯眯地拉着父亲走进了民房。

  小房里摆了一张木桌,桌上点着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照着两只装满了蘑菇汤和馒头的碗。阿妈妮叫父亲和姑娘坐下来吃。姑娘拿起一个馒头笑眯眯地塞到父亲手里,阿妈妮也把汤递给父亲。面对阿妈妮和朝鲜姑娘的热情,父亲有些诚惶诚恐,急急忙忙吃了一个馒头,喝了一碗汤,便起身准备离开民房,可阿妈妮却拉着他的手让他重新坐下来。

  阿妈妮起身走出了民房,父亲想,她可能是去拿什么东西,于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等了一会儿,父亲见她还没进来,便再次起身欲走,没想到朝鲜姑娘在背后一把将他搂住,他扳开她的手,转过身来,见她流泪了。

  正在这个时候,胡新文带着陆营长和两个志愿军战士,还有李翻译走了进来。陆营长看到朝鲜姑娘在流泪,便声色俱厉地命令胡新文和两个战士将父亲扭住。陆营长走到朝鲜姑娘身边向她道歉:“对不起,姑娘,田树茂违反志愿军纪律,回去后,我们一定严肃处理。”站在旁边的李翻译向姑娘作了翻译。

  姑娘立即回答:“不!他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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