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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八路军一一五师六八六团征战历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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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保卫战,最后可以算是被迫撤迟。我认为,当时林彪部署四平防御作战,也是设想在我们的正面,即四平以南的开原、铁岭、昌图方向,选择一个地方以运动方式消灭敌人。但是限于兵力,这种机会很少。黄克诚的7旅、8旅、l0旅、独立旅,山东的1师、2师都在我们的右翼,南满的3纵、4纵也都在东丰、西丰出现过。显然,力量还是控制在翼侧,企图利用四平这个点来吸引敌人,然后调动侧翼部队在运动中消灭敌人,作战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保卫四平”。只是后来没有形成作战的机会,没有形成这种局面。当敌人从梅河口向我们的左翼逼近时,我们有可能被包围。在这种情况下,当机立断地不同敌人在我们预想战场以外的地方进行运动作战,而是撤出阵地,这是一种“被迫撤退”。但是,这不是仓皇脱离阵地。这与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的南京撤退完全不―样。那次是防御部队没有完全脱离阵地,或者脱离了阵地又陷于被敌包围之中,被敌人消灭了。而四平的撤退是很从容的。这是因为,一方面对进攻的敌人侧翼进行了牵制,使敌人进攻得不快。在这种情况下撤退,只要组织得好,再经过一段运动,还是可以变被动为主动的。我们撤离时,彭明治的7旅已经站到我们的左翼了。我们撤下来,到达小丰满时,遭到了敌人的一次炮火拦截,但是部队还是有秩序地按照预定指挥,离开了松花江区域。有一个团因遭敌人炮火追击,江桥折断了,就转移到小丰满的上游,在群众支援下,完整地撇到了江东。总的说来,没有什么重大损失。有些所谓纪实文学,说四平撤退后,这个部队“丧失了战斗力”,根本不符合事实。林彪在总结这次四平作战时说,这是“硬着头皮打的”。当时,他的指挥位置在公主岭,作战过程中还召集部队的政治工作人员开过一次会。据到会人员传达他的讲话说,对保卫四平的部队是比较满意的,认为在敌人猛烈炮击下,在敌人反复进攻中,部队顶住了,不叫苦,不要求补充,圆满完成了作战任务,对部队进行了赞许和嘉勉。

我们从四平撤下时,是李作鹏(东北民主联军作战处长)拿着命令来部队传达撤退的,没有用电报,也没有用骑兵通信员。他来后,就跟着我们撤,一直 撤到敦化。在那里总结作战经验,他也参加了。我们没有感到伤元气或丧失了战斗力。正相反,总结经验之后,我们更清醒了,在战术技术,战斗作风,指挥思想,以及防御中的政治工作等方面,都有了新的认识和提高。 
总之,不论这次“四平保卫战”是不是“第二个马德里”,它的实实在在的情况如何,作用如何,历史将会给予公允正确的评价。

' 林彪不苟言笑,喜怒不形于色。林彪极少对人发脾气,大喜大悲从不露显于表面。他从不与人开玩笑。一位战争年代在他身边工作的人回忆说:“我在林彪司令部工作多年,只听到林彪开过一次大家都没有笑的“玩笑”。那是辽沈战役前,林彪指挥1947年冬季攻势,他担心万毅指挥的五纵,由于成份新,完不成作战任务,便在司令部的房间渡来渡去。突然,他停住脚步,脸上似笑非笑,转身对在场的人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毅)”。由于林彪声音低沉,嗓子又有点沙哑,加上他那难懂的湖北黄冈话,林彪连说了几遍,见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听懂这句话,便收住笑容,悻悻地出门走了。”
 
还有人说过这样一件事,辽沈大战时,一次林彪乘坐的美式吉普车陷入泥绰中,林走下车去,在不远处度步,十几名战士在喊着号子推车。车子推出泥绰,林彪过来问其中的一个小战士:“你是哪个单位的啊!”那时部队刚打胜仗,小战士傲气地拍着胸脯说:“老子是东北民主联军的!你是哪个单位的?”林彪的脸上又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老子是民主联军总司令!” 
 
四平保卫战之后,林彪曾先后两次找我单独谈过话。林彪说:“现在就是要不惜牺牲,死打硬拼,把敌人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从在抚顺我第一次见到他,直到后来双城会议,他对我是信任的。他当时的作战思想和作战指挥,也都是正确的。“镰刀湾”那一仗,让我指挥梁兴初的1师.虽然打得不够理想,但是他从来也没有认为我是“朽木不可雕”。在四平保卫战时,我单独指挥原来那个部队,他没有批评什么,相反有些地方对我们是嘉许的,说这个部队在防御上还行,顶得住,另外就是不向上级叫苦,不要这要那。

四平撤退,来到敦化整编,他先后两次找我谈话,我总的感觉是,他对我是抱着一种希望,希望我提高能力,不断总结自己的作战经验,以期能使他的指挥达到预期的目的。
 
一次是他叫我到他的住处谈的,好像还在他那里吃了一顿午饭。他问我,东北作战与山东作战有些什么不同特点?我把自己临时想到的一些看法说了一下。我说,山东作战主要是对日作战,实际经常打击的对象是伪军和顽军。敌人的战斗力很差,武器装备还比不上我们,特别是士气更差。这是一点,即作战对象不同。我还说,大规模作战,我只有一次指挥过4个团,再大的规模没有打过。再就是对日本人打仗,也多半不是直接攻坚,不攻它的城堡,除在运动中外,一般遇到强敌,都是绕开它,避免和它决斗。东北作战则不同,国民党军队的装备比我们强,它还处于进攻状态。从自然条件讲,东北的气候冷。山东没有这么冷,冬季被服稍差点也可以顶过去。东北不行,被服不行,不仅人顶不住,连枪都会打不响。从这一点上看,条件不如山东。但是,自然条件对敌人也是一样,当然,敌人的补给手段比我们强。在东北,也有对我们有利的一面,比如,冬季行动,就没有河川障碍。讲到这里,林彪强调了一句:“你这个讲得很对,地形这东西对于我们和敌人是同一条件,也就是说,在军事上,敌我在地形上都是受同等待遇的。你所说的寒冷条件,我们应当给予足够的重视。地形和气候,是敌我作战的共同基础。”他还很详细地询问我,东北是什么时候封地,什么时候封河。我说:“我的家在南满。我们家乡讲的是小雪封地,大雪封河’。哈尔滨一带我没有到过,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沈阳就比我老家冷。‘小雪封地,大雪封河’的说法灵不灵,说不准,恐怕只能是赶早不赶晚。”

那次谈话很有一种民主讨论、向下级做调查的气氛。这种精神使我很受感动,觉得老红军领导干部的作风就是不一般,上下级亲密无间,谈话如同拉家常,无拘无束,让人心情舒畅。这次谈话,他还询问了我个人的一些历史情况。
 
第二次谈话是在第一次谈话后不久。

四平保卫战之后,显然他一直在思考如何同国民党美式装备的部队作战的问题。他说:“国民党军队目前气焰嚣张。虽然南满几次战斗和四平保卫战,给了它一点教训,但是没有把它这种骄横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这对我们以后的作战不利!”他当时针对这种状况,提出了一种打法,叫“硬拼战”。一定要跟敌人死打硬拼,不惜牺牲,先把敌人的器张气焰打下去。他问我:“你看我的这种想法,你们实行起来有什么困难?”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是,显然也是在用他的思想来感染我,说服我。我后来想过,为什么林彪会在这个时候找我谈这个问题?因为别的指挥员都是老红军,熟悉林彪的指挥思想和作风,林彪也熟悉他们。我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双方都还不熟悉。有时,我像听故事一样,听老同志讲林彪打仗的事。他作战,在这个时期是这样打法,在另一个时候又会是另一种打法。国民党来到东北后,还没有遭受到像过去红军给他们的那样的打击。所以,必须要在战场上,首先从气势上把敌人压倒,使它不敢依赖美国的装备和处于优势的地位而嚣张。

林彪的态度很谦虚,讲完了他的想法之后,征询我的意见。我当时表示,这是领导对我的信任。我认为在当时的形势下,先把这样一个处于优势位置的敌人从气势上压倒,把战场的威力发挥到最高度,这是很有必要的。我还讲了历史上明朝名将威继光打仗有三种打法的主张:一是“算定战”,是预先计划好了的,按计划打;二是“舍命战”,我说这一种大概就是林总讲的“硬拼战”,“狭路相逢勇者胜”,遇到遭遇战这种情况,就要用自己的战斗勇气和压倒敌人的气势来战胜敌人,这叫“舍命战”,也就是“拼命战”;三是“糊涂战”,这就是事先没有“算定”,遇到情况又不肯“舍命”,糊里糊涂地打,必然要吃败仗。我说:“听了林总的想法,结合当前的形势看,我觉得很有针对性。我一定按照林总的这一指示,把打‘硬拼战’的思想在1纵队的广大指战员中讲深讲透。”

林彪在东北全军中提出“硬拼战”这种作战思想,酝酿过程中就找我谈,这是对我的一种信任,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器重。他给我谈的非常实际,也很适合我的情况。四平保卫战,陷在那个阵地上,我只有那样打,这里并没有我多少高明之处。在此之前,我没打过大仗。这次谈话,是对我军事素养的教育,也是对我军事指挥作风和战斗作风的一种提高。回部队后,我同李作鹏一起,蹲在房东的土炕上,回忆林彪的谈话,我说,他记,一句句地整理出来。第二天,便在纵队指挥干部中作了传达,接着还展开了议论。后来我又根据大家讨论的意见,写了―篇有关“硬拼战”的学习体会。以后,又写过有关“四组一队”的学习体会,都刊登在参谋处出版的一张小报上。

总之,两次谈话,我的心情都很愉快,获益很深。这是我很难忘却的一段经历。
 
四平保卫战之后,我军按照中央关于“让开大路、占领两厢”的战略指示,大踏步转移。杜聿明判断我们已经“溃不成军”,气焰更加嚣张,对我部队紧追不舍,将其部队尽力向东延伸,企图切断我东路交通。我1师、2师在新站、拉法一带,回过头来,对冒进的敌人88师263团狠狠―击,歼灭全团和264团的一个营,敌人方才迟缓了进攻速度。他们已占领四平、长春和吉林等城市,包袱越背越重,再加上当时舆论压力,不得不于1946年6月6日与我签订东北停战协定。

我军抓住这一有利时机,深入农村,分兵剿匪,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同时进行政治和军事整训,扩充主力部队。北满组建了1、2、6三个野战纵队和七个独立师。

东北民主联军1纵队是8月3日在敦化组成的:由山东过来的l师(师长梁兴初、政委梁必业)、2师(师长罗华生、政委刘兴元)和东北民主联军7纵队19旅及20旅58团组成第3师(师长彭景文、政委黄一平)。这样,由以上三个师组成了第1纵队(1948年11月第l纵队改称第38军),我被任命为纵队司令员,李作鹏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梁兴初任副司令员兼l师师长,周赤萍任纵队副政委。在这期间,在中共中央东北局会议上,决定成立东北行政委员会,我被任命为委员。

部队整编,一纵队的领导同志,原来在山东时期就比较熟悉,在东北又并肩战斗了一段,我深知,他们都是久经战斗锻炼的老红军,都有丰富的经验和辉煌的经历。我也知道自己的指挥能力并不怎样高明。东北局之所以要这样安排,可能是考虑我是东北人,打回老家来了,有一定的影响。

从个人来看,这是党对自己的信任。正如罗荣桓政委所说的:“你这个人还可以培养。虽然按红军的战斗思想和战斗作风要求,胜任你的工作会有一定的差距,但你还有培养前途。”这是我在到东北后,又一次见到罗荣桓政委,并向他提出自己指挥一个纵队的顾虑时,他这样对我说的。他还强调说:“组织这样决定,你就服从组织决定,自己知道自己不行这是个好事,这样对自己就会高标准严要求,组织上感觉你还是可以培养的。”

l947年4月底,“三下江南”战役之后,东北野战军总部在双城召开会议。会议期间,林彪找我谈话,提出要我与松江军区司令员兼代哈尔滨卫戍司令员李天佑对调,他来1纵队,我去松江军区。我听后,心情很不愉快。这是我参加八路军后第一次遇到这样不愉快的事。我是旧军队出身,一向是认真服从纪律要求的。作为―个共产党员,也应当服从组织决定。但是,这一次我心情不愉快。讲了价钱,说明党性还是不强的。至今回忆起来还是个遗憾。

我当时的想法是,我是东北人,打回老家来了,应该在第一线作战。到第二线去,生活上安定些,但我感情上接受不了。到松江军区去,主要任务是训练部队,向―线输送兵员。不能说这个任务不重要。但是,从抗日战争开始,我一直在一线战斗,不愿意离开一线作战部队。李天佑是老红军,又在苏联学习过。别人也对我讲过他的情况,但我对他没有更多了解.只在磐石见过―次面。林彪谈话,提出要我与他对调,再加上会外有一些传闻,我听了心里很难过。林彪讲了工作调动的意见之后,我只问了一下为什么要这样调动,并没有说其他的话。林彪一听,马上不耐烦地说“不用说了”,谈话就此结束。

之后,林彪又第二次找我谈话,说:“听说调动你的工作,你的情绪很不好?”我回答说:“说我情绪不好,我承认。但是,总司令应当给我说明为什么要调动。我作为一个军人,应当服从调动,但是,领导上应指出我的缺点和错误在什么地方,到了新的岗位上我才能改正。”林彪说:“有人讲你回去后大发牢骚!”我问:“发什么牢骚?”林彪说:“说你在屋子里唱京剧《霸王别姬》的‘力拔山兮气盖世…… ’一段;再就是参加会议的人都去照相,你不去照。这两件事说明你在闹情绪,我说的对不对?”我说,我喜欢唱点京剧,但是,林总讲的这一段,我恰恰不会唱。朱瑞同志业余喜爱照相,给大家照相并不是会议的一个项目,我没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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