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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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蔷薇晚
身处一片鲜艳妖红之中,素洁衣裳上亦是狼籍骇人的血迹,她神情苍白茫然,宛若迷途孩子。 “恩人…” 她摇头,退后,却被禁锢了整个娇小身子。 这个救了她性命的男人,在对她做什么? 他双眸自始至终都定在她身上,似玩味、似欣赏。“我要你,记住今夜发生的一切。” 她求饶,她恸哭,她抗拒那种像是野兽一般撕裂她身体的剧痛。她年纪太小,根本就承受不住。 “谁说你是孩子,不,你是妖精,蛊惑人心的妖精——”他沉笑,语意浑沌暧昧,黑眸里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而在那笑意背后,拥有更多教人羞于启齿的火热。 十三岁出嫁之日,她失了贞洁,却不知道那张黑丝面具之后,是何等的面容。 * 轩辕睿,当朝王爷,清隽温和,她要嫁的男人,但她忘不了,他袖手旁观,面无表情,看着她死。 南烈羲,当今韩王,俊美邪妄,她要攀附的男人,他靠近她,嗓音是危险的平静。“今晚,你到我房里来伺侯我。” 她迷惘,她不懂,他的笑意却变得阴沉。“无妨,人来就明白了,本王会好好给你上课的,将你教到完全懂。” * 她穿梭在爱与恨的难关上,尝尽世间冷淡凉薄,褪去天真,坚强周旋,却忘了,到底把爱,遗落在何处。 一开始,谁抛弃了她? 到最后,谁紧抱着她? 娇美的花儿,过早的绽放。 光阴,腐化了最初的单纯。 。。。。。。。。。。。。。。 蔷薇晚作品集——《破身王妃》 ——《无赖老公》 ——《总裁不好惹》
楔子 初遇
好后悔……
好后悔逃学了……
好后悔没去书斋,乖乖念书……
好怀念四书五经诗书文章,好怀念夫子手里的竹编,即使他总是骂她不是读书的料,朽木不可雕也……
好过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好热——
是谁对她下药?!
“叔父,你的眼光那真是好,这么美的男孩是哪里瞧见的?”令人作呕的恭维声,从一旁的内室传出。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人,约莫二十开外,他的面目称不上难看,但说话期间的表情神态太过猥琐,令人生不出半点好感。
接下来说话的男人,约莫五十岁,一身华丽的金色绸衣,手掌一挥,满是戒子金光闪闪的富贵。他是京城有名的富商,偏偏喜好男色,家里豢养了一打的娈童还不够,自从在灯会上匆匆见到这个男孩一眼,他就无法克制自己,让自己的家丁掳走了人,带到偏远的别院享用。
厚重的笑声,沉重的几乎要击碎她的耳膜。
“真是可爱的让人想要好好品尝,我几乎迫不及待想要征服他了——”
她努力睁大双眼,额头的汗水无声滑下,她的手脚都没有碍眼的麻绳铁链,偏偏她根本无法动弹。
这间屋子,满满的异样的香味,是——迷香。
她这回,真的是闯出了祸。
谁让她逃学,谁让她只身留恋在街巷灯会,谁让她被坏人盯上了,该死的!谁让她穿着这身衣裳就以为安全无虞了呢!
她已经女扮男装,偏偏想不到会有人喜好男色。她咬牙,奋力抬起头,望着在一旁的帘子之后大胆谈论她的罪魁祸首,此仇不报非君子。
只要她能够全身而退,该哭的人就是他们了!
她愤愤不平,暗地里咬牙切齿,像是被惹怒的小兽。
“你看看他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再瞧瞧他的眼睛,水汪汪多惹人爱,那粉红色的小嘴儿,吻起来一定很销魂,喊出来的低吟,该多好听……。”
矮胖的男人已然很难耐住自己的渴望,摩挲着黝黑厚实的双掌,眯起的细眼内,是无法掩藏的淫秽火热。
躺在大床上的少女,裹着白衣男装,被迷昏之后拖到这个陌生的房间,黑发之上的发带早已遗失,不知去了何方,丝绸般的黑发披散在脑后,更有一缕挡住她的双眼。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跟一盘即将端上桌被分享的烤鸭一样,被人品头论足,而且,这两个男人到底在评断什么,她觉得刺耳,却又听得清楚。
他们,居然把她当成是男孩!
她虽然年纪小,却比同龄的女孩胆子大很多,如今她挤不出半点伤心的眼泪。
“你见过比他还漂亮的男孩么?”沉笑声,透露太多的不善。
短暂沉默过后,年轻男人的嗓音,变得沉闷。“不过,叔父,要是他是大户人家的子孙,那可怎么办?”
“大户人家的又如何?关在这里,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哈哈!”
厚重的眼皮之下,尽是一派炽燃春情,大袍一挥,胖男人说的财大气粗,狂妄的几乎无法无天,他可管不了那么多,这个男孩已经让他蠢蠢欲动,无法理智了。
可惜,她说不出话来……
明明是秋日,偏偏好热,她最怕炎炎烈日照耀在身上的感觉,只可惜,现在的她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大火球,汗水,湿了她身上的男装……
“他忍耐不住了。”胖男人的嘴角,已然上扬到最高的弧度,他不怀好意地透过帘子之间的缝隙,打量着大床上的男孩。
他真是找到了,男色中的上品。
年轻男人无声冷笑,清楚这个房间马上要上演什么戏码,他为叔父拨开帘子,随后,从一旁的房门,走了出去。
彭。
“什么声音?”
手还未触碰到男孩的长睫毛,胖男人微微蹙眉,外面传出重重的倒地声,难道是风大吹倒了花盆?
夜,还是很平静。
只剩下一阵阵凄冷的风声,吹乱了人心。
男人别过视线,垂涎男色的细小眼睛几乎要冒出欲火,说他现在满肚子淫欲也毫不过分,他身边有十来个年轻的男孩,却没有一个,比得上眼前这个。
他可不能,浪费如此的艳遇。胖嘟嘟的手指头,移下,落在她的唇上,反复抚摸,感知那比细嫩豆腐还要温和娇软的质感。
她努力偏着头,不让他得逞,绝不!脑袋左闪右闪,抿闭着唇,不容他染指。
“这双眼睛,啧啧,真倔强——漂亮的人儿,你才这么小,就让我无法忍耐,真不敢想,要是你长大了,会迷倒多少姑娘家呢,不过现在,你不如先满足一下我吧嘿嘿嘿……”他痴迷地盯着那一双眼睛,一手仓促解开自己的衣衫,他的笑声穿透过她的耳边,她愤恨,却喊不出一个字,她痛苦,却又哭不出眼泪。
眼前一阵黑雾,她几乎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重击,但垂涎的眼光感应不到了,粗哑的声音听不到了,那粗短的手指头,仿佛也瞬间离开她的脸了。
那一座跟大山一般的身子,倒在床前,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房里传来细细低吟,痛苦的,无助的,微弱的,仿佛在向他求救。
她已经无法猜想,来者不善,还是事情能有转机,她的口舌麻木,发一个字音都万般艰难,她只能从喉口滚动出低低的哀号,像是从悬崖坠落的雏鸟一般无力。她努力挪动自己的手臂,然后,是半边身子……
她跟包好的饺子一般,摔在地面。但门边的人,似乎还未决定,要来搀扶她一把。
门外的身影,透过半开的窗户,目光落在其内。脚步顿了顿,他只是好奇,这两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坏事,却没有料到自己会出手。他隐约看得清楚,躺在床上的那小小的身子,是一个男孩。
他蹙眉,早已移开了目光,房里有碰撞声,似乎是男孩从床上跌了下来。
脚步声。
很轻的脚步声,她却听得清楚,一步,两步,三步……门不知何时被推开的,夜风阵阵,仿佛要吹醒了她渐渐迷乱的理智。
他偏过头,看见发出低吟的男孩伏卧在脚边,奋力想站起来却力不从心,他的喘气声好大,好似如果不这样用力,他就无法吸进活命空气,不过可惜的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背对着他,浅白色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得湿濡一大片,肤色透过薄薄衣料浮现出勾引目光的白皙色泽及弧线优美的背脊。
他几乎能猜到,是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否则,也不会引人犯罪。他还没见到男孩的长相,却已挪不开视线,而唤回他神智的,是鼻前所嗅到的那股怪异甜香味。
这个见色眼开的老家伙,居然对还未长大成人的男孩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是不可饶恕。
他沉住气,俯下身,拨开男孩的发丝,露出仍带九分稚气的脸庞,他突地愣住。
这个男孩……
长得真漂亮。
因为家族的关系,他见过不少俊美的男子,却无法形容这个男孩,他不是俊俏而已,而是——
美。
胜过女子的美,美得那么漫不经心,却又让人很难忘怀。
男孩的肌肤胜过白雪,不过此刻迷香的作用熏红了他的双颊,鲜艳赤润,眼眸半合着,也因为迷香而变得迷蒙,像月儿笼罩着七彩月晕。而这股迷蒙的味道,让他脸上神情更加魅态,汗湿濡了发丝,几缕混着晶亮的汗珠沾在颈际,剔透如水玉……
这个男孩,才十来岁模样吧,身材纤细,身板单薄,一身白衣却又让他更像是黑夜出现的仙童,这等的样貌,宜男宜女,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
他突地眯起眼眸,审视着眼前的美景,这个青涩的男孩,连眯眼吐纳都可以这么美。
“我……”
艰难吐出一个字,嗓音是与生俱来的轻柔,男孩微微睁开眸子,他不禁怔了怔。
那是什么样的一双眸子?他问自己。
淡淡的琥珀色眼珠,眸光微浅,长睫扇动,像是三月春日照耀之下的波光水面,摇曳出万般风情也毫不自知。
好热好热,她就要烧起来了,她就要抵抗不住了……。
好美的眼眸,就像是,就像是金子一样,不,金子也没有那么动人的光泽,琉璃般暗棕色的瞳眼,在垂眸的时候,眸光流转的时候,异样的柔和。
001 有女初长成
“小姐,不好了——”一旁的丫鬟,见到来者不善,吓得变了脸色,方才还演的精彩万分的皮影戏,只能临时中断。
一个身着紫黑色朝服的六旬老人,满头白发束着银冠,拄着泰山拐杖,面色铁青,来势汹汹。他伸出手,围绕着圆桌想要抓住让他不悦的罪魁祸首,偏偏对方脚下抹油,溜得很快,气得老人吹胡子瞪眼:“琥珀你这个臭丫头,今天又逃学了是不是?”
那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突地暂停。
被指责的女孩,她窈窕娇小,看起来才十二三岁年纪,穿着一件粉色衣裙,披着及地的鹅黄色斗篷,领口的白狐圈,圈着那张精致的小脸蛋。
“爷爷,打不得!”
一声低呼,拐杖还未碰上她的裙摆,她却跑得飞快,像是枝桠上的麻雀。
因为先前对从天桥戏摊子上学来的皮影戏的亲自演示,如今小丫头秀发微乱,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反而让她浑身添了一丝娇慵。细细看来,水汪汪的眼儿,红润的唇,那五官不但美丽,还有着三分甜美、七分慧黠,唯一的缺憾,是这朵花儿,依旧含苞待放,多少带着些许孩子的稚气。
不过,小小年纪就如此,想必再过一两年,过了及笄,那可是会生出何等的惊艳绝色出来!
四目相对,对峙良久,老人总算平息了怒气,平心静气地唤出她的名儿,招招手,要她靠近一些。他比儿子还要宠溺这个小孙女,打骂总是做戏,从不舍得落在她身上,这个丫头也早已成为自己的软肋。
“琥珀。”
她眨眨眼,端着丫鬟送来的果子茶呵气,一副可爱清纯模样,表示她可没漏听她的名字。
女孩子的闺名大多是花花草草,她确是拥有一个独特的名字,琥珀,就像是她的眸子一样。
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她笑望着老人,摆出乖巧可人模样。
老人奈她不得,当朝宰相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什么样的棘手没解决过,偏偏这个丫头,是他的掌中明珠。“你到底要气走几个夫子才满意?”
“这一回是我先走,哪里气走了夫子?”她轻摇螓首,红唇掀起顽劣笑意,她是不爱读书,这一点,她从不遮掩。
“琥珀啊,来来来,你先给我坐好了。”放下拐杖,老人恢复了严肃表情。
捧着果子茶,品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真美味。
“你还记得你身上的婚约吧。”老人仔细审视着女孩脸上的表情,一分一毫都不放过。“今年年末爷爷就要告老还乡,不问政事了,如今睿王爷也是适婚年纪,不如早些把婚事办了吧。”
“爷爷的语气,好像不想让琥珀陪伴爷爷了呢。”深深的笑涡,在脸颊边,伴随着娇嗔的语气,若隐若现。
“最好是有这么孝敬!”老人干笑两声,瞬即眼底的笑容,变得神秘复杂,凑到女娃子耳边,追问。“丫头,不想嫁人 ?'…'”
琥珀的伶牙俐齿,现在却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怎么看也显得蠢笨。
好嘛,总算有让孙女脸红的本事了,当然了,当今睿王爷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品性更是出众,再不懂男女情愫的小丫头,脸上也飞上了淡淡红霞。老人这么想着,宠溺地望着小女娃,她是上官家的独苗,他日得到幸福,也让他老人家放下一桩心事。
她垂眸,不肯泄露一个字,跟往日的直爽,相差甚远。
她觉得,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半年前,一个男人救了女扮男装遭人暗算落入虎口的琥珀,等她退了迷香的炽热,亲自送到街巷口。
第一面相遇,彼此不相识。
若不是上个月,睿王爷亲自到上官家探望爷爷的时候,她掩藏在花厅背后,好奇跟自己有婚约之人,到底是何等的样貌,也不会发觉,原来英雄和夫君,叠合成一人。
十三岁而已,她不懂何为爱情。
但如果他是自己未来的夫君,也……不赖。
真不晓得,他还记不记得她呢,那个他救出魔窟的“男孩”?
这般想着,嘴角的弧度,一分分上扬,那一双琉璃般的眼瞳,生出了柔和笑花。
这件事,连爷爷都不知道,是她心里的秘密。
上官琥珀并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情愫,就是期许。
老人家慧眼如炬,自然看得出来,这门亲事,小丫头并不讨厌。
这是上官家的独苗,上官琥珀的爹娘都是王朝将军,死在乱战沙场上,为国捐躯的英雄事迹只留下牙牙学语的婴孩。
失去儿子儿媳的疼痛,几乎让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